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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醋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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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水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一片大紅映入眼簾。荀水憐閉上雙眼,猛地睜開。這次看的更清楚了。只見姬元甫靠在一個木箱上,在他的周圍碼放著近百個同樣大小的箱子,每個箱子上都包著紅花,這分明就是...聘禮!荀水憐起身,走向箱子:“這...這...這...這...”這了半天,荀水憐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姬元甫拍拍箱子:“怎麽樣?這些聘禮夠迎娶我們二小姐了吧。”

荀水憐蹲下身子,打開箱子。裏面竟都是一些珍世稀寶。就算一屋子的金條怕是也抵不上這一箱子的東西:“太多了...”

姬元甫擺擺手,身後出來幾個小妖擡起箱子:“不多,我要的可不是你的一生一世,而是永生永世。”

荀水憐想要攔住那些擡箱子的小妖:“別別別,我得先回去跟爹爹說一聲。”先前荀盛國為了阻礙荀水憐跟姬元甫接觸都關荀水憐禁閉了,如今荀水憐跟姬元甫要成親,不知荀盛國知道了會是什麽反應。

姬元甫聳肩,他知道荀水憐顧慮:“那也要先擡到人間吧,走吧。”姬元甫伸出手。

荀水憐知道阻攔不了,將手放在姬元甫的手中。一直想著回去要怎麽跟荀盛國交代。

道蝕魂橋邊,荀水憐拽緊了姬元甫。她來的時候可是嚇壞了。

姬元甫拍拍荀水憐的手背,昂首挺xiong,走了過去。

這次跟來的時候待遇完全不同,那兩只大象本還在玩牌,一看見姬元甫紛紛跪拜:“姬元甫大人。”

蝕魂橋上的人臉也從怨恨變成了驚恐,一個個發出淒厲的叫聲。

姬元甫冷聲道:“閉嘴。”只需兩個字,蝕魂橋就變成了一般的紅橋,上面的人臉消失不見。就連踩下去的感覺,也跟平常的木橋一般無二。

順利的走過蝕魂橋,並未有任何搖晃。橋頭的兩只烏龜跪拜:“姬元甫大人。”

等二人過去後,就聽見兩只烏龜竊竊私語道:“這姑娘不是跟萬俟興修一同來的麽?怎麽姬元甫大人親自護送?”

“小聲些吧,這姑娘怕不是一般人。”

“但萬俟興修的確說了是他的人啊。”

嗖——的一聲,一根金條釘在了那烏龜身旁的柱子上。

烏龜嚇得不敢說話,用力拔下金條,雙手奉給姬元甫。

姬元甫將烏龜捧著金條的手握緊:“記住,她是我的人,只是我的人。金條送你了,該怎麽說你清楚。”

烏龜拿著金條,自然是喜不勝收:“小的知道,多謝姬元甫大人。這姑娘跟旁人沒有瓜葛,就是姬元甫大人的人。”

姬元甫滿意的點點頭,拉起荀水憐的手走了。

荀水憐回頭看著烏龜諂媚的模樣:“那可是金條啊。”

姬元甫道:“我多得是。”

荀水憐看著眾妖的模樣,這待遇也差的太多了。雖說姬元甫並不是妖神,但妖怪對他愛戴的程度可不輸裴承。準確來說不是愛戴,是懼怕。對於女妖來說,可能就是傾慕更多了吧。

下了影月嶺,擡著聘禮的小妖也化為了人形。如此多的聘禮,別說是一個丞相之女了,就算是之前的公主也沒有這般待遇。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荀水憐低著頭:“就不能像之前裴承那樣,將它們都藏起來麽?”

姬元甫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妖道:“這些東西可都是文物,萬萬不可損毀。況且,若讓我一個人收起來,你怕不是要累死我。”

荀水憐這才想起,就算能縮小,可重量是不變的。眼下這麽多小妖都累的要死要活的,若是都壓在姬元甫一人的身上,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在圍觀的人群中,姬元甫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莊陵。姬元甫走到莊陵身邊:“莊世子,正巧一會可否潛雲樓一敘?”

可莊陵的目光都落在那源源不斷的聘禮上,沒錯,就是源源不斷:“這是...”

姬元甫邪魅一笑,樓過荀水憐:“啊,我來提親的。”

看見莊陵的神情,姬元甫感覺就像在這炎炎夏日吞了一個冰塊一樣痛快。他拍了拍莊陵的肩膀:“一會潛雲樓見,走!”

荀水憐擡頭看著姬元甫:“你找莊世子有什麽事麽?”

姬元甫撓撓鼻子:“一會你不是要跟你爹說麽?我正巧等著無聊,在人間也沒幾個朋友。跟他們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他們?莫不是...”

