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床下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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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下的洞比越九霄想象的更大，他能看到的只有一條通往更深處的臺階。他和姜綺羅對視一眼，說道：“我下去看看。”
姜綺羅抓住他：“不行！誰知道這下面有什麽！”
越九霄笑道：“就算有危險，難道你能打？有人喊了你兩聲女俠，你就當真了？”
姜綺羅當然知道自己是個戰鬥力為負的渣渣，不過她和越九霄分開得太久了，生怕一個沒有看住他，他又被初雲的什麽陷阱捉住了。“我不管，我非要和你一起不可！”說完，她就搶先了一步跳入大洞。
“小心腳下！”越九霄拿她沒轍，事已至此只能任由她跟著。
他下來時把床板合上了，於是洞裏徹底沒有光線了。越九霄拉著姜綺羅的手，兩個人摸索著一步步往下走。
“竟然還沒有到頭！這下面究竟有多深？”姜綺羅覺得不耐煩了，腳下的臺階是石頭打磨出來的，光滑非常，在黑暗裏更為難行。她這麽一說話便分心了，結果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了下去。
“綺羅！”越九霄在臺階上同樣站不穩當，他幹脆縱身一躍，在空中抱住了姜綺羅，然後兩個人一起沿著石梯滾落。
“咚”的一聲，兩個人抱團摔在地上，姜綺羅本來要慘叫，結果發現竟然不痛。反倒是越九霄疼得趴不起來，躺在地上直抽氣。他剛剛拼命把姜綺羅摟住，硬是沒讓她碰到一點地面。
“九霄，九霄！你還好吧？”姜綺羅順著抽氣聲找到了他，她扶著越九霄站起來，抱歉地說：“我還真是不該下來，害你這麽慘！”
“知道就好！下次聽話點就是！”越九霄說著捏了一下姜綺羅的臉。比起初雲的種種陷阱，陪姜綺羅摔一跤還算事麽？
姜綺羅臉上微微一疼，抗議了一聲，又有點疑惑：“這裏黑燈瞎火的，你怎麽一下就摸得這麽準？”
越九霄一副小人嘴臉地說道：“說明我對你的身材了若指掌啊！你瞧我被初雲拘禁了這麽久，沒事的時候總得想點什麽吧？”
“你閉嘴！”姜綺羅大喊，然後發覺這樣可能引起外面人註意，連忙捂住嘴。她感到臉頰一陣發燙，忍不住一腳踢在越九霄小腿上。
越九霄委屈兮兮地說：“餵！我現在滿臉大包，你還不放過我嗎？”
姜綺羅聽他說得可憐，於是哼了一聲，表示暫且放過他。
不遠處有一些微光，兩個人走過去，看到是一顆珠子在地上熠熠生輝。“居然是夜明珠，”越九霄拿起來，感嘆了一聲漕幫的家底深厚，然後舉著珠子四下觀看。
借著昏暗的珠光，他看到了一張窄窄的桌子，上面放著紙筆，硯臺裏的墨已經幹了。桌子上放著兩摞書信，一邊是拆開的，一邊是封存完畢的。
原來這是一件秘密書房，初雲在這裏和人信件往來。
一轉眼，越九霄還看到了挨著墻壁的架子，上面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在自己的閨房裏開鑿出這麽一間密室，初雲真夠下功夫的！綺羅，你覺得她會放些什麽在這裏？”
姜綺羅想了想，說道：“我猜不到，我只知道，一定是不能給她爹看的！”
“沒錯！”越九霄豎了個大拇指。如果這些東西是可以公開的，她完全可以放在漕幫的寶庫裏，取用起來可比這和黑洞洞的密室方便。
他扶著腰走到架子旁邊，看到了一些賬本，一些瓶瓶罐罐，一個裝滿銀票的箱子……形形色色，總之是一堆雜物。
“這是什麽？”當中的一把鐵算盤吸引了越九霄的註意，姜綺羅湊過來，倒是不覺得好奇：“不是有賬本嗎？初雲當然是用這個算賬！”
“不對，”越九霄搖頭，“剛剛你不是在她書桌的抽屜中找到了一把小算盤？再說，這算盤是精鐵打造，有點太重了，我拿著都覺得費力。”
