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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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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四合院。

顧南朔還沒進家門,就聞到了食物誘人的香味。院子裏的四方桌上已經擺了好幾樣菜,紅燒獅子頭、蒜香小排、啤酒鴨,脆炒三絲。

顧明輝顧明軒顧明璟全都圍坐在桌子旁,翹首看著廚房,望眼欲穿。顧明璟甚至已經開始不停地咽口水。顧南弦在一邊摩拳擦掌,似乎準備大幹一場。

宋嘉和顧南舒端了最後兩盤菜出來,就發現顧南朔回來了。

顧南舒笑起來:“正好趕上飯點。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吧!”

顧南朔邊走邊說:“宋嘉腿上還有傷呢,你們怎麽還讓客人做菜!”

宋嘉擡了擡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奇怪,我以前身體覆原情況也沒見多好。這次腳傷好得特別快。這才第三天,雖然還不能跳不能跑,但慢點走是可以的,已經不影響正常生活了。”

顧南朔一頓,面上半點波瀾都無,只淡淡說了一句:“那也得多休息,多註意些。”

宋嘉點頭:“我知道的。明輝他們喜歡我做的飯菜,我也喜歡做。”

三個小子立馬舉手附和:“嘉嘉姐做得好吃!”

“我最最喜歡吃嘉嘉姐做的排骨!”

顧明璟更是纏上宋嘉的胳膊:“嘉嘉姐,你來給我當嬸嬸好不好。這樣你就能住在我們家,天天給我們做好吃的了。”

一句話說的顧南朔與宋嘉都有些尷尬。顧南舒忙把顧明璟提溜過來:“亂說什麽呢!合著你未來嬸嬸在你這,就是個給你做廚娘的?”

一巴掌拍在顧明璟頭上,“你這樣,誰願意給你當嬸嬸。快吃飯,那麽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顧明璟本來委委屈屈地,被顧南舒塞了塊排骨,立時高興起來。變臉比翻書還快。

一頓飯吃得還算賓主盡歡。飯後,顧南朔使了個眼色,將宋嘉叫到一邊,說起俞家的事來。

宋嘉聽完,很是唏噓。

“從京城到榮城,坐火車得四五天,一來一回起碼要十天。我還得上學,不可能請這麽久的假,怕是去不了。”

顧南朔自然知道這點,“我去就行。回來後第一時間把結果告訴你。”

宋嘉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三天後,顧南朔接到阮成澤的電話。

十月七日,一行人出發前往榮城。

大概是阮家早就和這邊談好了的原因,一切流程走得特別順利,負責人查得也很快。當天就出了結果。

“你的分數確實不是267,而是445。”

445,正是顧喬當初的分數。俞輕輕震驚當場。

阮成澤扶著她,“既然考了445,為什麽會搞錯成267?”

“我這邊查到,是入檔的時候,將你同另一位考生的成績弄混了。可原始試卷還在,我是翻了原始試卷發現的。”

俞輕輕顫抖著嘴唇問:“另一位考生是?”

“顧喬!”

心中疑問得到證實,俞輕輕不自主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慢慢蹲下來,泣不成聲:“爸爸,我考上了,我考上了的!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她明明考上了,卻弄錯了。如果沒有弄錯,哪裏需要查分!如果不去查分,他們一家又怎麽會出事?

俞輕輕哭得不能自已,只覺得心臟揪著揪著疼。

阮成澤比她鎮定得多,問了個十分關鍵的問題:“是人為還是意外?”

這才是重點。

對上阮成澤深沈的目光,負責人頓了片刻,輕輕皺眉:“不知道。我們這邊會自查。你放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阮成澤望了眼身後的檔案室:“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不要再有人進入檔案室,原始試卷和檔案全部封存。你也先別走。麻煩了,耽誤你的時間,非常抱歉。還有,借用一下你們辦公室的電話。”

嘴上說著抱歉,語氣裏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是明擺著不信他們的自查。負責人有些不高興,可一想到上頭的交待,又看向痛哭不止的俞輕輕。思及俞書記正是因此事昏迷不醒,瞬間又有些能夠理解了。他指了指門外:“電話在隔壁房間,你請。”

