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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法對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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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水憐自然之道姬元甫說的只是玩笑話,若是當真殺了這麽多人,那還了得。慶幸的是,在荀水憐拿雪蓮糕的威逼利誘下,姬元甫最終妥協變了幾個無聊的戲法,證實了自己“變戲法先生”的名號。

眾人紛紛喝彩,許多人問姬元甫在何處營生。眼見說多了就要露餡了,荀水憐趕忙拉著姬元甫離開。

莊陵看著姬元甫的眼神立馬變了:“你到底是誰?”

姬元甫想著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是一個平民,面對世子就算不行禮也要客氣些:“如莊世子所見,就是一個變戲法的先生。若是世子喜歡,等世子大婚之日,我倒不介意去莊親王府為世子慶賀。”這話聽來客氣,可此刻從姬元甫口中說出,難免多了一份戲謔。

莊陵不悅,可也找不到理由不悅,只能就此作罷。

荀水憐小心翼翼的回到丞相府,生怕被侍衛發現。

還好侍衛就算在厲害,也不過是凡人,若姬元甫刻意隱藏,定是不會發現。

荀水憐坐在屋內,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今日真是太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荀水憐自顧自的喝著涼茶道。

姬元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想對荀水憐說。

叩叩叩——

敲門聲卻不合時宜的響起,姬元甫無奈,只能隱匿了身形。

這敲門聲不似往常,蒼勁有力,似乎下一刻那人就要破門而入一般。果不其然,荀水憐的動作稍微慢了些,那門就被直接推開了。

荀鴻清一臉無奈:“去正廳吧。”

看著荀鴻清的模樣,荀水憐就知道大事不妙。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還好姬元甫走了。

荀盛國正襟危坐,荀才若站在荀盛國的身旁,低著頭。

荀水憐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祈禱著。

“跪下!”荀盛國聲嚴厲色。

許是心虛作怪,若是平日,荀水憐定會詢問一二。可如今在潛雲樓上“大顯身手”,人雲亦雲,怕是在回來的路上,這消息就已經傳入了荀盛國的耳中。荀水憐乖巧跪下。

荀才若小心道:“爹,水憐這身子...”

荀盛國看了一眼荀才若,荀才若趕忙閉上了嘴。

荀鴻清站在一旁,也是一言不發。想必荀盛國當真是十分生氣了。

荀盛國看著眼前的荀水憐:“你有什麽想說的麽?”

荀水憐低著頭:“沒有。”

“沒有?!”

“沒有...”

“來人啊,給我打!”本來荀水憐說兩句好話或許能糊弄過去,可眼下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得,荀水憐竟然全都認下。

兩個侍衛拿著手臂般粗壯的棍子走了進來。

荀鴻清一看,趕忙跪在荀盛國的面前:“爹,水憐也只是一時貪玩。水憐的性子您也是知曉的,只是在屋中憋悶的久了...”

荀盛國讓侍衛拉走了荀鴻清:“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好好看管你的妹妹,如今犯了錯還如此袒護?若不是你平日的驕縱她怎會如此沒有規矩?還上臺彈奏,你可知道你是什麽身份!”

聽荀盛國如此說,荀水憐反而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荀盛國並不知道姬元甫的事情:“我錯了,爹打吧。”

荀才若看不下去,走到荀水憐身旁:“水憐你少說兩句。爹,水憐方才都說錯了,看著她這模樣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明日在說吧。”

荀盛國道:“她累?是幹什麽累的?出去玩累的。有這時間在房中看看書,練練字會有今日的事情麽?你們都退下。”

反正只要不是姬元甫的事情就好,荀水憐欣然的趴在凳子上:“打吧。”

這下荀盛國更生氣了,擡手:“給我打!”

那棍子打在荀水憐的身上發出駭人的“砰砰”聲。可荀水憐並未感到疼痛,那打在身上的棍子就像是在給自己揉捏一般。不但不疼,反而有些舒爽。荀水憐轉頭看著賣力的侍衛,不解。轉眼,荀水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姬元甫一直沒走,就跟在自己身旁。聽見荀水憐要挨打,施法在荀水憐的身邊形成了一層凡人看不見的保護網,將荀水憐護在其中。別說是這棍子了,現在就算有個人拿著劍刺向荀水憐,對於荀水憐來說,也只是給她撓癢癢。

見荀水憐不但不哭喊,還能左顧右盼,荀盛國氣的身子都在抖:“用力!你們都沒吃飯麽?”

