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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在家辦公?!如音請了半天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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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在家辦公?!如音請了半天假,和……

如音請了半天假, 和葉予安拿著火折子去兩家供銷社找人。

第一家的售貨員看了看她手中的火折子,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從我們這裏賣的。”

他們只能又往另一家供銷社跑。

這家供銷社離葉宅比較近, 如音之前也去過,但是還真沒註意裏面有火折子賣。

袁青給了如音一張單位辦事員們的集體照, 方便售貨員指認杜晟。

“我見過這個人。”洪香梅指著照片上的杜晟道, “他昨天下午來買過火折子, 總共買了兩個。”

“香梅姐,你確定?”陸如音其實有點驚訝,畢竟供銷社每天來來往往有不少人, 售貨員不可能把每個人的相貌都記清楚。

“確定。”洪香梅肯定道,“這人估計是個什麽小官,那氣焰囂張的很。他本來是來我們供銷社買汽水的,但我們恰好賣完了,他便嫌我們供銷社窮,還說東區的供銷社如何如何。搞得好像東區的供銷社是他開的一樣!”

洪香梅本來也記不住供銷社裏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但對杜晟卻印象非常深刻,因為他那幅眼高於頂的德行太令人生氣了。不過就是來買個東西,搞得好像領導視察工作一樣, 這都什麽人呀!

如音和葉予安對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了數。

“香梅姐, 我們有件事可能需要您幫忙。”葉予安道,他和洪香梅也算老朋友。

“你們盡管說, 只要我洪香梅做得到一定全力相助。”洪香梅豪爽地拍拍胸脯。

“還有這種事!”洪香梅聽完如音講述事情的經過後瞪大雙眼, 狠狠一拍供銷社的玻璃櫃臺,怒罵道:“呸!黑心爛肺的東西,長得就獐頭鼠目, 心腸也黑透了!”

另一邊。

杜晟躺在病床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向前來問話的公安哭訴:“同志,我不過是作為文化局的老前輩教育了陸如音幾句,結果她就想放火燒死我!幸虧命大逃過一劫,不然還怎麽為社會做貢獻!”

曾乾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緊繃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繼續問道:“你說這位陸同志故意給你家放火可有什麽證據?”

“有!當然有!”杜晟抹了把眼淚,直起腰伸著手指頭胡亂在空中指點,“就是引起我家火災的那個火折子,陸如音——不,是葉予安他們家也有個一模一樣的,不信您可以去他們家搜一搜。把箱子櫃子全砸開,肯定能找到!”

聽見這話,曾乾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嚴肅道:“如果有必要,我們會申請搜查令,但現在可不興□□燒那一套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杜晟自覺失言,忙不疊地點頭,“現在咱們不興那一套了,咱們是文明人,就應該用文明的辦法。”

但他又擔心曾乾不知道葉予安是誰,趕快補充道:“葉予安是隔壁動物研究所的,也是陸如音的姘頭!這倆人天天出雙入對,敗壞社會風氣!”

曾乾筆下一頓,眉頭擰得更緊了些,冷聲道:“據我所知,陸同志和葉同志是正常的對象關系,你不要因為個人原因而誹謗別人。”

杜晟喉頭一梗,這個公安怎麽老向著陸如音他們說話!

其實並不是曾乾向著誰說話,他只是公事公辦。

接下來曾乾又問了幾個例行問題,杜晟每次都是答著答著就跑偏了,說陸如音在單位裏資本家大小姐做派,又說應該如何對付這種人。比如游街、掃廁所、抄家……

曾乾越聽眉頭擰得越深,最後丟給杜晟一句:“這位同志,請你不要打著維護社會公平的旗號來滿足自己的私心。失火的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如音這邊。

回到文化局以後,如音讓葉予安把掉在水甕裏的火折子帶上,打算即刻就去找公安反應這檔子事。可還沒等他們出門,穿綠色制服戴大檐帽的公安同志竟然找過來了。

“陸同志,你和葉同志昨天下午下班後去了哪裏?”曾乾還是沒什麽表情,手裏拿著個小本,但態度卻溫和不少。

“昨天我們在西區的葉宅。”如音也不知道杜晟家裏失火公安同志為什麽要特意找自己問話,可能是例行盤問?那正好,她可以反應一下杜晟的事。

“葉宅旁邊有家供銷社你們去過嗎?”

這話一出,如音便察覺出不對味兒來,但還是非常配合地點點頭:“去過。”

“你或者葉同志有沒有在那家供銷社買過火折子?”曾乾繼續問,手中的記錄不停。

“沒有。”如音回答,但話已經問到這個份上,她不得不也反問一句,“公安同志,我能知道您為什麽要這樣問嗎?”

曾乾猶豫了下,其實從私心上來講他壓根不相信杜晟的鬼話。但秉著公平公正的態度,他仍舊緊繃著臉回答:“杜晟同志懷疑是你和葉同志一起故意縱火,才引起他家的火災。”

這下輪到陸如音楞住了,她萬萬想不到杜晟能如此不要臉,居然顛倒黑白。

“凡事要講求證據,杜晟這麽講可有什麽證據嗎?”如音不卑不亢,黑亮亮的眼睛直視著曾乾。

如果說起初她只是懷疑那個火折子是杜晟扔進來的,那麽現在卻可以完全肯定了,否則杜晟怎麽會知道葉宅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火折子?