姜綺羅覺得有理，拿過算盤摸了一陣，覺得算盤珠子十分粗糙，不是因為材質的緣故，而是上面有許多刮痕與刀口。
“莫非這是把武器？”越九霄聽了姜綺羅說了感受，忽然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武器？算盤可以當武器？”姜綺羅聽著覺得很新鮮，原來武俠小說裏那些怪客用的兵器不都是瞎編啊！
想到這一點時，她眼前忽然閃過幾個人影，那些都不是她熟悉的人，只有過一面之緣而已。但是他們是江湖人，是怪客，是在深夜裏會在暗室裏密談的人。
“你在高升米行裏遇到過漕幫的堂主？”
“對！我第一次見到初雲時，她的密室裏還有幾個漕幫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聽他們的語氣，地位絕對不下於她。”姜綺羅還記得那一夜她在初雲和另外那幾人之間彌漫著一股疏離猜忌的氣氛。
“我記得，在那一群反對初雲的江湖人之中，就有一個賬房先生打扮的人！”姜綺羅確認了一下，說道：“我不會認錯，那時候我還迷惑了一下，怎麽店鋪掌櫃在外面迎客，賬房先生倒在裏面坐著。”
“哦？如果那些人能在初雲面前平起平坐，很有可能是漕幫的骨幹。可他們又對初雲不服氣，我看逃不過一死。你可記得當時有幾個人？”
“如果你問的是反對初雲幫我劫官倉的人，領頭的有四個。”
越九霄沈吟一聲：“四個……和屍體數目對上了。”
姜綺羅不無得意道：“所以帶我下來還是有用的吧？”
“有用有用！全天下就你最有本事了！”越九霄拍拍她的頭頂，笑著抓起姜綺羅往回走：“咱們回婚禮那邊！”
“婚禮？你不是說那邊火拼得正厲害麽？”
“對！咱們這就過去，給他們添一把柴火！”
就這樣，越九霄和姜綺羅去而覆返，再度出現在婚禮上，手裏還多了尚義堂堂主的遺物鐵算盤。
“就是這回事，遺物是我和綺羅在初雲小姐床下的密室裏發現的，初雲姑娘，請你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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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綺羅抓住他：“不行！誰知道這下面有什麽！”
越九霄笑道：“就算有危險，難道你能打？有人喊了你兩聲女俠，你就當真了？”
姜綺羅當然知道自己是個戰鬥力為負的渣渣，不過她和越九霄分開得太久了，生怕一個沒有看住他，他又被初雲的什麽陷阱捉住了。“我不管，我非要和你一起不可！”說完，她就搶先了一步跳入大洞。
“小心腳下！”越九霄拿她沒轍，事已至此只能任由她跟著。
他下來時把床板合上了，於是洞裏徹底沒有光線了。越九霄拉著姜綺羅的手，兩個人摸索著一步步往下走。
“竟然還沒有到頭！這下面究竟有多深？”姜綺羅覺得不耐煩了，腳下的臺階是石頭打磨出來的，光滑非常，在黑暗裏更為難行。她這麽一說話便分心了，結果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了下去。
“綺羅！”越九霄在臺階上同樣站不穩當，他幹脆縱身一躍，在空中抱住了姜綺羅，然後兩個人一起沿著石梯滾落。
“咚”的一聲，兩個人抱團摔在地上，姜綺羅本來要慘叫，結果發現竟然不痛。反倒是越九霄疼得趴不起來，躺在地上直抽氣。他剛剛拼命把姜綺羅摟住，硬是沒讓她碰到一點地面。
“九霄，九霄！你還好吧？”姜綺羅順著抽氣聲找到了他，她扶著越九霄站起來，抱歉地說：“我還真是不該下來，害你這麽慘！”
“知道就好！下次聽話點就是！”越九霄說著捏了一下姜綺羅的臉。比起初雲的種種陷阱，陪姜綺羅摔一跤還算事麽？
姜綺羅臉上微微一疼，抗議了一聲，又有點疑惑：“這裏黑燈瞎火的，你怎麽一下就摸得這麽準？”
