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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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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真實的原因墨雪淵不知道,瀾傾遺也不知道,但是瀾妃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些。

墨雪淵走到床榻邊,將手搭在瀾妃的被子上,安撫著瀾妃的情緒。

“母妃身子不好,好生養著身子,等母妃病好了,我和王爺會經常來芳華宮看望母妃,陪母妃多多說說話。”

墨雪淵安慰著瀾妃,一邊笑著一邊說著,瀾妃聽到她的話像是聽到了從天而降的驚喜一般,擡起頭看向瀾傾遺,蒼白的臉上全是驚喜之色。

“真的嗎?遺兒,雪淵沒有騙母妃!?”瀾妃看著瀾傾遺,高興的問著。

瀾傾遺雖然有些不願,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瀾妃這般高興模樣,對著瀾妃點了點頭。

“什麽事?”瀾蒼傲好像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著眼睛擡起頭來。

“皇上,皇上你聽到了嗎?等臣妾病好了,遺兒還會來芳華宮看望臣妾。”

瀾妃看見瀾蒼傲迷迷糊糊擡起頭來,高興的和瀾蒼傲分享她的高興,墨雪淵起身,對瀾蒼傲微微行禮。

“參見父皇!”

瀾蒼傲看見瀾妃這般,瞌睡什麽的瞬間全部沒有了,眼中全是驚喜之色。

“褣兒,你終於醒了,可把朕嚇壞了。”

瀾蒼傲對墨雪淵點點頭,首先關心的便是瀾妃,握著瀾妃的手有些激動,眼中盡是驚喜之色。

“讓皇上擔心了,是臣妾的不是。”瀾妃看著瀾蒼傲,慘白的唇角緩緩開口,縱使這般模樣也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妖嬈。

瀾蒼傲蒼老的臉上終於綻開一抹笑容,起身坐在瀾妃的床榻邊,瀾妃撐著要起來,瀾蒼傲便將她扶起來,靠著自己。

“你方才說的是真的?”瀾蒼傲看著瀾傾遺,雖然話語沒有面對瀾妃時候一般溫柔,可是還是能夠聽得出,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期盼,還有一些驚喜。

瀾傾遺點頭,“兒臣答應了雪淵,等母妃身體好些,可以走動以後,便來芳華宮多陪陪母妃。”

瀾傾遺點著頭說著,墨雪淵也起身,來到瀾傾遺身邊。

瀾蒼傲聽到瀾傾遺的話,看向懷中的女子,嘴角揚起一抹溫和。

“褣兒,朕聽到了,遺兒要來芳華宮多陪陪你。”

“嗯!臣妾也聽到了,遺兒,你父皇作證,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夠反悔。”

瀾妃此時的模樣,像極了嬌小的女子,可是縱使這般模樣也能夠讓人內心觸動,這便是朝國第一貴妃吧!

“父皇,母妃,兒臣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今日帶著雪淵來請安,看到母妃已經醒過來,兒臣心中也放心許多了,兒臣還需要回去處理事情,就先告退了。”

瀾傾遺攬著墨雪淵站在門口,對著瀾蒼傲和瀾妃開口說道。

“怎麽才來一會兒就要離開。”瀾妃聽到瀾傾遺的話,似乎有些失落的樣子,話語之間也掩飾不住。

瀾蒼傲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在她額頭上淺淺一吻,即使老夫老妻了,還是如同年輕男女一般。

“遺兒將來是要成為朝國皇上的人,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現在不努力怎麽行?讓他去歷練歷練吧!”

瀾蒼傲小聲說著,溫和的語氣安慰著瀾妃,瀾妃聽到他的話,雖然有些失落,可是還是沒辦法點點頭。

“遺兒,你可不能夠辜負你父皇的好意。”

瀾傾遺俯身,“兒臣明白!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和母妃對兒臣多年的期待。”

“母妃,您不用擔心,我會在傾遺身旁和他一起努力的,您就好好養傷,等您好一點,我們多來芳華宮陪你聊天解悶,可好?”

