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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眾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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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頂青墻,潛雲樓細長的像一根柱子。看似搖搖欲墜,實則上百年,房屋破敗,就連皇宮都整修多次。而這個看似搖搖欲墜的潛雲樓依舊佇立在這裏,迎接著久安城的達官顯貴。

為何說是達官顯貴?從七夕那日就足以看出,平常人家的百姓是連潛雲臺都上不來的。而這潛雲樓就在潛雲臺上,仿佛是騰空而起。也難怪看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坍塌一般。

這潛雲樓是仁淵真人的先祖建立,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麽仙法,讓這潛雲樓煙霧繚繞。猶如置身在仙境一般。

姬元甫摟著荀水憐,如蜻蜓點水般落在潛雲樓前。

荀水憐警惕的看著四周:“你這樣明目張膽,就不怕被人發現麽?”

姬元甫努了努嘴,示意荀水憐看向前方。

在二人前方,有許多衣著妖艷的女子,在空中翩翩起舞。荀水憐連連拍手叫好。定睛一看,那些女子的上方都系著一根細小的魚線。可她跟姬元甫是當真是就這麽飛下來的。

或許正是有這些女子的掩護,眾人才沒註意二人。可荀水憐還是難免心有餘悸:“日後不許這樣了。”雖說是在埋怨,可荀水憐的語氣輪誰聽了都會覺得是在撒嬌。

姬元甫頷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可能是怕荀水憐找不到自己,易伯俊挑了一個最顯眼的地方。就是舞臺的下方,反正有莊世子在,自然也不著他掏腰包了。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單純想讓荀水憐開心,二人面前的桌上擺滿了瓊漿玉液,美味佳肴。那架勢不輸宮宴。

看見荀水憐,易伯俊趕忙起身揮手。

荀水憐笑著上前,卻被一群女子團團圍住。

就在荀水憐好奇的時候,才發現那群女子根本就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一個個的好像口水都要下來一般,在姬元甫面前展現著自己的妖嬈嫵媚、清純可愛、美艷動人。使勁渾身解數,想要博得姬元甫的眼球。

原本還興沖沖的荀水憐,怒視著那些女子。想拉住姬元甫,卻早已被那些女子擠開。

“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咱們姑娘從出生來,還沒遇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呢。”

“公子這銀發是怎麽弄得?本以為都是老人家才會如此,不曾想這銀發在公子身上竟如此合宜。”

“公子怎麽稱呼啊,這樣高大的身材,讓人真想靠在懷中呢,真是後悔成親早了。”

姬元甫高擡雙手,似乎是生怕在慌亂之中碰到什麽不該碰的東西,到時再讓這些女子敲詐非要嫁給自己那就不好了。

荀水憐在後面記得直跺腳,可這場面,就算消減了腦袋她也是擠不進去的。何況旁邊端茶遞水的侍女就在一旁游走,荀水憐生怕那水會灑在自己身上,剛上前一步就退了回來,反覆如此。只能在後面大喊:“誆荀!誆荀!”

姬元甫還沒習慣這個名字,只是居高臨下的尋找著荀水憐。這些女子在姬元甫的眼中不過都是一片黑壓壓的頭頂,論她們生的再好看,姬元甫能看到的無非就是,這個頭皮屑多了些,那個頭發稀疏了些。

荀水憐一怒之下,隨手拿了一個果子朝著姬元甫扔過去。

姬元甫眼疾手快,接住果子。

這下人群總算安靜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荀水憐。那眼神仿佛要將荀水憐生吞活剝了一般。

荀水憐往日出門都帶著面紗,今日出來的著急,也沒帶。眾人自然是認不得荀水憐的。雖說看著衣衫,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可論這潛雲樓上的女客,哪個不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自然是不怕的。

“你幹什麽呢?想要引起公子的註意也不至於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吧。”

“就是,還朝著公子的臉拋果子。這樣俊美的臉蛋,若是受傷了,你承擔的起麽?”

“真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在這胡作非為,你當這是什麽地方?”

易伯俊本想著看個熱鬧,可如今荀水憐深陷其中,他是不能不管的。

可他身為禦前侍衛,還是要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貿然動武。易伯俊費力擠到荀水憐身邊:“怎麽樣?還好麽?”

荀水憐整理了一下發絲:“無妨。”

見易伯俊袒護荀水憐,一個女子不悅,端起茶杯潑向荀水憐:“有相公了還妄想勾引銀發公子!”