阮成澤點頭出去,沒多久又走了回來,扶著俞輕輕坐在椅子上,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安撫,別的一個字也不說。

十分鐘後,五六個公安趕來。阮成澤才起身對為首之人伸出手:“魏局長,辛苦了。”

魏局長大約五十多歲,看上去至少是能夠當阮成澤父親的人了,對上他,卻笑得一臉諂媚,“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就在我們榮城自己的地盤,□□的女兒高考成績被弄混了。這要傳出去,別說榮城,我們整個臨川都得沒臉。阮先生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多謝魏局長了。”

“阮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

阮成澤讓出道來方便公安辦事,親自帶了俞輕輕在外間等候。

顧南朔跟過去:“你們現在打算怎麽辦?”

“這邊只要收集好證據,其他先且不急。等公安調查出結果再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與京城那邊聯系上。姑父出事,□□的位子不可能一直懸空。新上任的這位是姑父的至交,跟我們家關系不錯。我會拜托他在這邊盯著。

“我打算今天就買票回京城。看京大那邊是個什麽章程。若是能夠撥亂反正,讓輕輕直接就讀自然是最好。如今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缺了這麽久的課,我就怕……總之,能早一天是一天。”

有新任□□關註此事,想來也沒人敢做手腳。這樣安排很合適。

顧南朔眸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在京大風風光光了不到兩個月,又被打回原形,顧喬會怎麽辦呢?他有點期待呢!

——

京大。宿舍。

顧喬有點懵。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在宋嘉懷裏,死死拽著她,拖到了需要的身體接觸時長,但系統怎麽說的?無法攝取?

“系統,為什麽無法攝取?我與宋嘉的身體接觸面積很大,當初跟胡瑤花擁抱,也只用了三分鐘就成功了,這會兒我起碼拖了四分鐘。怎麽可能無法攝取!”

——系統只能通報給宿主結果,確實無法攝取,原因未知。

顧喬深吸了一口氣,“我記得我前不久才給你升到四級!三級的時候你說不知道,現在你還不知道?”

——宿主若想知道原因,需將系統升至六級。

六級?顧喬眸光一暗。

有了書記和楚家的貢獻,她如今手頭的能量不少,並不缺宋嘉這點。但遭遇了一次聲望潰敗帶來的反噬後,她時刻害怕再來一回。總要囤多點能量才安心。

在見識了書記和楚家的氣運值後,她本來以為京城大氣運的人遍地都是,能考上京大的更是個個不凡。

其實不是的。氣運值高的人或許確實不少,但如果沒有元應的帶領,她壓根接觸不到。而考上了京大的,也並非人人都能成就一番事業,即便成就,事業也有大小之分。至少她在校園逛了一個星期,不停同人搭訕,查看他們的氣運值,至今沒發現一個比宋嘉強的。

再加上她在宋嘉身上吃過一次癟,心裏不服氣。所以她想再試一試。畢竟楚家已經解決了,而以目前她和元應的關系,短期內還無法尋到契機與其他高位者接觸,宋嘉就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她忍著肉疼用了一張道具卡,卻並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一個月內,同一個人身上只能使用一次道具卡。她不得不想別的辦法。可總會出現各種意外。不是宋嘉的同學,就是顧南弦。

想到此,顧喬眼中寒芒閃過。沒想到顧南弦也考到了京城,真是好命!

她試了好幾回,手段用盡,好容易與宋嘉接觸到了,結果系統居然告訴她無法攝取?那她這陣子的努力算什麽?

顧喬不甘,不忿,也不平。

“顧喬!顧喬,你在嗎?”

門外有人呼喚,顧喬收拾好心情,端起標準化的笑臉打開門,是她們班的班長。

“嚴老師讓你去一趟教導處,說是主任找你。”

教導主任一般是不直接對接學生的。顧喬很疑惑:“是有什麽事嗎?”

