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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暗夜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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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兒,為父知道,你這麽多年一直想要去都城,進入朝堂,可是如今,如果為父選擇了對抗暗夜,這一次沐家就真的有可能此次消失在大朝國了。”

“父親,兒子相信您的選擇是對的,兒子自小一直將父親當做兒子的天,當做兒子的依靠,父親任何選擇都是正確的,兒子從小一直都知道,這一次,兒子也願意相信父親,也懇請父親相信兒子的感覺,兒子第一眼見到墨姑娘,便知道,他們並不是一般人,所以,父親,做選擇吧!”

“沐梁!?”

江南小舟上的風是微涼的,江南小舟上的燈火是幹凈的,在黑夜下,閃爍著各自的姿色,這裏的人們,沒有都城中的心機,也沒有權勢渲染,更沒有處處陰謀。

今夜的夜空格外的溫柔,今夜的微風也沒有太過寒涼,因為墨雪淵自始至終都被一個人抱在懷中,用盡他此生所有溫柔將墨雪淵溫暖。

“冷嗎?”瀾傾遺將墨雪淵抱在懷中,可是還是會擔心墨雪淵冷到,便寵溺的低頭看著懷中人兒,輕聲問道。

墨雪淵搖搖頭,“不冷!”

“哥哥呢?”沐嫻一直被方於拉著手,雖然沈浸在方於的寵愛中,可是此刻的沐嫻也感覺到了好像一絲什麽不對勁。

“傾遺!”

“嗯!?”

“江南小舟上很美,以後我們還來這裏游玩可好?”

瀾傾遺低頭,妖魅的容顏湊近墨雪淵絕世冰冷的美艷。

“你若想來,隨時都可以。”

墨雪淵擡起頭,看向瀾傾遺,眉眼如花嘴角淺淺勾起。

“可是現在,有人不想讓這裏平靜。”

墨雪淵嘴角淺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如同雪山上綻放的白蓮,如同地獄中盛開的白蓮,擡眸剎那,殺機四現。

“別動手,我來就可,這麽美的手,可莫要染上血漬。”

瀾傾遺俯身,淺薄的唇角碰上墨雪淵的耳畔緩緩開口,如同五月的陽光,如同幽靈的溫柔,如同死神的嗜血,如此溫柔,卻讓人毛骨悚然。

“哥!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牧幽走到牧寒身邊,擡頭四下看了看說道。

牧寒聽到牧幽的話,一張原本就有點嚴肅的容顏驟然冷卻下來。

“我也察覺到了,往年這個時候,沐家的船板上,沐老爺應該會給江南小舟上的乞丐施舍粥飯,可是現在,這裏一個乞丐也沒有,下人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牧幽,牧寒,過來!”

牧幽與牧寒兩人正在疑惑著此事的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將兩人思緒拉了回來。

瀾傾遺攬著墨雪淵兩人翩然轉身,只見牧家船板上多了兩個中年男子。

“父親!?你怎麽會來到沐伯父的船上?”方於是最先看清楚來人的人,拉著沐嫻的手邊走到的方家家主面前開口問道。

“方於,你這是······”方家家主看見方於拉著沐嫻的手向他走過來,下意識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伯父好!”沐嫻見到方家家主還有些嬌羞的模樣,不好意思擡頭對方於的父親問好,方於淡然的看著方家家主沒有說話,他這一舉動,便是承認了沐嫻這個妻子。

“方兄!牧兄!”沐蒼雲從船艙中走到船板上來,三人相見,對視了一眼,沐蒼雲看著兩人恭恭敬敬喚道。

“蒼雲兄!”方家家主與牧家家主拱手,三人齊聚到了一起。

“父親!您喚兩位伯父來的嗎?”沐梁走到沐蒼淵身邊,對其餘兩人拱手行禮,之後看向沐蒼雲說道。

“沐梁,你長大了!”方家家主看見沐梁走了過來,沐蒼雲對著兩人點頭,兩人瞬間便明白了什麽,方家家主看著沐梁的樣子,不禁有些欣賞沐梁。

雖然喜歡喝酒談花,可是在關鍵時刻,沐梁還是能夠為他的父親做出選擇支持他的父親,這可是很難得的。

“老爺,我們的船只停在水中央,行走不了。”