“還有易伯俊。”

看著姬元甫拿得意洋洋的模樣,荀水憐就知道姬元甫要幹什麽了。沒想到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妖怪此刻竟像個七八歲的孩童一般。

可到了丞相府門外,荀水憐就笑不出來了。她搓挪著步伐,恨不能這條路無限延伸,永遠也走不進丞相府。

姬元甫握住荀水憐的雙肩,眼神堅定:“你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麽,記得有我在。”姬元甫轉身看著身旁的小妖:“你們照顧好她。”

荀水憐推開姬元甫:“好了,你快走吧。一會若讓我爹看見你,這事就談不了了。”

姬元甫頷首,轉身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眾小妖的手裏就多了一些碎銀。

姬元甫懶得再跑一趟皇宮,幹脆傳信給易伯俊。自己坐在潛雲樓的雅座上,悠哉悠哉的等著二人。

身旁的人一直看著自己,若是平時,姬元甫定會視若無睹。可今日姬元甫心情好的很,對每個望向自己的人點頭微笑。引得一眾女子連勝尖叫。

莊陵低頭走來,姬元甫趕忙拉過椅子,迎接:“莊世子。”

莊陵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一言不發。就連平日裏寸步不離的石庚也沒帶著。

姬元甫笑道:“莊世子想吃什麽跟我說就好,今日我請客。”

莊陵微微頷首,眼神卻游離不定。

此刻,易伯俊也風風火火的趕來了:“水憐呢?可是水憐出什麽事了?”

姬元甫笑著將茶杯推到面前:“別那麽慌張,她好的很。”

“那你找我來幹什麽?”易伯俊沒好氣的坐下,一路奔波有些口渴,不然他才不會喝姬元甫遞來的茶水。

姬元甫雙足--交疊放在桌上:“沒什麽,只是來告知你們一聲,我要跟她成親了。”

“什麽!”易伯俊瞪大了眼睛,感覺眼球都快掉下來了:“怎麽能?你可是...”

姬元甫晃悠著雙足,銀白的靴子在燭火下閃閃發光:“怎麽說呢,這可能就是愛情吧。”

易伯俊被姬元甫的模樣氣的發抖,別說是易伯俊了,就連一向脾氣好的莊陵也握緊了拳頭。若不是還要端著莊世子的身份,現在拿拳頭怕是已經搭在姬元甫的臉上了。

姬元甫拇指抵住下顎,微微偏頭看著易伯俊:“怎麽?生氣了?這是怎麽了?我還想著你們跟我夫人關系好,第一時間來告訴你們。這怎麽還生氣了?算了,你們是夫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若是生氣就打吧,反正我能快速恢覆,不至於大婚當日毀容。”

易伯俊怒視著姬元甫:“水憐呢?我要跟水憐說話。”

“夫人回去告知岳丈此事去了,想必在為了我們的婚事盡力周旋吧。想想還真是辛苦,為了跟我成親,夫人也是辛苦啊。”姬元甫陰陽怪氣的模樣,讓人看著怎麽都無法相信他是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男子。

易伯俊昂起頭:“荀丞相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姬元甫微微一笑:“哦?是麽?那我就等著唄,反正我沒有生老病死。夫人的心在我這就好。”

莊陵再也聽不下去姬元甫的話,起身行禮:“府中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姬元甫道:“莊世子剛來就要走啊,我還想說說我跟夫人甜蜜的時刻呢,難道你們都不想聽麽?”

易伯俊道:“誰想聽那個!”

姬元甫靠在一旁,委屈道:“這麽浪漫的時刻,你們難道就不為夫人開心麽?”

易伯俊道:“別一口一個夫人的,你們現在還未成親呢!”

姬元甫頷首:“是,易公子說得是。可我已經不能改口了,看來得早日成親了。”

“你...”

姬元甫起身,突然“哎呀”一聲。本來要走的莊陵突然駐足,眾人註視著姬元甫。

只見姬元甫二指捏著一根黝黑的發絲端詳道:“我還以為跟夫人在一起我都長了黑發呢,原來是夫人的。定是昨夜留下的,真是不小心呢。”

易伯俊全身青筋暴起:“你,你不知廉恥!”

莊陵也沒心思安慰易伯俊了,他現在也是氣的滿臉通紅。忍著最後一口氣行禮:“我先走了。”說罷,快步離開了。生怕再多停留一刻,自己就會被姬元甫氣的吐血身亡。

易伯俊渾身顫抖:“你...”轉身離開了。

姬元甫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將那發絲收在懷中,對圍觀的眾人道:“今日我心情好,你們隨便點,我請客!”

雖說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以聽說有人請客,立馬歡呼。

歡呼聲中,姬元甫緩緩坐下身子:“哎呀,真是。我應該先說跟夫人纏綿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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