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白河部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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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睡下時，濟濟格正獨行在雪原上，他的族人今天玩得很盡興，可能在興奮之餘策馬飛奔，他追了許久也沒見到人影。
追不到所幸放棄，慢悠悠地走在曠野上同樣是一件樂事。銀月的清輝落在雪面上，天地間清亮亮的一片，這是僅在雪原的冬日裏能見到的美景，就算給他中原皇帝的龍椅也不換。
他長長地吐出口氣，此後可能見不到姜綺羅的郁悶之氣暫且一清。
忽然背後響起馬蹄，他才放松的心弦再度繃緊，轉回身，他看到遠處幾騎快馬奔來，馬上之人用鬥篷遮住頭臉，時不時地觀察身後。
雪原上無處可藏，濟濟格只好抽出馬刀。如果相安無事也就罷了，萬一是敵對部落的，或者是馬賊……
那幾騎靠近，他看清了領頭之人的臉，不是敵人，不是馬賊，但是濟濟格仍然躍馬上前，冷冰冰的刀刃指向了來者。
披鬥篷的人勒住馬，慌裏慌張地問：“什麽人？”
濟濟格露出莫測的笑：“你不認得我了嗎？咱們還做過生意呢！”
“啊！你是阿日善的小兒子嘛！”對方解了鬥篷，露出瘦削的臉和精明的眼睛：“你父親可好？”
濟濟格冷笑一聲：“別裝好人了，我們部落的奴隸肯定都告訴你了。八爺，你現在應該在中原人的大牢裏啊！”
八爺央求道：“濟濟格，好孩子，看在我和你爹的交情上，讓我走吧！以後我會給你好處的！”
“不，我不需要你。你挑撥我們和中原人的關系，差點害我族人斷手，你說我會不會要你的好處？”
八爺頓時換了一張面孔，吩咐背後的爪牙：“給我殺了他！”
他背後的幾匹馬上竄出幾個人影。
對面以多欺少，濟濟格也不放在心上，部落裏盛傳他聰明過人，這會讓人忽略他武藝同樣出眾的事實。一個雪原男人怎麽會打不過中原的瘦猴子？
可是一交手，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對方。這些人力量強大，而且對他的格鬥術了若指掌。
他們不是中原人，是來自雪原的戰士，而且是以一敵百的勇士！
這些人說著蠻族話，口音純正無比：“小子，遇上我們，算你倒黴！”
霎時間，銀白色的天地染上了血紅……
一大早姜大器就喊醒了姜綺羅：“妹妹！你來看這個！”
昨日的慶典上有不少蠻族人為了玩游戲跟源家換銅板，除了用牛羊換的，也有人用隨身物件換的，當中不乏上品。
“妹妹，你看這把刀！”
姜綺羅披好衣服出來，睡眼惺忪，看到姜大器珍而重之地捧著一柄白色的彎刀，不明所以。“哥哥若喜歡，我跟源公子說，看看能不能給你。”
“不！這把刀是白河部族長的信物！”
“啊？”姜綺羅還沒有睡醒，聽了哥哥的話只覺得奇怪，什麽時候白河部來人了？
“我絕不會看錯！我曾經跟著皇甫將軍攻打過白河部，那次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但我不會認錯，他們的族長身上就別著這把彎刀！”
白河部的族長來他們的集市了？為了玩游戲，用信物換了銅板？姜綺羅盯著哥哥，究竟他們倆誰沒睡醒？
重七一大早就在門外伺候，聽到裏面的談話進來說：“姜小姐別急，我去把昨兒負責換錢的人喊來問問，興許他記得。”
那個小廝很快出現了，一見彎刀就點頭：“記得記得，送來這刀的是個獵人，身後好多跟班，跟大爺似的氣派極了。對了！就是被芊芊姑娘打得不行那個！”要不是那副鼻青臉腫還死不放棄的模樣，這個小廝也不會印象深刻。
姜大器知道白河部的族長是個老頭子，所以來的不是他……他忽然驚叫起來：“啊！難道是他？”
“誰？”
“白河部的王子！汗王唯一的兒子！”
姜綺羅呆住了，皇甫將軍一直想要活捉的汗王一族，就這麽在她眼皮子底下來了又走了！日後皇甫將軍知道了肯定要敲他們的腦殼吧！