其實曾乾也認為杜晟剛剛的一番話漏洞百出,但正因如此他才得多找幾個人把事情的全貌了解清楚。

曾乾:“杜晟同志說葉宅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火折子。而且緊鄰葉宅的一家供銷社裏就有這種火折子出售。”

說這些話的時候曾乾仔細打量著如音,只見她神情自若並沒有心虛的模樣。

“公安同志,杜晟是在說謊,分明是他昨天下午想要在葉宅放火,結果把火折子意外扔進了蓄水池裏,我和予安才幸免於難。”如音言簡意賅地把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都說了。

曾乾聞言又皺起了眉,看來這案子比他想的還覆雜一點。他問如音要了那個掉在葉宅的火折子,讓人拿回去和杜晟家的進行對比,果真一模一樣。但這卻並不能證明杜晟說的就是實話。

“我們已經有同事去杜晟說的那家供銷社調查了。”曾乾說完頓了頓,試探道,“聽說那家供銷社距離葉宅很近。”

如音依舊不卑不亢:“我相信同志您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曾乾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又過來一會兒,前去供銷社調查的同志也回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洪香梅和她男人。

“同志,昨天就是這個人在我們供銷社買了火折子。”洪香梅指著照片上的杜晟肯定道,“而且我男人還說昨天他回家路上還看見這個人在葉宅外面鬼鬼祟祟。”

李旺道:“昨天下班後,我和幾個同事騎自行車回家,路上看見這個人在葉宅外面鬼鬼祟祟,我本來想喊一聲,結果他一看見我們就騎車跑了。”

李旺是洪香梅的丈夫。

曾乾問:“你和你同事都看見了?”

李旺點點頭,把幾個同事的名字也報上來,曾乾便又找這幾個人問了話。

因為杜晟身材矮胖,又長得肥頭大耳,腦袋還禿,所以很好辨認。李旺的幾個同事也紛紛認出他來。其中一個眼神兒特別好的還回憶說:“這人當時騎了一輛飛鴿牌二八大杠自行車,穿的是綠色尼龍褲和米白色夾克。”

他說得這些信息全都能對上,且這人是在鋼鐵廠上班,和文化局的人沒有半點交集,所以更坐實了杜晟曾出現在葉宅周圍這件事。

再加上他本身住的地方就離葉宅很遠,沒有理由為了一個現在大家都不用的火折子跑十幾裏路。

事到如今,已經很清楚了。曾乾帶著兩個同事直接往醫院去。

杜晟起初還以為曾乾是來給他做主的,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曾乾和醫院的醫生交待了幾句,說是要把他特殊控制起來,等傷好一點了直接送到公安局。

杜晟本來還想狡辯,然而曾乾幾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認證物證俱在,他無話可說。最後,杜晟不死心地把蘇夢熏也供出來,說他雖然想要放火,但後來栽贓嫁禍顛倒黑白的事卻是蘇夢熏的主意。

於是曾乾安排妥當醫院的事情以後只能又找來蘇夢熏問話。

蘇夢熏沒有杜晟的城府,一看見曾乾的制服臉就白了半截,兩句話就把事情交待了。

最後兩人都被依法處置,全部被扔到農場改造。

這件事總算是落下帷幕。

這時候如音才感到有點後怕,如果不是那個火折子恰好落進蓄水池,怕是就要把整個葉宅都點燃了。

“不如我們養兩條狗。”葉予安說,他下個月有個鐮翅雞的培育保護實驗要做,但研究所場地不夠,所以他打算把葉宅暫時作為培育基地。

“我還想養只貓。”陸如音急忙忙地補充。

這下好了,雞、狗、貓,還有時不時來花園裏找食吃的鴿子,冷冷清清的葉家老宅一下子熱鬧起來。

實驗開始以後葉予安便不常到研究所去,也就不能天天和如音一起吃飯。陸如音脫離“管控”以後立刻放飛自我,在姨媽期間作死吃了沙冰,結果半夜肚子疼得睡不著,葉予安又連夜驅車過來。

又是熬紅糖水又是換熱水袋。折騰了半夜陸如音總算感覺好了點,抱著葉予安的胳膊昏昏沈沈睡去。

第二天一早,如音又恢覆元氣。她心虛地跟在葉予安身後:“下次不吃了,下次肯定不吃了。”

葉予安其實也很迷惑,如音雖然熱愛美食但並不是一個貪嘴的人,為什麽每個月的特殊時期就是貪涼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陸如音找了根鋼筆充當教鞭,推了推不存在的眼睛,開始給葉予安上(她自己瞎編的)生理課,“女人這幾天會特別煩躁,所以需要涼食來敗火,否則容易生病。”

葉予安認真聽講,並且在課堂上積極提問:“但你吃了涼食還是身體不舒服。”