姬元甫示意荀水憐要裝裝樣子,荀水憐明白了姬元甫的意思,假模假式的哭喊。可荀水憐畢竟不是戲班子中的戲子,這戲演的屬實太差了。姬元甫無奈,只能將手伸向荀水憐的腋下瘙癢。

這下荀水憐連哭帶喊的喊著“救命”,眼淚都笑出來了,倒是有幾分真切了。

荀鴻清看著荀水憐的模樣,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本還憂心忡忡的他展開笑顏,握拳抵在鼻下用輕咳掩飾著笑聲,生怕被荀盛國發現。

本荀才若並未多想,可看著荀鴻清的模樣便知道一定是姬元甫。觀察著四周,並未發現異常。

“啊啊啊,救命啊 ,我錯了我錯了。”荀水憐不斷求饒。

荀盛國哪會不擔心,立即讓侍衛停手:“你可知錯?”

荀水憐趴在凳子上還動彈不得:“知錯了,知錯了。”這話是荀水憐一面擦淚一面說的,看著十分的真切。

荀盛國擺擺手,示意荀水憐侍衛攙扶荀水憐回房。

現下荀水憐的身子還是酥酥麻麻的,侍衛剛碰到荀水憐,荀水憐就不由得抖動,甩開了侍衛的手。

荀盛國還以為是荀水憐跟自己鬧脾氣,也沒多做理會任由荀水憐拖著疲憊的身子自己往回走。

荀水憐回到房間,立馬關門:“你給我出來!”

空蕩的房間突然出現一個白衣男子,側躺在床上。輪誰看了都會嚇一跳。

荀水憐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姬元甫不知從哪拿出一根羽毛,似在威脅荀水憐:“誰讓你演技那麽差了。”

看見羽毛,荀水憐後退三步:“那...那你也不用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

“難不成你想被那棍子打的皮開肉綻?”

荀水憐的腦海立刻浮現出血肉模糊的景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我不管,你得賠償我。”

姬元甫走到桌前,不知從哪掏出一壺酒:“你想去哪玩啊?”

荀水憐搖搖頭,一臉討好像的坐在姬元甫的身旁:“我們雙修吧...”

姬元甫的那口酒剛要噴出,不知是不是想到荀水憐怕水,趕忙咽下。連連咳嗽:“你...你...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荀水憐並不知道雙修是什麽意思,她只記得若要去妖界就要跟妖怪雙修。而自己眼前不就坐著一個妖怪,為何不呢:“百妖宴不是拖延了一年麽?我想去...”安玉白跟荀水憐描述了妖界的種種,這讓荀水憐更是好奇妖界的模樣。

姬元甫往後挪了一下,連連搖頭:“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荀水憐窮追不舍:“為何?我就去看看。大不了你要什麽就說,本小姐有的絕不吝嗇。只要你肯跟我雙修。”

盡管姬元甫知道荀水憐並不知道雙修的意思,可聽著這兩個字頻繁的從荀水憐口中說出,還是難免覺得尷尬。他覺得身子發燙,那熱浪仿佛已經沖上自己的頭頂了:“你可跟別人說過類似的要求?”

荀水憐搖搖頭:“沒有,但是你若不跟我雙修,我就找別的妖怪大人了。”

“不行!”

“為何?”

“因為...因為...”姬元甫總不能直接告訴荀水憐這是夫妻的房事吧。若是荀水憐知道了,再想想自己多次對姬元甫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會是什麽反應。

荀水憐追問:“為何?”

姬元甫正了正面色:“因為雙修工序覆雜,況且若非你跟那人親近不行。”

“那我們算親近麽?”荀水憐瞪著大眼睛問道。

“...”

“應該算吧...”荀水憐暗自道。

荀水憐沈思片刻,像是最終斷定自己跟姬元甫算是親近,問道:“都需要什麽?我去準備。”

“要...”姬元甫總不能說只要一張床就可以吧。可眼下看著若是荀水憐得不到答案不會罷休,幹脆就找一些人間不可能找到的東西搪塞過去好了:“要千年妖怪的頭發,還有...”

沒等姬元甫說完,荀水憐就拔下了一根姬元甫的發絲:“有了,然後呢?”

姬元甫似乎是忘了自己就是那千年妖怪,看來得找些更難的:“還有妖神的血。”

“裴承是妖神麽?”

“是啊,怎麽了?”

荀水憐拿出脖頸上的血石:“也有了...”

“...”姬元甫竟將這個忘了:“最重要的是,那妖怪必須是自己真心所愛。”姬元甫看著荀水憐,正巧試探一下荀水憐的心思。

荀水憐若有所思道:“那你能幫我把小白叫來麽?”

原本還滿心期待的姬元甫,此刻恨不能將荀水憐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都是什麽:“是愛情。”

荀水憐低頭不語,片刻後,道:“若是都準備好了,要怎麽做?”

沒得到答案的姬元甫隨口道:“要親他。”

“親哪?”

“嘴。”

沒等姬元甫反應過來,一股溫熱的暖流就從唇中傳來。姬元甫睜眼看見荀水憐緊閉的雙眸,正貼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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