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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要支付本金,難道說有什麽變故?

他自然不會去疑惑真娘把自己的事情告知岳父,按照真娘的性格,對自己溫順體貼,就算她再懷疑也會憋屈在心裏,絕對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除非岳丈對自己有些惱怒,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沒有照顧好真娘,讓她小產,宋家二老一定怨恨至極。

但是讓他就此和趙氏斷絕關系也不是他願意的,趙氏知情識趣、風騷可人,雖然他對兩人的關系一直內疚不已,但是食髓知味,讓他就此放棄他也是萬萬舍不得,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見林二緩緩走進店鋪。

他又是驚喜又是愧疚又有些驚慌失措,臉上神情覆雜,眼神從林二臉上一掃而過,立即垂了下去,“二弟,你回來了,怎麽不事先寫信告訴哥哥?哥哥好去接你。”

林二淡淡一笑,眼神冷淡,“不敢勞哥哥費心,哥哥店鋪裏事情繁忙,又要抽空照顧家裏,還要幫助弟弟照顧內人,哥哥辛苦了,弟弟感激不盡,又怎麽敢勞哥哥去接我,我有手有腳,自己回來便是。”

這話說的就有些意有所指,林大楞了楞,心虛的低下頭,“二弟說哪裏話?在縣裏學業可好?繁忙不繁忙?”

林二見他這般摸樣,更加信了三分,心裏越發難過,連帶著語氣也有了幾分頹然,“弟弟一切都好,這次回來,弟弟就不去縣裏求學了,會在這裏的私塾找個教書工作做起來。”

林大有些呆怔,心中焦急起來,這個弟弟自小天資聰穎,是林家的希望,他自小便供他讀書識字,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博取功名、光宗耀祖,如今見他這把模樣,林大隱約想到,難道二弟知道自己和趙氏的事情,難道是真娘將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訴他?

這個弟弟和真娘不一樣,真娘個性軟弱,溫順乖巧,自己呵斥幾句然後哄著幾句就不會有什麽,這個弟弟不一樣,他讀書多,心思深沈,若是讓他知道那天的事情,他一定會猜出其中有貓膩,那自己和趙氏就有危險了。

想到這裏,他連忙掩飾道:“二弟學業為重,家裏有我和你嫂嫂就夠了,你在家稍微休息幾天還是回去讀書為上策。”

林大提到了真娘,林二有些醒覺,他本來心中憤怒滿滿,因此出言譏誚,如今想到若是大哥疑心自己知道,一定會認為是嫂嫂在其中挑唆,會更加遷怒她,不如暫且裝作不知情,以圖後事。

想到這裏,他嘆口氣,“大哥,林二只是想到父母在不遠游,林二不孝,想和趙氏一起分擔哥哥嫂嫂肩上的重擔。”

林大聽到這裏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他拍拍林二的肩膀,“二弟有這分心就夠了,一切有大哥在,你不用操心,學業要緊。”

林二點點頭,將懷裏的書信取出,“大哥,這是宋家二老帶給你的書信,我先走了。”

林大微微一笑,拆開書信,頓時笑容凝滯在臉上。

林二離去後不久,店鋪裏又來了一位,正是趙氏,林大見她過來,連忙看看周圍,見沒人註意,連忙將她帶入後面小屋,埋怨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趙氏卻不言語,只是用水汪汪的眸子看著林大,身體已經像菟絲花一般纏繞在他身上,嘴唇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雙手已經沿著他的身體摸上他的下/體,在一個部位慢慢撫摸起來。

林大頓時喉頭一緊,下腹一股火騰的就起來了,“小騷/貨,昨天不是才弄過你,今天又想了?”忍不住抱住趙氏,倒在床上,一陣顛鸞倒鳳,雲收雨散之後,趙氏裸著身體依偎在林大的懷裏,纖長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細細描畫著,她明白這個時候男人最滿足也是最容易耳根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林郎,心情好點沒,剛才可把我嚇死了,臉色這麽難看,誰惹到我家大郎了?”趙氏嬌滴滴的問道。

林大嘆口氣,從旁邊的衣衫裏將宋老爹的信拿出來給到趙氏,趙氏看完之後,眉間微蹙,“你的岳丈大人讓你和真娘好好過日子啊,說也奇怪,不早不晚的,他這個時候寫這封信給你,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不成?”

