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皇孫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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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甫圭的事告一段落，被關在安王府柴房裏的禦林軍和皇甫軍的頭領自然是可以放出來了。兩個人瘦了一圈，從看守他們的漕幫人身邊經過時，已經沒有了那種鬥雞的氣性。
姜涵看他們很可憐，請他們一起吃飯，禦林軍那個本來顧及姜涵的小王爺身份，但是看皇甫軍那個跟姜涵熟稔，就訕訕地跟著一起吃了。
吃到一半，越九霄踏進了門，和涵兒打了個招呼，就把禦林軍頭領嚇得噴了一桌子飯。
“至於嗎？我臉上長什麽了？”越九霄在他對面坐下來，等人收拾幹凈了，問道：“真的不知道誰派你們去找皇甫軍那邊的麻煩？”
禦林軍頭領有點支吾，本想吃飯掩飾，但是又把自己噎著了。
姜涵越發覺得他可憐，把自己的茶杯推過去：“你喝一點。”難為禦林軍頭領一邊忙著下咽，一邊還要謝恩，手忙腳亂差點把自己嘔死。
越九霄說道：“禦林軍是皇帝陛下直屬，要調動非要禦令不可，你怎麽會說不知道呢？可是皇帝陛下對皇甫老頭兒下獄的事是裝聾作啞，派你們去找茬兒太不合理了。”
禦林軍頭領終於吞下了飯菜，他在柴房裏被關得磨去了銳氣，對越九霄又恨又怕，終於說道：“其實，禦林軍的大統領和教頭最近和六皇子關系很好，也說不定是六皇子的意思。”
越九霄沈吟著點點頭。禦林軍的頭領又說道：“越大人，你不要對人說是我講的啊！”
皇甫軍那邊的頭領已經風卷殘雲地吃完了兩碗飯，一抹嘴：“瞧你們禦林軍那點出息！敢做不敢當！”他站起來對越九霄一拱手：“多謝越參軍為元帥奔走，功過相抵，我就不揍你了！先回營了！”
禦林軍這邊一聽這話，猛地站起來：“糟糕！我十幾天沒有去報到了！俸祿啊……”
姜涵忍不住拍拍他：“沒事，吃不起飯可以來我家。”
就連皇甫軍那邊的人都同情他了，得了，之前打架之事一筆勾銷吧！
經過皇甫圭的入獄風波，現在負責統領軍團的黎副官自然不能要下臺。皇甫軍的將士雖說要把他打殘餵狼，但皇甫圭比較念舊情，按軍規判他五十大板，消去軍籍。
統領的位置空出來，下面的幾個教頭自覺孔武有餘而智計不足，大家推來推去，有人說道：“讓越九霄來，我服氣！”
“我也服氣！”“讚成！”……
皇甫軍是皇甫圭一手訓練出來的，雖然編制在兵部，但相對獨立一些，軍中將士的決定就足夠把越九霄推上位置，兵部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姜綺羅聽說這事之後，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越將軍了？”
越將軍，越將軍，姜綺羅還有點喊不習慣。
她忽然想到什麽：“你豈不是要常住軍中？”
“怎麽？還沒分別已經想我了嗎？”
姜綺羅忽然憂國憂民起來，把一支重兵勁旅交給這種油腔滑調的家夥，國家真的能安定嗎？
“誰想你啊！我是在想涵兒！你不在，誰教他功課啊！他不喜歡別人教功課。”
越九霄摸摸額頭，還真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皇帝早有打算，他最寶貝的皇孫必須要受最好的教育。拿過百官名冊，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
第二天，新上任的太傅登門。
姜綺羅帶著涵兒來迎接，遇見了熟人。“趙大人？”
趙懷遠是上一次科考的探花，排在他前面的狀元榜眼都是考了幾十年才高中的老學究，讓他們給姜涵上課，酸腐氣就夠熏壞姜涵的。
趙懷遠的臉仍然如同無波古井：“陛下覺得我年輕些，給皇孫授課會更活潑些。”