班長一頭霧水:“我不知道。我只是給嚴老師捎個話。”

顧喬笑著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謝謝你了。”

教導處。

顧喬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站著好幾個人,不只有嚴老師和兩位主任,還有三位公安。這一刻,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主任先開了口:“顧喬同學,你別害怕。這幾位公安同志只是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為首的公安上前:“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案子,有位教職人員,偷盜了不少同事的教研成果,不但自己學術造假,誣陷他人,還為了給自家孩子造勢,利用職務之便,把今年高考一位考生的優秀作文拿出來,充當是自己孩子的,發表在了京城日報。你看看!”

公安遞過去一份報紙,顧喬一頭霧水,這種事跟她有什麽關系?高考優秀作文?莫非這篇文章……

顧喬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只聽公安又說:“據這位教職人員供述,她盜用的優秀作文,原作者叫顧喬,是臨川省人士,考取了京大。不過,鑒於她參與了臨川的高考閱卷工程量巨大,從中盜用的文章也不只這一篇。未免出錯,我們需要親自過來了解一下。請問,這篇文章是你的嗎?”

顧喬目光閃爍!這不是她的文章,但從行文和立意來看,應該是俞輕輕的。高考結束後,俞輕輕跟她對過答案,她那時便有了計劃,因此對俞輕輕有所保留,但俞輕輕沒有。俞輕輕雖然不可能把作文一字一句念給她聽,卻說了基本的寫作方向,與這篇完全一致。

“顧喬同學。最近京城日報在舉行青少年征文活動。這篇文章得了第一名。如果證實是你的,那麽該榮譽以及稿費,我們都會幫你拿回來。”

顧喬眼前一亮,本就動蕩的心更動蕩了。

“我看了一下,確實是我寫的。”

公安笑起來:“這樣的話,怕是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顧喬皺眉:“抱歉,我後面還有課,不能和你們去。”

“顧喬同學!”公安打斷她的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們不是在與你商量。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走。”

他彈了彈手中的報紙:“這份確實是京城日報沒錯,但京城日報並沒有刊登這篇文章。”

顧喬有些懵,報紙上明明刊登有文章,怎麽又說沒有?

“這份報紙並沒有對外發行。也就是說,刊登這篇文章的報紙只有這一份。它是特意做出來給你看的。沒有什麽教職人員的案子,也沒有什麽給孩子造勢挪用他人高考作文的行為。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這篇文章確實是臨川一位考生的高考作文。但這位考生不是你,而是俞輕輕。”

顧喬雙目瞪圓,不敢置信!她的呼吸亂了,“公安同安,你這話什麽意思?明明是你告訴我,這篇文章是我寫的。”

公安搖頭:“不!我沒這麽說。我只說根據教職人員供述,這篇文章是你所寫。但由於他參與批閱的試卷過多,盜用的文章也不只一篇,可能出錯,需要你證實。而你親口承認這篇文章出自你手。”

顧喬她篡緊了雙拳,剛看到文章的時候,她心裏是有懷疑和顧慮的。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她也怕多做多錯,萬一因此露餡了呢?

是公安提及這篇文章獲得的榮譽,讓她最終下定了決心。她如今就讀的是中文系,能夠考上京大的,都不是凡夫俗子,人人都有兩把刷子,其中在各類報刊上發表過文章的就有三四位。

她在這群人裏並不突出,正是需要一份榮譽來增加底氣的時候。公安此舉無異於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她怎麽舍得往外推?何況,公安明明已經說那位教職人員親口供述是她的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公安設的局!

而她竟然傻乎乎地,一頭栽了進去。

公安勾唇:“據臨川省榮城那邊的調查。你的高考成績為276,俞輕輕的高考成績為445,你們倆的分數調換了。換句話說,你盜用了俞輕輕的成績,竊取了她的果實。真正考上京大的不是你,而是她!”

顧喬面色大變,心跳加速。

教導處旁聽的老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顧喬自入校以來,團結同學,友愛互助,上課認真聽講,課後活動積極參與。不論學生還是老師對她的印象都非常好。誰能想到,她的高考成績居然是假的,是竊取了別人的!

顧喬就這樣被帶上了警車。

不到一天,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大校園。

“你說誰?顧喬?高考作假?不可能吧?顧喬人那麽好,怎麽會做這種事。”

“那你是說公安冤枉她?這可是經過臨川那邊調查的,顧喬的高考分數只有兩百多,兩百多夠上京大?你做夢吧!”