林大悶悶的說道:“我想真娘只是懷疑我們,她畢竟沒有真憑實據怎麽會把這種事告訴岳丈?”

“那可說不定,今天,林二對我的態度也是怪怪的,”趙氏故意委屈的說道:“他話中有話,說你和我關系不正常。”

林大立刻緊張起來,“他怎麽說?”

趙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著謊,“他說聽嫂嫂說,你對我很好,為了我,甚至害的嫂嫂小產,他有些懷疑,幸好我拿話岔過去了。”

林大的臉色越發難看,“一定是岳丈寫信告知我的那幾個老商戶,所以他們才會收取我的本金,這個老不死的,他還寫信告知我,過幾天要送真娘回來,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趙氏立刻做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人言可畏,若是真娘將自己的猜測說出,說你我關系暧昧,就算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們。”說完之後,眼睫低垂,“妾身女流之輩最多一頭撞死以證清白。”說完之後,眼淚滾滾而下。

林大心疼的摟住她,“有我在,怎麽舍得你?”

趙氏故意抹抹眼淚,“我更加擔心你,在公婆、林二、三弟小妹眼中,你是正直無私的大哥,若是他們知道你我的事情,我怕你……”故意停下,果真見到林大眼中閃過一些動容。

“我們該怎麽辦?”林大猶豫的問道。

趙氏躊躇一會,“林郎,趁著他們還沒說出一切,一不做二不休。”

林大頓時呆住,半晌回過神,“不行,真娘與我畢竟結發夫妻一場,我這樣做,怎麽忍心?”

“林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你和我的名聲,才能保住林家的名聲。”趙氏苦口婆心勸道。

良久,林大眼中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真娘,岳父大人,對不起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補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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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萌在家裏過了幾個月神仙般的日子,宋媽媽對她百般寵*,為了給她調理身體,變著花樣弄湯弄菜,吃的唐大律師心滿意足,真想賴在這裏不回去,只是好日子終究到頭,宋老爹給林大寫了一封信,告知他幾月初幾自己將會送真娘一起去林家,順便再叨擾幾日。

於是某天早上,唐越萌就被老爹從床上拖起,呵欠連天的和滿眼淚花的宋媽媽告別,然後就躺在馬車上睡起回籠覺,宋老爹坐在前面和雇傭車輛的車夫侃起大山,一路上呱呱唧唧的倒也不寂寞。

日上三竿,馬車進了山道,路上人跡罕至,山道兩旁參天巨樹、野草萋萋,雖說荒涼,景色卻是不錯,唐越萌拉開馬車的窗簾,向外看了起來。

“轟隆”一聲巨響,唐越萌耳畔傳來馬的一聲長嘶聲,然後馬車劇烈的晃動起來,宋老爹一個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去,當場暈過去,馬車夫抓住韁繩,“籲……”的大叫起來,用力扯住驚起的烈馬,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穩住,唐越萌在車裏滾了幾個跟頭,被撞的七葷八素,見馬車終於停穩了,連忙跳下去,極目四望,原來是山上滾下一塊石頭驚了馬車。

唐越萌連忙去扶起宋老爹,“爹爹,你怎麽樣了?”

就在此時,馬車前突然出現三個長相猥瑣、流裏流氣的男人,其中一個笑的一臉淫/蕩,“大哥,這筆買賣看上去不錯,是個俊俏的小娘們。”

馬車夫見勢不妙,起身就逃,三個男人也不去追趕,只是望著唐越萌笑的她心中發毛,其中一個男人咽了咽口水,“大哥,這小娘們著實長得漂亮,反正要送她上路,不如臨去前先給兄弟們樂呵樂呵。”

為首那名男子笑著點頭,“快點,不要耽誤正事。”

那兩名男人獰笑著向唐越萌逼近,唐越萌心中冷哼一聲,找死,臉上卻是驚慌的樣子,似乎要哭了出來,猛然坐在地上,然後哆哆嗦嗦跪在馬車旁,“不要啊,求求兩位大爺,饒了我吧。”滿臉淚水,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柔弱無依,那兩名男子互望一眼,就向唐越萌撲去。