話說回來，一向和皇甫圭打得不可開交的白河部肯定是反對集市的，他們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地來集市呢？
王子的一幹屬下也有此疑惑，走在返回雪原的路上，他們捫心自問：奔襲百裏混入雁門關，究竟是去幹什麽的？
“王罕王子，我們消失了一整天，如何向汗王交代？”他們的王子大人昨晚輾轉反側，所以拖到今天早上才離開雁門關。一整日不見人，汗王肯定要動怒了！
白衣青年的臉上青紫還在，但是已經從火災的驚恐中恢覆了神氣：“還用問？我們去刺探軍情啊！”
“那……咱們刺探到了什麽軍情呢？”除了中原人都玩什麽游戲喝什麽酒，還能匯報出個屁啊！
“糊塗！雁門關守將和皇甫圭不和，皇甫圭提議開集市表明有後退之意，中原人這一年收成一般，用來交換的食物都是粗糧，而且他們需要肉類，肯定吃得不怎麽樣。這不都能說嘛！”
屬下不由得咋舌，明明一整天都在玩居然能看出這麽多名堂，不過他們這位王子就是這樣，平時廢物得讓人氣炸了肺，偶爾聰明一下卻不得了。
忽然先頭部隊勒住了馬：“王子，前面有東西！”
“好像是個人，躺在雪地裏！”
王罕皺起眉：“你們兩個去看看！小心點，萬一是馬賊，可能用毒針！”
“是！”
兩個屬下奔過去，從地上提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臉，胸口一個大血窟窿：“王罕，這人還活著！”
一個屬下說：“看來是遇到馬賊了，倒黴的家夥！”
“不像！這個人單槍匹馬，附近也沒有散落的貨物，他真的是商人嗎？”
兩人正在爭論之中，前方的人又喊道：“王罕，這個人是濟濟格，河渚部的新族長！”
王罕瞇起眼睛：“哦？是叛徒！本王子原本都放了你一命，你卻自己撞了上來？”他拿過屬下遞來的刀，挑起濟濟格滿面是血的臉：“雪原七部說好了共同抵禦中原人，你們卻偷偷和他們做生意！本王子就懲罰你這個叛徒！”
說完，他笑著一刀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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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長地吐出口氣，此後可能見不到姜綺羅的郁悶之氣暫且一清。
忽然背後響起馬蹄，他才放松的心弦再度繃緊，轉回身，他看到遠處幾騎快馬奔來，馬上之人用鬥篷遮住頭臉，時不時地觀察身後。
雪原上無處可藏，濟濟格只好抽出馬刀。如果相安無事也就罷了，萬一是敵對部落的，或者是馬賊……
那幾騎靠近，他看清了領頭之人的臉，不是敵人，不是馬賊，但是濟濟格仍然躍馬上前，冷冰冰的刀刃指向了來者。
披鬥篷的人勒住馬，慌裏慌張地問：“什麽人？”
濟濟格露出莫測的笑：“你不認得我了嗎？咱們還做過生意呢！”
“啊！你是阿日善的小兒子嘛！”對方解了鬥篷，露出瘦削的臉和精明的眼睛：“你父親可好？”
濟濟格冷笑一聲：“別裝好人了，我們部落的奴隸肯定都告訴你了。八爺，你現在應該在中原人的大牢裏啊！”
八爺央求道：“濟濟格，好孩子，看在我和你爹的交情上，讓我走吧！以後我會給你好處的！”
“不，我不需要你。你挑撥我們和中原人的關系，差點害我族人斷手，你說我會不會要你的好處？”
八爺頓時換了一張面孔，吩咐背後的爪牙：“給我殺了他！”
他背後的幾匹馬上竄出幾個人影。
對面以多欺少，濟濟格也不放在心上，部落裏盛傳他聰明過人，這會讓人忽略他武藝同樣出眾的事實。一個雪原男人怎麽會打不過中原的瘦猴子？
可是一交手，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對方。這些人力量強大，而且對他的格鬥術了若指掌。
他們不是中原人，是來自雪原的戰士，而且是以一敵百的勇士！
