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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你若安好,我便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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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若安好,我便無求

夏日的夜再次寂靜一片,沈默,六十萬將士再次陷入沈默之中,無言以對啊!

誰也不知對這樣的少女,該說什麽,她沒有錯,身為魯國臣民,為了自個兒的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有什麽錯?愛國之心,有什麽錯?

更何況,她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於六十萬將士前行事,這等光明磊落已經實屬難得,從頭到尾,這少女沒有錯。

兵者,詭道也!

就是用些計謀,也無可厚非,要怪只怪他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又怎麽能怪別人手段太高,動作太快呢。

半響之後,聯軍之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元帥!”

這等嘶啞之聲,仿若面臨絕望深淵的聲音,落在眾人的耳朵中,令人不由得一怔,就是任清鳳,也是一楞,然後轉頭看向那發聲之人。

那人一身銀色的盔甲,面上有著沈痛的疲憊,也不看任清鳳,只是面色沈重,雙目帶著沈痛,緊緊的盯著任清鳳手中所提著的秦國主帥,悲痛,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元帥,此番奇恥大辱,秦國斷不能受,還請元帥恕末將等狠心,他日凱旋歸朝,定向皇上為元帥請封,全元帥一世清名。”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一句話:元帥,為了大局,我們只好不顧你的生死了,你死了之後,我們會替你到皇上面前求情,不會毀了你一世的威名,所以——你安息吧!

“副帥,言之有理。”秦軍之中又一將領開口,附和道:“請元帥放心去吧,我等會繼承元帥的遺志,定將都城攻下,替太子殿下出氣,為元帥報仇,元帥為國捐軀,雖死猶榮。”

趙軍之中,忽然有人一步上前,也說出同樣的話,鴉雀無聲之中,秦趙兩軍的將士,嗖的一聲,手挽強弓,寒森的利箭死死的對著清鳳和墨色二人。

氣氛再度陷入緊張,周遭沒有絲毫的聲息,兵戎相見,生死相搏。

六十萬的大軍,將任清鳳和墨色團團圍住,安靜冷漠,只有風吹過衣衫的聲音。

二人單薄的身影,現在六十萬聯軍之中,就如同羊入狼群。

眨眼之間,情勢逆轉,只要一聲令下,任清鳳和墨色二人就會變身為刺猬。

倏然,任清鳳勾唇,冷笑了一聲,那一只提著秦軍白嫩,軟綿,宛若無骨的素手,輕輕的一揚,最前排那幾個軍士手中的強弓和利箭,不由自主的往她激飛而去,就在眾人微微不明的擔心,她那美麗銀白柔嫩的掌心會被利箭刺穿時,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眾人忍不住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就見那素手一抖,那些強弓落地,利箭去忽然轉變了方向,掉轉了頭,朝著軍士而去,那閃著寒光的利劍,下一秒赫然刺入軍士的胸膛。

她居然一擊之下,令的利箭反射進主人的胸膛,這等內力,這等攻勢,實屬罕見。

直到了此刻,聯軍們才真正的發現,眼前這個弱質少女,是難得的絕代高手,而秦軍主帥被她所擒,並不是疏忽大意,不是輕敵,而是這個少女的身手不凡,武力值太過恐怖,難怪她敢在大軍前動手,原來有這等神功護體,自然可以行千萬軍士之中來去自如。

在眾位將士的齊齊變色之中,任清鳳烏發輕飄,神色淡然,眉眼微微斂起,清冷淡漠說道:“身為副帥,主帥被擒,不思營救,卻急不可耐的要除去主帥,這等用心,誰人不明,卻還打著為國為民的口號,其心可誅。陣前還思其私心,置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之上,實在愚不可及。”

一番話,頓時說得那兩名副帥面色發紅發白起來,任清鳳並不曾知曉秦趙兩國主副帥之間的矛盾,只不過是從上位者的思路出發,卻一語中的,讓兩位副帥面色難堪的沈默下來,任清鳳將話已然說道這個份上,他們若是不顧主帥的死活,再下令攻擊,只怕即使心中無私心,到最後也會被千萬將士唾罵。

青軒逸墨玉的眸中閃過一道極為明亮的光芒,心中讚嘆,怕是放眼天下女子,也只有這個女子一句話,就能將兩軍副帥逼得開不了口。

任清鳳一番話就逼得副帥無法下令,手下卻松了扼住秦軍主帥的脖子,將他站好,只是一手控制他的後頸。

墨色如法炮制,二人背對著背,緊緊的靠著,四人成一直線,這樣一來,前後都有了擋箭之人。

因為任清鳳和墨色的手,已經落在兩軍主帥的後頸,故而此時他們已經能夠說話,秦國主帥狠狠地咳嗽了一番,直到咳出了血來,才緩緩的擡起腦袋,看向他所面對的秦國將士,面上羞愧難當,嘶啞著嗓音,緩慢的開口:“本帥無能,無顏再見秦國父老,無顏再見皇上,陷各位於尷尬境地,實在罪孽深重,請各位不必顧念本帥,擒賊為首。”

