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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八章:瀾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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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我這般樣子,很意外嗎?”瀾煉轉身,擡眸,清澈的眸子暗藏著心機,

墨雪淵看著他,能夠清楚感受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瀾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瀾煉,他變了,變得富有心機,變得讓人猜測不透。

“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對吧,大皇子!”

墨雪淵開口,寒烈的語氣如同面對敵人時一樣,寒冷,讓人像跌入深淵一樣,全身都被冰川包裹著,從頭到腳沒有一點溫度。

瀾煉看著她,看著她冰冷如函川,看著她看著自己的眼裏無盡失望,看著她禮貌有致,卻這般疏遠自己,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他沒有辦法。

“皇權鬥爭本來就是這樣,深宮本來就是如此,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做到無比真誠,那你就太天真了,

在這個看似威嚴聖神的皇宮中,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真誠單純的,每張對著你微笑的面孔下,都藏著骯臟的一面,

你若還是這般把所有人都想得單純,那你就輸了。”

“這些人當中,也包括你,對嗎?”

墨雪淵擡眸,丹鳳眸子看著瀾煉,充滿失望。

瀾煉楞住,看著墨雪淵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墨雪淵,可是這是事實,如今的瀾煉與當初和墨雪淵稱兄道弟的瀾煉,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

瀾煉變了,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也許他只能用這樣的樣子來面對墨雪淵。

“瀧兒,我······”

瀾煉親昵的叫著墨雪淵,如同當初一樣,想要走進她,可是卻被墨雪淵擡手,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大皇子,我的名字叫墨雪淵,是瀾王爺的王妃,不叫墨瀧,請你別叫錯了。”

墨雪淵看向湖面準備收斂的荷花,這一次荷花,正在悄悄合上各自的鋒芒,伴隨著時間,伴隨著夜幕,陷入沈睡。

可是這些,卻與亭中的瀾煉相反,他曾經宛如這些荷花一樣,鋒芒內斂,可是他並沒有伴隨著夜幕的到來,悄悄沈睡,他已經鋒芒畢露,而且那般耀眼,

他在黑夜中掙紮,在危險中生存,在夜幕下閃爍著萬丈光芒,硬生生將他另一面照耀得那般耀眼,想要忽視都無法忽視。

聽到墨雪淵的話,瀾煉終於笑了,只是這笑容,那般無奈與絕望,他以為,她不會這般對自己如此冷漠,他以為她不會這樣疏遠自己,可是他錯了,

當他接暗夜的時候,他便會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只是他不曾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得那樣快,快到讓瀾煉措手不及。

“大朝國皇位之爭,必定會傷及無辜,雪淵,曾經朋友一場,本王希望你退出,不去幫助瀾傾遺,不然你也會受到牽連。”

瀾煉一席青衫,兩旁躍躍騰飛的巨蟒彰顯著他的高貴,冷傲,還有那麽冷酷。

墨雪淵冷笑,嘴角淺淺勾起一抹諷刺。

“大婚當日我便面對天下人許下誓言,若誰敢辱他一分,我便殺誰,若誰敢加害他,我便屠盡滿門,我墨雪淵一言,今生無悔,

皇位之爭又怎樣,腥風血雨又怎樣,我墨雪淵若是他瀾傾遺王妃一天,我便守護他一輩子,除非我死,

你想讓我退出,離開他,我告訴你,不可能,刀山我也陪著他上,火海我也會陪著他跳,皇位之爭,我墨雪淵爭定了!”

她墨雪淵這輩子活得太辛苦,如同死了一樣活著,直到遇見他,他讓她重新活了過來,她活著,就是為了瀾傾遺活著,為了全天下最愛她的男人活著,

他曾經許下承諾,今生會守護他一輩子,即使皇位爭奪,即使陰謀詭計,她都會陪在他身邊,與他一起承受。

瀾煉聽著墨雪淵的話,內心忽然明白了什麽,他是覺得自己可笑,還是覺得自己可悲,還是被墨雪淵對瀾傾遺的愛撼動,他不知道,也許都有,也許都沒有。

只是這一刻,瀾煉的心莫名的痛,被鞭子很烈的抽打一般疼痛,比起皇後曾經的鞭打,墨雪淵這番話,讓瀾煉心如死灰。

“是本王低估了你對他的感情,還是本王高估了你對本王的認真?”

