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英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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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想想鐵鏈穿透肩胛的劇痛，姜綺羅就便牙關發酸。又看到那兩根鐵鏈與初陣風身體相交處被幹枯的血塊覆蓋，忍不住哽咽道：“他們連止血藥也不用嗎？”
初陣風呵呵地笑了幾聲，喉嚨仿佛有腫塊，聲音沙啞得刺耳：“怨不得別人，都是我自找的……”他說話十分含糊，甚至咬字不清，因為他許久不開口，舌頭僵直退化了。
姜綺羅盼著能從哪個櫃子裏找些藥品，但屋裏除了這把椅子和兩根鐵鏈，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原本那些精致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墻上只有兩條鐵鏈的凸起。
越九霄伸手按了初陣風身上幾個穴位，不知是什麽功用，但初陣風的臉色總算有了幾分生氣。
越九霄說道：“我以為姜二至多不過限制你的自由，沒想到他做得這麽絕。”
初陣風慘然一笑：“我這個幫主原本也名存實亡了，便是他不關押我，我又能如何？只不過他那天要我點頭，殺幾個和他意見不同的堂主，我便不能忍，出言訓斥幾句之後，他手下的人便一擁而上……”
越九霄冷哼一聲：“只怕他早就算準了幫主的反應，就等著拿著個把柄來廢你的武功。不過退一步說，如果幫主同意他殺人，那便是自斷臂膀，幫他排除異己，他照樣得勢。哼，果然是生意人，穩賺不賠！”
初陣風無奈地搖頭：“這是我的報應！我這幫主當得有如睜眼瞎！我沒有管束好雲兒，她消滅了一批漕幫的老人，我沒有及時制止，等到姜二攫取了大權時，也沒有幾個人能抗衡他了……”
越九霄嘆道：“這是他慣用的手段。對姜家，他先讓綺羅替他鋪墊好財路，在漕幫，他則先讓初雲當這個出頭鳥，他不僅兵不血刃地除掉許多阻礙，還能靠扳倒初雲收服漕幫的人心！”
機關算盡的初雲，從來不知她也是機關中的一環。
“怎麽？他對姜小姐也下手了？”
姜綺羅黯然說道：“我今天才知道他從未視我為親人，只是一個斂財的工具而已。”
初陣風不明所以，但從她的話語裏聽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無奈
越九霄掐算時間，覺得姜二爺的人大概快要發現異常了，便說道：“幫主，盡管會很痛苦，還請你忍耐！”說完，他抽出尚方寶劍，一把斬斷兩條鐵鏈。
尚方寶劍是舉世稀少的玄鐵所鑄，雖然打造的初衷不過是作為象征之物，然而削鐵如泥，落發可斷，劃過手腕粗細的鐵鏈時居然無聲。
初陣風的目光一亮，滿是武人對神兵利器的向往。
越九霄扶起他：“初幫主，我們帶你走！”
“去哪兒？”
“你總還有心腹部下吧？你來號令，他們還有可能聚起來反抗姜二！”
初陣風被綁在椅子上太久，腿腳虛弱，踏出第一步便險些摔倒。姜綺羅沒時間去計較與他女兒的恩怨，上去扶住了他。
初陣風黯然地咧開嘴：“哈，我……我這個樣子，去見兄弟們豈不令他們失望？”
越九霄聽他如此自暴自棄，忍不住臉色凝重：“但你若不不出現，他們只是一盤散沙，最後遲早也是被剪除的下場！初幫主，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你優柔寡斷，聽憑事態發展，漕幫絕不會是今日的亂象！”
初陣風不說話了，像是一團破爛的棉絮，掛在另兩人的肩上。
忽然屋頂上傳來喊聲：“餵！你們之中的誰進屋看看？好像有人說話！”
門外有人回答：“你聽錯了吧？初陣風那窩囊廢已經十幾天屁都不放一個了，還說話？他是在說夢話吧！”
“我看是遺言！”
“嘿！那我可得去聽聽，看他想把漕幫大業傳給誰！”