一國主帥的錚錚鐵骨於此刻彰顯,而趙國主帥同樣有著軍人的鐵血,亦啞著嗓子,喘息著傳令:“請各位以亂箭射殺我等,請以我等之死,以謝天下。”

這是要用他和秦國主帥的鮮血,洗刷今日之辱。

任清鳳心頭一顫,這秦趙兩國主帥的氣節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而兩國主帥以身殉國的豪情,讓聯軍看向任清鳳和墨色的眼神中,恨意再生,不少人手中的力道加大,隱隱已經聽見弓弦震動的聲音,空氣中殺意昭彰,肅殺陰寒,情勢一觸即發。

就在這樣的時候,一聲爽朗的大笑,從萬千聯軍中響起,打破這一瞬間的緊繃。

這笑聲,清冷而沈凝,卻帶著無邊的威嚴,即使聯軍心神各異,此時也都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轉向那發出笑聲之人。

發出笑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青軒逸。

他就那樣清清淡淡,坦然自若的走向任清鳳,六十萬大軍中,便這般如閑庭信步般走向了任清鳳,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落盡他的眼中,冰冷的刀劍,殘酷的殺氣,他恍若未聞,只是那般執著的,堅定的走向他夢中的人兒。

青軒逸總有一種獨特的氣息,他這種閑庭信步的舒緩而自在,襯著他那銀白的盔甲,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飄逸和優雅,仿佛這一刻,他不是置身在敵軍的包圍圈中,而是在自家的後花園,閑看花開花落,好一派自在模樣。

他這樣的飄逸優雅,配上他那雍容華貴,絕代風華的面容,倒是有幾分天生而來,勝過尋常王孫的高華之氣。

任清鳳怔怔的看著那個一步一步走向自個兒的男子,沈凝的看著,這一刻,她發現自個兒的心臟,砰砰的加快的跳動的速度,當日落崖時,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再次襲擊她的感官,雙目隱隱發紅。

青軒逸的這份優雅閑適的風韻,奇跡般的,令隱藏在聯軍之中的魯軍,心情平靜的下來。

而聯軍們,卻不知怎麽的,感到鋪天蓋地的逼人氣勢,從這個看似淡然閑適的男子身上撲面而來。

聯軍不自覺的分開過道,容他自由穿行,數十萬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盯著這個氣度雍容,目光專註的男子。

所有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帶著仰視,仿佛眼前這個優雅華貴的男子,天生就是如神祗般高高在上,供奉世人仰望,膜拜。

銀色的盔甲,本該森冷肅殺,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散發著柔和的光熏,整個人也透著一種雍容柔和,可是那俊美無比的臉上,光芒閃動之下,卻威嚴懾人。

不知道為何,任清鳳那冷漠的心,在笑聲響起的那一刻,驟然一緊,她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那個淺淺而來的男子。

漸漸地她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似有什麽淙淙流過,那個在睡夢中徘徊了多次的身影,就這樣真真切切的浮現在自個兒的眼前。

他還活著,安然無恙的活著,真好。

感謝老天,讓你還活著,不曾損落在邊城。

感謝老天,讓我們還有機會在見面,即使在這樣猙獰的夏夜。

感謝老天,讓我可以將自個兒的情,自個兒的意,告訴你。

感謝老天,感謝一切神靈。

她冷漠的唇角,這一次終於浮現出真切的笑意,那種從骨子透出來的笑容,讓她游離於紅塵之外的冷漠消融,多了一份塵世間的煙火之氣,她靜靜的看著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走向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眼中的光芒似比天邊的明月更加的皎潔。

一年多未見,他一如當年的溫雅鳳儀,一身銀白的盔甲,墨發半隱,卻依舊遮不住他那絕代的容顏,唇似點朱,眼若寒湖,只是靜靜的一眼,卻已經多去她世界中的萬千風華,於萬家燈火中最美的存在。

風吹過,淩亂的發絲飛舞,影影倬倬的擋住他們的視線,冰冷的盔甲,猙獰的殺戮,一切都點綴著這個相逢的夜晚,透過稀疏的縫隙,四目終於穿越千山萬水的阻隔,終於連接了起來,這一切如同彼此曾經無數個夜晚的美夢之中。

