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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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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以南。

顧南朔正在整理資料和賬目。店鋪轉手的價格過高,一時間沒有合適的買主。顧南朔也不著急。顧南舒現在事業還沒做起來,可以邊管理邊學習。

但需要的東西還是要提前準備好的。倘若他不在的時候,有買家上門,顧南舒也能處理。

這邊姐弟倆正忙碌著,外頭喧囂起來。

兩人對視,一起出門。

李家店鋪門口,崔母正揪著崔媛大吵大鬧。

顧南舒震驚:“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別說她,顧南朔也很詫異。要說前天晚上,他們見到的崔母僅僅只是落魄的話,現在的崔母蓬頭垢面,衣衫邋遢,跟乞丐無異。

兩天不到,這差距也太大了點。

聽了半晌,顧南朔才從崔母與崔媛的言語中知道了事情原委。

崔母和崔宏志剛出元華縣,就遇上了歹人。

歹人是突然從背後冒出來的,眼疾手快,直接用麻袋套住了兩人的頭。卻只是禁錮住崔母,並沒有對她做什麽。但崔宏志就慘了。被一頓拳打腳踢,甚至最後,那群人臨走還在他的子孫根上狠狠踩了幾腳。

事成之後,歹人迅速逃離。崔母掀開頭上的麻袋,才發現崔宏志已經痛暈了多去,手忙腳亂地送去最近的醫院,人是救回來了。那玩意兒卻碎了。這回是真的不能生了,永遠都沒法生,連治的希望都沒有。

崔宏志傻了,徹底崩潰。

崔母哭得死去活來,歇斯底裏之後終於想起來去公安局報警。

但歹人從頭到尾沒在他們跟前露面,更沒發出聲音。出現的突然,撤離的迅速,可見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這年頭也沒有監控,崔母跟崔宏志又非是觀察入微之人,能在重重壓力之下回想起案發時的細節。什麽線索都沒有,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找不到兇手,不只是沒法伸張正義,還拿不到賠款。崔宏志的子孫根是沒法救了,但傷還得治。

崔母手中沒有錢財,負擔不起醫藥費,便想到了被她們拋之腦後的崔媛。

可崔媛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哪裏來的錢?為了兒子,崔母只能來李家店鋪鬧,指望從李家摳出零星半點。

李家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把崔媛和她一起扔了出去。李大更是揚言,要跟崔媛離婚。

嘖!可真是落井下石呢!

顧南朔搖搖頭,不再關註這場鬧劇,不過對那幾個歹人,他有些猜想。

他猜,是楊小妹。

歹人的目的很明顯是子孫根。從動機上考量,會對崔宏志有這種恨意,可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自家,就只有楊小妹。

顧南朔很清楚,不是他們。那就只能是楊小妹了。

更何況楊小妹本身就是個狠人。

顧南朔此前還有些疑惑,她這種得不到就要毀掉,你對不起我,這輩子休想好過的性子,怎麽可能拿了賠償離婚完事?沒弄死崔宏志都算慈悲了。

現在他明白了。楊小妹是留著後招在這等著呢。

不得不說,雖然知道這種做法不妥當,不符合律法,但聽到消息的時候,還是莫名有點爽!

元華的事情解決,顧南朔又去了鵬城。

此時,距他離開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天。好在玩具廠有電話,家裏也有電話,他與梁振邦一直有聯絡,知道廠裏一切運轉如常,倒也不是特別擔心。可回來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沒有廠子剛接手,老板就不見了人,讓夥計忙前忙後的道理

梁振邦卻不以為意:“你不是讓我當副總嗎?副總不就是在總經理不在的時候,能獨當一面,統管全局的人?”

顧南朔失笑。

梁振邦眨了眨眼睛,興奮起來:“你不知道我們的玩具賣的多好!”

“我知道!”

梁振邦怔楞,顧南朔莞爾:“你電話裏跟我說了。元華也鋪了貨。而且我下火車這一路走來看到很多孩子手裏都拿著我們廠的玩具。”

“對!”梁振邦憨憨笑著,“現在我們的玩具在南邊這一塊很暢銷,不少商家都是來四五次補貨了。我先前還覺得你第一批玩具投資太大,做得太多,擔心如果賣不出去,沒法收場。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哪裏會賣不出去。貨都賣斷了。現在廠裏加班加點趕制的已經是第三批了呢!”

梁振邦偷偷湊到顧南朔耳邊說:“我這兩天盤了盤賬,你猜賺了多少?”

