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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我的相公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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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我的相公是這樣的人

周景按計劃被成功扳倒,卻沒想到那夜大皇子趙拓的逼宮大戲依然沒成功。折騰半天,出乎意料的竟是著了衛顯公的道兒。

衛顯公傳出病重也有好些時日,從王婉懷孕那陣子起他的身子就沒好過,連大周天子都派過名醫前來衛國問診,天下珍奇藥材都用了個遍,衛顯公的病也未見任何起色,終日病懨懨的,每日的上朝都不能保證,正因如此周景才能夠順利控制著王婉的整個懷孕生產流程最後成功的貍貓換太子把南宮晴的孩子塞給了王婉。

衛顯公病重,沒世子還不要緊,孩子一生,在外頭政治避難多年羽翼漸豐的大皇子趙拓就坐不住了,他知道周景已將整個衛宮裏的侍衛都換成了文昌侯府的人,等於是將京都控制住了,只要衛顯公暴斃,必然由那個剛出生的小世子繼位,文昌侯便理所當然的輔政,那個時候衛國大權真正落到周景手中,趙拓反攻的可能性更小了。

如此一來,趙拓便不得不趕在周景動手之前行動。只要將周景幹掉,再對付那位早已被周景控制住的衛顯公便不會太麻煩。

中秋節那夜,趙拓將宣武門城樓四周埋下火藥,壓根兒不顧他人性命,原本周景插翅也難飛,卻沒想到被周景反埋伏了一把。如果周景沒跳下來救我,趙拓他們早在那晚的宣武門被一鍋端了。

我對殺不殺周景有過猶豫,但對他的那一點點抗拒早在他飛下來救我的那一刻就徹底沒了,重傷的他落在趙拓手裏必死無疑,我只能鋌而走險,攔住趙拓的劍自己動手,我一劍擦著他心脈穿過,不會要命只會讓他暫時休克,即是假死一陣子,趙拓他們也沒人能看得出來。其實我當時也是心狠了一下,我跟周景的恩恩怨怨是非曲直已經說不清了,那麽就聽天由命好了:這一劍是我作為穆清清必須刺的,可能會刺不準直接傷了心脈,即便準了,也不能保證他一定不死。我當時想的是,如果他死了,那就算是替穆家報了仇,如果他沒死,我就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不過說真的,真以為他死了的那個時候,我完全淡定不了了,想跟他一起死的心都有。

趙拓運氣很好,本來完敗的行動被我這個“意外情況”扭轉了局勢,還真把周景給“殺”了,文昌侯一派群龍無首,接下來他對付已經沒什麽用的衛顯公應該易如反掌才對。王大虎說到衛國的時候,我還以為國號什麽都改了呢,誰料他說衛王還是衛顯公。

王大虎說,百姓們都在傳,中秋之夜的衛國真是驚心動魄,先是他們的文昌侯被人埋伏生死未蔔,接著他們王宮還被人攻破了,衛王在裏頭差點被人殺了,在大家都在為病得奄奄一息的衛王捏一把汗之時,神氣的事情出現了,皇城裏面突然多出了一倍多的侍衛軍來,而且機關重重,埋伏得很深,直接殺得那些逼宮的反賊們片甲不留。

反賊們眼見逼宮不成,居然調動了外頭的兵馬想強行攻皇城,大家夥兒又替衛顯公捏了一把汗,誰知這位衛王真是大難不死,一支人數眾多、裝備十分精良的兵馬將反賊們殺得片甲不留,據說那反賊頭子在手下的拼死相護之下才勉強逃了出去。

聽王大虎說完,我終於覺出事情蹊蹺,趙拓先前之所以選在中秋之夜動手,除了借由中秋賞月之機好伏擊周景之外,更因為衛、晏二國關系惡化,周景月前將大部分的兵馬調往晏國邊境設防,趙拓這次方才舉全部之力準備一舉拿下王都,只要殺了衛顯公順利繼位,等晏國邊境的大部隊回來也沒用了,更何況他曾被衛顯公奪了位,這次再奪回來理論上也說得過去。

按理說,周景的兵馬不會突然從天而降,那麽對付趙拓的這支精銳的軍隊只有可能是一個人的,那就是衛顯公!

