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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秀逗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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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夜月光明亮,借著光芒就能將寢室的情況依稀看的清楚三分。

任清鳳的鳳眸如雷達一般,將內室掃了一遍。

沒有人!

怎麽會沒有人呢?這不可能。

任清鳳對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她的感覺從來不曾出錯過,從來都是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別人的氣息,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今夜自然也不會出錯。

倏然,她的美眸緊盯在她的床榻之上,那淡紫色的紗帳在微風穿過時,輕輕飄了起來,隱隱似有一道身影。

任清鳳右手一抖,纏在手臂上的軟鞭被抖落下來,緊緊的握在掌心,步伐輕盈,上前兩步。

該死的混蛋,居然敢爬上她的床。

“誰?”單薄的一個音節,卻掩飾不住她聲音中的冷冽與不快!

只是她的不快顯然沒有被對方接受,靜悄悄的,對方沒有響應。

難道他以為他不開口,就能避過她的眼睛嗎?

任清鳳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目瞇了起來,空氣中驟然一緊,有種說不出的緊繃詭異之態。

“哈!”

在一觸即發的緊張之中,紗帳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慵懶的哈欠聲,這種聲音,任清鳳不陌生,顯然是睡飽之後的滿足,是愜意的感覺。

混蛋,睡在她的床上,居然覺得很愜意。

“給我滾下來!”清涼的眸子越瞇越緊,到最後似乎瞇成了一條細線,幾乎要閉合了起來,些許之後,那一條細線又漸漸的睜開,黑色雲湧,眸底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直直的看向那淡紫色的紗帳,似要穿透,將來人射殺,而手中的軟鞭拖在地上,充斥著殺氣。

“抱歉!”冷漠如冰的聲音從紗帳中傳出,一瓷白修長的手,緩緩地撩開紗帳,步行而下。

任清鳳註目看去,心中卻又是一怔,這人實在與登徒子的形象相差太遠。

一頭長發隨意的散著,劍眉入鬢,眉下那雙深色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卻冰冷如南極冰山,仿佛可以凍結世間的一切,卻美麗的讓人無法移開眼神,整個人如同玉石雕刻而成,是老天最完美的傑作。

高高的鼻梁,嫣紅的雙唇,姿容絕色,傾國傾城,一身黑袍,在銀白的月色下,越發的顯得他身段修長如竹,風輕拂過,襯得他整個人如同月宮仙人,華貴清涼之極。

四目相接,二人心中皆是一怔,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那種不屬於人世間的清冷。

這是個冰做的男子,他的冷,不是冷酷,不是冷寒,不是冷漠,而是一種無視於世間一切的冷,空洞而涼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不在他的心中,無情無心,仿佛什麽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跡。

那種冷,是高山上的冰蓮花,開在眾人仰慕之地,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是隔絕世間,飄逸塵世之外的冷凝。

玉石美男雖然嘴中說著抱歉,可是他的動作卻是半點歉意都沒有,自在的下床,緩緩地走到案幾旁,倒了一杯冷茶,一飲而盡,那自在悠閑的模樣,讓任清鳳生出一種錯覺來——好像她才是闖入之人,仿佛這玉石美男才是這寢室的主人。

不得不說人美做什麽事情都令人賞心悅目,就這麽簡單的動作,在玉石美男做來,都有種動人心魄的美態。

“你為何在我床榻之上?我不記得我何時說過要人暖床!”

任清鳳的話說得半分都不客氣,甚至話中將這樣玉石美男視為暖床的玩物。

這玉石美人的氣質華貴,想必定然是非富即貴,她這般羞辱,他應該會生怒,怒極自然就更容易撬開對方的嘴巴——任清鳳看出來了,玉石美男看著就是個不愛開口說話之人。

腦中思緒轉了幾圈,心中思索著對方的身份,居然能在墨色的眼皮子下面進入西華院,這份功力就不得小覷,而且聽他慵懶的哈欠聲,就能斷定他來了多時,睡了多時。

而此人居然敢上她的床榻休憩,不知道是他天生神經大條,還是胸有成竹,根本就沒將相府看在眼中?

