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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你們互虐不要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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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不是聖母,但也不冷血。現在能離開是因為確定南宮晴那邊暫時不會出事兒。目前我還是應該先抽空照顧一下她半死不活的哥哥比較好。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兩兄妹,兩頭都照顧不過來。權當看在我吃了他們家續婆果的份兒上吧。問題是那玩意兒我還沒吃透,唉,

姜王他們下手也真夠黑的,對南宮逸用刑用到這步田地,我搓著沾滿血的手帕,搖頭嘆息,誰叫他們南宮家有那麽多秘密呢,一般被嚴刑逼供的人都是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而別人不知道這些秘密又很想從你那裏知道,於是只能用盡各種辦法撬開你的嘴巴,當然你必須收緊牙關的扛著,因為一旦秘密被分享了,情況一定會從“你的秘密太多了”變成“你知道得太多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妥妥的等著被滅口。看情況南宮逸的牙關成功的咬緊了,沒跟別人分享他的小秘密,才會幸免於難的到現在還沒被滅口。

他經常半夜嘔血,這是內傷的表現,我當年也是這樣,嘔血代表你的身體可能在內出血,如果旁邊沒人處理,第二天很有可能你就變成一具屍體了,我師叔當年夜夜趴在我床頭,現在輪到我夜夜趴在南宮逸房間的桌案上,如今我方能明白師叔照顧我的苦心,我才趴了幾天而已,已經熬得生不如死,師叔卻是趴了兩年,想想都要熱淚盈眶。

師叔為我做的這一切皆無所求,我如此費力卻不過是為了錦鳶承諾的那半只太白參。太白參是個續命的好東西,任誰吃了都能滿血滿狀態覆活,比信春哥還有效,對於總是命懸一線的我而言,簡直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果,這東西我一直追尋無果,根據線索這半只太白參本該在齊國,沒想到居然在錦鳶手裏,為了阻止她用太白參餵南宮逸,我只好指天誓日的承諾不讓南宮逸死。

自南宮逸醒來之後就一直沒搭理過錦鳶,我真的搞不懂,你們相愛就相愛吧,相殺就相殺吧,虐戀情深什麽的最討厭了,比如錦鳶,人家南宮逸不願意見你,你就下次再來好了,為什麽非要大雨滂沱的在屋外淋一宿的雨然後第二天高燒不退搞得本來就已經分身乏術的我汗流浹背的坐在一小馬紮上左手給南宮逸熬藥右手給你熬藥?

於是我突然就悟了,你們特麽的才不是互虐,你們只是在虐我!

此時我正端著水盆打南宮逸的房前經過,裏面又是“哐當”一聲傳來,錦鳶總是樂此不疲的倒水給他然後等著被掀翻。還好這邊的日用品不用我花銀子買。

等我把白衣服都洗好晾好,回頭在院子裏看見了半躺在樹上曬太陽的南宮逸,他手裏拎著一個酒壺,這是頹廢苦逼之人的經典道具,他那雙顯得很長的腿單單支在樹枝兒上,剛能下地活動,就做這樣的高難度動作,我表示很吐槽,果然是作死也要扮帥。

他聽見我過來,斜了我一眼,一點都沒有把我當成大恩人一般下跪道謝痛哭流涕。雖然本人動機不純,但好歹沒有我也就沒有你了,這麽個態度是不應該的!

海棠花點點撒在他純白的袍子上,我立在樹下,感慨這白袍子果然百人穿百味,我師叔就很仙,他就很風流,我就很像鬼……

南宮逸拎起酒壺仰脖喝了一口,一頭黑發也沒人替他挽,松松的散在身後,得虧這張臉長得夠倜儻,一切就協調了起來,勉強倒也算個風景。

我手搭涼棚瞇著眼睛向上望去,誠懇道:“你這副樣子還喝酒,當心喝成胃穿孔。”

他無所謂的一笑,跳下樹來搖搖晃晃的走了,沒走幾步,頓了頓,頭也沒回,只微微偏了頭,道:“我說,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啊?本公子都瞧出來了,你以為文昌侯看不出來?”