瀾煉看著墨雪淵,緩緩開口,充滿無奈,失望和悲傷。

墨雪淵驀然擡頭,看著瀾煉,看著瀾煉眼中的失望,那一刻墨雪淵不知道為什麽,會莫名的失落。

墨雪淵不知道,這一刻,面對這樣真摯的瀾煉,墨雪淵竟然不敢去面對他。

瀾煉冷笑,嘴角有太多無奈和悲傷,

“看來,是我高估你你對我的認真,”

瀾煉冷笑,卻沒有任何諷刺,只有百般無奈,絕望。

還是他高估了墨雪淵對他的認真,看來從一開始,他變不應該認識這個女子,這個讓他一生都無法去傷害的女子。

墨雪淵轉身,準備離去,她不敢去面對瀾煉,也不想這樣面對瀾煉。

“皇位之爭,我不會棄他而去,”

墨雪淵的話,久久回蕩在瀾煉耳畔,她說,她不會棄他而去,她說她會站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經歷腥風血雨,她說,她這輩子都會守護著他。

他笑了,無奈而又孤獨,夜幕降臨,他的身影矗立在湖邊許久,久久沒有離去,也沒有任何動作。

“主子,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一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來到瀾煉身後,恭恭敬敬俯身。

瀾煉沒有轉身,也沒有看身後的女子一眼,看著黑夜下的湖面,微風吹過他披散在身後的發絲,修長的身影,清冷,孤獨。

“開始!”

許久,他終於緩緩開口,

“是!”

身後的黑衣女子領命,消失在瀾煉身後。

瀾煉負手而立,擡頭仰望著繁星閃爍的天空,嘴角緩緩勾起,帶著致命危險。

墨雪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什麽地方,自己走去過什麽地方,只是知道,無論她走了多遠,無論她有沒有走錯路,

輾轉反側,她始終會回到這裏,墨雪淵擡頭,明亮的幾個字,似乎給了她莫大的安慰。

“瀾王府!”墨雪淵擡頭看著門上的匾額,心裏多了一絲莫名的安全。

“王妃!王妃!”侍衛見到門口站的是墨雪淵,慌忙來到墨雪淵身旁,恭恭敬敬行禮。

墨雪淵淡淡看了身旁的侍衛,擡腳,正準備走進瀾王府,可是下一秒,卻習以為常的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王爺!”

侍衛恭恭敬敬行禮的聲音響起,瀾傾遺俯身,淺淺一吻落在墨雪淵額頭上,

墨雪淵閉上眼睛,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她很累,很累,不知道今天的自己跑到什麽地方,只是她此刻,想要依靠在瀾傾遺懷中,想要無止盡索取瀾傾遺的溫暖,

她很冷,很冷,只有瀾傾遺身體中的溫暖,才能夠不讓她再寒冷。

“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墨雪淵耳畔緩緩響起,一如既往,總是在墨雪淵需要溫暖的時候出現,總是在墨雪淵孤獨的時候出現,總是不會再讓墨雪淵一個人承擔一切。

瀾傾遺知道,墨雪淵是累了,心累了,對瀾煉的失望讓她累了,如果今天瀾傾遺沒有跟著墨雪淵前去,他不會聽到今日墨雪淵對瀾煉說的那番話,更不會知道,原來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在背後為他承受了那麽多,

雪淵,放心,這輩子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皇位爭鬥,無論輸贏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此生,我瀾傾遺必定護你一世,不受任何傷害。

看著懷裏正在沈睡的女子,緊閉的丹鳳眉眼,傾國傾城的容顏,好聞的白蓮味道,還有屬於她獨一無二的高貴。

瀾傾遺俯身,將墨雪淵輕輕放在床榻上,淺薄嘴唇落在墨雪淵額頭上,瀾傾遺細心為墨雪淵蓋好被子,然後抱著墨雪淵躺在她身旁。

“王爺!······”

“滾!”

蒼月莽撞沖進房間,才開口,卻被瀾傾遺低沈的聲音嚇到,慌忙轉身跑出了房間。

瀾傾遺劍眉下的眸子寒冷掃過方才被蒼月推開的門,蒼月很懂王爺的脾氣,雖然被王爺怒吼,可是還是回來悄悄的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看到門被關上,瀾傾遺轉身,懷中的女子沒有被打擾,此事正睡得很踏實的樣子。

瀾傾遺輕輕起身,幫墨雪淵脫去鞋襪,走到房間中點上熏香,看著墨雪淵熟睡,才關上門離開。

瀾傾遺走後,墨雪淵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房間的熏香,嘴角淺淺揚起一抹微笑。

其實今天,她沖出瀾王府之後,瀾傾遺便迅速追上了她,可是瀾傾遺知道,墨雪淵有墨雪淵的自尊,不希望什麽事情都讓瀾傾遺出面,於是瀾傾遺今天一天便一直跟在墨雪淵身後,保護著墨雪淵。

墨雪淵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緩緩閉上眼睛,也許這就是墨雪淵願意此生為瀾傾遺付出一切的理由。

“王爺!”