剎那間,時光流轉,覆水回溯,記憶中那寒潭般清寂無波的雙眸中,與眼前這個清麗絕艷的少女重疊在一起,如花似景,如影如幻,難分真切。

而,與千山萬水的阻隔中,記憶中那絕美天下,清冷溫潤的桃花林中的精怪與眼前這個孤清冷漠的男子重疊一處,心神抖顫之間,如同萬裏孤雁而歸。

相逢在這紛亂的時刻,相逢在這血煞的夜晚,卻難掩彼此激動的心情,激蕩的心神之中,只為彼此安然無恙而心醉。

他緊緊的看著她,仿佛一眼萬年,要將她烙在腦海,刻在心田,一眨不眨,生怕眨眼之間,眼前的少女再次消失不見,悠遠的目光穿透脈脈的光陰,悲歡離合,同樣的無法自制,深重的青絲,於這一刻,終於靜靜的停住,凝固在這一關血色崢嶸的夏夜。

剎那間,萬千身影成了彼此的背景,無視與眼底,明澈的月光下,映照著他們交纏難分的目光。

相逢如歌,他們願意為這首歌,而傾盡一生的勇氣,而他們都是對方歌曲中那個彈唱之人,

青軒逸看著她,他的目光是任清鳳從未見過的癡狂,灼熱,於他這樣清冷淡漠之人,是何等的突兀,卻又該死的融洽。

一時間,任清鳳滿腹經綸的腦袋,居然想不出該用什麽的詞語去形容他的目光,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在山窮水盡之時,仰望那飄渺的海市蜃樓。

就像那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於睡夢之中遙望家人那不敢相信,不可置信的臉,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渴求的,希翼的,仿佛明知道不可得,但又傾盡所有的去奢求。

那四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期盼,那春夏秋冬,一年多來的祈禱,卻在這夏日血腥的夜色中得以成全。

他穿過人群,終於走到她的面前,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對她說什麽,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畢竟這樣的場景,實在不是敘舊的好時機。

薄唇邊的笑意,有著顫抖,卻一點一點的擴大,緩緩地,幾欲破碎,卻終究凝成一抹無法抗拒的笑容來,只是笑還沒有擴散到眼底,卻又幻化為一聲淺淺的嘆息,然後到底清淺出聲:“你若安好,我便無求。”眉宇間是無盡的欣慰和凝結滄桑的悲歡。

你若安好,我便無求。

這短短的八個字,卻比什麽樣的山盟海誓都打動任清鳳的心,她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個兒渾身發輕,幾乎要飄搖起來。

她曾經一生都在獨孤中行走,與黑暗為伴,將自己深藏在寂寥之中,可是這一生,她卻恍然之間心神崩潰,只想牽住眼前之人的手。

不過,眼前最要緊的是從這千軍萬馬之中,沖出一條血路來。

“一起沖出去!”任清鳳臉上的光,是從來沒有過的閃亮,那眼中的光芒幾乎堪比太陽。

“好!”青軒逸二話不說的點頭應了下來,只怕此時,任清鳳說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他也會點頭附和。

所有她說得,都是再對不過的至理名言,看著眼前的少女,他的眼中溢滿了溫柔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落在那六十萬聯軍的眼中,無一不打了一個寒顫,明明對那少女溫柔如陽光,卻在掃過他們的時候,讓人寒在了心中。

並肩作戰,再好不過。

清鳳,從此後,我護你滴水不漏,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即使與天下人做對,我也要護你周詳,再不讓你受一絲傷害。

青軒宇手中信號朝空中一拋,頃刻之間,白光閃爍,手中軟劍指向那茫茫人海,厲聲喝道:“殺!”

冰冷決絕的命令聲響徹天際。

殺,殺!

一個不留!

隱藏在聯軍之間的兵馬,趁著聯軍猝不及防之間,手中的武器,刺進敵軍的胸膛,而早就埋伏在營帳外的伏兵,亦如猛虎下山一般,狂吼著沖了進來。

“殺啊……”

“沖啊……”

“殺啊……殺死他們……”

立刻,所有人都投入到戰鬥中去,在青軒逸的厲聲之中,狂勁的叫喊起來,一個個幾乎有如神助,像是披上了無敵的盔甲,爭先恐後的朝著聯軍攻擊。

他們有驚艷天下天下的太子殿下在,誰能與之爭鋒!

殺啊!

他們有橫空出世的美女英雄在,誰能匹敵?

沖啊!

相對於像是打了雞血的魯軍,聯軍們此時卻是噤若寒蟬,幾乎跟魯軍一交手,就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四散逃逸。

他們的主帥都被抓了,他們的營帳都被燒了,敵人都已經藏在了他們的隊伍之中。

他們還能怎樣,逃吧,逃啊,快逃吧!