“……”

他背對著我,突然輕笑一聲:“文昌侯……有意思。果然是個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南宮逸自說自話的走了。

晚間,我在榻上左右亂翻,實在不能入眠,終於在忍無可忍下,一躍而起,披上一件外衣沖進了南宮逸的院子。院子裏頭無聲的站著一個人影,從後面看身段窈窕而美好。錦鳶的身子僵直,一動不動,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站成了一尊雕像。

我覺得很糟心。

但聞屋子裏頭嬌喘聲聲,壓抑呻&吟,女子的浪笑混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十分*。

我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猶豫再三,緩步上前,研究措辭。錦鳶的臉上冰冷得猶如結了霜一般,倒不是我想象中的淚流滿面。我把準備好的寬慰句子咽了下去,說:“不如我們先走吧?”

“不用。”她冰冷的回答我。

我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閑事啊!

於是我拂袖而去,你愛聽不聽啊,我光照顧你們的身子已經照顧到身心俱疲實在沒精力再給你們做心理治療了。你倆愛怎麽虐怎麽虐吧!

接下來的每晚我都要忍受著那樣*的聲音,此情此景完全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的鄰居每晚咯吱咯吱響一夜床板,你會是什麽心情?!我只好準備了一副棉球塞在耳朵裏。

這一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後知後覺的我猛然驚醒,坐起來一想,這事兒不對啊!咱們現在難道不是在隱居逃難嘛?!你們倆居然找小姐回來玩兒?!這是瘋了嗎?!這是準備不要命了嗎?!周景的手段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一躍而起,抓了件衣服披上便急匆匆的跑到南宮逸的院子,影影綽綽的只見院中兩個黑影,其中一個捂著另一個的嘴巴,手中寒光一閃,那女子連個驚叫都沒叫得出來,便無聲的滑倒在地。我趕緊跑上去,看著地上屍體,再看看被方才那一刀下去濺了半臉血的錦鳶,深覺這個時代對心理醫生的需求真是迫切得不能再迫切了!

此時南宮逸衣衫不整的出來了,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地上屍體,散漫一笑:“真無趣,本公子還想著今晚再來*一次,你怎麽就急著將她殺了?”

錦鳶僵直的身體一抖,轉身就要走:“我再給你找一個來。”

這兩人說扭曲都嫌太輕了!變態指數已經爆表了吧!

作為這院子裏唯一的正常人,我只好攔住錦鳶:“你瘋了嗎?你每晚都找不同的女人來給他發洩然後你再把這些女人殺掉?”

錦鳶冷冷瞥我一眼:“關你什麽事。你以為自己很高尚?”

“至少我不齷齪吧。”我皺眉,看著地上屍體,深覺這個年代的人命好像都是開玩笑的。

我生著錦鳶的氣:“你這麽做,挺讓人惡心的。”

聽見南宮逸的一聲輕笑。我也沒搭理,說完轉身,第一次覺得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荀漠這個魂淡都不知道幾時才能冒個泡。

不知道變態會不會傳染。

不過我的活計因為另一個女人的到來而變得輕松不少,這姑娘是個單純的鄉下妹子,南宮逸一次無聊的易容逛街時候在街上買了回來,沒有純情的小情節,這家夥當晚回來就把這小姑娘給上了,讓我十分於心不忍。

神出鬼沒的荀漠在大事兒上倒也不含糊,很快調查了小姑娘的背景,然後草書一封告訴我沒問題,但是要註意不能洩露行蹤。小姑娘是標準的村姑一名,長得很柔弱,名字更柔弱,叫依依。這依依小姑娘的家鄉在某邊境小城,近來蠻夷部落哈克族在邊境肆虐,全家都死光了,她逃難到這裏,估計也沒想過這輩子還能時來運轉的跟著這麽一個倜儻公子,死心塌地的跟著南宮逸照顧他。

南宮逸的房間裏夜夜*,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我的醫術實在高超,這才大病初愈多久,竟能恢覆這般功力,想來將來要是為銀子發愁,我不僅可以做婦科聖手,還能做男人福音!

