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冊封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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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陪皇帝說了一會兒話才走，之後皇帝困倦地靠在椅背上，說道：“魏連，你認為涵兒怎樣？”
魏連就是在一旁侍奉的太監，他彎著腰說道：“安王殿下雖然還很天真，但是聰慧穎悟，奴才還記得太孫殿下這麽大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聰明，只是不像安王殿下這麽直言。”
“涵兒有話直說，是他天真。小孩子天真一些是好的，不像長大後，凡事都有深沈謀算，反而讓人不放心。”
魏連對皇帝的心思捏得很透：“陛下，您是想……？”
“不錯，朕有此意。”
魏連沈吟一聲，眺望著殿門外的廣場，心想這江山未來的主宰終於有了定數。
清理典獄司之事讓祁王名聲日隆，甚至民間有了一股聲音，要求改立祁王為太子。
越九霄嘆口氣：“祁王還是心急，事情做的太急，適得其反啊。”趁著這一日姜涵又被召入皇宮之前，他對姜涵道：“涵兒，無論你皇祖父要賜給你什麽，你都別接。無論是什麽。”
姜涵眨眨眼，似有所悟：“先生放心，涵兒心中有數。”
姜涵入宮已經是個常事，但是這一次特別隆重，不僅皇帝皇後一起來接，而且還有好幾名禮部的大官伺候。
皇後哄著姜涵玩了一會，問道：“涵兒你可知道什麽是太孫？”
皇帝笑著看了皇後一眼：“你這話對涵兒來說都幼稚了。涵兒聰慧，能不知道太孫的意思？涵兒，你只要回答朕，願不願當這個太孫？”
姜涵想起越九霄的叮囑，便要拒絕，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道：“願意！”
皇帝皺眉道：“你很想當皇帝嗎？”
姜涵認真地回答：“想！我想成為皇祖父這樣的人！”
皇帝哈哈大笑：“咱們涵兒是個有大志的孩子！朕就是喜歡童言無忌。”
一樣的問題，換做是祁王，一定會答得謙虛謹慎，決口不提自己的野心，但是姜涵不同，他說話百無禁忌，皇帝永遠不會懷疑他有野心。
越九霄在皇城附近的小酒館裏消磨時間，心想著今日涵兒在宮裏停留的時間有點久，雖說平時皇後也總想多留孫子陪伴些時候。
終於，皇宮方向來人了。但是讓越九霄沒想到的是，來的不是涵兒，是涵兒要當太孫的消息。
越九霄一口老酒吐在了地上：“這死孩子！我剛剛是怎麽和他說的？”
宮裏的太監含義深長地看著越九霄：“安王殿下已是太孫，請越將軍慎言。”
越九霄點點頭：“行，行，我慎言……”
慎言歸慎言，回去打屁股行了吧？
太監說道：“既然安王殿下已成為太孫，就要搬去太子府居住，請越大人回府轉告，冊封大典在即，請早做準備。”
越九霄只好回安王府，告訴姜綺羅他們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住穩當，就又要搬家。
姜涵在皇宮住了兩日才回來，回來時已經換了一身新衣。雖然太孫的冊封大典尚未進行，但是宮裏宮外各方面的準備已在進行，比如尚衣局就連夜趕制了繡著龍紋的淺黃錦袍。這才配得上太孫的身份。
越九霄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宮裏來人，便揪住了姜涵的耳朵：“都說了什麽也別接受，你居然答應當太孫？”
“你放開涵兒！”姜綺羅把涵兒的小耳朵救下來，狠狠把越九霄推到一邊：“你再動涵兒一下試試？”
姜涵拉著她的袖子：“娘親，不怪先生，是我沒有聽話。”
越九霄語重心長地說：“涵兒，你還小，不知道這太孫二字看起來風光，背後多少人想害你。”
“涵兒知道。不然柳枝不會陷害娘親，先生和皇甫爺爺也不會被叫到宮裏去，老師更不會差點被殺頭。”
這樣的回答讓越九霄沒法繼續說，這麽覆雜的利害關系，姜涵竟然都知道？越九霄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罵他了。