“既然現在做的已經是第三批,那就代表第二批也賣的差不多了。算一算,全部進賬應該在五萬左右。刨除原料進價以及工人成本、廠內水電等各項開開支,利潤大概在一萬二上下。”

梁振邦張大嘴巴,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可真是神了。進賬四千九百八十三,利潤還沒完全統計,但跟你說的應該差不離。”

“你覺得很多嗎?”

梁振邦怔楞:“不多嗎?從我們的玩具生產出來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賺了一萬二,一年就是十幾萬。”

顧南朔看著他:“你舅舅的公司一年利潤多少?”

“大概二十來萬吧。”

顧南朔攤手:“你看,我們還是差了點。”

“這怎麽能比?我舅舅公司已經創辦三年了,有基礎。而且他做的是建築。我們一個玩具才盈利多少,他一個工程抵得了我們千萬個玩具。”

“榮達是已經創辦三年沒錯,但我們也不是從零做起。李守義的玩具廠成立也有兩三年了,也一樣有基礎。如果不是他早就打開的銷售渠道,我們玩具能賣的這麽順利?玩具跟工程相比,利潤確實薄。但一個工程要耗費好幾個月,一個玩具呢?”

梁振邦有點懵。

顧南朔笑著搖頭:“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一年十幾萬就讓你滿足了。還有人從東北倒賣玉米,半年賺三百多萬的呢!”

梁振邦聽得雙目瞪圓,一臉不敢置信:“倒賣玉米?半年能賺三百萬?你不是胡謅的吧?”

“這種事我有必要胡謅?”

半年三百萬,一年就是六百萬,兩年呢?三年呢?梁振邦倒吸了一口涼氣,晃了晃腦袋,不敢想,不敢想!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他舅舅,也不過盼著自己生意做大做好,一年能賺個一兩百萬。

顧南朔失笑:“我把話放這裏,不出三年。我會讓南麟成為我國第一大玩具廠,讓全國人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時候別說百萬,就是千萬也不在話下。”

千……千萬!

可真敢說!但他知道顧南朔絕不是說大話的人,且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梁振邦心中湧現萬般豪情。如果……如果成功了,南麟豈不是發達了!

這般想著,臉上又興奮又激動,全身充滿了力量。

半晌後,他一拍腦袋:他就是一個打工的,廠子又不是他的。賺多少跟他有什麽關系?

哦,不對!顧南朔說過,等玩具廠做大做強,會改革制度,所有公司高管,只要在公司做了一定年限,對公司有貢獻的,都可以拿到股份分紅。

他是副總,還是最先跟著顧南朔的元老,怎麽也會有他一筆。

這麽算來,廠子的盈利也跟他有關?

“之前跟你說過,銷售的情況要做報表,做了嗎?我看看!”

梁振邦這才回過神來,從辦公抽屜裏取出報表遞過去,說:“最好賣的是警車跟玩具槍,消防車和救護車跟這兩樣相比要差很多。但還算過得去。另外就是那些疊疊樂彩虹塔扭扭蟲之類的小玩意,挺意外的,賣得都還不錯。”

“因為便宜。價格實惠。家裏不寬裕的,舍不得買玩具車玩具槍,這些東西都還買得起。而且也算是個新奇東西。”顧南朔一邊說著,一邊掃視報表,心中有了底。

梁振邦做得很好。有了第一批的銷售情況打底。第二批的制作上做了調整。暢銷的警車玩具槍加大產量,消防車和救護車因為第一批還有庫存,便只做了一小部分。疊疊樂等益智小玩意與第一批差不多。第三批也是如此。

“你這樣安排很好。不過等手頭上的第三批做完,目前這幾種新玩具先停一停。”

梁振邦不解:“停一停?不做了?”

“對!從目前倉庫的儲備來看,加上第三批的量,夠了。”

“哪能夠啊!按現在這個形勢,第三批做完,最多夠我們堅持到下個月。”

“後面不會這麽好賣了。但凡新鮮玩意兒,都有個熱乎勁。這股勁過去,自然就會冷下來。”

梁振邦皺眉:“這我知道。我有計算過。全國這麽大,如今也就鵬城羊城市場還算飽滿,南邊跟我們相鄰的幾個省,還有許多空間。另外便是北邊。前兩天,北邊一個老板跟我訂了一萬的貨。可惜就他一個。如果能把北邊的市場全家不擴展開,不說三批,就是三十批也不夠賣。”

顧南朔擺手:“北邊這塊不急。運輸是需要指標分配的。這個倒是能想辦法去審批。但是怎麽走?貨車運輸,路途長,費用太高。我們的玩具不是珍稀海貨,更不是皮草。運輸成本都快趕上,甚至超過制作成本了,到北邊如何賣?太貴了不合適,也賣不出多少。

“走火車倒是能節省很多費用。但火車走量大,我們在北京沒有負責人,沒有據點,沒有倉庫,不好弄。況且如今南邊都還沒鋪滿,咱們先別把步子邁得太大。”

說到這裏。顧南朔有點羨慕後世的物流了。

但這非是他能夠解決的問題。要節省運輸成本,需要節省運輸的時間和人力。如何節省?修路,修高鐵,改良運輸工具,包括但不限於汽車、火車、飛機等。

這些他懂嗎?一竅不通!如果他會,早就發揮才能去研究院為祖國發光發熱了。還做什麽生意!做科學家不香嗎?