“暖床?”玉石美男冰雕一般的面上,居然浮現出一抹輕笑,雖然一閃而過,卻讓人有種冰雪消融,萬物回春之感:“這倒是個好想法!”眼眸之中居然添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思索,仿佛真的在思考這暖床的可能性。

任清鳳不由得想要罵爹,這人居然還真的在思索暖床事情,他誰啊,怎麽聽不懂人話?她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起來,最近這身邊的天外飛仙怎麽這麽多,簡直要弄得她腦袋疼。

又瞄了一眼左手的匣子,想起那個牛皮糖的偷窺狂,她心中難得升起煩躁之意。

不過,看得出來,天外飛仙們對她都沒有惡意。

任清鳳不著痕跡的將軟鞭在纏繞進手臂之中,走上前去,往檀木椅子上一坐,仔細的將玉石美男打量了一番,然後緩緩地說道:“春夜深寒,暖婆子足矣,你這樣的冰塊,我敬謝不敏!”

來人能不驚動墨色,就能自由出入西華院,手上的功夫定然高深,他若是想要她項上的腦袋,在她進門之時,完全可以打她個措手不及。

不過,他既然不是沖著她腦袋來的,那麽他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寢室,還爬上她的床,到底是為了什麽?

玉石美男瞧著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冰玉雕成的眸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果然值得他另眼相看,就這份鎮定,足以讓他讚賞了。

夜半回房,撞見一個陌生的男子躺在自個兒的床榻之上,這世界之上,只怕除了這位惡名揚天下的任家二小姐,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如此淡定了吧!

不過,他已經是半點都不覺得奇怪了,他跟了她許久,將她的行事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寢室之中忽然冒出個陌生的男子,在她眼中實在算不上什麽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是冰塊?沒睡過,就莫要亂說!”玉石美男聲音清冷淡然,眸子掃了任清鳳一眼,似是指責她信口開河,雙目微微蹙了一下,才用一種狐疑的語氣說道:“難道我們睡過?而我不記得了?”

任清鳳此時還在推測玉石美男的身份,忽然聽到這識破驚天之話,頓時有種被劈的頭暈腦脹,差點要雙眼翻直,口吐白沫了。

什麽叫我們睡過?什麽叫我不記得了?

她想死,更想掐死了對方之後,再去死。

不過,所有的怒氣,沖動在瞧見對方那迷惑不解的神情時,她偃旗息鼓了。

任清鳳是看出來了,對方是真的很不解,是真的認為他們一起睡過,而他給忘記了。

這叫什麽事情?

難道這玉石美男睡的女人太多,所以忘記了?

不過,瞧他這樣,實在不像是會睡太多女人的,難道天下的女人都成了火爐,不怕被這樣的冰塊給凍僵了?

若是這話從風流韻嘴裏冒出來,她真的信了,可是從眼前玉石美人的嘴裏吐出來,怎麽著都無法聯想到那邪惡的事情上。

眼前的玉石美男雖然冷,可是渾身上下卻有種至純至真的純潔。

任清鳳決定掠過這個話題,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而肯定的說道:“我們沒睡過,我發誓!”

“嗯!”玉石美男的蹙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像是被解惑了一般,然後也跟著坐在案幾另一邊的檀香木椅上。

既然山不開口,那她開口,任清鳳周身氣息清涼,語氣也清涼如水,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雖說公子雅興不淺,喜歡半夜三更睡在姑娘的閨房,可是我這人卻是個循規蹈矩的,實在不喜歡自個兒的床上躺個陌生人。公子千萬別告訴我,公子是夜游而來,隨便找了張床。”

饒是對方沒有惡意,可是任清鳳卻很是不爽,雖然說她這個人不在意什麽名聲,可是誰夜裏回房,瞧見自個兒的床榻被別人霸占了,都不會高興的。

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任清鳳雖然語氣淡然,可是眼中卻是冰寒無限,若不是她對來人的功夫十分的忌憚,覺得自個兒很可能不是這個玉石美男的對上,早就一鞭子上去了,省的此時與他進行如此秀逗的對話。

“我是獨孤意!”玉石美男似是沒有聽出任清鳳的嘲諷,先是姿態自若的抿了一口冷茶,然後打了一個哈欠,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夜游癥,我剛剛是等你等久了才忍不住睡了一會兒。”

獨孤意?