說時遲那時快,唐越萌身子一矮,一個閃身躲過其中一名男子的摟抱,趁他一楞的時候,飛起一腳提在他弟弟居住的地方,然後左手抓住用力一扯,那名男子頓時痛的在地上打滾,接著趁另外一個男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右手一塊石頭已經劈頭砸了上去,男人吭都未吭一聲,立即到底不省人事。

原來唐越萌裝作害怕的樣子跪在地上,已經撿起地上一塊石頭藏在身後,尼瑪當她白混江湖的啊,想她作為魔教蕩/女……咳咳……聖女的時候,武功不是白練的,雖說這個真娘身嬌體弱,苦練的招式還是在的,怎麽也能作為女子防狼術派上用處。

為首那個男人大吃一驚,而後怒容滿面,“你想死,好,老子就成全你。”

唐越萌毫不示弱,雙手叉腰,“你他媽的不怕死就來試試看,看老娘怎麽廢了你,不死也讓你斷子絕孫。”

男人楞了楞,怎麽有這麽彪悍的女人,那個男人不是說嬌弱女子嗎?眼前這個女人和嬌弱有半點聯系?

就在此時,一陣人聲鼎沸,“那邊怎麽有聲音,難道是大蟲往那邊去了?”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為首的男子見勢不妙,連忙踹了一腳還在哀嚎的男子,“沒用的東西,抱著三弟,快走。”

三個歹人瞬間逃得無蹤,此時宋老爹也悠悠醒過來,見唐越萌淚眼朦朧的樣子,連忙問道:“真娘,怎麽了?”

唐越萌泫然欲泣,“爹爹,剛才有人搶劫,好在有人過來,那群歹人就逃走了。”對於剛才的事情只字未提,開玩笑,若是被宋老爹知道,他一定懷疑這個真娘被鬼附身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奔了過來,這些人手握刀叉,背上背著弓箭,原來是一群獵戶,為首的是一名英氣勃勃的青年,驚訝的問道:“這位老伯,發生何事?”

宋老爹將剛才真娘說的話重覆一遍,然後感激的說道:“多謝恩人,不知恩人高姓大名,改日小老二也好去拜訪。”

唐越萌暗自腹誹,恩人個屁,是老娘自己打跑的好吧,撿便宜。

那名青年回了個禮,“在下姓鳳,因為排行第七,大家都稱呼我鳳七,這裏離我家不遠,不如老伯先去我家休息一會,然後去官府報官。”

宋老爹點點頭,“那就打擾你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鳳七客氣的說道。

106

鳳七的家在山腳下一個僻靜的小村莊裏,那裏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於是當鳳七將宋老爹攙扶回自家院子裏的時候,經過隨行的一群獵戶宣傳,滿村落的人拖家帶口基本都趕來了,個個滿臉義憤填膺的模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怎麽會有劫匪,我們這個村子多年都沒有這個情況了。”“簡直喪盡天良啊,殺人越貨是要下地府的。”

剛才跟著鳳七的一群獵戶,將剛才宋老爹和唐越萌的狼狽模樣又描述了一遍,這個小村莊雖然地處縣裏偏遠地帶,但是村裏大多數沾親帶故,平日裏連門都不會關,可謂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許多人從出生到現在,見過大蟲見過餓狼見過狐貍,但是說起土匪強盜,這附近連聽都沒聽過,越發好奇,催著鳳七說著當時情景。

鳳七微微皺眉,不去理睬他們,只是將宋老爹輕輕放在院中竹凳上,關切的問道:“這位老伯,您覺得身體還好?可有哪裏不舒服?”

宋老爹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小兄弟,我姓宋,這是我的女兒真娘。”

唐越萌見老爹聲音洪亮,心中舒了一口氣。

鳳七從屋中拿出兩碗水,遞給宋老爹和唐越萌,“宋老伯,你因何事匆匆趕路?應該雇輛馬車才是,這裏山道崎嶇,很容易驚了馬。”

宋老爹接過水喝了幾大口,嘆口氣,“小老兒送女兒回夫家,原本是雇了馬車,有個馬車夫跟隨,剛才匪徒出現,車夫扔下我們就跑了。”

鳳七點點頭,表示明白。

村裏的人口雖然不是很多,大約幾十人左右,基本上都是以打獵或者采摘草藥為生,一個老郎中模樣的人撚著胡須看了看宋老爹,“這位老爹,看你走路的模樣,是不是左腿膝蓋痛得厲害?”