越九霄一副小人嘴臉地說道：“說明我對你的身材了若指掌啊！你瞧我被初雲拘禁了這麽久，沒事的時候總得想點什麽吧？”
“你閉嘴！”姜綺羅大喊，然後發覺這樣可能引起外面人註意，連忙捂住嘴。她感到臉頰一陣發燙，忍不住一腳踢在越九霄小腿上。
越九霄委屈兮兮地說：“餵！我現在滿臉大包，你還不放過我嗎？”
姜綺羅聽他說得可憐，於是哼了一聲，表示暫且放過他。
不遠處有一些微光，兩個人走過去，看到是一顆珠子在地上熠熠生輝。“居然是夜明珠，”越九霄拿起來，感嘆了一聲漕幫的家底深厚，然後舉著珠子四下觀看。
借著昏暗的珠光，他看到了一張窄窄的桌子，上面放著紙筆，硯臺裏的墨已經幹了。桌子上放著兩摞書信，一邊是拆開的，一邊是封存完畢的。
原來這是一件秘密書房，初雲在這裏和人信件往來。
一轉眼，越九霄還看到了挨著墻壁的架子，上面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在自己的閨房裏開鑿出這麽一間密室，初雲真夠下功夫的！綺羅，你覺得她會放些什麽在這裏？”
姜綺羅想了想，說道：“我猜不到，我只知道，一定是不能給她爹看的！”
“沒錯！”越九霄豎了個大拇指。如果這些東西是可以公開的，她完全可以放在漕幫的寶庫裏，取用起來可比這和黑洞洞的密室方便。
他扶著腰走到架子旁邊，看到了一些賬本，一些瓶瓶罐罐，一個裝滿銀票的箱子……形形色色，總之是一堆雜物。
“這是什麽？”當中的一把鐵算盤吸引了越九霄的註意，姜綺羅湊過來，倒是不覺得好奇：“不是有賬本嗎？初雲當然是用這個算賬！”
“不對，”越九霄搖頭，“剛剛你不是在她書桌的抽屜中找到了一把小算盤？再說，這算盤是精鐵打造，有點太重了，我拿著都覺得費力。”
姜綺羅覺得有理，拿過算盤摸了一陣，覺得算盤珠子十分粗糙，不是因為材質的緣故，而是上面有許多刮痕與刀口。
“莫非這是把武器？”越九霄聽了姜綺羅說了感受，忽然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武器？算盤可以當武器？”姜綺羅聽著覺得很新鮮，原來武俠小說裏那些怪客用的兵器不都是瞎編啊！
想到這一點時，她眼前忽然閃過幾個人影，那些都不是她熟悉的人，只有過一面之緣而已。但是他們是江湖人，是怪客，是在深夜裏會在暗室裏密談的人。
“你在高升米行裏遇到過漕幫的堂主？”
“對！我第一次見到初雲時，她的密室裏還有幾個漕幫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聽他們的語氣，地位絕對不下於她。”姜綺羅還記得那一夜她在初雲和另外那幾人之間彌漫著一股疏離猜忌的氣氛。
“我記得，在那一群反對初雲的江湖人之中，就有一個賬房先生打扮的人！”姜綺羅確認了一下，說道：“我不會認錯，那時候我還迷惑了一下，怎麽店鋪掌櫃在外面迎客，賬房先生倒在裏面坐著。”
“哦？如果那些人能在初雲面前平起平坐，很有可能是漕幫的骨幹。可他們又對初雲不服氣，我看逃不過一死。你可記得當時有幾個人？”
“如果你問的是反對初雲幫我劫官倉的人，領頭的有四個。”
越九霄沈吟一聲：“四個……和屍體數目對上了。”
姜綺羅不無得意道：“所以帶我下來還是有用的吧？”
“有用有用！全天下就你最有本事了！”越九霄拍拍她的頭頂，笑著抓起姜綺羅往回走：“咱們回婚禮那邊！”
“婚禮？你不是說那邊火拼得正厲害麽？”
“對！咱們這就過去，給他們添一把柴火！”
就這樣，越九霄和姜綺羅去而覆返，再度出現在婚禮上，手裏還多了尚義堂堂主的遺物鐵算盤。
“就是這回事，遺物是我和綺羅在初雲小姐床下的密室裏發現的，初雲姑娘，請你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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