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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自己挖坑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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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丈卻恍若未聞一般,絲毫沒有反應,連眼皮子都未曾擡一下府,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任清鳳的話一樣。

任清鳳見此情況,卻也不惱,反而勾唇拍手,似笑非笑道:“果然有骨氣!”

一旁行刑的白虎,也已經知道任清鳳今兒個以身為餌的事情,對她的好感倍增,見這些僧倌如此輕慢任清鳳,頓時怒氣又上來了,什麽東西,一群骯臟齷齪的淫僧,手指狠狠地一錯,將他們的肩胛骨給下了。

這寫僧倌疼的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流,卻還是咬著牙,一字不發。

任清鳳面色淡淡,眸光冷漠的看著他們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語氣淡然道:“信不信我有瞬間可以找出一百種辦法讓你們開?只是我不想那麽麻煩,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告訴我,皇後有沒有對太子殿下下毒,或是做什麽?只要你們肯老實說,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不敢說放你們走,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證,讓你走的痛快。雙方皆大歡喜不也挺好,你們何必執迷不悟,我就是想容情,都容情不了。”

“想讓我開口,其實很容易!”一直垂著眼臉的方丈,忽然擡起頭來,看著任清鳳的眸光詭異之中帶著陰冷:“只要你答應給爺耍耍,爺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混賬東西!”青軒逸額頭的青筋冒了起來,身影一閃,下一刻就站在她的面前,面色陰沈如墨色,一只手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立刻那方丈的面色就開始發紫,仿佛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而一旁的白虎也是勃然大怒,壓著情緒對青軒逸道:“殿下,讓小的來,這混賬東西瞎了狗眼,居然敢對任二小姐不敬,讓小的滅了他,省的臟了殿下的耳朵。”

“軒逸,你不知道世上總是有些蠢不可及的混帳東西,分不清什麽話可說,什麽話不可說。”任清鳳卻是半點惱色都沒有,不急不慢的開口,聲音平靜淡然,她一點一點走近,死死的盯著方丈的眼睛,緩緩的說道:“我若是你,這時候絕對會伏低做小,不會故意惹怒對手。你猜對我,我是沒打算殺你,可是卻不是什麽慈悲心腸,而是我認為,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而我認為你這樣的人,不該死,該活著,活在地獄之中,每一天都生不如。”

她忽然唇線微勾:“你一定對自個兒的硬骨頭很滿意,很自得,認為自個兒可以熬過所有的酷刑,可是,我現在敢對天發誓,等一下,你一定一定會哀求我,讓我給你一個痛快。”

即使這樣狠絕的話,但是任清鳳卻是用著極其溫柔的語氣,平和的神情說出來,如同清風微拂,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所以方丈等淫僧的眼中半點都不以為意,認為她的話不過是恐嚇,眼中的輕蔑之色很快就湧現了上來:這位任二小姐的十惡之名,他們也曾聽說過,能被自個兒的嫡母,嫡妹欺負成這樣,將名聲毀成這樣的女子,還能有什麽手段。

再說了,他們能從隱秘的暗衛走到前面來,享受陽光和女人,可都不是什麽泛泛之輩,當初挑選明面上的人手時,為了防止背叛,測試他們對組織的忠誠,她們什麽樣的酷刑沒有受過,一個小女子的手段,他們豈會看在眼裏。

任清鳳對他們的輕視也不以為意,反而走到青軒逸的身邊,對著他笑道:“今夜月色不錯,不如等一下,咱們出去走一圈。”

青軒逸劍眉挑了一下,不知道任清鳳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卻也點頭,應了下來。

正說著的時候,朱雀來了,跟著十多個侍衛,每人的手中,都牽著一直狼狗。

那四人看著那兇狠的惡狗,面色一變,眸光都轉向任清鳳,有著太多的不敢置信: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任清鳳不由得冷笑,語氣卻愈發的輕柔,走到群面色微變的僧倌身邊:“聽你們的方丈說,你們很喜歡將女人剝光了,綁在樹下任意作踐。”

她忽然指著那名悟性的僧倌道:“這些惡狗是你養的,據說你非常喜歡看著這些惡狗作踐女人,最後將她們的血肉一點一點的撕咬吞噬。”

任清鳳面上的表情此時溫柔的能夠滴水:“我整個人一向覺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是施人,也定要自個兒嘗嘗味道。”