宋老大驚訝的睜大眼睛,連連點頭,他剛才從馬車上摔下,膝蓋碰到一塊石頭,此時痛得越發厲害,只是礙著女兒已經受了驚嚇,他不願再讓她擔驚受怕忍著不說,如今來鳳七家稍作休息,更加不願提起腿傷,已經打擾人家了就更不能添麻煩。

唐越萌有些埋怨,她和這個便宜老爹雖說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這個老爹對她是相當的疼*,因此,她對這個老爹感情也很深厚,“爹爹,你受傷幹嗎不早點說啊,若是耽誤了那怎麽辦?傷得可重,要不要緊啊?”

老郎中走過來,拉開宋老爹的褲管,認真瞧了起來,然後呵呵一笑,“小姑娘不要擔心,我回去拿些草藥,一會我給你爹爹按摩推拿一下,然後敷上草藥,準保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唐越萌和宋老爹連忙感激的道謝。

老郎中在給宋老爹診治的時候,唐越萌才有機會擡頭打量這個小小的庭院,兩間青石砌成的房屋,是山裏獨有的建築,雖然簡陋卻很是幹凈,院子裏種著些蔬菜和果樹,還有個小小的天羅架子,上面爬滿了黃花,婷婷玉立。

院子的一角是個柴垛,碼著整整齊齊的幾堆柴火,院墻上掛著各種肉幹還有些風幹的獵物,看得出來這戶人家是過日子的。

老郎中給宋老爹敷好草藥,宋老爹看了看天色,一瘸一拐的站起來,“鳳兄弟,多多打擾了,老夫感激不盡,天色已晚,我也有傷在身,不便打擾,還是早早趕路到縣裏報官要緊。”

唐越萌暗笑一聲,老爹這是以退為進啊,果真聽到鳳七開口,言辭懇切,“宋老伯,天色已晚,山路難行,近日山中又出現了大蟲,你們兩人此時走,非常危險,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陪您去縣裏報官,山中簡陋,不比城裏,還望兩位不要嫌棄。”

宋老爹遭遇劫匪,膝蓋又痛,自然不願這麽晚趕路,山中野獸又多,老頭縱橫生意場多年,這個鳳七老實知禮,又很純樸,借宿一宿一定沒什麽問題,也不會出什麽危險,他見鳳七態度真摯,立即順水推舟,萬分感激的就留了下來,嘴裏還一個勁念叨打擾了之類的。

鳳七摘了些自家種的蔬果,又弄了點肉幹,燒了幾道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唐越萌嘗了嘗,味道竟是鮮美至極,她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就不客氣了,吃了幾大碗飯,不但宋老爹咂舌,就連鳳七也多看了她幾眼。

至於宋老爹,喝著鳳七自己釀的山中野果酒,早就忘記今夕何夕,一個勁地嘖嘖稱讚,說著酒的味道甚為甘醇,自己這一輩子就沒喝過此等佳釀,鳳七但笑不語,宋老爹和鳳七親熱攀談起來,於是埋頭苦吃的唐越萌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鳳七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居住這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打獵技術嫻熟,倒也不愁吃喝,加上山裏人家互相都有個照應,結伴打獵,因此大家日子過得極為舒心,飯畢,唐越萌收拾了碗筷,拿出去清洗,鳳七欲要阻止,見唐越萌早就端了出去,也就不再說什麽。

待唐越萌洗好碗筷,宋老爹已經在屋裏睡得死死的,鼾聲大起,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鳳七有些無奈,只能在地上鋪了個草席,然後將唐越萌帶到另外一間屋子,“宋娘子,這裏以前是我爹娘的屋子,你今晚就住這裏吧,若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好了。”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唐越萌走進屋子,點燃油燈,屋子雖然狹小,擺設也簡單,但是處處整潔,這個鳳七倒是有心人,很會料理生活,她坐在桌旁,細細想著白天的事情,思索一會,就從包裹裏拿出紙筆,這是宋老爹準備送給林二的,如今她先拿來用用。