門外的看守放肆地調侃著他們曾經的幫主，但是行動卻不耽誤，當先一人已經推開了屋門。
越九霄來不及多說，抓住初陣風的後腰，把他拖入密道。
但看守還是在密道門關閉前看到了姜綺羅的裙角。
兩條鐵鏈在半空中嘩啦啦地晃蕩著，看守楞了一下，隨後大喊起來：“屋裏有密道！初陣風逃跑了！”
喊聲清晰地傳入地下，越九霄十分頭疼：“這下慘了，他們很快會想到密道另一端在初雲屋中，咱們要快點跑！”
他雖然這樣說，但卻覺得前途灰暗，帶著不會武功的姜綺羅已經延緩行動，而現在的初陣風甚至還不如綺羅。
他有預感，等在密道另一端的一定是天羅地網。
背後傳來一聲巨響，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跟著抖了三抖。
初陣風禁不住晃動，膝蓋一軟摔倒，姜綺羅用出吃奶的力氣扶起他沈重的身軀，問道：“怎麽回事？”
“小樓那邊的看守砸開了密道的門，看來他們很快要追過來了！走！”越九霄顧不得其他，抓住他的衣服，粗暴地托著他前進。但他知道，就算這樣也不可能走得很遠，那群侍衛的速度遠遠快過他們……
通道裏的沙土扔在落下，而且比他們來事落得更兇了，密道裏煙塵滾滾，姜綺羅被嗆得咳嗽不斷。
她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但不是來自密道之內：“糟糕！上面好像有很多人從我們頭頂跑過！”
越九霄心中又是一沈，漕幫的人發現了初雲院落裏的異狀，堵截他們的人馬已經在路上了。
怎麽辦？在密道裏一戰？地方狹小，綺羅和初陣風一定會被牽連！
沖出去？往哪一邊？往那一邊都是刀山攔路！
越九霄抽出了寶劍，擡頭望著密道頂端，那裏已經被劇烈的震動震出一道道裂紋，坍塌就在眼前！
就如在正廳時一般，如果門窗都被堵死，那就從頭頂上打開生路吧！
但願初雲挖地道時偷了個懶，千萬不要挖得太深！
越九霄抓住姜綺羅，喊道：“抓緊幫主，我們沖出去！”
姜綺羅去抓初陣風的手，剛觸及他手腕時卻忽然覺得一麻，反而被他制住了手腕，不僅如此，半邊身子也不能動了。
初陣風的武功是否恢覆了？抑或是他根本就是假裝？
“九霄小心！”她大喊出聲，但已經晚了。初陣風另一邊傳來越九霄的驚呼：“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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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霄伸手按了初陣風身上幾個穴位，不知是什麽功用，但初陣風的臉色總算有了幾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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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陣風慘然一笑：“我這個幫主原本也名存實亡了，便是他不關押我，我又能如何？只不過他那天要我點頭，殺幾個和他意見不同的堂主，我便不能忍，出言訓斥幾句之後，他手下的人便一擁而上……”
越九霄冷哼一聲：“只怕他早就算準了幫主的反應，就等著拿著個把柄來廢你的武功。不過退一步說，如果幫主同意他殺人，那便是自斷臂膀，幫他排除異己，他照樣得勢。哼，果然是生意人，穩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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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九霄嘆道：“這是他慣用的手段。對姜家，他先讓綺羅替他鋪墊好財路，在漕幫，他則先讓初雲當這個出頭鳥，他不僅兵不血刃地除掉許多阻礙，還能靠扳倒初雲收服漕幫的人心！”