哎!能力不行,只能嘆息。

“北邊是不急,但南邊還吃得下。為什麽不做了?正是賺錢的時候呢,誰放著好好的錢不賺啊!你剛剛還說讓廠子盈利破千萬呢!而且不做玩具,難道讓廠子停擺在這裏,水電不費錢?工人工資是不是得照發?”

呦,看來對他停一停的決策不只可惜,還有點小怨念。

顧南朔將手頭兩份設計稿遞過去:“廠子不停擺。這批完工之後,做這些。第一份設計不用多做,做個三四份就行。這是我額外要用的,不售賣。第二份上頭標了量,按數目來。每個設計我都畫清了圖樣,標了各處的尺寸,細節地方也都寫得分明。制作的時候,你給我好好盯著。別出錯。”

梁振邦更不解了:“現在那幾樣玩具還很好賣,為什麽急著做新玩具?”

“你覺得呢?”

梁振邦搖頭:“師父,你到底在想什麽,給我透個底,不然我心裏慌!”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更何況,他雖然不走裝修設計這條路了,顧南朔也沒停止教他東西,只是教的內容有了些轉變而已。所以,稱呼還是師父,沒有改口。

“自己想!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梁振邦:……

——

鵬城。飛騰玩具廠。

劉大弟跑前跑後,點頭哈腰給廖峰端茶送水。

廖峰抿了一口:“你現在倒是了解我的口味。”

“那是必須的。廖哥不告發我,還留我在身邊,給我口飯吃,是我的大恩人。我當然得盡心盡力,把廖哥伺候好了。”劉大弟一臉諂媚,言語間盡是討好。

廖峰輕呵了一聲,“你不恨我?”

劉大弟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廖哥說笑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哪裏會恨你?”

“真不恨我?小蓮可是我找的人。”

小蓮便是色誘他,設局仙人跳的姑娘。劉大弟當初有多喜歡她,現在就有多恨她。可廖峰手裏拽著他的把柄,他哪裏敢說半個不字!就是有再大的怒氣,也得忍著。這群人,他惹不起。

“廖哥,那是我自己鬼迷心竅,看到小蓮長得漂亮就動了賊心,怎麽能怪你。都是我自己的錯。廖哥,你答應的事我沒能辦妥,是我沒用。我本來都跟我姐說好了,我姐天天盯著李守義打聽賣廠的事,明明對方沒錢的,怎麽突然就……”

廖峰擺手:“這事我不想再提。”

“是是是,不提不提!是我多嘴!”

咚咚咚!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廖峰的小舅子何軍。

廖峰瞄了劉大弟一眼,劉大弟立馬會意退出去,十分貼心地給二人把門關上。

何軍很是不悅:“姐夫,這種人,你還留著他幹嘛!既然有證據,直接送去公安局就是了。”

“你是不是傻?我們是拍了他在床上的照片。可這照片也就嚇唬嚇唬他。真要送去公安局。人家要不要查?這是局!我們做得局!你保證小蓮經得住查?你保證不會查到我們身上來?”廖峰一掌拍在他頭上,氣得恨不能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裝得是不是稻草。

何軍揉著腦袋,十分委屈。

廖峰嘆氣:“不過是個孬種,你總盯著他幹嘛!留著或許往後用得著也說不定。就算用不著,當個樂子也行。南麟玩具廠那邊查清楚了嗎?接手的是什麽人?”

何軍忙將查到的資料遞過去:“都查清楚了,不是咱們這的。是臨川省的人。不過這人有些本事。”

廖峰接過資料一看,氣得將其拍在桌上。

“我說這人的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合著當初輝煌鞋廠的事,也是他幹的!”