任清鳳一雙墨黑如寶石的丹鳳眼瞪的老大,似有震驚而過:眼前的這個看著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居然是和青軒逸齊名的秦國太子獨孤意?

傳聞,獨孤意容貌冰冷如雪,氣度華貴,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人才,與青軒逸齊名,乃是當世兒奇才。

只是青軒逸命薄如紙,註定活不過二十五歲,故而世人心中都明白,日後一枝獨秀的必然是秦國太子獨孤意。

又傳聞,獨孤意八歲就步入朝堂之爭,開始激揚文字,指點江山,十歲正式掌管朝政,廢除祖制,籠絡天下人才,選撥能臣,短短九年之間,就讓秦國一躍成當世第一大國。

傳聞,獨孤意用兵如神,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有著無人能比的軍事才能。

唯一戰和之仗,乃是與魯國太子青軒逸之戰。

這樣一個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這樣一位出世奇才,居然是眼前這位仿佛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

這……這……也太讓人幻想熄滅了吧!

她怎麽瞧來瞧去,都覺得眼前這人有些怪異啊!似是情感白癡一般。

難道驚才絕艷之輩,都有如此!

任清鳳前世聽聞,有些天才,在某些方面驚才絕艷,在某些方面卻又遲鈍如豬。

看來,這位秦國太子,就是這種缺失性天才,聽他話中的意思,似是對感情有缺失癥,隨日常事務,似是什麽不解,這不是笨,而是缺失,未曾進入他關註的範圍。

任清鳳終於理解為何傳聞說這位秦國太子惜言如金,等閑不開口了。

又見對方那冰雕如玉的眸子眨了眨,修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掀了幾下,說不出的迷人勾魂,她覺得自個兒的心肝多跳了一下,喉嚨有些發幹。

任清鳳立刻端起獨孤意倒下的茶水,猛的一下子就灌了下去,心中卻暗自腹誹:你眨什麽眼,一個鐵骨錚錚的達男子漢,整個什麽如煙似霧的眼神,銷魂啊!你以為你是小倌所賣笑的小倌,勾人啊!

“等我做什麽?我可不記得咱們認識。”任清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還是回去吧,咱們不熟!”

對上這麽純真卻又勾魂的眼神,任清鳳發現,她居然上不了火。

真不明白,秦國的太子半夜不睡覺,跑到她寢室做什麽?再缺失性天才,也該不會不知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之意吧!

所以即使沒有火氣,可是心中的戒備卻沒有放松下來,再說了,和這些什麽王爺太子相識,絕對的不是什麽好事情,所以她即使對這位爬上她床的玉石美男沒啥惡感,卻也不想相交,只巴不得將人早早的趕出去,然後來個老死不相見,那是最好不過。

“以後就熟了!”玉石美男的聲音清涼如春夜的梨花,似乎還帶著一縷濕意,特別的惹人,慵懶的從檀香木椅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快如閃電,直撲任清鳳,少女的美眸立刻睜大,想要躲避,此時哪裏來得及,下一刻穴位被點,整個人就無法動彈。

似笑非笑的看了任清鳳一眼,然後揮手又點了點任清鳳的穴道,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淡淡道:“我等著你,是要帶你回秦國啊!”語氣雖然冷淡,可是還能從中聽出一縷喜悅來。

任清鳳怒視獨孤意,這缺失性天才,居然知道先松懈她的精神,再驟然出手,一舉拿下她。

任清鳳卻不覺得人家用計有什麽不對,兵不厭詐,能用計的時候,誰耐煩用蠻力。

不過,這人說什麽帶她回秦國?

