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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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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甫坐在桌前沈思。

裴承一襲紅衣,依偎在姬元甫身邊:“這次不會又是在為那個凡間女子發愁吧。她能有我美麽?”說著,裴承撩了一下自己烏黑的秀發。

說真的,就裴承這般搔首弄姿的模樣。別說男子了,女子怕是都沒幾個能抵擋得住的。

姬元甫推開裴承:“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凡間有男子對她有意,我...”

“你想怎樣?親自幫她挑選一個麽?”裴承嘲諷道。

姬元甫嘆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可他站得高,看的遠。想必會比荀水憐看的更清楚些。

這個所謂的站得高,是當真站得高。畢竟姬元甫可是妖怪,他會飛。

就算他站在莊陵,易伯俊的身邊。怕是他們都不會發現。

若是誰背著荀水憐搞點小動作,那姬元甫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裴承側躺在塌上,品嘗著面前的美酒。

姬元甫轉過頭,裴承紅唇嬌艷正咬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瞇著眼看著自己,輕輕咬碎葡萄。瞬間,葡萄崩裂,葡萄汁順著裴承的嘴角流下。裴承伸出用舌尖將tian舐幹凈。

姬元甫看著裴承,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雌雄同體當著可怕。

若不是姬元甫跟裴承親近,輪誰也不會相信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跟這個嫵媚妖嬈的女子是同一個人。不,是一株雪蓮。

姬元甫用力的吞下口水:“我出去瞧瞧,你不用跟過來。”

裴承慵懶的靠在一旁:“那你可要早些回來啊,不然小女自己守在這熔罪聖殿怪冷清的~”

姬元甫不敢直視裴承,就連走路都是躲著走的:“那你就回你的喪鐘殿,別在我這帶著了。”

“哼~”裴承嬌嗔道。

姬元甫趕忙離開了。

姬元甫看著後面的屋頂,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等姬元甫醒來的時候,卻不知不覺的到了莊親王府。

姬元甫看著周圍:“我怎麽又過來了?罷了,瞧瞧吧。”

姬元甫背著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在莊親王府。看著身旁的侍女,偶爾逗逗她們。

一會打翻這個侍女手中的盤子,一會扔掉那個侍女盤中的糕點,一會在這個侍女耳邊輕吹風。

侍女們不敢說話,都以為是莊親王府中有冤魂作祟。

就這樣一路鬧著,姬元甫來到了書房。

書房房門緊閉,石庚還在門外守著。可這哪難得到姬元甫。姬元甫穿墻而過,想看看這個莊陵在搞什麽鬼。

只見莊陵坐在桌前,滿臉寵溺的笑容。在莊陵的對面,坐著一個粉衫女子,舉止溫柔。

看到這一幕,姬元甫搖搖頭“嘖嘖嘖,果然凡間的男子都一樣。還是我們做妖的癡情。”

姬元甫走到莊陵身後,想看看那女子的面龐。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坐在莊陵對面的不是別人,就是荀才若。

荀才若輕笑:“莊世子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接下來你就按照我方才說的做就行了。”

莊陵頷首:“若是此事能成,還要多謝大小姐啊。”

荀才若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世子更衣吧。”

姬元甫看著荀才若冤屈的背影:“密謀什麽呢?”

沒等姬元甫反應過來,就見莊陵跟得了失心瘋一般,手舞足蹈。隨後,莊陵整理了一下衣衫,恢覆了平常的模樣:“石庚,去將我那件米白色的衣衫拿來。”

若是平時,莊陵已下令,石庚一聲不吭的就去了。可一聽是米白色衣衫,石庚顯得有些為難:“可那件衣衫是有宮宴才穿的。世子只是去登山,沒必要穿的那麽隆重吧。況且,那衣衫也不適合登山啊。”

莊陵一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整理著那本就不淩亂的發絲:“讓你去你就快去吧。”

石庚無奈,只能聽命了。

姬元甫坐在椅子上,看著莊陵。

莊陵哼著小曲,挑選著發冠,看樣子心情大好。

姬元甫想知道,是什麽能讓莊陵心情如此好,一直跟在莊陵身邊。

莊陵換好衣衫,本就白凈的皮膚配上這米白色的衣衫,顯得更加清秀。在陽光的照射下,莊陵似乎都在反光。

姬元甫跟著莊陵來到了橋頭。

莊陵左顧右盼,顯得十分緊張。一直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生怕有一絲不合體。

終於,莊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莊陵趕忙紅著臉,低下頭。是不是的瞥一眼橋邊。

姬元甫順著莊陵的目光望去,只見荀水憐同樣身著米白色衣衫,緩緩走了過來:“難怪這家夥非要穿米白色。”

荀水憐看著莊陵:“就你一個人麽?”