她轉頭,對著一旁的白虎吩咐道:“將他和這些畜牲關到一起去。”

白虎按照任清鳳的吩咐,將悟性關到了對面的刑房,隔著木欄桿,看的清清楚楚。

任清鳳又讓人灌了那些狼狗春藥,這當然還是從悟性房裏搜出來,往日裏,他就是依靠這些東西,讓這些畜牲作踐那些無辜的女子,只是今日,任清鳳讓朱雀將藥效加強了幾倍——畢竟那些女子,不過是些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哪裏比得過悟性這等受過訓練的。

任清鳳對著朱雀笑道:“下面的事情,就請你幫忙了!”

朱雀面上一紅,想到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微微窘態,卻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任清鳳擡腳,就走了出去,青軒逸此時也不要任清鳳叫了,自個兒也跟了出來——他已經猜到任清鳳要對那個叫悟性的人做什麽了,也猜出來那些狗是來幹什麽的了。

任清鳳和青軒逸剛走出刑房,裏面就傳來悟性的慘叫,他此時真得體會到任清鳳嘴裏說得那種生不如死來了,若是可以,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忍受此時的痛苦,可是他想死,都不能了,因為他被成大字一般,綁了起來,赤身裸體的。

赤身裸體,當然不會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生不如死的是刑房裏那群興奮的狼狗。

其實興奮的狼狗也沒啥可怕的,可怕的是,這群狼狗因為在他用心的訓練下,已經習慣的將綁著的人當成了母狗。

所以,悟性徹底的體會了一下,那些曾經被他這樣對待的女子,所承受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瘋狂。

其他的淫僧看著對面刑房中悟性的慘狀,眼中都起了恐慌,再想起自個兒做下的惡事,好像也不必悟性來的高尚。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惡狗一個一個爬上悟性的身體,公狗會將腹下的東西伸進一切能夠伸進去的洞口,而母狗卻是自動尋著悟性身體,自尋樂趣,聽著悟性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如同地獄中傳來一樣。

其實這樣的情形,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瞧見,以前那些女子被這樣對待的時候,他們會看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在女子淒慘之聲中,那變態的心理得到異樣的滿足。

只是因為這一刻的人是悟性,倒不是他們與悟性有多深厚的敢情,而是兔死狐悲,在悟性的身上看到自個兒的淒慘下場,所以他們只有恐慌,再無哈哈大笑的心情。

那些發情的狼狗,狠狠地蹂躪悟性,連番的作踐他,悟性的慘叫聲,越來越低,到最後只聽得奄奄一息的呻【和諧】吟。

可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當那群惡狗發洩完獸性之後,居然開始撕咬他的血肉,這當然也是悟性自己想出來的,他的狼狗很少餵飯,每次領出來作踐那些女子一番後,再順手幫他處理了,否則還要他動手埋屍,由狼狗啃噬掉,豈不是一舉兩得。

悟性發出一聲聲的淒厲的慘叫聲,每一聲都充滿了絕望,充滿的悔意,當一只餓極的狼狗一口咬下他兩腿之間的時候,他發出靈魂深處慘烈的吼叫,然後再無聲息,想來,不是暈死過去,就是痛死過去了。

此時,那些睜眼看著悟性的身體一點一點消失在狼狗的嘴裏,他們都悔不當初,若是當時他們行兇的時候,給別人一個痛快,或許今日,他們自個兒也能得一個痛快。

若是悟性往日裏不做這樣的惡事,今日也不會有人對他做這樣的惡事。

自作孽,不可活,這酷刑可是悟性自個兒想出來的。

這些人,此時才知道,什麽叫悔不當初,什麽叫報應不爽!

青軒逸和任清鳳其實並沒有賞什麽月色,一個藏汙納垢的淫窩,再美的月色,他們也不會有賞月的心情,更何況,那個動巫蠱之術的方丈還沒有開口。

春夜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地面,將背後刑房的墻壁點綴得斑駁陸離。

直到刑房內,悟性的聲息漸漸地停止下去,任清鳳才淡淡的開口:“進去吧!”