墨雪淵走到瀾妃身邊,看著瀾妃嘴角淺淺一笑,緩緩開口說道。

瀾妃看著墨雪淵點頭,“母妃是最相信你的,當初差點讓遺兒娶了墨家二小姐,現在看來遺兒的眼光總是最好的,怪不得會為了你走出瀾王府,上朝請求皇上賜婚。”

墨雪淵聽到瀾妃的話,淺淺一笑,寒冷的容顏上,因為這抹羞澀的笑意,泛起一絲紅暈,原本冰冷無雙,此刻卻是讓人另一種動容。

“我的眼光母妃一向是知道的,雖然從來不進宮,但是我的性子母妃你很清楚。”

瀾傾遺走到墨雪淵身旁,將墨雪淵攬在懷中,低頭看著傾城絕世的女子,嘴角淺淺一抹溫柔的寵溺。

“皇上,娘娘,皇後娘娘來了。”瀾傾遺才剛剛說完,巧兒便走進了房間,也許是聽到房間中傳出談話聲,所以猜到瀾妃醒來了,所以巧兒就進來匯報。

“她來幹什麽?”瀾蒼傲聽到巧兒的話,蒼老的容顏瞬間一絲不悅。

“皇上!”瀾妃看見瀾蒼傲這般樣子,將手搭在瀾蒼傲手上,示意瀾蒼傲不要這般。

“若不是她,你不會受如此重的傷,二十年前她那般害你在芳華宮躺了六年,如今又這般害你受傷,你還想要護著她,你啊你,真是不知道什麽叫做吃虧。”

帶著威嚴的眸子沈下,語氣也開始變得低沈,瀾蒼傲冷淡的語氣帶著淡淡殺意。

墨雪淵看著這樣的瀾蒼傲,誰說瀾蒼傲不會真正的愛一個人,誰說帝王無情,看到瀾蒼傲對瀾妃這般用情至深,墨雪淵有些不相信外面的傳言了,也難怪朝國子民在傳言,皇上獨寵瀾妃娘娘一人,他們以為是瀾妃娘娘有心機,可是其實不然,是因為皇上真的只愛瀾妃娘娘一人,所以也只願意寵著瀾妃娘娘。

“好了!有些仇我會報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皇上,這件事情就讓臣妾來處理,可好?”

瀾妃安慰著瀾蒼傲,瀾妃的話中也帶著殺意,雖然墨雪淵不明白到底為何,瀾蒼傲知道皇後這般對瀾妃,卻至今也沒有為瀾妃報仇,但是作為一國之主,自有他的苦衷,瀾妃居然敢在瀾蒼傲面前說出這些話,那就證明這件事情瀾蒼傲和瀾妃都是知道的。

如此這般坦誠相待的帝王,墨雪淵還是第一次看見,也不由想,若是今後身旁的瀾傾遺也會這般對待自己該多好。

瀾傾遺牽著墨雪淵的手,低頭一抹溫柔只屬於身旁的人,他永遠知道她在想什麽的,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見淺薄的嘴唇緩緩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本王今生只娶一人,是不會讓你受這般折磨的。”

瀾傾遺的話說給墨雪淵聽,也是說給瀾蒼傲聽,當初若不是因為瀾蒼傲娶了皇後,如今也不會讓瀾妃遭受如此痛苦,也不會害瀾傾遺失去母妃,更不會讓瀾傾遺從小便沒有父母的疼愛,獨自一人帶著滿身傷痕在瀾王府長大。

瀾蒼傲聽到瀾傾遺的話,默默站起身走到瀾傾遺面前,擡頭看著瀾傾遺,一雙眸子格外堅定虔誠。

“只要你答應父皇坐上皇位,成為朝國皇上,幫朕打理好這朝國的江上,朕便陪著你母妃一生一世,此次再也不踏入朝堂,如何?”

瀾蒼傲的話聽著像是威脅或者交易,還不如說語氣即使威嚴卻帶著一絲誠懇的祈求,是的,他在祈求瀾傾遺接替他成為朝國的皇帝,因為只有瀾傾遺才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也只有瀾傾遺才配成為朝國的皇上。

瀾傾遺看著面前的瀾蒼傲,二十年前他一心只想著瀾妃,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還試圖將自己放棄,還為娶墨雪淵的時候,他想要拿自己的一生作為籌碼,想要自己病好了,幫他心目中朝國未來的皇上打理江上,可是這一刻,瀾傾遺驀然看見了瀾蒼傲蒼老容顏有了皺紋,頭上的發絲也漸漸變成了銀色。

他老了,是的,瀾蒼傲老了,也許曾經是因為他和瀾傾遺站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所以瀾傾遺一直看著他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樣子,揮手指揮著幾十萬大軍,拍手安定了朝國的江上,可是現在和瀾蒼傲站在一起,瀾傾遺才發現原來瀾蒼傲已經這樣老了。

昔日的君王,曾經親自帶兵上戰場的叱咤君王,如今在瀾傾遺面前,放下了他高傲的身份,卑微如同一個失去兒子後悔不已的父親,前來祈求他的兒子接替他將這一段慷慨激昂走下去。