錦鳶依舊夜夜站在院子裏聽墻角玩兒自虐,只是南宮逸*完再也不用她殺人拋屍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有悵然若失之感。

這兩日,我百忙的基友終於肯抽空來瞅我一眼。

甫一進莊,我見他神色微動,似有無限情緒湧動,果然,下一秒他便豪放的撲了過來,作為他一生推的好基友,我又怎麽能不明白他的心意,於是我默默而又迅速的將錦鳶推到身前,讓荀漠剛好一把抱住了她。

他神情波動。

她冰冷的臉上也一動。

他們彼此抱著,臉上的表情豐富而微妙,特別是荀漠,你真的不用這樣飽含感激的看著我的。

這樣一個擁抱,對他們兩人而言也許意義非凡,我在一邊欣慰的內牛滿面。

其實各位,錯位的愛情我們把它強行扭正難道不可以嗎?我們不能學著作死文的白蓮花女主和吊炸天男主他們那樣搞互虐互愛,不虐不愛。

荀漠和錦鳶抱了一抱,就松了開來。也許還有些尷尬吧,但一切都會好的,我樂觀的這樣想。

我房間裏,荀漠吃了一口糕點,表示:“清清你何時手藝變得這樣差了?”

我瞪他一眼:“難道我天生就該做你們老媽子嘛?!這是南宮逸新找的那姑娘做的。”

荀漠眉頭一皺:“那個依依?”

我點頭,看著他:“錦鳶她還放不下,你這個時候倒也可以爭取爭取,雖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但你又不是馬,偶爾回個頭也……”

“你煩不煩!”

我憋了憋,忍著氣又循循善誘:“其實現在是你出手的好時機……”

“你煩不煩啊!”

我突然想到:“你該不會有處*女情結吧?非完璧之身你就不要了?!”

荀漠訝然:“當然不是。”覆又看著我認真道:“我喜歡一個人,必不會介意這樣的事情。”

我松了口氣:“那不就行了!你還不去找她……”

“你煩不煩!”上一句話還認真又嚴肅,現在又吼我。

偶爾給你做個心靈導師說兩句心靈雞湯你丫還給我甩臉子了,我拍案而起:“我就說這麽多,你丫好自為之!”

晚間荀漠跟我聊了一下南宮晴的情況,表示她現在情緒穩定,而且周景也怕攪黃了自己的大計,故而將她藏得很好,讓我不用擔心。

“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到底冒充南宮晴寫了個什麽東西給齊國那老色鬼,讓他興奮成那樣,非南宮晴不娶?著實將了文昌侯一軍。”

“咳咳。”我低頭咳嗽兩聲,“內什麽,就寫了首請詩啦。”

“是什麽嘛。”荀漠湊過來,一臉八卦。

“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荀漠點點頭:“好詩,符合齊、姜二國的地理位子,聽上去情感很真摯啊,倒是不錯的情詩,不過那也不至於把那老色鬼打動成那樣吧。”

我又咳了一咳,伸出兩根手指:“是兩首,還有一首。”

“哦?”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床上,龍鳳脫光光。”

“噗……”一口上好天池雪芽泡的茶被荀漠噴出。

我利索的跳開,在一邊忸怩道:“如何?”

荀漠盯著我,半晌不能言語。

“我還不是按照你們男人的心理來寫嘛,清純欲*女,床下是文采斐然的才女,床上是欲*求不滿的小淫*娃,這樣的水準,能讓齊王不掛心嗎?”

荀漠的模樣表示,他已經被我震驚到失語了。

半晌,他舉著茶杯的手都忘了放下,道:“我會告訴你,你那什麽信,其實後來齊王也給文昌侯看過了嗎?”

這次輪到我噴了,周景他認識我的字,以前他對我的醫術表示過懷疑,所以開給南宮晴的方子他都要看一看,他一看就知道我是寫的好不好!

荀漠艱難的寬慰我:“放心吧,也許他沒認出來,不然為何不戳穿呢?”

我是不會相信的!

“清清。”荀漠嚴肅了一下,我也正了顏色聽他說話:“其實文昌侯早就將你認出來了吧?而你,也知道吧?”

“他並沒刻意辨認我的身份……”

“清清你別自欺欺人了,就你這破綻百出的模樣,連我都看出來了。如果你想報仇,不要一個人,讓我來幫你。”他低頭看我,目光堅定。

“我……”

“文昌侯沒有趕盡殺絕,態度轉變也不可能因為對你有所感情,出於什麽目的你該比我清楚,如果你覺得辛苦,讓我來幫你。”

他的意思是,周景若是將我認出還不殺我,一定是對我有所企圖,這個企圖還不是針對我這個人?但是荀漠說這個企圖我應該很清楚,事實上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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