半個時辰了,足夠那群二惡狗將悟性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果然,進去的時候,任清鳳淡淡的掃過那群惡狗的刑房,除了地面的血跡猶在,沒有一絲一毫的殘留。

任清鳳聞著空氣中血腥味,唇勾出一抹冷笑,看著刑房中的其他的淫僧,淡然道:“瞧那些惡狗,似乎還未曾盡興,更沒有吃飽,你們想不想去嘗一嘗那種滋味。我想,應該很特別。”

她的聲音依舊輕柔,帶著絲絲的毒辣,讓剩下的淫僧的骨頭,都開始發顫,就連那方丈,也顫抖著,再沒有開始的強悍。

有一個人忍不住開口:“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後有沒有對青太子下毒,皇後最信任的人是方丈……方丈一定知道……”

其他的人紛紛附和起來:“……方丈是皇後最信任的人……方丈知道……”

“這樣啊!”任清鳳從善如流,伸出食指,指著方丈:“你聽見了,大家都說你知道,那你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

方丈的面色青紫交加,眸光閃爍不停,最後囁嚅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任清鳳眼底的笑意就這樣洩了出來,她也不看方丈,只是對著一旁的朱雀道:“將那些東西拿出來吧!”

她走到木椅前,坐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方丈:“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從來都舍不得對人動粗,對於心軟的人,我怎麽又好意思動粗。”她的眉眼笑成彎月,看起來極為友善,如同純真無辜的少女:“所以我特意為方丈準備了些文雅的,想必你一定會喜歡。”

她輕輕的笑了起來:“我就繼續借花獻佛好了,就照方丈的興趣來。”

如此的純真無害,可是經過剛剛惡狗事件,還有誰會相信眼前的少女是無害的。

她的心,黑的嚇人。

可是青軒逸等人,沒有一個人覺得任清鳳做的過分,或許事情的確殘忍,可是任清鳳只不過做了他們想做,卻不知道如何做的事情。

朱雀,白虎等人在清理寒山寺的時候,心中的怒火早就恨不得將這些淫僧碎屍萬段,從那些被擄來的少女嘴中,他們聽到了世間最駭人聽聞的事情,這哪裏是佛門,根本就是人間地獄,而這些淫僧,就是這些地獄的營造者,比起那些需要聽得笛聲驅動的死士,更為的可惡。

這些淫僧誰的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他們視人命如草芥,視女人為豬狗,隨意的踐踏,隨意的收割,他們以身體為工具,獲得皇後所需要的消息,卻轉身,從無辜的女人身上,獲得男子的優越感,以作踐女人為榮,於是他們不停的從外面擄掠貌美的少女,供自己享樂,玩弄。

這種人,死有餘辜,沒啥冤屈的。

這樣心理已經變態的人,多活一天,就是一份危險,還不如早死早投胎,省的禍害無辜的女人。

任清鳳所謂的文雅,很快讓那些淫僧再度顫抖起來——水銀!

他們都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公子哥兒,他們從小耳濡目染,對水銀一點都不陌生——水銀那是剝皮用的,他們的方丈喜歡身份尊貴的女人,喜歡美貌的女人,卻極端嫉妒貌美的公子哥兒,尤其是那些比他長得美,身份又尊貴的公子哥兒。

遇到這樣的公子哥兒,他總是千方百計,將人搞回來,然後剝下他們的皮,再然後會將他們的人皮穿上,用他們的身份過上幾天。

任清鳳吩咐一旁的白虎,將水銀拿到方丈的身邊,她有些感嘆的說道:“剝皮這可是個技術活,聽說要在頭上劃上一道傷口,然後將水銀沿著傷口往裏面灌,這樣皮膚就會和血肉分開。不過,我從來沒瞧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對著方丈,展顏一笑,笑卻未曾到達眼底,還藏著幽幽寒氣:“你經常剝皮,想必經驗豐富,不如就教我兩招,也省的你受罪!”