姜綺羅摸著姜涵的臉蛋：“涵兒，其實我和你先生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這兩年一直拼命掩藏，就是不想你卷入這些紛爭，希望你明白我們的苦心。”
姜涵挽著姜綺羅的手，柔軟的小臉蛋貼在她手臂上：“涵兒明白娘親和先生的心，但是涵兒想成為太孫，將來成為皇帝。”
“為何？”
“如果我是皇帝的話，我絕不讓娘親受欺負，也不讓越宰相被迫回家。我可以讓公主姑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也不會有亂抓人的典獄司，我也不許軍隊和蠻族人作戰，我還會幫他們打馬賊！娘親，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最重要的就是，讓你們過平安幸福的日子。”
姜綺羅被這番話震驚了，她總是被涵兒的早慧震驚，但今天更甚。
越九霄把涵兒抱起來嘆氣道：“傻孩子，這些事還輪不到你擔心呢！”
姜涵摟住他的脖子，見姜綺羅和越九霄還是很憂愁的模樣，就問道：“先生，你們是不是怕我當了太孫就變壞？我要是做壞事，娘親你打我！”
姜綺羅笑了一聲：“你都是太孫了，誰還敢動你，打你？那是忤逆犯上！”
越九霄瞧了她一眼：“你同意？你應該最反對吧？”
姜綺羅捏捏涵兒的臉：“擔心歸擔心，只是我不會限制涵兒。他有志向，做娘親的不成全還有誰成全？”她從越九霄手裏接過姜涵：“走，吃飯去。我想宮裏的飯雖然精致，卻不如家常飯菜質樸天然，所以給你做了點清粥小菜。”
“娘親，你不會做難的飯菜，我知道。”
“涵兒，你是要當太孫的人了，適當的虛偽是可以的。”
越九霄靠著門柱，好吧，太孫就太孫，他有信心把涵兒扶上那把椅子。
二月二十，農歷定為花朝，是百花開放之日，寓意吉祥，乃是最近的一個吉日。
太孫的冊封典禮就在此日。
無數京城百姓連出外踏青的活動也省了，就是要看看將來要當皇帝的小娃娃長什麽樣。
城南的祭天臺，姜涵拉著皇帝的手，對天三拜九叩，又向列祖列宗奉上祭酒，禮官念罷禱文，上香三炷，禮成。
這也意味著，皇子一輩不存繼承人，皇帝百年後，太孫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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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兒有話直說，是他天真。小孩子天真一些是好的，不像長大後，凡事都有深沈謀算，反而讓人不放心。”
魏連對皇帝的心思捏得很透：“陛下，您是想……？”
“不錯，朕有此意。”
魏連沈吟一聲，眺望著殿門外的廣場，心想這江山未來的主宰終於有了定數。
清理典獄司之事讓祁王名聲日隆，甚至民間有了一股聲音，要求改立祁王為太子。
越九霄嘆口氣：“祁王還是心急，事情做的太急，適得其反啊。”趁著這一日姜涵又被召入皇宮之前，他對姜涵道：“涵兒，無論你皇祖父要賜給你什麽，你都別接。無論是什麽。”
姜涵眨眨眼，似有所悟：“先生放心，涵兒心中有數。”
姜涵入宮已經是個常事，但是這一次特別隆重，不僅皇帝皇後一起來接，而且還有好幾名禮部的大官伺候。
皇後哄著姜涵玩了一會，問道：“涵兒你可知道什麽是太孫？”
皇帝笑著看了皇後一眼：“你這話對涵兒來說都幼稚了。涵兒聰慧，能不知道太孫的意思？涵兒，你只要回答朕，願不願當這個太孫？”
姜涵想起越九霄的叮囑，便要拒絕，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道：“願意！”
皇帝皺眉道：“你很想當皇帝嗎？”
姜涵認真地回答：“想！我想成為皇祖父這樣的人！”
皇帝哈哈大笑：“咱們涵兒是個有大志的孩子！朕就是喜歡童言無忌。”
一樣的問題，換做是祁王，一定會答得謙虛謹慎，決口不提自己的野心，但是姜涵不同，他說話百無禁忌，皇帝永遠不會懷疑他有野心。
越九霄在皇城附近的小酒館裏消磨時間，心想著今日涵兒在宮裏停留的時間有點久，雖說平時皇後也總想多留孫子陪伴些時候。