這話怎麽聽著十分的暧昧啊。

夜半時分,出現在少女的閨房,再說上這麽一番暧昧的話,若不是任清鳳確定自個兒不識這位秦國太子,還以為他是她的小情人呢。

獨孤意顯然沒有解惑的意思,點了任清鳳的穴道之後,也不停留,將她扛在肩上,淩空飛起,穩穩落在屋檐上,踏著屋檐,連個夜鶯都沒有驚動……

少女的體香若有似無傳進獨孤意的鼻腔,讓他有種想要睡覺的沖動,他冰雕刻出的眉頭微蹙,黑墨如玉的眸子中有種不解的狐疑:為什麽肩頭的少女,不見其人就能給他舒暢的感覺,很安心,很舒服,很能讓他放松,就如同剛剛在她的內室,他進去以後,渾身都充滿了安逸,那雕花的大床,仿佛在向他招手一般,也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的,他就和衣躺在上面,原本以為不可能睡著,誰知道在那特有的清香之中,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這對他來說,是異常難得的事情,多年的宮廷生活,多年的爾虞我詐,早已讓他無法安然入睡,可是今夜,卻這般輕易的打破了。

原本對帶她回秦國,還有一絲遲疑,此刻卻再也沒有了,尤其是見到她之後,那種令人舒暢的氣息,頓時席卷了他的鼻腔——有她做伴,不是件異常難受的事情。

任清鳳被獨孤意扛在肩頭,一路狂奔,微涼的夜風呼嘯而過,刮的她臉頰有些發疼。

她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閉著雙目,無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思緒,不過身上透體而出的冷氣,卻能讓人感覺到她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妙。

相信每一個被當作沙包的女人,都不會太開心。

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任清鳳感覺到耳邊的風不再呼嘯,緩緩的擡起眼簾,四處瞧了瞧,發現此刻他們站在一處庭院之中。

庭院不大,卻遍地郁金香,處處花香怡然,讓這小小的庭院,也添了一份雅致。

獨孤意走在郁金香中,任清鳳註意到他的步伐很奇特,似是在走什麽陣法。

任清鳳不由得睜大眼睛,還真的看出點名堂,果然是陣法,只是可惜,這陣法她不是太懂。

以花為陣,這些驚才絕艷的天才,還真的風雅的很。

既然看不出什麽名堂,任清鳳也懶得在看,反而閉起眼睛,獨孤意也不說話,只是快速的在花叢中走過,半響之後,他輕輕一躍,任清鳳心中明白,這是過陣了。

睜開眼睛,果然不再見郁金香,而是一條舒雅的長廊,內院顯現出來,剛剛的庭院小而雅,可是此刻卻是異常寬闊,長廊之上,諸多的燈籠搖曳,將整個庭院照的亮如白晝。

果真的別有洞天。

“參見殿下!”

獨孤意剛剛站定,就有兩名一身黑衣,面色冷漠,毫無表情的男子上前行禮,瞧見被扛著的任清鳳,卻是半點異色都沒有,仿佛她不過是透明之物。

獨孤意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異常的威嚴,和在任清鳳內室之時半點也不相同,根本再不出那秀逗之感。

就見獨孤意冷著臉,寒著眉,直接扛著任清鳳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布置的雅致大方,他很是隨意的將任清鳳丟在了床上,不過手下力道卻是用的正好,倒沒有讓任清鳳感到疼痛,不過依舊讓任清鳳的眉頭蹙了一下。

先是做沙包扛著,現在卻又是扔著,這感覺實在不妙。

“餵!”任清鳳驟然開口,卻又頓住——咦,居然解開了啞穴,一時間倒是將先前的話給忘了,反而瞪著他道:“你要帶我回秦國,至少問問我樂意不樂意吧?”怎麽說,她也是當事人,怎麽著也該問問她的意見啊!

獨孤意顯然沒有想到這茬,眉頭一挑,想了一下,才問:“你樂意嗎?”

樂你妹的頭!