一個服飾與沐家下人有點差異的下人來到方家家主面前恭恭敬敬匯報到。

“來了嗎?”墨雪淵擡頭,淡然無波的丹鳳眸子暗藏殺機,緩緩開口說道。

只聽見人心慌亂之中,墨雪淵這般沈著冷靜的聲音緩緩響起,所有的人,都不由擡頭,看向了那兩道玄白的身影。

直到見到女子一雙淡然的丹鳳眸子之後,世間一切都為之沈淪。

方家家主與牧家家主擡頭看向沐蒼雲,沐蒼雲點頭,三人心中是肯定的,面前這兩位氣度非凡的人,應該就是殿主要保護的人。

“墨姑娘莫要驚慌,只是船只停在了水中央而已,可能是水中有什麽東西絆住了,姑娘與白公子可以先行走進船艙稍作歇息,等一會船只就可以靠岸了。”

沐蒼雲笑著走到墨雪淵面前,拱手恭恭敬敬對墨雪淵說道。

墨雪淵擡眸,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沐蒼雲這是想要保護她和瀾傾遺。

“江南小舟上的燈會,很是盛大,我與夫君今日也算見到了,沐家家主說的極是,船只只是被什麽東西絆住了而已,江南小舟上的風景很美,我與夫君想要站在船板上看看,難得來到江南小舟上一次,可不想錯過這般美景,有勞沐家家主費心了。”

墨雪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淡然卻好似有些愧疚一般,傾國傾城的容顏,燈火閃爍中,遺世獨立,眉間一抹冰冷,頃刻間便可以將所有一切陰謀和黑暗都冰封。

“這······”沐蒼雲見墨雪淵此番話語,是執意要在這船板上,可是暗夜的人可是在暗中窺伺著他們所有的人,尤其是墨雪淵與瀾傾遺,墨雪淵這般開口,沐蒼雲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轉頭看向身後幾人,好似沒有什麽可以阻擋墨雪淵對沐蒼雲所說的話一般。

“有勞沐家家主,瀧兒喜歡江南小舟上的風景,在下自然也是要陪著,所以家主不必麻煩,還是前去看看船只到底被何物所絆住,不然船只在水中央停靠太久,有可能會沈湖。”

瀾傾遺攬著懷中之人,擡頭看向沐蒼雲,一雙帶著寒冷的劍眉,來自地獄的氣息,深邃的眸子在星空下,如同亙古不變的黑夜,神秘而且冷漠。

沐蒼雲看著瀾傾遺絕世妖冶的容顏楞住,他楞住,並不是因為瀾傾遺容顏妖冶,而是因為瀾傾遺的聲音。

這聲音······好像是殿主的聲音!

“沐家主可否同意!?”

淺薄的嘴唇再次開口,熟悉的聲音席卷著沐蒼雲空白一片的大腦,沐蒼雲楞住,待到瀾傾遺再次開口的時候,沐蒼雲恭恭敬敬俯身。

“墨姑娘與白公子執意如此,我也只好順著兩位,來者是客,沐梁,你可一定好照顧好墨姑娘和白公子。”

沒有人看見沐蒼雲看著瀾傾遺時候,那般虔誠恭敬,也沒有人看到沐蒼雲對著瀾傾遺微微俯身,恭恭敬敬。

只聽到沐蒼雲嚴肅的聲音呼喚著沐梁,沐梁走到沐蒼雲身後拱手。

“父親,兒子記住了,一定會照顧好墨姑娘同白公子的,父親想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沐蒼雲轉身,擡頭看著沐梁,眼中雖然有許多不舍,可是還是擡手拍了拍沐梁的肩膀。

“也要照顧好你妹妹!”

這是沐蒼雲對沐梁最後一句話,沐蒼雲說完這句話,轉身便帶著兩位家主離開了船板上。

“沐梁兄,方才伯父一番話。”

“牧寒兄,你相信我嗎?”牧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沐梁打斷,沐梁擡頭看著牧寒,一雙眸子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沈重。

“你我之間同為好友這麽多年,我何時沒有相信過你?”

牧寒看著沐梁,眉間一點疑惑似乎全部釋然,只見他開口緩緩說道,一句話便讓原本沒有太大把握的沐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方兄!”

“沐梁兄!”