莊陵頷首。

荀水憐嘆息,似乎並不情願:“走吧。”

姬元甫跟著二人上了馬車。

許久未見荀水憐,姬元甫的雙眼一直盯著荀水憐。仿佛只要一直盯著,就能盯出花兒來一般。

荀水憐面色憔悴,眼下的烏青肉眼可見。

莊陵看著一言不發的荀水憐:“二小姐近日可好些了?”

荀水憐應和道:“嗯。”

“要不你睡會吧。”莊陵關切道。

荀水憐撩開簾子,往床邊挪了挪:“不必了。”

姬元甫順勢坐在二人中間,跟著荀水憐一起,透過狹小的縫隙看著窗外。

姬元甫的發絲吹到了荀水憐的脖頸上,荀水憐撓撓脖子,看向莊陵。可莊陵離自己很遠。

荀水憐嘆息,繼續看著窗外。

姬元甫雙手按住自己的發絲,不讓它們隨風飛舞。

荀水憐不管看什麽都能想到姬元甫。

荀水憐握緊腰間的荷包,那石頭仿佛已經成了自己的護身符一般。只要是心慌的時候,只要握住那塊石頭,就能安心許多。

姬元甫看著繡工拙劣的荷包,笑道:“這一看就是你的傑作。”

而荀水憐仿佛是聽到了姬元甫的聲音,朝著自己的身邊望去。

這可嚇壞了姬元甫,他在荀水憐的面前擺擺手。確定荀水憐看不見自己後,才安下心來。

莊陵也看見了荷包:“那是什麽?”莊陵指著荷包問道。

荀水憐拿出石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只是很喜歡罷了。”

“二小姐是在想什麽麽?”莊陵看著荀水憐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

荀水憐玩弄著手中的石頭:“在想一個人罷了。”

莊陵面向荀水憐:“是個怎樣的人呢?二小姐可否跟我說說?”

荀水憐眼圈泛紅,緊盯著手中的石頭,深吸一口氣:“是個很特別的人。”

“是那個在石牢中救出二小姐的人麽?”莊陵語氣稍顯落寞。

荀水憐的淚水滴落在石頭上:“是啊,可是他不見了。仿佛隨著風一樣,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他什麽都沒留下,就仿佛從未出現一樣。除了那段記憶,什麽都沒有。”

看著這樣的荀水憐,姬元甫心中不是滋味。

他伸手,想要為荀水憐拭去臉上的淚水。可他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那樣做。

莊陵遞過手帕:“我知道那對於二小姐來說可能是一段很難遺忘的記憶,但是那位公子消失,想必有他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荀水憐接過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或許吧。”

此時,姬元甫的目光落在了荀水憐手中的石頭上。

方才他就覺得那石頭眼熟的很,只是沒看清。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丟的配飾,竟然在荀水憐的手裏。

姬元甫想起了萬俟興修,萬俟興修眼神不好,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味道來尋找一個人的。

想必,他也是這樣找到安玉白的。安玉白又找到了荀水憐。

姬元甫沒心思再留在這看二人,急沖沖的去找萬俟興修。

姬元甫落在萬俟興修面前,抓起萬俟興修的衣領:“你是不是去過凡間?”

萬俟興修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笑了出來:“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找過那個凡間女子吧。”

一聽萬俟興修如此說,姬元甫便確定,這一切都是萬俟興修搞的鬼。用力一甩,將萬俟興修重重的摔了出去。

依著萬俟興修的功力,哪經得住姬元甫如此?瞬間口吐鮮血。

可姬元甫此時越是生氣,萬俟興修就越是高興。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看著姬元甫:“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只是想讓安玉白飛升,你也知道她留在妖界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姬元甫轉過頭去:“希望你說到做到,你若是趕傷她一毫,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也請你告訴安玉白,此事與她無關。她若敢傷她,你們的結果是一樣的。”說罷,姬元甫揚長而去。

萬俟興修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跡,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姬元甫,原來你也有感情啊。天若有情天亦老,不管是仙,是妖,還是人,只要有了愛,就有了弱點。看來那個丫頭就是你的弱點。”

萬俟興修想跟姬元甫一較高低太久太久了。可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是姬元甫的對手。可眼下,姬元甫對荀水憐動了情。荀水憐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有了這個把柄,想要對付姬元甫就簡單的多了。

姬元甫深知,能靠氣味百裏之外找到一個人。是萬俟興修的本事,更是他的弱點,只要沒了石頭。那萬俟興修在想找到荀水憐就難了。姬元甫決定,偷走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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