“何事?”

“原本我們奉王妃之命與幽冥匯合,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見了暗夜,暗夜好像有所行動了。”

蒼落上前,一五一十的匯報到。

“他們所去的方向。”瀾傾遺坐在椅子上,劍眉微皺,帶著磁性的聲音低沈著。

“吏部張大人府!”

“何事?”

“張大人是二皇子的親信,此次前去,目的是讓張大人成為大皇子的人,手段殘忍,張大人已經服從。”

蒼月低頭,開口說道,葬夜的刑罰一向嚴厲,可是當他們四人看到暗夜所用的逼迫手段的時候,四大護法的心裏,也忍不住顫抖。

“吏部乃是大朝國四部之中權利最大的一個部門,若是掌控了吏部,四大部門,就算不想要服從大皇子,恐怕也會明哲保身。”

蒼離站在瀾傾遺面前,開口說道。

“大皇子這招,果然夠狠,看來他已經開始準備爭奪皇位了。”蒼落看向瀾傾遺,緩緩開口。

只見燈火搖曳,那張惡魔般妖媚的容顏寒冷到極致,沒有一絲溫度。

瀾煉任何動作中在瀾傾遺眼裏,瀾傾遺都可以一屑不顧,無論瀾煉有多強大,可是今日聽到瀾煉對墨雪淵說的一番話,瀾傾遺心裏就像是被鞭打一樣。

他不該傷了墨雪淵的心,墨雪淵是瀾傾遺這輩子唯一守護的人,瀾煉傷害了墨雪淵,瀾傾遺便不會就此罷休。

“還有一事!”蒼尋上前,恭恭敬敬開口。

“說!”

“暗夜好像抓了幽冥的人,天太黑,暗夜的殺手押著兩個人在夜裏趕路,原本我們幾人打算出手相救,可是他們人手眾多,我們又不確定是不是幽冥的殺手,於是便回來了,

可是事後,我們在他們離開的地方,撿到了一樣東西,這種東西好像是幽冥殺手才有的信物,應該是幽冥殺手留下的。”

蒼尋說著,將手中的東西遞到瀾傾遺手中,一個簡單的木質東西,上面清清楚楚刻著一個冥字。

“可是王爺,大皇子就算想要爭奪皇位,針對的人,也應該是二皇子,和葬夜,怎麽會去抓幽冥的殺手?”蒼落站出來,看著瀾傾遺開口。

眾人聽言,覺得一頭霧水,瀾煉爭奪皇位與幽冥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為何第一次行動便抓了幽冥的殺手?

“瀾煉知道葬夜是本王的,只是不知道幽冥是王妃一手建立的組織,幽冥出現在這個大陸上,震驚三國,

始月閣一夜被覆滅,幽冥便成為了唯一一個能與葬夜相互抗衡的殺手組織,雖然幽冥的出現,並沒有像葬夜一樣讓三國畏懼,

可是瀾煉是什麽人,你們都心知肚明,瀾煉想要抓了幽冥的殺手,再順藤摸瓜找到幽冥主人,想要與幽冥主人合作來對付葬夜。”

瀾傾遺緩緩開口,一席話,便說出了瀾煉所有的如意算盤。

“只可惜,大皇子應該不知道,幽冥是王妃一手建立的,幽冥的殺手如何忠心王妃便會如何忠心王爺,大皇子這如意算盤,這一次恐怕是打錯了。”

蒼落低下眸子,眼眸中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似乎,有些小意思在心裏蔓延開來。

蒼月看著蒼落的樣子,只要蒼落這樣子小邪惡,蒼月便知道,有人肯定要倒黴了,蒼落的小邪惡,說到底,還是被面前這個妖魅的男子所感染的。

蒼月看著蒼落笑笑,真是有其主必然會有其屬下,蒼月這算是明白了,不過和王爺這樣妖孽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算是正常的殺手,多少也會被王爺傳染。

“王爺,要不,我們前去將幽冥的殺手救出來,無論如何,幽冥的殺手曾經也幫助過葬夜對抗暗夜的偷襲,這一次,大皇子抓走幽冥殺手,目的,是為了威脅王妃與他合作,若是王妃知道了此事,恐怕會真的前去會見大皇子。”