他的專業本來就是研究動物,人也屬於動物嘛,所以他對男人女人的身體結果和特征都有所了解,但還沒聽說過女人特殊時期這幾天不吃涼食就會生病這種說法。

陸如音噎了下,繼續胡說八道:“這是因為我身子骨弱,所以吃涼食才會肚子疼。”

葉予安猶豫了一會兒,忍住了問如音對於“身子骨弱”這幾個字是不是有什麽誤解的沖動。

陸如音又胡說八道了一通,總算把葉予安糊弄過去了。

但沒想到下午的時候,葉予安又提了幾口袋東西回來。

“阿音,我問過醫生了,她說你這幾天會肚子疼是正常現象,但絕對不能吃涼食,也沒有什麽不吃涼食就會生病的說法。”

陸如音:“……你一上午都出去就是幹這個?”

葉予安一邊把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一邊說:“而且醫生還說不能總是止疼片這種東西,她給你開了一些中藥,我看過了都是紅棗、生姜、紅糖、桂圓、枸杞這類東西,一會兒熬成湯喝。還有…… ”

“不吃枸杞!”陸如音沒等葉予安把話說完就趕快補充。

“我把枸杞放在湯裏,你可以不吃,但是要把湯喝完。”葉予安和她打商量。

“還有……”葉予安掏東西的手頓了頓,然後迅速把口袋推給如音,耳朵還有點發紅,“這個也給你,醫生說這個東西,呃……比較好用。”

陸如音一臉懵逼的去拆口袋,發現裏面竟然是好幾包衛生巾。

她來到這裏以後一直是用衛生帶,但這東西實在不好用也不方便,衛生巾她倒是想買,但供銷社裏面根本沒有。

“你在哪家供銷社買的?我怎麽以前沒看見?”陸如音興致勃勃地拆包。

“不是供銷社。是百貨商場,那個女醫生說百貨商場這幾天有這種東西,她說這個比較衛生……你們……你用起來也比較舒服。”葉予安磕磕巴巴地解釋,耳朵更紅了點。

去百貨商場買衛生巾的確不是什麽美妙的體驗,年輕的售貨員姑娘看見他這個大男人走過來一下子紅了臉,等他指著幾種不同包裝的衛生巾問有什麽區別時,年輕姑娘差點羞得哭出來。引得周圍好幾個人紛紛側目,還以為他是什麽小流氓。

如音卻很高興,她以前和小姐妹們討論穿越穿書的時候,她就表示自己堅決不穿,因為古代沒有衛生巾。結果偏偏她穿了,幸好現在已經是70年代末,市場越來越開放,衛生巾也會逐漸普及,沒準再過幾年還能買到衛生棉條,想想就高興!

轉眼就是冬天。

剛剛立冬的時候蘇玉霜就給她和柳絮一人寄了一件非常厚實的棉衣。天藍色,上面手工繡著幾朵漂亮的小花和蝴蝶。

饒是如此,陸如音每天從家走到單位還是被凍得夠嗆。

“其實以前上京冬天也沒這麽冷。”袁青在暖氣旁邊搓著手,“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凍死個人。食堂的飯打回來是熱的,結果還沒吃一半就涼了。”

陸如音抱著倒滿熱水的茶缸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昨天的豬蹄湯都不香了。”

文化局的供暖其實還不錯,但是掐點供暖,下班後暖氣就涼了。如音最近接了一個很難而且時間很緊的翻譯任務,所以她不僅每天都要加班,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去上班。

可謂是每天哆哆嗦嗦地來上班,然後又哆哆嗦嗦地下班。

這天已經是晚上7點,如音還在糾結兩句話的賓語問題,一邊糾結一邊哆嗦。葉予安坐在一旁等她,他本來都是在文化局門口等,但今天實在太冷就進來了。可惜屋裏也不怎麽暖和,於是兩個人一起哆嗦。

屋裏點了炭,但這點熱度並不能緩解寒冷。葉予安找了個本,開始認真計算辦公室的面積究竟點幾個炭盆既可以保暖,又不會一氧化碳中毒。

抖抖抖……

劉哲今天下班也晚,但他老家在華國最北邊,沒搞計劃經濟那些年他老家的冬天都是按斤去買冰糕,所以比較抗凍。

路過如音辦公室,他就看見兩個小情侶在一起哆嗦。一邊哆嗦一邊認真工作,於是心中非常不忍。

年紀輕輕的,可別被凍壞了。

“小陸呀,你明天就別來了。”劉哲走進來說,手裏還端著茶缸。

陸如音被凍得腦子有點不好使。

明天別來了?明天放假?

劉哲:“這天太冷,你把工作帶回家做吧,別因為工作凍壞身體。”

這次需要翻譯的東西比較特殊,整個文化局也就如音一個人能做,也就不涉及和同事合作什麽的。

“咱們不是讓你開春的時候交稿嗎?那時候天氣也暖和點,你到時候再來上班。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辦公,每周三來報一次到,再匯報一下工作進度就行。”

在家辦公?!

如音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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