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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釀醋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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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確定荀水憐一個凡人之軀何時會醒來,白日裏就是尹曼在照顧,晚上姬元甫就過來。為了讓荀盛國安心,荀鴻清只道:“水憐現下還是需要休息。”不然被荀盛國發現荀水憐吃醉了酒,定會詢問一二。若是說漏了嘴,那荀水憐別說見姬元甫了,怕是想要出那房間都難上加難了。

莊陵本不願來丞相府,想著避嫌。找機會在跟莊親王說關於聯姻之事,可眼下聽聞了荀水憐的事,莊陵也顧不上別的,直奔丞相府趕來。

尹曼生怕莊陵會發現異常,堵在門外:“莊世子,現下水憐在休息,不便見人。”

莊陵向屋內張望著:“無妨,我就看一眼就走。”

“可是水憐現在真的...”尹曼找不到借口,眼下荀鴻清又不在。若是這麽鬧下去,生怕會引來更多的人。到時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尹曼只能閉眼心裏呼喊著姬元甫,希望姬元甫能聽見呼喊。

向來知書達理的莊陵如今也是關心則亂,竟然想要硬闖進去。

尹曼嬌弱的身軀,雙手拉著門兩側,一時語塞。只能閉眼祈禱。

莊陵聽見屋內並無聲響,更是擔心:“我就進去看一眼!”莊陵一用力,竟然推開了尹曼。

尹曼無奈,趕忙關上房門。

姬元甫現身,看著莊陵。還好莊陵的心思全在荀水憐身上,並未發現姬元甫。

尹曼趕忙站在姬元甫面前,擺擺手讓姬元甫離開。

可姬元甫偏偏不肯走,隱匿了身形站在一旁。似乎是想看看莊陵到底想要幹謝什麽。

說來也是奇怪,莊陵剛坐定,荀水憐就睜開了雙眼。

見荀水憐行了,尹曼趕忙端著茶杯上前:“暈不暈?”

荀水憐捂著額頭,似乎還有些暈:“我這是怎麽了?”

尹曼本想告訴荀水憐實情,可看了一眼在旁的莊陵,道:“你就是睡得時間長了些...哈哈,長了些...”

荀水憐看了一眼尹曼的眼神,轉眼才發現坐在床邊的莊陵,嚇得往後挪了一下,頭撞到了床欄上。

莊陵請揉著荀水憐的頭。

荀水憐推開莊陵:“你怎麽來了?”

莊陵看了一眼尹曼,尹曼知道姬元甫在屋內,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大事。眼下也尷尬的很,趕忙出去了。

見尹曼關上房門,莊陵才道:“聽聞你出事了,我便來瞧瞧。”

荀水憐拽拽被子:“啊,我沒事了。”

莊陵神色有些尷尬,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荀水憐整理了一下衣衫,擡頭看著莊陵:“你怎麽還在這?”荀水憐倒是毫不客氣。

莊陵轉身走向桌前:“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些吃食。”

睡了三日的荀水憐也的確餓了,走到桌前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

眼下的二人看起來有些尷尬。姬元甫為了荀水憐的幸福,想著幫莊陵一把。

姬元甫折斷了莊陵的椅子腿,莊陵猝不及防,將荀水憐撲到。

這明明是姬元甫搞得鬼,可當真看見這一幕他心裏卻不是了滋味。看著被壓在身下的荀水憐,姬元甫竟然現了人形,拉起莊陵。

屋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論誰能不怕。莊陵剛被拽起就又摔了下去,還好他反應的快,用手撐住地面,才沒讓身下的荀水憐遭殃。

姬元甫拎起莊陵:“沒完了是不?這還沒成親呢。”

荀水憐撣撣身上的塵土,坐在地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姬元甫,不禁露出笑容:“你怎麽來了?”

姬元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木訥的莊陵,扶起荀水憐沒好氣道:“是我打擾了你們麽?”轉身,姬元甫就要離開。

荀水憐拉住姬元甫的衣袖,滿臉推笑:“哪有,快來雪蓮糕。”荀水憐為姬元甫拉出椅子。

姬元甫看見莊陵站在一旁面色鐵青,一種不言而喻的快--感油然而生。姬元甫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莊陵的臉色越不好看,他這感覺就愈發的明顯。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爽”!