當初他讓人化名賈巖山去跟陳俊輝做生意,付了兩萬定金,定了十五六萬的貨。為的就是把陳俊輝坑死,讓他不得不賣廠,自己就能順勢低價吞並過來。

結果他遇上高人支招,不但跳出了這個坑,還扭轉乾坤,借此用這批貨取得了前來鵬城搞投資的幾個大老板的信譽,從此一飛沖天。

以前他的鞋廠還能跟陳俊輝爭鋒,這事之後,是完全不能比了。尤其陳俊輝猜到是他的手筆,只是礙於沒有證據,無法將他繩之於法。可私底下的動作一點沒少。打擊報覆一環接一環。許多訂單被搶走,他的鞋廠最後竟然被擠兌得開不下去,只能倒手轉賣。買家還是陳俊輝!

本來是他想吞並對方的廠子,結果卻反了過來。就說氣不氣!

鞋廠沒了,他只能另謀出路。找了許久,盯上了李守義的玩具廠。這家玩具廠不大,老板不是什麽有頭臉有權勢的人。卻也不算小,難得的是生意穩定,前景可觀,一切都上了軌道。拿到手只要順著前老板鋪的路子走就行。這可比自己從零開始辦廠要容易多了。

於是他故技重施,再次設局。先用美人計抓住劉大弟的把柄,讓劉大弟找機會把自己準備好的人介紹給李守義的兒子做朋友。朋友引導,劉大弟敲邊鼓。李守義兒子成功入局。李守義只能賣廠。

到這一步,都很順利。但他手頭的錢不夠,拿不出李守義要的十二萬,也不願意給這麽多,本想著壓一壓就行。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位程咬金這麽巧,就是當初幫陳俊輝的高人!他的所有努力都變成了替他人做嫁衣!

顧南朔是不是他命中的煞星?兩人面都沒見過,素不相識,怎麽就跟他杠上了呢!

看著現在南麟玩具廠紅紅火火,自己卻只能退而求其次,守著這麽家破廠子,廖峰心裏很不得勁。

何軍低聲問:“要不咱們給他也做個局。這會兒的南麟可比之前在李守義手裏值錢多了,我們不虧。”

“做局做局!你就知道做局!你倒是告訴我,怎麽做啊!也不看看你查到的資料。顧南朔這樣的人物,會輕易入套?”

何軍想也不想,說:“那就從他家人入手!你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都有弱點。他自己身上不好辦,就從家人身上辦家人!”

廖峰抓起桌上的資料往何軍頭上拍:“他是臨川省的人!家人都在臨川省!你去臨川省做局?那裏是他們的地盤,不是我們的!你把我當玉皇大帝嗎?我手能伸得這麽長!”

“姐夫,姐夫別打了!我……我這不是一時沒想到嗎!不能做局的話,要不我找幾個人,去給他找點麻煩!”

廖峰更氣了,手上力道更重。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能打打殺殺!現在是嚴打時期!嚴打你懂不懂!咱們暗地裏動手腳,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都好說。你明火執仗地去鬧事找麻煩,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怕被公安抓去槍斃嗎?”

何軍十分郁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麽辦!以前我們都這樣,多威風,哪像現在……”

以前?廖峰目光閃了閃,以前他在革委會,何軍是紅衛軍,自然威風,打砸抄家更是家常便飯。借著這個,他斂了不少財。只是後來他得罪了人,怕被報覆,只能斷尾求生,自動把位子讓出去,退出了革委會。

也虧得有這麽一樁事,要不然,他現在也是被清算的一員。要知道,當初他得罪的那位,如今日子可不好過呢。

想到這些,廖峰不免唏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形勢變了!好在他手頭還有早年攢下來的錢,又有幾個貼心的兄弟跟著,自己做點小生意,生活還不錯。

他用腳輕輕踢了踢何軍:“南麟玩具廠的那些東西送去給咱們這邊那幾個師傅了嗎?他們怎麽說?”

“他們拆了好幾個,研究過後說不難,能做。”

“那就行!讓他們趕緊做!”

廖峰鼻子一哼,南麟不是靠這個賺得盆滿缽滿嗎?他們做得,他就做不得?依樣畫葫蘆的事,多簡單!

九月二十四日。

顧南朔去了趟港城,股市崩盤,交易所哭聲震天,處處可見崩潰發瘋的人,甚至還有想跳樓的。

顧南朔不知道最低點在哪裏,在什麽時候,只能憑借記憶,選了個還算不錯的價位,大量買進港幣。這種時候,都是拋,哪見有人買?還是買這麽大筆。交易所的人看他的眼神仿佛看傻子。

顧南朔也無所謂,在港城停留了三天,第四天就回了鵬城。

剛走近辦公室,就見梁振邦火急火燎跑過來:“不好了!飛騰也做出了玩具車玩具槍,跟我們的一模一樣,價格還比我們便宜三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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