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這是姜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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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臉上的遮面布落下，露出的並不是他粉雕玉砌的小臉蛋，而是一張紅腫得發紫的大餅臉，上面甚至有幾個膿包。雖然這樣形容一個孩子實在是殘忍，但皇帝與皇後心中此時共同的想法便是，這孩子太醜了些。
“太、太孫豈是這等模樣？”皇後攥著手帕，氣得渾身顫抖，她的心肝寶貝孫兒，怎麽能是這個一臉浮腫的樣子？
若非身為一國之母的教養，她現在就想挖了葉氏的眼睛，左右這女人看東西也是瞎的！
太子妃詫異，看向身邊的姜涵，自己也嚇了一跳：“姜涵！你怎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姜涵卻渾然不知哪裏不對，只是覺得三個大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很古怪，太子妃驚恐，皇後同情，至於皇帝陛下，蒼白憔悴的病容也掩不住他的憤怒。
“你說他是太子之子？朕的皇孫？”皇帝的聲音有如地下的怒龍，吼叫聲中帶起雷電。
太子妃連忙跪下去，磕頭不止：“父皇，這事有古怪！姜涵真的是您的皇孫！兒臣也不知道為何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皇後拍著桌子吼道：“你說這是皇孫？好，他若真是皇孫，你就是照顧不周，有失嫡母之責！他若不是太孫，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葉氏，你自己選！”
太子妃已經被嚇得不知說什麽才好，推著姜涵道：“告訴父皇母後，你本身不是這幅模樣的！”
姜涵指指自己的嗓子，心想是她親自餵啞藥給自己，怎麽就給忘了？
皇後冷哼一聲：“這孩子半天不曾發聲，不是啞巴就算愚魯，你還敢說他和惠兒一樣聰慧？”
太子妃恨不得打斷自己的手，為什麽偏要讓姜涵吃藥？
“兒臣、兒臣……”她連說好幾次“兒臣”，但始終說不出有意義的詞句，實在是姜涵的驟然變臉讓她亂了陣腳。
“你們夫妻二人倒真是般配，他胡鬧，你糊塗！朕對你們已無所求，只希望你們別輪番上陣暴露愚蠢，朕看不過眼！”
皇帝在病中，本就心情郁郁，又鬧出這麽一檔子事，自然說話刻薄。太子妃不敢頂撞，咬著牙低下頭。
皇帝揮手道：“退下吧！以後無事，少出現在朕面前！”
太子妃還要解釋一番，可皇後已經喊來了管事太監：“送太子妃出宮！”
姜涵一並出宮，在馬車上遭遇了太子妃無休無止的逼問：“說！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越九霄搞的鬼！？”
姜涵沒有回答，只有搖頭，反正他吃了啞藥，可以堂而皇之地拒絕回答。
馬車忽然顛簸起來，車外傳來馬匹驚慌的嘶鳴，車中的兩人不自主地搖晃，涵兒機靈地縮在角落中，反而太子妃狠狠撞到了車壁上，頭上的玉釵摔掉了兩根。她匆忙挽起零落的發絲，問車外：“怎麽回事？”
“殿下莫怕，拉車的馬摔了！”
車夫的話音剛落，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破了車壁，硬生生把車頂豁開了。明晃晃的天光一下灑入車裏，太子妃驚叫著躲開，她縮在車角，看到車外站了一排肌肉虬結，胡子拉碴的大漢。
盜賊？土匪？這不是地痞流氓，是真的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京城地面上，怎麽會有綠林人士？
“太子妃殿下，姜小少爺我們就接走了，多謝你這幾個時辰的照顧，有什麽虧的欠的，日後自然會償還！”反過來說，太子妃欠姜涵的，他們也要討還！
太子妃環顧四周，她的隨從盡數倒在地上，顯然是遭遇了這些人暗算。“你們是什麽人？越九霄，他找打手？”
“殿下說笑了，我們沒收錢，所以不是他找的打手。我們只是過路的，行善積德，專送走失的孩子回家！”帶頭的大漢一臉橫肉，卻說什麽行善積德的話，連他的小弟都要忍不住笑了。姜涵雖然不認得這張面孔，但怎麽也能猜到這些兇巴巴的家夥是漕幫的大哥。
太子妃之所以有機會挾持涵兒入宮，不過是漕幫忌憚王宮森嚴的守衛，卻絕不是找不到姜涵，更不是害怕什麽太子妃，所以一旦太子妃離開皇城範圍，就再也逃不出漕幫的手心。
太子妃絕不願姜涵離開，然而這些人看起來殺人如麻，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招惹的。
無奈，只有眼看著他們帶走姜涵，越行越遠。
姜涵終於回到家，臉的樣子把皇甫圭嚇得魂魄丟了半條：“涵兒！你是姜涵嗎？”
姜涵還不能說話，只好點頭。
“你……你吃了啥，腫成這樣？”
腫？姜涵這才覺得可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往臉上一摸，嚇得連忙縮回了手。說不出話讓他分外著急，臉憋得通紅，反而讓臉色更詭異。
虎子滿眼同情：“乖乖，你又腫又黑，像早點攤上賣的醬菜！”
他長得像醬菜了……姜涵一暈，怕得連打虎子都忘了。
“別急，別急！”越九霄悠然走入，“這是在河東時那老大夫配得幾帖藥之一。”
虎子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帖藥！當時越先生吃完渾身都腫了！哈哈哈！”
越九霄搖頭晃腦道：“禍兮福所倚，我當時就知道這藥能有妙用，所以讓老大夫依這幅藥方做成藥丸。涵兒，你很勇敢，這麽難吃的藥都一口吞了！”說罷豎起了大拇指。
姜涵笑得尷尬，越九霄假意掀開他蒙面布的瞬間，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嘴中塞了一顆藥丸，就是這顆藥導致他容貌大變，給太子妃招來好一場責罵。
不過，如果當時知道藥丸效果是這樣，要不要吃還真要掂量一下……
越九霄得意洋洋地抹一抹頭發：“如何？這一手是不是很妙？你們幾個小子吵吵鬧鬧要學兵法，先好好體會你們先生的機智！”
“妙，特別妙，姜小姐也這麽覺得，是吧？”虎子鼓掌，然後幸災樂禍地指指越九霄背後。
越九霄回頭，姜綺羅就在那兒，眉目如畫，只是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你剛剛說，給涵兒吃了什麽？”