同一時刻,一直隱身在聯軍中的青谷高手們,此時更是生龍活虎起來,他們本就是殺人機器,這一生最熟悉的就是怎樣將人的頭顱看下來,當球踢。

此刻,可算是如魚得水,砍得那叫一個盡興,這些江湖絕頂高手,那是以一敵千,盡情的享受殺戮的滋味。

風煙滾滾,殺氣滔天。

聯軍的氣勢徹底潰敗,已經成了必然的敗勢。

風滾浪滔,擅於即來,殺氣滔天。

天色漸明,又逐漸暗黑,漫長而漆黑的長夜再次降臨,當天際再次升起紅色的朝陽,當第一縷璀璨的陽光驅散黑夜的暗沈,聯軍終於如潮水一般潰敗而去,只餘下極為少數的人馬,一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一天一夜的廝殺,魯國的太子再次創造了奇跡,挽救國人於水火,解都城之危。

魯國的戰旗,招展飄揚,所有的魯軍放聲大笑,興奮的歡呼聲一直傳到雲霄,在藍天白雲下,匯成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咆哮且昂揚,充滿了豪氣奔放。

太子殿下大敗聯軍的消息,很快傳進都城,城中的民眾張燈結彩,鞭炮聲響,比起那節日更為喧鬧。

青軒逸與任清鳳掛念都城內情景,二人顧不得敘舊,領著隊伍浩浩蕩蕩沖入城門,他們不急,他們會有一生的時間說話,訴說這日日夜夜的深情。

滿城的百姓看著這支血染的的隊伍,對上俊美如神的太子殿下,還有那同坐一馬的絕美少女,眾百姓們先是一楞,轉眼之間就歡呼了起來。

歡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伴隨著這響徹雲霄的歡呼聲,還有百姓們的高喊:“太子殿下威武!”

“太子殿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太子殿下,戰神轉世!”

歡呼聲對上青軒逸揮舞的手時,越發的驚天動地,百姓們拼命的揮舞著雙臂吶喊著,仿佛若不這樣做,就無法表示心中,對他們偉大太子的喜愛和敬佩之情。

生逢亂世,能得一強悍戰神庇護,這對百姓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任清鳳也被這樣的熱情感染,第一次覺得,做一回救國救民的英雄,這感覺似乎不壞。

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卻忽然在一輛豪華馬車旁停滯,撩開車簾的李秋華和站在馬車旁的任清流正瞪大眼睛,表情如同見鬼了一般盯著她,那下巴似乎已經掉在了地上,撿不起來。

任清鳳對著任清流勾出淺淺的笑,卻看都不看李秋華一眼:對他們震驚的神色,任清鳳理解為,這二人驚嘆她容貌的改變,驚嘆她與青軒逸一起回城。

等到任清鳳和青軒逸的身影遠去,震驚異常的李秋華和任清流才緩緩地回過神來,二人對看一眼,都是震驚異常。

李秋華撩起車簾的手,青筋直冒,半響才顫抖出聲:“清流,我……我沒有看錯吧!她的容貌,怎麽會……”

任清流伸手握住李秋華的手:“母親,別急,咱們先回去再說。”他同樣心亂如麻,一時間,面對那樣的面容,沖擊力不比李秋華少。

那樣的一張臉,只是掛在墻上的一個猜測,原以為不過是虛擬,怎麽會驟然出現在面前?而且,該長著這張臉的人,根本就是……她。

怎麽就……

心頭繚亂,任清流天資聰慧,此時也不由得腦子變得糊塗起來,卻在紛亂之中,有一絲清明閃過,極快,又擦肩而過,讓那清明從指縫間溜走。

但,溜走的東西,很多時候都可以重新抓住,世間天道輪回,總是有它的定數,偷走的東西,總要還回來,不是嗎?

熱情的百姓們一直將青軒逸和任清鳳送進了皇宮,直到青軒逸進去了很久,百姓們還守在宮門,還久久不肯離開。

青軒逸有千言萬語要對任清鳳說,可是都城千頭萬緒,哪裏有讓他們說話的時間,群臣圍繞,更有魯皇身邊的太監,疾步而來,神色慌張,語氣有些哽咽:“殿下,皇上……皇上……您快去看看……皇上一直在等你……”

青軒逸臉色微變,步伐停下,對著任清鳳道:“我先過去看看!”

任清鳳神色不變,眼中卻閃過一道幽光,淡淡的說道:“我略懂醫術,不如跟你一起吧!”

“也好。”青軒逸想都不想的點頭應了下來,看的那魯皇身邊的太監一楞:什麽時候,他們冷艷高貴,絕代風華的太子這麽好說話了?

不過,在瞧清楚任清鳳的容貌後,卻又有了一絲了然:也難怪了,太子殿下再冷眼高貴,不喜女色,也到底是個男人,面對這等絕色,又怎麽會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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