任清鳳發現她有些抓狂了,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雞同鴨講,眼前這位玉石美男,在她面前,實在是秀逗的無法溝通,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

“你瞧我這樣子像是樂意嗎?”任清鳳白了他一眼,生怕這位敢情缺失癥患者不明白,更是解說的清楚:“你點了我的穴道,不就是知道我不樂意嗎?”

“不是!我點你穴道,是擔心你弄出聲響,驚動你院子裏的護衛,他很厲害!”

獨孤意的話說得在誠懇不過,他沒有撒謊騙人,那西華院的護衛,的確厲害,若不是他被人絆住,他未必能輕易將任清鳳帶出來。

他巴巴兒的看向任清鳳,用一雙濕漉漉的美眸凝視著她,緩緩的說道:“你願意跟我去秦國嗎?去做我太子妃,我保證,你在秦國絕對不會受到欺辱,我會護著你的!”

嘎!

任清鳳想了千萬種可能,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不知道是痛,還是煩躁。

這些人都是瓜壞了,怎麽忽然之間,她變成這等香饃饃了,三國的太子,居然個個吃了迷藥一般,都要娶她做太子妃。

這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了。

風流韻說什麽一見鐘情,青軒逸說什麽一感鐘情,可是眼前的這位呢,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要娶她做太子妃。

這……若是其中沒有蹊蹺,她敢將腦袋擰下來做球。

“為什麽要娶我做太子妃?”

任清鳳沒有自戀的以為天下的男人都該迷戀她,平心而論,就是眼前的玉石美男也比她來的美貌。

即使不說容貌,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個兒的容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可是卻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她現在的容貌閉月羞花,人見人愛吧!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並不以為,此刻她有捕獲眾多俊傑的外貌魅力。

難不成都是被她獨特的人格魅力感染了?

任清鳳瞇著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挺玄幻的!

獨孤意聽了任清鳳的話,卻是不出聲,沈默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卻不是回答任清鳳的問題,而是依舊執著自個兒的問題:“你樂意做我的太子妃嗎?”

任清鳳面無表情,淡漠清冷:“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娶我做太子妃,然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以秦國和魯國這麽多年來,不是的小打小鬧,兩國爭戰,血流成河,恩怨糾纏。

秦國的太子殿下居然身臨敵國,雖說不一定是為她而來,可是卻還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將她偷出來,她以為這其中定然有什麽古怪?

搭上這麽一位驚才絕艷,作為支持秦國棟梁的太子殿下,若是沒有重大的原因,秦國君臣是絕對不會容許獨孤意涉

到底是什麽原因,她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值得秦國舍出如此的血本。

這一刻,任清鳳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十分的好奇了。

獨孤意沈默了許久,還是搖頭道:“我不想騙你。”

這意思很明顯,真話他不能說,是不會告訴她的。

任清鳳嘴角一抽,這廝的嘴巴還挺緊的。

“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任清鳳平靜淡漠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中,漸漸湧上黑色。

獨孤意不說話,只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任清鳳的眼底的黑色群湧,忽然整個人如同一只離弦之箭,下一秒,一直纖細卻足以致命的手,掐在獨孤意的脖子上:“這樣,你說不說?”

難不成,真的以為制住了她?

她會乖乖做被擒模樣,只是想要弄清楚,這玉石美男為何要闖進她的內室,想要弄清楚是誰指使他的。

只是任清鳳沒有想到,結果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我不想騙你!”獨孤意冰雕一般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嘴裏依舊說著同樣的話。

“說吧!為何帶我回秦國?我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是我身上有藏寶圖?還是什麽?”任清鳳指使獨孤意的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千裏迢迢,到魯國的都城,將她帶回去,還奉上太子妃之位,怎麽想,都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獨孤意卻閉上的眼睛,一副拒絕合作的樣子,從頭到尾,根本就沒將任清鳳掐著他脖子的手,放在眼裏。

也不知道這人是哪裏來的信心,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個兒將他的脖子扭斷?

“說!”任清鳳手下的力道添了三分,獨孤意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以道紫痕。

那姿態十分的清楚,若是再不說,她就要捏碎他的喉管,讓他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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