“砰砰”敲門聲響起,唐越萌訝異的打開門,鳳七抱著一床薄被站在門口,神情落落大方,絲毫不矯揉造作,“宋娘子,山中晚上氣溫寒冷,這床被子給你吧。”

唐越萌點點頭,鳳七將被子鋪在床上,然後從抽屜中拿了些燈油出來,加在油燈中,“若是一個人害怕,就點上燈好了。”

他正要離去,卻被桌子上幾張紙吸引,不由拿起來仔細觀看,是幾張畫像,只是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鳳七有些吃驚,“這些是……”他拿在手中反覆觀察,終於確定這些不是鬼畫符,應該是人的畫像。

唐越萌訕訕一笑,她本來打算畫出那三名歹人的畫像,奈何真娘這具身體原主人什麽都不會,唐大律師的小學美術素描課程更是體育老師教的,因此畫的面目全非,見鳳七問起,只好尷尬說道:“我想畫出那幾名歹人的畫像,明日報官的時候可以給到衙門捉拿。”

鳳七點點頭,“想得很周到,我來畫吧,”說完之後很自然的拿起桌上毛筆,“宋娘子,你能形容下那三個人長什麽樣子嗎?”

於是唐越萌便開始詳細描述那三個人長相,“其中一個人偏胖,嗯,大概比我爹爹還要胖五十斤的樣子,三角眼睛,鼻子塌著,就是蒜頭鼻,還有嘴唇很厚。”鳳七描了幾筆,“不是,還要厚。”他又重重描了幾筆,“也不是,像豬嘴巴那般厚。”

鳳七,“……”

唐越萌畢竟是做過律師的主,闡述明確用詞精準,將三名歹人的相貌以及細節特征分毫不差的描述出來,鳳七凝神貫註,在紙上用心畫起來,他的畫工極其嫻熟,寥寥幾筆就將幾名歹徒描畫的栩栩如生。

唐越萌望著幾幅畫有些呆怔,這幾個匪徒似乎要從畫上走下來,兇神惡煞的模樣纖毫必露,見她的臉色變了變,鳳七已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恐怕是想起驚險的事情心中不安,連忙安慰道:“都過去了,沒事,明日裏去報官,必會將這幾人捉拿歸案,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鳳七走後,唐越萌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目光淩厲冰冷,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殺氣,她已經明白今日之事絕非偶然,其一,看這個村落獵戶反應,這裏很久沒有盜匪出沒,也就是說這幾個人是臨時出現在這裏。

其二,這幾個人絲毫不顧忌自己看到他們相貌,還脫口而出要殺了自己,可想而知他們不會留下活口,如果是劫財,遇到反抗才會起殺心,怎麽會上來就要殺人滅口。其三,這幾個匪徒見馬車經過就扔下石頭,可見早就有了準備,是誰知道自己會經過此地,除了真娘那個畜生相公不會有別人。

她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想弄死別人,這對奸/夫淫/婦簡直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如果今日是手無縛雞之力、嬌弱無助的真娘怎麽辦?她的下場可想而知,被這些歹人輪/奸後淒慘死去,這是林大結發十載的妻子,為他孝順父母撫養弟妹的妻子,對他百依百順掏心掏肺的妻子,他居然絲毫不念舊情,人,若是沒了感情,和畜生何異?

唐越萌面無表情,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林大、趙氏,你們既然惹到我的頭上,那就離死不遠了!

107

唐越萌看著桌上的油燈,心中慢慢想著主意,對於唐越萌來說,量力而行是她做一切事情的前提條件,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到危急關頭,她是絕對不會做出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事。

如今對於真娘來說,林大的心顯然不在她的身上,他的眼中全心全意的只有趙氏一人,自然是看真娘為眼中釘肉中刺。她也曾思索過,憑著手段將林大的心搶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種具有高強度高耐力和高嘔吐的事情,打死她都不願意去做。

至於趙氏,她熟知整本書的劇情走向,有手段心狠手辣,自己如今若是和她硬碰硬,難免不會兩敗俱傷,況且趙氏身後有林大撐腰,她更加能顧掌控真娘的命運,趙氏已經恨真娘入骨,她會用盡一切卑鄙手段對付真娘,防不勝防。