活潑？趙大人平生唯二不會寫的字大概就是這兩個吧？姜綺羅清清嗓子，壓住了想笑的沖動。
來都來了，書房請吧！
姜涵緊張地坐下，趙懷遠一個字都沒說，他已經想逃學了！
門外穿來喊聲，客人不請自入：“姜綺羅！聽說你們皇帝陛下給姜涵找了個先生？”
姜綺羅尚未回答，趙懷遠先喝道：“大膽，何人敢直呼皇孫姓名？”
王罕走過來，有點發蒙：“我一直這麽叫他啊！”
既然是蠻族人，民風不同，趙懷遠不便糾正，只是看到王罕大大咧咧地在姜涵身邊坐下，不解：“汗王有何貴幹？”
王罕氣呼呼地一拍桌：“你真是問道我心坎上了！我那群屬下老抱怨我不上進，說那個濟濟格勤於學習你們的文化，讓我也有點出息。好啊！老子就學，學完了老子親手教他們，看誰折磨誰！你，皇帝找的老師，肯定不錯，上課！”
還沒有開課，趙懷遠已經受了不少刺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屬下逼著學習的主子。
“好，今日來講歷史……”
姜綺羅抿著嘴合上了門，她相信有王罕在，課堂氣氛會非常活潑，皇帝陛下的心願可以實現，她希望涵兒也會喜歡。
書房裏，趙懷遠在聲情並茂地讀史書，姜涵小聲問王罕：“你真的是來上課嗎？你不是很像讀書的人啊！”
“廢話！我恨不得撕書蘸醬吃！越九霄讓我盯著點這個教書的，免得他對姜綺羅下手！”
“你們！讀書時間如此寶貴，豈是耳語的時候？”趙懷遠說著抽出了戒尺，就算是汗王，就算是皇孫，看起來也沒有他不敢打的。
“是！是……”
趙懷遠做太孫的老師其實是個自然而然的決定，偏生在祁王看來，是陛下別有深意。
“趙懷遠當京兆尹的時候聲名極好，京城不少百姓喚他青天，他又是太子忠誠的屬下，把他安排給姜涵當老師……”
王妃剪斷刺繡上的線頭，說道：“王爺認為，父皇在給姜涵掌權的資本？或者是在按太子的規格培養他？”
“不管是不是，這個趙懷遠對姜涵的幫助都太大了……”
“除掉他？”
祁王沈吟道：“不易。他行事端正得不可思議，挑不出錯來。”
王妃細細想了一下，笑道：“再冷靜的人也有一瞬間的瘋狂，他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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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越九霄踏進了門，和涵兒打了個招呼，就把禦林軍頭領嚇得噴了一桌子飯。
“至於嗎？我臉上長什麽了？”越九霄在他對面坐下來，等人收拾幹凈了，問道：“真的不知道誰派你們去找皇甫軍那邊的麻煩？”
禦林軍頭領有點支吾，本想吃飯掩飾，但是又把自己噎著了。
姜涵越發覺得他可憐，把自己的茶杯推過去：“你喝一點。”難為禦林軍頭領一邊忙著下咽，一邊還要謝恩，手忙腳亂差點把自己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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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軍那邊的頭領已經風卷殘雲地吃完了兩碗飯，一抹嘴：“瞧你們禦林軍那點出息！敢做不敢當！”他站起來對越九霄一拱手：“多謝越參軍為元帥奔走，功過相抵，我就不揍你了！先回營了！”
禦林軍這邊一聽這話，猛地站起來：“糟糕！我十幾天沒有去報到了！俸祿啊……”
姜涵忍不住拍拍他：“沒事，吃不起飯可以來我家。”
就連皇甫軍那邊的人都同情他了，得了，之前打架之事一筆勾銷吧！
經過皇甫圭的入獄風波，現在負責統領軍團的黎副官自然不能要下臺。皇甫軍的將士雖說要把他打殘餵狼，但皇甫圭比較念舊情，按軍規判他五十大板，消去軍籍。
統領的位置空出來，下面的幾個教頭自覺孔武有餘而智計不足，大家推來推去，有人說道：“讓越九霄來，我服氣！”