蒼月拱手,有些擔心的看向瀾傾遺,聽到蒼月的話,其餘幾人何嘗不是這般,心中有所顧慮,王妃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王妃知道了自己的殺手被抓了,無論如何也會前去將人給救出來。

王妃是王爺最心疼的人,王妃一旦沖動前去救人,王爺,也會直接和大皇子對抗,到時候,局面會不好收拾啊。

“可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大皇子派人抓走的那些人是什麽人,若是知道了,也好前去營救。”

蒼離站了出來,看著瀾傾遺緩緩開口,其餘幾人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是知道了被抓走的人是誰,也好去營救,可是現在,被抓走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何況,瀾煉既然敢抓走幽冥的殺手,那就證明,瀾煉一定設好了陷阱,等著他們往裏面鉆呢。

瀾傾遺負手而立,修長的身影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無論是什麽時候,如同火海中綻放的罌粟花一般妖魅的容顏,總是這般淡定,總是讓人看不出來他臉上任何情緒的變化。

“王爺,此事應該如何?”蒼尋走到瀾傾遺身後,看著修長的背影,威嚴讓人不敢一絲違背,緩緩開口問道。

“他當真要如此嗎?這可是雪淵的人,他難道不知道,他如今這樣,會傷了雪淵的心嗎?”

瀾傾遺的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在問自己,還是在問瀾煉,無論是誰,此刻,瀾傾遺不希望瀾煉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希望瀾煉真的會選擇與他們對抗,因為瀾煉一旦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墨雪淵應該至於何地?

瀾傾遺可以不在乎瀾煉,可以不在乎皇位,甚至可以不在乎天下,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墨雪淵一個人而已,只要傷害到墨雪淵的事情,瀾傾遺便會付出一切也要解決。

“王爺,如今的暗夜可是被大皇子親自接手,而且改編過的暗夜,雖然大皇子在軍事上不如王爺,可是大皇子在政治上,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大皇子此番作為,若是真的想要與王爺爭奪皇位,恐怕大皇子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大皇子非常清楚葬夜的實力,也非常清楚王爺的底細,

大皇子若是爭奪皇位,王爺,我們可得要小心了,在這場皇位之爭當中,大皇子,可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

一個男子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看著修長的背影,一雙眸子沈下,仿佛帶著無盡的死亡,卻對瀾傾遺無比虔誠,尊敬。

聽到他的聲音,瀾傾遺終於緩緩轉身,看著黑暗中的人,一雙沒有一絲波動的眸子漸漸出現了屬於瀾傾遺的情緒。

“只要他不傷害到王妃,他做任何事情本王都無所謂,若是他傷害到王妃,即使他知道本王的底細,即使他清楚葬夜的結構,本王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瀾傾遺冷冷開口,無盡寒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冷如寒冰,讓人從頭到腳都像掉入深淵一般。

四人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瀾傾遺的寒冷,足以讓四人都不敢再多言,在沒有遇到王妃之前,葬夜沈浮在這個大陸上的時候,王爺,綜日在瀾王府之中,從未見王爺出現如此可怕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只有在王爺面對敵人時候才會出現,若非今日是為了王妃的事情,王爺也不會這般帶著寒冷的肅殺,讓人害怕。

“是!”四人齊齊低下頭,恭恭敬敬齊聲答道。

“暫且先跟蹤暗夜,看看他們將人帶去了什麽地方,營救幽冥殺手的事情,你們不用前去,瀾煉既然敢抓走幽冥殺手必然會料到幽冥主人會前去營救,他現在,恐怕已經埋伏好了,就等著我們往裏面跳呢。”

瀾傾遺揚起邪魅的容顏,淺薄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瞬間顛倒眾人,讓人癡迷沈淪。

“是!”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夜深,不知道是不是微風帶著涼意,透過了窗外,諾大的宮殿,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忽然,有些安靜,安靜的可怕。

他擡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大殿,燭火在跳躍,映照著他俊美的容顏,他原本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現在呢?他為什麽不再笑了。

是在深宮之中,每天都要面對無數陷阱,是在後宮之中看盡了妃嬪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還是在這深宮之中,他憑借自己的力量,活到了最後,活到了現在,成為坐擁整個大楚的人。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歡笑,還是應該哭泣,不,他是大楚的王,是大楚的皇上,是楚煜,是將衰敗無能的大楚收覆回來的楚煜,是大楚國最後一位皇子,是整個大楚的功臣,是整個大楚唯一擁護的皇上。

他不應該哭泣,他不應該軟弱,他不應該有這些不甘,不應該坐在這裏,什麽動作都沒有,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最深愛的女子被被人擁入懷抱,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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