機關算盡的初雲，從來不知她也是機關中的一環。
“怎麽？他對姜小姐也下手了？”
姜綺羅黯然說道：“我今天才知道他從未視我為親人，只是一個斂財的工具而已。”
初陣風不明所以，但從她的話語裏聽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無奈
越九霄掐算時間，覺得姜二爺的人大概快要發現異常了，便說道：“幫主，盡管會很痛苦，還請你忍耐！”說完，他抽出尚方寶劍，一把斬斷兩條鐵鏈。
尚方寶劍是舉世稀少的玄鐵所鑄，雖然打造的初衷不過是作為象征之物，然而削鐵如泥，落發可斷，劃過手腕粗細的鐵鏈時居然無聲。
初陣風的目光一亮，滿是武人對神兵利器的向往。
越九霄扶起他：“初幫主，我們帶你走！”
“去哪兒？”
“你總還有心腹部下吧？你來號令，他們還有可能聚起來反抗姜二！”
初陣風被綁在椅子上太久，腿腳虛弱，踏出第一步便險些摔倒。姜綺羅沒時間去計較與他女兒的恩怨，上去扶住了他。
初陣風黯然地咧開嘴：“哈，我……我這個樣子，去見兄弟們豈不令他們失望？”
越九霄聽他如此自暴自棄，忍不住臉色凝重：“但你若不不出現，他們只是一盤散沙，最後遲早也是被剪除的下場！初幫主，恕我直言，如果不是你優柔寡斷，聽憑事態發展，漕幫絕不會是今日的亂象！”
初陣風不說話了，像是一團破爛的棉絮，掛在另兩人的肩上。
忽然屋頂上傳來喊聲：“餵！你們之中的誰進屋看看？好像有人說話！”
門外有人回答：“你聽錯了吧？初陣風那窩囊廢已經十幾天屁都不放一個了，還說話？他是在說夢話吧！”
“我看是遺言！”
“嘿！那我可得去聽聽，看他想把漕幫大業傳給誰！”
門外的看守放肆地調侃著他們曾經的幫主，但是行動卻不耽誤，當先一人已經推開了屋門。
越九霄來不及多說，抓住初陣風的後腰，把他拖入密道。
但看守還是在密道門關閉前看到了姜綺羅的裙角。
兩條鐵鏈在半空中嘩啦啦地晃蕩著，看守楞了一下，隨後大喊起來：“屋裏有密道！初陣風逃跑了！”
喊聲清晰地傳入地下，越九霄十分頭疼：“這下慘了，他們很快會想到密道另一端在初雲屋中，咱們要快點跑！”
他雖然這樣說，但卻覺得前途灰暗，帶著不會武功的姜綺羅已經延緩行動，而現在的初陣風甚至還不如綺羅。
他有預感，等在密道另一端的一定是天羅地網。
背後傳來一聲巨響，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跟著抖了三抖。
初陣風禁不住晃動，膝蓋一軟摔倒，姜綺羅用出吃奶的力氣扶起他沈重的身軀，問道：“怎麽回事？”
“小樓那邊的看守砸開了密道的門，看來他們很快要追過來了！走！”越九霄顧不得其他，抓住他的衣服，粗暴地托著他前進。但他知道，就算這樣也不可能走得很遠，那群侍衛的速度遠遠快過他們……
通道裏的沙土扔在落下，而且比他們來事落得更兇了，密道裏煙塵滾滾，姜綺羅被嗆得咳嗽不斷。
她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但不是來自密道之內：“糟糕！上面好像有很多人從我們頭頂跑過！”
越九霄心中又是一沈，漕幫的人發現了初雲院落裏的異狀，堵截他們的人馬已經在路上了。
怎麽辦？在密道裏一戰？地方狹小，綺羅和初陣風一定會被牽連！
沖出去？往哪一邊？往那一邊都是刀山攔路！
越九霄抽出了寶劍，擡頭望著密道頂端，那裏已經被劇烈的震動震出一道道裂紋，坍塌就在眼前！
就如在正廳時一般，如果門窗都被堵死，那就從頭頂上打開生路吧！
但願初雲挖地道時偷了個懶，千萬不要挖得太深！
越九霄抓住姜綺羅，喊道：“抓緊幫主，我們沖出去！”
姜綺羅去抓初陣風的手，剛觸及他手腕時卻忽然覺得一麻，反而被他制住了手腕，不僅如此，半邊身子也不能動了。
初陣風的武功是否恢覆了？抑或是他根本就是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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