“我也服氣！”“讚成！”……
皇甫軍是皇甫圭一手訓練出來的，雖然編制在兵部，但相對獨立一些，軍中將士的決定就足夠把越九霄推上位置，兵部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姜綺羅聽說這事之後，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越將軍了？”
越將軍，越將軍，姜綺羅還有點喊不習慣。
她忽然想到什麽：“你豈不是要常住軍中？”
“怎麽？還沒分別已經想我了嗎？”
姜綺羅忽然憂國憂民起來，把一支重兵勁旅交給這種油腔滑調的家夥，國家真的能安定嗎？
“誰想你啊！我是在想涵兒！你不在，誰教他功課啊！他不喜歡別人教功課。”
越九霄摸摸額頭，還真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皇帝早有打算，他最寶貝的皇孫必須要受最好的教育。拿過百官名冊，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名字上。
第二天，新上任的太傅登門。
姜綺羅帶著涵兒來迎接，遇見了熟人。“趙大人？”
趙懷遠是上一次科考的探花，排在他前面的狀元榜眼都是考了幾十年才高中的老學究，讓他們給姜涵上課，酸腐氣就夠熏壞姜涵的。
趙懷遠的臉仍然如同無波古井：“陛下覺得我年輕些，給皇孫授課會更活潑些。”
活潑？趙大人平生唯二不會寫的字大概就是這兩個吧？姜綺羅清清嗓子，壓住了想笑的沖動。
來都來了，書房請吧！
姜涵緊張地坐下，趙懷遠一個字都沒說，他已經想逃學了！
門外穿來喊聲，客人不請自入：“姜綺羅！聽說你們皇帝陛下給姜涵找了個先生？”
姜綺羅尚未回答，趙懷遠先喝道：“大膽，何人敢直呼皇孫姓名？”
王罕走過來，有點發蒙：“我一直這麽叫他啊！”
既然是蠻族人，民風不同，趙懷遠不便糾正，只是看到王罕大大咧咧地在姜涵身邊坐下，不解：“汗王有何貴幹？”
王罕氣呼呼地一拍桌：“你真是問道我心坎上了！我那群屬下老抱怨我不上進，說那個濟濟格勤於學習你們的文化，讓我也有點出息。好啊！老子就學，學完了老子親手教他們，看誰折磨誰！你，皇帝找的老師，肯定不錯，上課！”
還沒有開課，趙懷遠已經受了不少刺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屬下逼著學習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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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綺羅抿著嘴合上了門，她相信有王罕在，課堂氣氛會非常活潑，皇帝陛下的心願可以實現，她希望涵兒也會喜歡。
書房裏，趙懷遠在聲情並茂地讀史書，姜涵小聲問王罕：“你真的是來上課嗎？你不是很像讀書的人啊！”
“廢話！我恨不得撕書蘸醬吃！越九霄讓我盯著點這個教書的，免得他對姜綺羅下手！”
“你們！讀書時間如此寶貴，豈是耳語的時候？”趙懷遠說著抽出了戒尺，就算是汗王，就算是皇孫，看起來也沒有他不敢打的。
“是！是……”
趙懷遠做太孫的老師其實是個自然而然的決定，偏生在祁王看來，是陛下別有深意。
“趙懷遠當京兆尹的時候聲名極好，京城不少百姓喚他青天，他又是太子忠誠的屬下，把他安排給姜涵當老師……”
王妃剪斷刺繡上的線頭，說道：“王爺認為，父皇在給姜涵掌權的資本？或者是在按太子的規格培養他？”
“不管是不是，這個趙懷遠對姜涵的幫助都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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