那麽還可以大膽的推測一下,衛顯公之前的所有示弱,都是偽裝!偽裝成被周景控制,麻痹周景的意識。衛顯公依舊保持著他陰險的作風,明裏不跟周景沖突,其實暗地裏早就籌謀部署,布下天羅地網。周景在明衛顯公在暗,動起手來勝算並不大。他也在等著一個時機,只要周景的兵馬一有遠調動靜,他馬上可以飛快的動手將周景置於死地!

如果這一次趙拓不動手,估計衛顯公也會動手。因為周景將兵馬調往邊境與晏國對陣,無論對於趙拓還是衛顯公,都是一次置他於死地的絕好機會。

我光想著就出了一身冷汗,周景在這種前狼後虎,一不小心便死無葬身之地的局勢之下,每天還能吃得下睡得著,心理素質真是強大得很。

聽王大虎說衛國皇城城裏城外激戰三日,屍體堆積如山,無論是衛國的兵馬還是那些反賊都死傷慘重,不過幸好文昌侯府的護衛唐勁帶著一眾精兵趕去將宮中的局勢穩住了,衛國邊境的陣型未亂,晏國也沒敢貿然動手,兩軍尚在對峙。

我替王大娘診完脈,告訴她沒什麽大礙,臨走前她拿了一籃子雞蛋送我,說是大家的心意,感謝我替他們診脈,也感謝我相公教她們的小崽兒們讀書寫字。

我回去的時候周景正帶著一群拖著鼻涕的娃娃們讀《弟子規》,我立在籬笆前的樹下,見不遠處一襲素衣的他,修長的指尖卷著書,俊美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黃昏裏,朗朗子規聲,繞著這平靜小村中各家悠悠而起的炊煙,裊裊蕩蕩。

我就拎著一籃子雞蛋呆呆站在樹下,直到隔壁的張二嬸子來接她的小兒子狗蛋兒,走到我身邊詫異道:“喲!周家娘子站在這樹下幹嘛哪?”

那邊狗蛋兒見他娘來了,便飛奔了出來,其他人跟著散了回家吃飯,周景見我站在這兒,便也過來了。

我低了頭,張二嬸子卻俯身探過來,不依不饒的盯著我看,然後驚道:“喲!周家娘子你這是哭啦?”

“哪有。”我不好意思的躲了躲。

“你這眼睛可不是又濕又紅的?”

我低下頭,周景已經走到我身邊,溫潤的指尖撫過我的眼。

張二嬸子對他道:“這麽好的娘子,周相公可不該欺負她。”

周景道:“嬸子說的是。”

張二嬸子看著他臉上笑開了:“小兩口那別扭吶?趕緊哄哄吧!”言畢喚過狗蛋兒,拖著他走了。

周景低頭看了看我,我躲著,他再探著身子將我堵住,問:“怎麽好好的出門一趟回來就哭了?”然後將我抱緊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教訓他去。”

“你。”

他楞了一下,便笑了:“好好好,什麽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了。”

我便錘了他一下。

身子一輕,淩空而起,我驚叫一聲,手裏的雞蛋籃子脫了手,他足尖一踢,那籃子雞蛋又穩穩的掛在了我手上。

“動作這樣矯健,看來傷都無恙了。”我說。

“好得不得了。”他低了頭在我耳邊:“娘子要不要試一試?”

我臉騰的紅了:“給人看見。”

“你是我娘子,看見又有什麽?”他大步將我抱進屋子。

“放我下來,我得做飯吃。”

他低笑,在我耳邊道:“先吃你。”言畢一腳將門踢上。

“餵!天還沒黑……”

唇被他堵住再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他急的很,幾乎是站著就撕掉了我身上的衣服,擡起我一條腿沒什麽準備過程的便進來了,身體還有些幹澀,突然被異物侵入,我有些脹痛,難受的皺了眉,他將我一下擠在門上,很重的動了起來,帶著疼痛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在身體裏散發,一直到每個末梢神經。

我重重的喘&息著,他下面狠狠的撞著我的身子,上面吻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然後將我胸前的粉紅咬住,我吃痛的終於呻吟著叫了出來,雙手環抱住他。