“難怪了。我之前就覺得奇怪。顧喬雖然不論在課堂上,還是課堂外都很認真,很好學,但很多東西,她似乎都不懂。上回徐教授的小測驗,她錯了不少。按道理,如果她高考四百多分,尤其語文特別突出,接近滿分。成績那麽好,不至於啊。原來那個成績不是她自己的啊。”

“你們別這麽說,事情還沒弄清楚了,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公安都親自過來把她帶走了,還能有什麽誤會?”

……

校園內,眾說紛紜。

公安局,顧喬局促不安。這是她第二回 進局子。第一次是在設計顧南朔遭遇歹徒後。那時因為她只是路過,並沒有明確證據證明她與案件有關聯,公安對她雖有審問,總得來說,態度還算客氣。尤其元華地方小,公安的執政氛圍沒有這麽肅穆。

京城不同。處處透著壓抑。最重要的是,對方說拿到了臨川的調查證據。

顧喬低著頭,眸光晦暗不明。

借助俞家的力量去省城只是第一步。她的最終目的是京城,是元應。

要來京城不難,現在不是前些年,雖然沒有完全取締介紹信,卻已經並非無介紹信寸步難行了。只要有錢,就能買票。

難得是怎麽風風光光來京。她不可能輟學。她的家世已經夠拖後腿了,不能在個人項目上再減分。一個高中輟學的女孩,如何配得上元應?她必須考上大學,最好是頂尖學府。

但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她的整個計劃。她向系統求助,在系統的建議下花費五百能量點購買了一套題庫。據系統所說,只要把題庫做完,不說京大華大,就是全球頂尖學府也任她挑選。可題庫中每門科目都有上千套試卷,她如何做得完?

更別提,她的時間實在有限。她要保持與元應的書信來往,要與俞家打好關系,要想辦法塑造好名聲賺取聲望等等,每天能有多少時間做題?

在省一高,她尚且還能借助學會的開鎖技能,配合系統的定位查探與道具卡,在考前偷盜試題,穩住成績。但高考呢?這些手段,在高考是行不通的。

她想來想去,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俞輕輕身上。俞輕輕的成績優異,是考取京大華大的好苗子。打定主意後,她處處向俞輕輕靠攏,不論覆習重點還是高考志願,都以她為參照。

等高考結束,她便使用了道具卡。順便,為了以防萬一,還趁機盜取了俞家一家三口的氣運。

按理說,失去氣運,俞輕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算對自己的成績有所懷疑,也終歸會因為各種緣由,無法申訴。比如查分途中遭遇車禍。

俞家出事後,她一直扮演著“善良幹女兒”的角色,噓寒問暖,在其轉來京城後,更是時常探望,再確定俞家徹底倒臺,俞輕輕情緒越來越低沈,精神也隨之萎靡,已成不了氣候,對她構不成威脅後,才終於放下了心頭最後一塊大石。

誰知道……

她很清楚俞輕輕是個什麽狀態,她明明很抵觸查分,為什麽突然轉變了?而前兩天,她還去醫院看過俞書記夫婦。俞夫人半個字都沒有透露。當時她沒見到俞輕輕,還問了一句。俞夫人只說俞輕輕太自責,病了。

如今想來,哪裏是什麽病了,分明是前往榮城查分了!俞夫人為什麽不對她說實情?難道那時候,他們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

顧喬臉色變來變去,身側的拳頭也越握越緊。

她努力晃動腦袋。不行。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照公安所說,臨川那邊已經調查清楚,拿到了證據。既然這樣,她再堅持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的道具卡作用得了俞輕輕,作用不了這麽多人。更何況,她只能讓人倒黴,不能讓人失憶!

所以,為今之計,保住京大的學位是不可能了,但她必須把自己摘出去。

顧喬深吸了一口氣,“公安同志,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說我竊取他人高考成績。我是俞家的幹女兒,俞家待我不薄,我跟俞輕輕還是好姐妹。我就算要竊取,多得是人可以竊取,怎麽會竊取自家好姐妹的呢?”

“既然不會竊取自家好姐妹的,剛剛我們詢問文章是不是你的,你為什麽要承認?”