想到這裏,唐越萌秀眉輕揚,唇邊露出一抹冷意,最快的解決他們有幾種辦法,買兇殺人,她一個弱女子別說沒錢,就算有錢買的到兇,萬一暴露自己或者是被對方威脅,那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向林二揭發他們的奸/情,這個時代雖說對亂/倫的奸夫淫/婦講究點天燈、浸豬籠什麽的,那也要有先決條件,就是林二要當場捉/奸才行,先不說林二那身板打不打得過林大,就算是打得過,以他那種迂腐的態度也不會殺了自己哥哥,尼瑪重點還是一個當場捉/奸啊,自己作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偵探活實在不適合。

更何況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找到他們通/奸的地方,帶領林二捉奸成功,讓他們浸豬籠簡直是太便宜了,說好聽點那就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簡直就是殉情啊,況且這本書的作者尼瑪大開金手指,趙氏這個重生女如今屬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巔峰狀態,萬一反咬一口,說自己和林二有奸/情,那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唐越萌哼了一聲,她向來不喜歡自己動手解決敵人,老娘就陪這對奸夫淫/婦玩玩心理戰術,三十六計,攻心為上,不知道以彼之矛攻子之盾是個怎麽樣的結局,這兩人一個又渣又無情,另一個又賤又狠毒,很好奇這兩人互相殘殺起來是怎樣一個下場?不如老娘就給他們創造點機會,讓他們來個虐戀情深、相愛相殺,艾瑪,想想就帶感。

心滿意足的唐大律師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急忙起床向外走去,鳳七已經起床將早飯燒好了,宋老爹見女兒這麽晚起來,正要責備幾聲,卻發現唐越萌眼圈發紅,神色憔悴,似乎一宿沒睡好的樣子,連忙關心的問道:“真娘,你怎麽了?”

唐越萌捂住額頭,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爹爹,女兒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怎麽都睡不安寧。”

宋老爹關心的問道:“是不是睡不習慣啊。”

唐越萌搖搖頭,聲音有些低,“不是的。”

鳳七有些明白,“莫非還在想昨天的事情?宋老伯,想必令愛昨日受了驚嚇,如今心思不寧,也是有可能的。”

宋老爹有些焦急,“那可如何是好?”

鳳七搖搖頭,“宋老伯,我不懂醫術,不如去城裏報官之後,讓大夫看看再說。”

吃罷早飯,鳳七便將停在村口的馬車牽了進來,宋老爹扶著唐越萌上車之後,便在車前坐了下來,車子在鳳七駕駛下,緩緩出了村子,宋老爹一路走一路抹著眼淚和村中人打著招呼,並且一直承諾自己老了之後就來此定居,聽得唐越萌哭笑不得,看自家老爹的神色又是無比認真,不由暗自想著自己老爹若是真的以打獵為生,怕是連只兔子都抓不到。

鳳七駕駛馬車的技術很是嫻熟,車子平穩的駛入山道,一路前行,中午時分便到了縣城,正要去衙門報官,宋老爹已經被衙門旁邊沖過來的一個老頭抱住,細細一看,正是那個逃跑的車夫。

宋老爹一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轉念一想人家不過是車夫,又不是捕快,沒義務幫自己抓住盜匪,大難臨頭,只要不是腦子壞掉的誰不逃,心中平衡了。

“你們沒事?”原來那個車夫那天逃跑之後就來縣裏報官,縣官一聽還有這事,立即派了衙役跟著進山,想不到不但不見盜匪,馬車、宋老爹和小娘子都失蹤不見了,本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說,衙役們在附近搜索起來,搜了半晌也沒見絲毫線索,只好回來。

車夫大聲嚎哭自己失了吃飯家夥,吵鬧著不肯離開,縣官聽了心煩,就說他報假案將他轟了出來,這會子在衙門口蹲點呢,守了一夜也沒人睬他,猛然見到自己的馬車和宋老爹,他倒是嚇了一跳,以為是冤鬼出沒,及至看到宋老爹和真娘衣有身有影,後面還跟著一個英姿颯爽的青年,知道不是鬼,立刻出來抱住宋老爹。