終於，皇宮方向來人了。但是讓越九霄沒想到的是，來的不是涵兒，是涵兒要當太孫的消息。
越九霄一口老酒吐在了地上：“這死孩子！我剛剛是怎麽和他說的？”
宮裏的太監含義深長地看著越九霄：“安王殿下已是太孫，請越將軍慎言。”
越九霄點點頭：“行，行，我慎言……”
慎言歸慎言，回去打屁股行了吧？
太監說道：“既然安王殿下已成為太孫，就要搬去太子府居住，請越大人回府轉告，冊封大典在即，請早做準備。”
越九霄只好回安王府，告訴姜綺羅他們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住穩當，就又要搬家。
姜涵在皇宮住了兩日才回來，回來時已經換了一身新衣。雖然太孫的冊封大典尚未進行，但是宮裏宮外各方面的準備已在進行，比如尚衣局就連夜趕制了繡著龍紋的淺黃錦袍。這才配得上太孫的身份。
越九霄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宮裏來人，便揪住了姜涵的耳朵：“都說了什麽也別接受，你居然答應當太孫？”
“你放開涵兒！”姜綺羅把涵兒的小耳朵救下來，狠狠把越九霄推到一邊：“你再動涵兒一下試試？”
姜涵拉著她的袖子：“娘親，不怪先生，是我沒有聽話。”
越九霄語重心長地說：“涵兒，你還小，不知道這太孫二字看起來風光，背後多少人想害你。”
“涵兒知道。不然柳枝不會陷害娘親，先生和皇甫爺爺也不會被叫到宮裏去，老師更不會差點被殺頭。”
這樣的回答讓越九霄沒法繼續說，這麽覆雜的利害關系，姜涵竟然都知道？越九霄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罵他了。
姜綺羅摸著姜涵的臉蛋：“涵兒，其實我和你先生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這兩年一直拼命掩藏，就是不想你卷入這些紛爭，希望你明白我們的苦心。”
姜涵挽著姜綺羅的手，柔軟的小臉蛋貼在她手臂上：“涵兒明白娘親和先生的心，但是涵兒想成為太孫，將來成為皇帝。”
“為何？”
“如果我是皇帝的話，我絕不讓娘親受欺負，也不讓越宰相被迫回家。我可以讓公主姑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也不會有亂抓人的典獄司，我也不許軍隊和蠻族人作戰，我還會幫他們打馬賊！娘親，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最重要的就是，讓你們過平安幸福的日子。”
姜綺羅被這番話震驚了，她總是被涵兒的早慧震驚，但今天更甚。
越九霄把涵兒抱起來嘆氣道：“傻孩子，這些事還輪不到你擔心呢！”
姜涵摟住他的脖子，見姜綺羅和越九霄還是很憂愁的模樣，就問道：“先生，你們是不是怕我當了太孫就變壞？我要是做壞事，娘親你打我！”
姜綺羅笑了一聲：“你都是太孫了，誰還敢動你，打你？那是忤逆犯上！”
越九霄瞧了她一眼：“你同意？你應該最反對吧？”
姜綺羅捏捏涵兒的臉：“擔心歸擔心，只是我不會限制涵兒。他有志向，做娘親的不成全還有誰成全？”她從越九霄手裏接過姜涵：“走，吃飯去。我想宮裏的飯雖然精致，卻不如家常飯菜質樸天然，所以給你做了點清粥小菜。”
“娘親，你不會做難的飯菜，我知道。”
“涵兒，你是要當太孫的人了，適當的虛偽是可以的。”
越九霄靠著門柱，好吧，太孫就太孫，他有信心把涵兒扶上那把椅子。
二月二十，農歷定為花朝，是百花開放之日，寓意吉祥，乃是最近的一個吉日。
太孫的冊封典禮就在此日。
無數京城百姓連出外踏青的活動也省了，就是要看看將來要當皇帝的小娃娃長什麽樣。
城南的祭天臺，姜涵拉著皇帝的手，對天三拜九叩，又向列祖列宗奉上祭酒，禮官念罷禱文，上香三炷，禮成。
這也意味著，皇子一輩不存繼承人，皇帝百年後，太孫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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