姬元甫坐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咬了一口雪蓮糕:“這次的雪蓮糕可沒從前的好吃,看來沒用心啊。”這般做作的模樣,跟宮中那些爭寵的妃子一般無二。

荀水憐咬了一口雪蓮糕:“沒有啊,跟往常的一樣啊。”

二人對站在一旁的莊陵視若無睹,仿佛這個人就不存在一般。

其實姬元甫的眼睛一直都看著莊陵。莊陵的面容逐漸扭曲。姬元甫也玩夠了,畢竟這是荀水憐日後的夫君。若是得罪了他,怕是荀水憐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姬元甫起身給莊陵讓了位子:“莊世子請坐。”可姬元甫這已讓,讓莊陵那鐵青的面色變得更青了。

看著莊陵的面色,姬元甫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舉動太像是這屋內的主人了。隨即笑道:“莊世子輕便。”話脫口而出,姬元甫才發覺,這句話更是主人在招待客人。

莊陵身子僵硬,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坐在椅子上。坐下前還不忘低頭看看,仿佛生怕摔倒在蹦出來一個奇怪的人。

荀水憐將雪蓮糕都推到姬元甫面前,傻笑著。

姬元甫覺得這般不合適,抓著荀水憐的臉,將荀水憐的頭扭到莊陵那邊。

雖說姬元甫是好心,可在莊陵眼裏,這一番舉動暧昧之極。

三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荀水憐跟莊陵都盯著姬元甫。姬元甫被盯著不自在,甩開開口:“婚期定了麽?”

這不問還好,一問莊陵的臉色愈發難看。

姬元甫本以為說到婚期,莊陵會稍顯和善。可沒想到莊陵竟然比自己的臉色還要難看:“怎麽?不順利麽?”這話本事關心,可從姬元甫口中說出來,怎麽也不像是在關心。更像是在看熱鬧。仿佛在說“不順利吧,我就知道。”

莊陵看著荀水憐:“那聯姻之事,你不必太在意...”

荀水憐對此事才不關心,可一聽莊陵讓自己不在意,荀水憐惱了。起身看著莊陵:“什麽叫不必在意?你的意思是不想聯姻麽?”

莊陵本想從衣袖拿出準備給荀水憐的禮物,見荀水憐這般模樣,又將手拿了出來:“我...我只是...”

“陛下禦賜婚姻,是你說不想救不想的麽?當我們丞相府是什麽?你別以為陛下說算算日子,那日子就遙遠的很。現在這事已經是落定的了,容不得你反悔!”

姬元甫看著二人,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莊陵不願聯姻。可看著荀水憐的反應,似乎是很想跟莊陵成親。而莊陵還是這般反應。盡管姬元甫也不想讓荀水憐跟莊陵成親,可也容不得荀水憐被如此羞辱,拍桌起身:“就是,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若不想娶早幹嘛去了。非要等到現在塵埃落定才這樣唯唯諾諾。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如今卻還這樣!”

荀水憐似乎是沒想到姬元甫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驚訝的看著姬元甫:“元甫?”

姬元甫拍拍荀水憐,已示安慰:“你若當著不想娶,我們還不嫁了呢!”

雖說姬元甫希望荀水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且先前荀水憐又是那樣明目張膽的說喜歡莊陵。但是如今看著莊陵唯唯諾諾的模樣,想必不是一個好歸宿。正巧,這樣就不用看著荀水憐出嫁了。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惋惜。

莊陵以為姬元甫說的喜歡,是自己先前誤把荀才若認錯成荀水憐的事。也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

荀水憐拉著姬元甫:“不嫁不行,這陛下都賜婚了。只是日子還沒定下來,就這樣汙了女兒家的名聲,日後姐姐還怎麽嫁啊。”

“就是!你看看...”姬元甫剛要發火,才反應過來:“姐...姐姐?...”

荀水憐頷首:“對啊。”轉頭看著莊陵:“我先前一直很欣賞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我還開心的很。卻不想莊世子是這樣的人。此事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別在姐姐面前提起。還有,日後若要讓我知道你對姐姐不好,我就燒了你們莊親王府。真是,我之前還那麽開心。”

這下姬元甫才算是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誤會。荀水憐說的喜歡莊陵,也只是欣賞。而所謂的一家人,也是因為莊陵要娶荀才若,那也是當真的一家人啊。姬元甫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對莊陵的態度緩和許多:“水憐你也別氣了,坐下來好好說。日後都是一家人。”聽著姬元甫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這家的人呢。

莊陵落定,看著姬元甫:“請問這位公子是...”

姬元甫正吃著雪蓮糕,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外人。聽莊陵如此問,不免有些尷尬。

“他是我舅舅家的妹妹的侄子的孩子。”荀水憐亂編一氣,隨口說道。

姬元甫看著荀水憐,擺弄著手指,似乎是想弄明白,這個人跟荀水憐到底是什麽關系。

莊陵一拱手:“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姬元甫叼著半塊雪蓮糕,總不能說自己交姬元甫吧。先前他闖入地牢,加上之後的種種,他的大名早已遠揚。若是說出來一切就都露餡了。

“他叫誆荀。”荀水憐道。

誆荀,誆荀。荀水憐這是在責怪自己誆騙她多次。姬元甫不由得抖了一下,不想荀水憐竟是如此的記仇。

不知是因為姬元甫拿一頭銀發實在惹眼還是因為什麽,莊陵總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註視著姬元甫。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荀水憐看著姬元甫。若是此時開門,姬元甫定會暴露無遺。可眼下莊陵還在屋內,姬元甫若是就這樣隱匿怕是也會暴露。荀水憐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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