她這麽淺笑盈盈,甚至用商量的口氣說著,若不是對她的本質看的清清楚楚,誰又能想到眼前笑得輕柔的女子,是這等的心狠手辣。

任清鳳向來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也不樂意用這樣殘忍的方法折辱別人,可是,這些淫僧實在讓她忍無可忍,根本絲毫人性都沒有,若是這樣的人,還說什麽回頭是岸,走柔情路線,那她就是腦殼壞了,被白蓮花附體了。

對付惡人,你要比他們更惡三分,心慈手軟只會讓他們輕視你,瞧不上你,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說到底,強者為尊,他們懼怕強者,可是卻最愛欺辱弱者。

弱肉強食,這是他們信奉的信條。

通俗些講,就是惡人的骨子裏,都是犯賤,你對他越好,他就越瞧不上你,只有讓他們清楚的看到,你比他們更冷,更酷,更無情,更心狠手辣,他們才會向你低頭。

她迫切的需要知道青軒逸的情況,所以不介意用最快的速度,讓這些人都知曉她是強者,他們永遠無法超越的強者。

“你……要剝皮?”方丈的聲音顫抖的如同篩糠,再也找不到之前的強硬,耳邊偶爾還傳來惡狗磨牙的聲音,他心中的惶恐涼氣,一點一點從心中冒起——雖然他喜歡做人皮收集,可是不表示他喜歡自個兒被做成人皮,被人收集。

任清鳳眼中的笑容更燦爛,眼底的寒氣也就更濃重,她盯著方丈的眼睛,撇了撇嘴,仿佛無奈的說道:“你知道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是你看,你身邊的人都說你是皇後身邊的紅人,我不過就是想向你確認一下,皇後有沒有對軒逸下手。可是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卻都要守口如瓶。我能怎麽樣?我這人最是不喜歡強人所難,最是心軟,所以只能如此了,將你的容貌,保存下來,也算是報答你今日所言,會饒小命。”

吐血,任清鳳居然學著方丈今日對她說話時的語氣。

任清鳳一擡手,白虎手中的匕首,就劃破了方丈的頭皮,也不等人將水銀捧過來,就聽得方丈一聲慘叫:“我說……我說……皇後沒有對太子下毒……是巫蠱……之術……”

果真是巫蠱之術!

“是你幫皇後對太子行巫蠱之術的?”任清鳳一字一頓的沈聲問道,聲音清涼沒有一絲波動。

然而,在刑房這樣的環境中聽起來,卻好似透著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不是……不……不……是……我……”方丈的驚恐的看著任清鳳,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世間還有這麽手段狠絕的女人,手段狠絕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的少女,不但手段狠絕,行事還異常謹慎,滴水不漏,根本讓你無從下手。

雖然那些法子,是他和手下的一群小子研究出來,他也喜歡折磨人,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女用起那寫殘忍血腥的方法時,半點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實在讓人無法想通。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方丈忙收斂心神,舔著唇:“我只是……知道皇後對太子下蠱……卻不知道是誰人所下……”

這就麻煩了,不知道下蠱之人是誰,就難解所下之蠱,難不成今兒個白忙了一場?

青軒逸似是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緒,上前,緩緩地說道:“至少知道我不是中毒,而是被下蠱,還知道主謀是皇後,這已經比我預想的好多了。”

任清鳳嘆了一口氣,才道:“既然是皇後吩咐的,那下蠱之人也不難找,只是……你父皇那邊……”

有些話,任清鳳不能說得太白,魯皇這人絕對是大智慧,皇後行事未必就沒有被魯皇察覺,可是皇後還好好的活著,這事情總覺得有些古怪!

“你不用擔心,我明白!”他冷眼旁觀多年,又怎麽會不曉得魯皇的性子。

魯皇對他不錯,比起其他的皇子來,他真的備受魯皇的寵愛,魯皇自個兒也認為他是一個非常寵愛他的好父親。

可惜,他眼盲之後,卻看的更為清楚,魯皇是疼他,因為他是一個瞎了眼,活不過二十五歲的短命鬼,這也是魯皇會二話不說立他為太子的原因。

因為一個眼盲,短命的兒子,絕對不會對他生出一絲威脅來。

皇家之人,貴不可言,其實又何嘗不是苦不可言,連親情都變成了可以算計的籌碼。

或許,皇家無真情!

青軒逸百轉千回之時,一道狠辣之色猛然劃過任清鳳淩厲如冰雪般的眼睛,看向那幾個淫僧,冷笑一聲,然後對著白虎做了個殺的手勢。

她絕不能有一絲半點的私心,這種淫僧,人人得而誅之,不過因為他們能夠誠實的回答,任清鳳倒也不自覺自己有作秀之嫌疑。

不過任清鳳居然留下方丈一條狗命,倒是令人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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