顧喬心頭一緊,“我……高考已經過去幾個月,當時我具體寫了什麽已經記不清了。你們先說是我的,對我產生了一定的誤導。我看那文的立意方向跟我差不多,就以為是我的了。這點是我不對,我認錯。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高考是人生大事,也就過去三四個月,作文怎麽寫的,這麽快完全不記得了?”

顧喬咬死說:“確實不記得了。畢竟高考前,老師就擔心我們因為一門沒考好而影響另一門,再三囑咐,考一門忘一門。我考完後就有意識地不去回想,將它從腦海裏剔除掉。再加上暑假的時候,俞家出了事,我心裏難過,又跟著處處奔走,身心俱疲。上了大學後,課業也不輕松,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哪裏還能記得那麽清楚?”

倆公安對視,都蹙起眉頭來。

顧喬又說:“你們說臨川那邊調查出了真相,我的高考成績只有267,445是俞輕輕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只知道,學校報給我的成績就是445。京大的通知書也是學校發給我的。我在這中間沒有動過任何手腳。

“你們既然找到我,應該也清楚,我只是俞家的幹女兒。我本身出生在元華縣下面的一個小山村,父母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家裏親戚也俱是普通人。調換高考成績這麽大的事,我一個小女孩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能夠辦到?我家裏有這個能力嗎?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只有俞家?但俞家會幫著我一個幹女兒調換親女兒的?”

公安面面相覷,這點確實也是他們所疑惑的。今天對顧喬的訊問,也是想找到答案。沒想到,反被顧喬先一步挑明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如果我的成績真的是俞輕輕的。那我祝福她,打心底裏為她高興,也非常願意把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但你們如果要給我定罪,說我惡意竊取他人果實。我絕不承認。你們可以去查!從京城入手也好,從臨川入手也好。把跟這事相關的人都查個底兒掉!也好證明我的清白!”

顧喬眸光閃動,內心冷哼。查吧!能查出問題來就見鬼了!

她是用道具卡辦的事,因此半分不擔心。

就在她為此沾沾自喜,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系統出聲了。

——叮!報告宿主。阮成澤已經與京大通過協商,一致決定,對成績調換一事進行撥亂反正,準許俞輕輕取代你,進入中文系就讀。俞輕輕的氣運值有少量回升,根據系統準則,宿主將遭受雙倍反噬。

——叮!四級系統等級下降百分之十。

——叮!四級系統等級下降百分之二十。

——叮……

及至下降百分之五十後,才終於暫停。可系統的提醒未曾停止。

——鑒於俞輕輕目前恢覆的氣運值不多,反噬效果並不強。但俞輕輕的氣運值有持續回升的趨勢,提醒宿主註意。若宿主不能阻止俞輕輕,並將俞輕輕再度打落塵埃,或者吸取比俞輕輕更強者的氣運來彌補,系統等級將會再次下降。

顧喬身形一晃,“不是說被系統攝取氣運的人想恢覆氣運非常困難嗎?俞輕輕怎麽會突然恢覆!”

——非常困難不代表完全沒可能。這點系統曾告知過宿主。並且也曾對宿主說過,若被攝取者身邊有大氣運者,有對方的帶動,被攝取者恢覆氣運的可能性會提高。

大氣運者?

顧喬瞬間想到,在醫院有過一面之緣的阮成澤。

俞輕輕說那是她的表哥。她也想過與阮成澤接觸,好探查他的氣運值。但阮成澤對她的態度十分冷淡,僅和她打了個招呼就不再搭理。這類接觸雖然不強制必須身體,語言書信等都可。但必須是有交互的。因此,接觸時間不達標,她無法得知阮成澤的氣運值。

可根據她對阮成澤的觀察,阮家家世應該也不普通。為此,她還特地多跑了幾趟醫院,確定俞輕輕沒有被他影響才放心。

如今……

是他嗎?之前沒影響是因為影響的效果還沒到?

——叮!根據系統分析,預測俞輕輕的氣運將在48小時候再次得到少量恢覆,請宿主務必抓緊時間。

顧喬:……

艹!她現在還在局子裏!怎麽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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