這些人說著蠻族話，口音純正無比：“小子，遇上我們，算你倒黴！”
霎時間，銀白色的天地染上了血紅……
一大早姜大器就喊醒了姜綺羅：“妹妹！你來看這個！”
昨日的慶典上有不少蠻族人為了玩游戲跟源家換銅板，除了用牛羊換的，也有人用隨身物件換的，當中不乏上品。
“妹妹，你看這把刀！”
姜綺羅披好衣服出來，睡眼惺忪，看到姜大器珍而重之地捧著一柄白色的彎刀，不明所以。“哥哥若喜歡，我跟源公子說，看看能不能給你。”
“不！這把刀是白河部族長的信物！”
“啊？”姜綺羅還沒有睡醒，聽了哥哥的話只覺得奇怪，什麽時候白河部來人了？
“我絕不會看錯！我曾經跟著皇甫將軍攻打過白河部，那次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但我不會認錯，他們的族長身上就別著這把彎刀！”
白河部的族長來他們的集市了？為了玩游戲，用信物換了銅板？姜綺羅盯著哥哥，究竟他們倆誰沒睡醒？
重七一大早就在門外伺候，聽到裏面的談話進來說：“姜小姐別急，我去把昨兒負責換錢的人喊來問問，興許他記得。”
那個小廝很快出現了，一見彎刀就點頭：“記得記得，送來這刀的是個獵人，身後好多跟班，跟大爺似的氣派極了。對了！就是被芊芊姑娘打得不行那個！”要不是那副鼻青臉腫還死不放棄的模樣，這個小廝也不會印象深刻。
姜大器知道白河部的族長是個老頭子，所以來的不是他……他忽然驚叫起來：“啊！難道是他？”
“誰？”
“白河部的王子！汗王唯一的兒子！”
姜綺羅呆住了，皇甫將軍一直想要活捉的汗王一族，就這麽在她眼皮子底下來了又走了！日後皇甫將軍知道了肯定要敲他們的腦殼吧！
話說回來，一向和皇甫圭打得不可開交的白河部肯定是反對集市的，他們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地來集市呢？
王子的一幹屬下也有此疑惑，走在返回雪原的路上，他們捫心自問：奔襲百裏混入雁門關，究竟是去幹什麽的？
“王罕王子，我們消失了一整天，如何向汗王交代？”他們的王子大人昨晚輾轉反側，所以拖到今天早上才離開雁門關。一整日不見人，汗王肯定要動怒了！
白衣青年的臉上青紫還在，但是已經從火災的驚恐中恢覆了神氣：“還用問？我們去刺探軍情啊！”
“那……咱們刺探到了什麽軍情呢？”除了中原人都玩什麽游戲喝什麽酒，還能匯報出個屁啊！
“糊塗！雁門關守將和皇甫圭不和，皇甫圭提議開集市表明有後退之意，中原人這一年收成一般，用來交換的食物都是粗糧，而且他們需要肉類，肯定吃得不怎麽樣。這不都能說嘛！”
屬下不由得咋舌，明明一整天都在玩居然能看出這麽多名堂，不過他們這位王子就是這樣，平時廢物得讓人氣炸了肺，偶爾聰明一下卻不得了。
忽然先頭部隊勒住了馬：“王子，前面有東西！”
“好像是個人，躺在雪地裏！”
王罕皺起眉：“你們兩個去看看！小心點，萬一是馬賊，可能用毒針！”
“是！”
兩個屬下奔過去，從地上提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那人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臉，胸口一個大血窟窿：“王罕，這人還活著！”
一個屬下說：“看來是遇到馬賊了，倒黴的家夥！”
“不像！這個人單槍匹馬，附近也沒有散落的貨物，他真的是商人嗎？”
兩人正在爭論之中，前方的人又喊道：“王罕，這個人是濟濟格，河渚部的新族長！”
王罕瞇起眼睛：“哦？是叛徒！本王子原本都放了你一命，你卻自己撞了上來？”他拿過屬下遞來的刀，挑起濟濟格滿面是血的臉：“雪原七部說好了共同抵禦中原人，你們卻偷偷和他們做生意！本王子就懲罰你這個叛徒！”
說完，他笑著一刀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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