每次我的呻吟聲都會更加刺激到他,他撞了一陣不覺滿足,將我抱到床上,讓我坐在他的身上,扶著我的腰讓我大幅度的上下動了起來。

今天他的歡好一點都不似往日的溫柔,我抱著他,借著他的力,隨心所欲的動著,他將我的發帶扯下,頓時一頭長發傾瀉而下,這些柔膩的發絲在我背後撫擾著,直弄得全身奇癢難耐,我上下的幅度越發的大了起來,長發便跟著身子狂亂的飛舞著,他看著我,喘息愈發粗重了,眸色也越來越沈,在我脖頸和胸前留下一連串的印記。他將我一下按到在榻上,直接翻身上來,一下貫穿我的身子,大幅的沖撞了起來,好像忍不住了一般,壓抑的喘息著……良久,在我身子裏的釋放了。

我們倆都全身濕透的喘&息著,然後他將我擁入懷中,在額上吻了一下,手指繞著我的發尖兒:“清清,謝謝你。”

“……”我沒說話,安安靜靜的伏在他的胸口,跟著他的喘息起起伏伏,良久,道:“周景,趙拓和衛顯公兩敗俱傷,現在是你回去的時候了吧?”

“清清……”他的聲音有些訝異:“我……”

我將指尖放在他的唇上:“你別說話,看看我猜得對不對。”

“……”

“衛顯公明裏裝作鬥不過你,實則暗中囤聚勢力,其實你早就猜到了。”

“……”半晌,他“恩”了一聲。

我點點頭,繼續說:“於是你幹脆這樣放出消息,讓天下都以為你控制了衛顯公,引趙拓上鉤,提前計劃。如果我沒有猜錯,晏國邊境之急根本就是你故意為之,然後借機調出兵馬,讓趙拓以為有機可趁,又引出衛顯公提前部署下手,他們都想趁這個時候將你除掉。接著在中秋宴上你故意受傷失敗,讓趙拓順利逼宮撞上早就有所布置的衛顯公,衛顯公為了阻止準備充分的趙拓逼宮,手中的隱藏勢力便不得不出,如此一來你便能洞悉他的真正實力,衛顯公幾年來的處心積慮便化作泡影。而這一場仗,於他們而言,本就是個兩敗俱傷的仗。無論結果如何,最終獲利的那個人必然是你。周景,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頭頂上很久沒有聲音,然後他說:“有些地方不對。”

“比如?”

“第一,晏國邊境告急並非我故意為之,晏王是真的想要出手,我只是借了這個機會調出兵馬。第二,趙拓按計劃會死在中秋那晚。但我事前並不知道你也會在下面,跳下來救你,在我的計劃之外,那晚我也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但我卻收獲了一個非常大的意外,一個讓我這輩子再也沒有一絲遺憾的意外,所以我說,清清,謝謝你,謝謝你愛我。”

我半晌沒說話,而後環住他的脖頸:“可是然後呢,要怎麽辦呢?周景,我有時候覺得你好可怕,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人都算計不過你,都是被你玩在手掌心的可笑角色。”

他摟了摟我的腰:“清清你錯了,世事無常,變化萬千,哪容得人預料精確,事事謀算?我做事皆不過八字原則:看準人心,順水推舟。衛顯公若沒有除我之心,趙拓若沒有逼宮之意,何以會出現如今這種狀況?只要看準人心,便能很容易猜到他們所走的每一步。人心皆貪,人性皆惡,我根本無需主動去做什麽,只要順著他們意而後稍微做一些事情便可扭轉局勢。”

“人心皆貪,人性皆惡……”我搖搖頭,“你的思想好陰暗。”

他用下巴抵住我的額頭,道:“是啊,我眼裏就是這麽陰暗,所以你不能離開我。”

“如果我要離開你呢?”我不假思索的反問。

他低頭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那我就死給你看!”

我痛呼:“這算什麽啊?你怎麽不威脅我?比如說你離開我我就殺了你之類的?”

他笑了:“因為我知道你更不舍得我死。”

我想了想,方才想明白,然後捏住他的臉:“你少嘚瑟!”

他翻身將我壓住:“還有時間,再讓為夫吃幾次吧娘子。”

我掙紮:“不要這樣子!我還沒吃晚飯……”

剩下的抗議仍舊很快變成了哼哼。

***

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得很,天已經全黑,我揉了揉眼睛,燭火下,玄底金絲蟒袍的頎長身影軒然而立,一頂金冠半束墨發,聽到我起身,周景轉過來,於瀲灩光影下對我溫潤一笑,俊美絕倫:“隨我回宮吧,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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