宋老爹瞅了車夫一眼,嘴裏打著哈哈,一行人進了衙門報官,縣官一聽,嗨呀,那個車夫不是報假案,自己轄區內向來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居然會出現盜匪,連忙命師爺記錄在案,這時候鳳七從懷中拿出那幾名匪徒的圖像,恭敬地遞了上去,“稟大人,這是草民聽了他們的敘說,描出來的幾名歹徒畫像。”

車夫已經叫了起來,“就是這幾人。”宋老爹也連連點頭,縣官點點頭,令師爺拿出告示,將畫像抄了幾幅在上面,蓋上衙門的印章,然後令衙役貼到各處,命令搜捕這些匪徒,然後將畫像還給鳳七,讚許道:“很好,這些人被抓住,本官定會有賞銀給你。”

“謝大人。”

一行人出了衙門之後,唐越萌見自家老爹和車夫正說著話,靠近鳳七悄聲說道:“鳳大哥,謝謝你,能麻煩你將這幾張畫像給我嗎?也算留個紀念。”

鳳七有些詫異,卻沒說什麽,只是將畫像遞給她。

報官之後,宋老爹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女兒,便將唐越萌帶到藥鋪去看大夫,那名大夫診斷之後,見唐越萌身體脈息不穩,知道她身體曾經受過傷害,便說了出來,宋老爹連忙將女兒前段時間小產過,如今正在調養中,偏生昨日又碰到歹徒,受了驚嚇。

大夫一聽心中更加有數,立即診斷病人身體尚未痊愈,又遭遇驚嚇,心神受損,如今更要好好調理,千萬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宋老爹一聽,心中立即不安起來,連忙開了許多藥,準備給女兒帶回林家好好調理。

林家就在縣鎮旁邊的林家村,馬車過去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鳳七本想告辭,奈何宋老爹死纏爛打,一定要他跟著過去做客,要好好感謝他,他無可奈何又無法推脫,只能跟著一起到了林家。

林大見到真娘和宋老爹的那一刻就像見到了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宋老爹忙著招呼鳳七並沒有看出任何不妥,唐越萌狀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戾色,鳳七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閃出一絲疑惑。

林大定了定神,臉上擠出抹喜色,“岳丈大人,小婿前幾日收到您的信,正要去接你和真娘,想不到您們自己就來了。”

宋老爹滿臉怒色,將昨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言語間更是將那幾個殺人越貨的匪徒罵了個祖墳朝天。

林大聽到官府認為這是普通的盜匪所為,不由暗暗舒口氣,他這幾日一直心懷不安,內疚恐慌隱約又有些興奮,他還未收到那幾個人的任何訊息,但是想到幾個人對付手無寸鐵的老人和婦人,料想不會失手,卻想不到宋老爹和真娘居然會被人救下。

唐越萌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哀哀哭了起來,滿臉驚慌的拉住林大的衣袖,“相公,真娘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然後就伏在林大懷裏大哭起來,林大此時心裏放松,連忙安慰幾句。

唐越萌立即擦幹眼淚,從懷裏拿出那幾名盜匪的畫像,遞給林大,“夫君,這是我畫出的匪徒的畫像,已經給到官府貼了海捕告示,想必不久就能緝拿歸案,夫君往來做生意,認識許多人,也可請生意場上的朋友往來別的州縣時候多多留意。”

林大接過畫像的手都在發抖,他不曾想到真娘居然畫了這幾人的告示,若是他們被抓住,一定會說出自己是幕後指使。唐越萌見他這般模樣,知道他在想什麽,立即接著說道:“縣官大人說了,這些匪徒雖然未造成人命,但是性質惡劣,抓到就會斬首示眾。”

林大只覺得後背都在冒冷汗,瞬間浸濕內衣,這一刻他想起趙氏曾經說過,“林郎,趁著他們還沒說出一切,一不做二不休。”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她心生歹毒,挑唆自己下手殺害真娘和宋老爹,自己怎會買兇殺人,又怎會惹來殺身之禍,這一刻他突然對趙氏充滿恨意。

唐越萌眼角餘光見林大眸色沈沈,心中暗哼一聲,好戲這才剛剛開始,難道就承受不住?趙氏也算個聰明人,奈何林大太愚蠢,果真古語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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