“我將沐嫻交給你了,希望方兄可一定要好生保護沐嫻,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你也知道沐嫻對你此番情誼,作為方兄的好友,沐嫻的哥哥,沐梁在此祝福你們。”

沐梁說著,牽起沐嫻的手,將沐嫻一雙玉手交到方於手中,方於看著沐梁,十分不解。

“沐梁兄!?”

“哥!?”

“我們幾人之中,你是最有福氣的,不僅有沐嫻愛慕,如今還能夠抱得美人歸,我們在此也祝賀方兄了。”

牧寒帶著牧幽走過來,看著兩人緩緩開口說道,即使燈火有些昏暗不明,湖面上的微風吹得額頭上的發絲飛舞,可是還能夠看清楚,四人臉上不一樣的表情。

牧寒和牧幽的釋然,沐梁的欣慰,還有方於和牧嫻錯愕。

唯有墨雪淵依偎著瀾傾遺,一雙眸子如同深淵一般平靜,掀不起任何一絲漣漪。

“嗖!”

“小心!”

幾人正在談話中,一只利箭穿過黑夜帶著火光射向沐梁,牧寒一驚,將沐梁一把拽過來,沐梁差點被箭傷到。

“有沒有禮貌啊,人家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就開始打,真是的。”

牧幽看到面前的箭,頓時就不樂意了,朝著箭射來的方向大吼著。

牧寒將牧幽一把拉了過來,下一只利箭正好落在牧幽方才所站的地方。

“你不要命了?”牧寒對著牧幽吼著。

牧幽擡頭,看著牧寒,一雙眸子中無盡委屈,牧寒見牧幽這樣子,很是無奈。

“真是拿你沒辦法,跟著我,不要走散,對方看來很強。”

牧寒說著,便拉著牧幽,兩人與沐梁一切猥瑣的躲在船板一處可以遮擋住三人身體的地方。

而船板上,原本站著幾個人的船板,此刻只剩下兩只利箭插在船板上,利箭上面的火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而沐嫻,此刻被方於保護得好好的,兩人正躲在一個角落中,不敢出來。

“墨姑娘和白公子呢?”牧幽擡頭,怎麽找也沒有找到兩人的蹤跡。

“遭了!”沐梁一驚,才想到方才利箭射過來的時候,自己被牧寒拉了一把,沒有註意到兩人。

“牧寒兄,家父紛紛過,兩人千萬不能有事。”

沐梁一臉擔憂看著牧寒,作勢就要沖出去,可是被牧寒拉住。

“沐梁兄,我只問你一句,你後悔嗎?”

牧寒沒有將沐梁放開,而是看著沐梁鄭重開口。

沐梁有些遲疑,可是片刻之後,卻低下了頭,嘴角一抹無奈苦笑。

“牧寒兄,拖累了你和牧幽,我深感愧疚,可是父親的選擇一向是對的,對方可是暗夜,如果得罪了暗夜,我們的仕途可能就此結束,可是如果不得罪暗夜,墨姑娘和白公子便兇多吉少,雖然與墨姑娘兩人只是初始,

可是牧寒兄,應該看得出來,兩人的身份非富即貴,如果我們今天不幫他們,他日就算身在大朝國朝堂之上,你我心中何安?”

沐梁看著牧寒,牧寒也同樣看著沐梁,兩雙眸子相對,牧寒沒有退縮,也沒有閃躲,雖然遲疑了一下,可是他相信沐梁。

“沐梁兄,我相信你是對的,今日就算不為了你我將來仕途,為了一個心安,我牧寒也可以呼出性命。”

“牧寒兄!今日若是大家都相安無事,他日我一定請牧寒兄飲上江南小舟上最好的烈酒,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沐梁兄,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哥!可是還有我,你們怎麽可以將我忘記了。”牧幽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兩人開口。

牧寒有些錯愕,“牧幽,家中你我二人,必須有一人平安無事,你要躲在這裏。”

牧寒看著牧幽,豪放的容顏上,一雙眸子由嚴厲變為心疼。

“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大事,只是暗夜而已,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至少也聽說過,我也想要見識見識暗夜到底是何種強大。”

牧幽完全不像牧寒所想,即使牧寒當做牧幽的面,告知牧幽此事威脅,可是牧幽的性子啊,牧寒從小便知道,他喜歡往危險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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