姬元甫快速站在了荀水憐面前,那杯茶水一滴不漏的潑在了姬元甫的身上。

眾人紛紛看向姬元甫放在站定的地方,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麽過來的。

潑水的女子一件潑到了姬元甫,趕忙拿出手帕想要為姬元甫擦拭水漬。

姬元甫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低頭看著那女子。

女子的手腕還在姬元甫手中,羞澀的低下頭:“公子這時幹什麽?光天化日的。”

姬元甫一把甩開那女子的手:“這水若是灑在她身上一滴,我讓你有命來無命回。”

那女子本以為姬元甫要幹什麽,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擡頭看著姬元甫:“可是她...”

姬元甫邪魅一笑,將荀水憐從易伯俊面前拽走,看著荀水憐溫柔道:“她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給啊。”

荀水憐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眾人看著荀水憐紛紛議論,因為人多口雜,荀水憐也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麽,只聽到“好命”、“禍害”、“有男子還出來勾引別人”、“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等詞句。

姬元甫眼睛瞥向易伯俊,手心朝上伸向荀水憐。

荀水憐還沒從方才的柔聲中緩過神來,手卻已經鬼使神差的放在了姬元甫的手中。

姬元甫就這樣拉著荀水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桌前。

莊陵看著這一幕心裏不是滋味,可他認為姬元甫是荀水憐的親信,心底一直安慰著自己。

易伯俊突然沖上來,抓住姬元甫:“你知道你方才在幹什麽麽?”易伯俊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小聲道:“荀水憐的清譽。”

姬元甫雙腳--交疊搭在面前的琉璃桌上,左手扶著下顎,右手依舊拉著荀水憐,漫不經心道:“水憐都沒說什麽,你在這幹什麽呢。”

易伯俊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荀水憐,嘆息坐在一旁。

姬元甫嗤笑,轉眼看向荀水憐卻是換了一副神情:“怎麽?舍不得送開了?”

荀水憐低頭,這才發現,根本不是姬元甫不松手,而是自己緊緊的拉著姬元甫不肯松手。趕忙松手:“看表演,看表演...”

姬元甫吃著果子,看著臺上。身旁的女眷卻一直看著自己竊竊私語。

荀水憐不悅,往姬元甫的身邊挪了挪:“你就沒有能把頭發變黑的法術麽?這般模樣出來實在是太惹眼了。”

姬元甫勾唇一笑,也看不出來是個什麽意思:“這跟發色無關。就比如你讓易伯俊盯著一頭五彩斑斕,怕是也引不來這麽多的女子。”

“你...”易伯俊剛要發火,看了一眼荀水憐乖巧坐下。

荀水憐坐在椅子上,根本無心看戲。臺上人拼命演著,卻都不如姬元甫的一個邪魅的笑容。臺上人見狀,也都消極怠工,隨便糊弄糊弄就下臺了。反正不會有人看自己。臺上的女子更是過分,直勾勾的盯著姬元甫,忘了自己站在臺上。就那樣一直盯著。到了她的唱詞,論身邊的搭檔如何推搡也紋絲不動。依舊看著姬元甫癡笑。

姬元甫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坐在椅子上搖晃著雙腳,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還時不時的扔個果子給荀水憐。

易伯俊青筋暴起:“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男子就該有個男子的樣子!”

“說實話,誆公子的樣貌的確非常人所比。而且若說男子氣概,誆公子也輸於...”莊陵的聲音綿軟無力。

易伯俊也不知道是被氣的沖昏了頭還是怎樣,竟然瞪了一眼莊陵。

莊陵向來謙遜待人,微微頷首,往後挪了挪。

隨後易伯俊才想起莊陵貴為世子,上前敬茶。

荀水憐坐在姬元甫身旁,嘟嘴,撕扯著手中的絲帕,似乎是要將那絲帕生生撕碎一般。

姬元甫看著荀水憐:“不是你嚷著來看戲的麽?怎得?是不滿意麽?”

荀水憐瞥了一眼姬元甫:“有什麽好看的?誰說要來了?不知道是看戲還是看你。”

姬元甫突然湊近荀水憐:“若想看我就直說,不必非要來這。”

看著荀水憐氣的漲紅的臉頰,姬元甫突然想起裴承的話。他也想知道荀水憐的心思。如今確定了荀水憐不喜歡莊陵,那是不是喜歡自己就不得而知了。姬元甫靠近荀水憐,剛要張口,就感到一陣妖氣。這妖氣姬元甫並不陌生,可也不算太熟悉,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是誰。唯一能確定的是,不是安玉白,也不是裴承。

這妖氣明顯不是沖自己而來的,卻離自己很近。那目標很明顯,應該就是荀水憐了。

眼下這潛雲樓這麽多人,想必是不便動手的。姬元甫靠近荀水憐:“你若想看戲,又想看我,那我給你演一出如何?”

荀水憐先是一楞,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隨後輕蔑道:“你會演什麽?可別在這飛來飛去的。”

姬元甫微微一笑,起身,隨手將一個剝好的橘子扔到荀水憐手中:“這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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