“若是我坐上了那個位置,你答應我,照顧好她。”

瀾傾遺看著瀾蒼傲許久,直到確定了瀾蒼傲是真心想要和瀾妃一生一世,他才緩緩開口。

瀾妃睜大眼睛看著瀾傾遺,眼角似乎有什麽滾落,是溫暖的,是笑著的,是高興的,是欣慰的。

瀾蒼傲也震驚的看著瀾傾遺,他從未想到瀾傾遺居然會這般回答他。

“好!朕答應你,只要你成為朝國的皇帝,朕就此次踏出朝堂,將朝國的天下交給你。”

瀾傾遺緩緩勾起淺薄的唇角,如同火海中綻放的罌粟花,妖冶帶著肆意的驕傲,帝王氣息蔓延,一雙眸子透著睥睨天下的威嚴。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墨雪淵將玉手搭在瀾傾遺的手上,看著瀾傾遺緩緩開口。

瀾傾遺低頭看著墨雪淵,淺薄的嘴角寵溺的笑意。

“嗯!”

“父皇,母妃,兒臣先行告退,改日再來看望母妃。”墨雪淵對兩人行禮,瀾蒼傲走到床榻邊,牽起瀾妃的手,看著兩人點點頭。

“走吧!王妃!”瀾傾遺攬著墨雪淵,兩道玄白身影,緩緩離開了瀾妃的房間。

瀾傾遺攬著墨雪淵,走出房間來到正廳,正好看見皇後坐在正廳中,雖然昨天經歷了一場刺殺,正廳中的皇後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的樣子,此時正在悠閑的喝著手中茶水。

瀾傾遺擡眸,看到皇後的時候,眼眸中一抹殺意劃過。

“不急!”墨雪淵握著瀾傾遺的手,緩緩開口,將瀾傾遺身上寒冽的殺意安撫下去。

瀾傾遺低頭看她,嘴角笑意寵溺,“嗯!我們走吧!”瀾傾遺說著,帶著墨雪淵便從一旁離開。

此時皇後正在正廳中喝茶,看樣子一點事情也沒有,昨天還花容失色,今日卻這般沒事人樣子。

瀾蒼傲自瀾妃的房間中走出來,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受傷的瀾妃,皇後只是一擡頭,便看到了瀾蒼傲扶著瀾妃,一雙眸子狠狠劃過一抹嫉妒。

皇後起身,妖冶著身子緩緩走向瀾蒼傲。

“臣妾參見皇上!”

瀾妃也剛剛想要行禮,卻被瀾蒼傲扶住,只是對皇後微微俯身,“妹妹參見皇後娘娘!”

“妹妹多禮了,你身子不好,就別行禮了。”皇後妖冶著身體,想要上前去扶著瀾妃,可是被皇上攔住,瀾蒼傲已經將瀾妃扶著坐在軟塌上。

皇後只覺得原本要去扶瀾妃的手落了一個空,頓時有些尷尬罷了,隨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後前來芳華宮所謂何事?”瀾蒼傲的聲音帶著冷漠和威嚴,看都沒有去看皇後一眼,淡漠的語氣緩緩開口問道。

“臣妾是前來,感謝昨天妹妹搭救之恩,皇上切莫誤會。”

皇後說著,揮手命人擡來許多東西,其中不少女子用在臉上的上好物品,還有一些綾羅綢緞。

瀾妃看都沒有看一眼,妖冶的容顏有些慘白,身子似乎有些無力的樣子。

“姐姐身為朝國皇後,是朝國一國之母,若是姐姐有何閃失,那便是妹妹沒用,能為姐姐擋箭是妹妹的福氣,姐姐何來感謝之說?”

瀾妃看著皇後,有氣無力的聲音聽著格外虛弱,臉色也慘白得可怕。

皇後的眸子劃過一抹陰沈,瀾蒼傲扶著瀾妃靠在軟塌上,臉上盡是擔心之色,自從皇後進來從未擡頭看她一眼。

“妹妹這說得是哪裏的話,本宮雖然身為朝國皇後,可是妹妹卻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這不,昨天夜裏皇上便在這芳華宮守著妹妹,守了一夜,若是本宮這般受傷,怕是得不到皇上如此恩寵吧!”

皇後看著瀾蒼傲,冷嘲熱諷對瀾妃說著。

蒼老的容顏瞬間沈下,陰沈的氣息開始蔓延,瀾妃眼眸中劃過一抹狠厲。

“你們都退下吧!”瀾妃掃視一眼正廳中的宮女們,將所有人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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