“沒、沒有！什麽都沒有！綺羅，你聽我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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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詫異，看向身邊的姜涵，自己也嚇了一跳：“姜涵！你怎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姜涵卻渾然不知哪裏不對，只是覺得三個大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很古怪，太子妃驚恐，皇後同情，至於皇帝陛下，蒼白憔悴的病容也掩不住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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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恨不得打斷自己的手，為什麽偏要讓姜涵吃藥？
“兒臣、兒臣……”她連說好幾次“兒臣”，但始終說不出有意義的詞句，實在是姜涵的驟然變臉讓她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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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病中，本就心情郁郁，又鬧出這麽一檔子事，自然說話刻薄。太子妃不敢頂撞，咬著牙低下頭。
皇帝揮手道：“退下吧！以後無事，少出現在朕面前！”
太子妃還要解釋一番，可皇後已經喊來了管事太監：“送太子妃出宮！”
姜涵一並出宮，在馬車上遭遇了太子妃無休無止的逼問：“說！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越九霄搞的鬼！？”
姜涵沒有回答，只有搖頭，反正他吃了啞藥，可以堂而皇之地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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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怕，拉車的馬摔了！”
車夫的話音剛落，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破了車壁，硬生生把車頂豁開了。明晃晃的天光一下灑入車裏，太子妃驚叫著躲開，她縮在車角，看到車外站了一排肌肉虬結，胡子拉碴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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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殿下，姜小少爺我們就接走了，多謝你這幾個時辰的照顧，有什麽虧的欠的，日後自然會償還！”反過來說，太子妃欠姜涵的，他們也要討還！
太子妃環顧四周，她的隨從盡數倒在地上，顯然是遭遇了這些人暗算。“你們是什麽人？越九霄，他找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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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之所以有機會挾持涵兒入宮，不過是漕幫忌憚王宮森嚴的守衛，卻絕不是找不到姜涵，更不是害怕什麽太子妃，所以一旦太子妃離開皇城範圍，就再也逃不出漕幫的手心。
太子妃絕不願姜涵離開，然而這些人看起來殺人如麻，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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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終於回到家，臉的樣子把皇甫圭嚇得魂魄丟了半條：“涵兒！你是姜涵嗎？”
姜涵還不能說話，只好點頭。
“你……你吃了啥，腫成這樣？”
腫？姜涵這才覺得可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往臉上一摸，嚇得連忙縮回了手。說不出話讓他分外著急，臉憋得通紅，反而讓臉色更詭異。
虎子滿眼同情：“乖乖，你又腫又黑，像早點攤上賣的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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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別急！”越九霄悠然走入，“這是在河東時那老大夫配得幾帖藥之一。”
虎子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帖藥！當時越先生吃完渾身都腫了！哈哈哈！”
越九霄搖頭晃腦道：“禍兮福所倚，我當時就知道這藥能有妙用，所以讓老大夫依這幅藥方做成藥丸。涵兒，你很勇敢，這麽難吃的藥都一口吞了！”說罷豎起了大拇指。
姜涵笑得尷尬，越九霄假意掀開他蒙面布的瞬間，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嘴中塞了一顆藥丸，就是這顆藥導致他容貌大變，給太子妃招來好一場責罵。
不過，如果當時知道藥丸效果是這樣，要不要吃還真要掂量一下……
越九霄得意洋洋地抹一抹頭發：“如何？這一手是不是很妙？你們幾個小子吵吵鬧鬧要學兵法，先好好體會你們先生的機智！”
“妙，特別妙，姜小姐也這麽覺得，是吧？”虎子鼓掌，然後幸災樂禍地指指越九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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