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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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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色令智昏到連鄰國的皇子妃也認不出來。如果只是藩屬小國也就罷了,可那是實力與昭慶旗鼓相當的景晟,縱然皇子妃實在美貌驚人,皇帝也該掂量掂量吧?

但這些疑問,註定沒有人回答。雖然她已不能確定是不是父親設的局,卻已決心要將這件事隱瞞一輩子。可偏偏天不遂人願,數年之後,這些舊事竟被她的大伯明守承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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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逼瘋白氏

明守承生性耿直,又古道熱腸,他在資助一名孤零無依的老者時,無意聽對方說起自己本有個入宮的女兒,可惜卻是命薄,在即將被放出宮的前一年,因事觸怒聖顏,被活活杖斃而死。但奇怪的是,她像是提早預料到了一樣,竟然提前寫好了遺書,又輾轉托人帶出宮來,捎在他這做父親的手上。

此時明守承在言官的位子上已經做了將近一年,這份職位的特殊性早讓他練出了非同一般的觸覺。一聽說那宮女在臨死前傳出了訊息,他便立即意識到這裏面大有文章,遂用重金向那老者購買了那宮女的遺書遺物,細細檢看。而不負他所望,最終他果真發現裝遺書的信封內另有蹊蹺,竟是先寫好了字,又用同色的紙將字遮住糊起,最後又折成一只信封。想來,這封經過重重偽裝的密信,才是那宮女真正的遺書。

看罷這封遺書,明守承總算明白了她的死因,根本不是表面的觸怒聖駕,而是因為撞見了皇帝強暴臨國皇子妃的事情才被滅口。這宮女在信末字跡潦草地寫自己十分後悔,不該為了一點銀子來替白家做這註定不得善終的事情。

雖然只有短短一句,但所包含的內容卻教人甚為驚心。不知明守承當時看過後是怎麽樣的,畢竟那會兒明守靖新娶了白思蘭不過數月,明家與白家已是姻親之好,若是將這封密信呈上皇帝,不但代表著兩家將會徹底決裂,說不定明家還會遭到白家的反撲報覆。先不論此事會有什麽結果,但身為白家女婿的明守靖夾在中間,將來的日子肯定會十分難過。

畢竟是血肉至親,縱然明守承再如何剛硬耿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便免不了猶豫再三,遲遲不能做出決定。但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竟發現了明守靖夥同白思蘭毒殺發妻顏氏的事。這使得他在極度驚愕憤怒之餘,不但對白家、對明守靖亦是徹底失望,終於做出了上奏皇帝的決定。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白家的反應竟會如此之快,就在他寫好奏章的那晚,白思蘭便買通他的心腹小廝,將他毒死在了書房。

其間種種細節,自然是白家後來打聽清楚的。而明守承在這期間所遇到的人,譬如那名孤零老人,乃至於他的左鄰右舍,均被白家暗地裏滅了口。

此事幹系到白家一族的生死,白氏本以為自己寧死也不會說出口的。但當生命真正受到威脅的時候,她對死亡的恐懼感瞬間壓倒了一切,根本無暇去顧慮家族的前途,滿心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說完之後,她又不可避免地陷入懊惱後悔之中。看著聽完這些陳年舊事後若有所思的明華容,畏怕之餘,她心中再度生出滔天恨意,不禁恨聲說道:“我什麽都說出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還不快解了我中的迷藥!”

明華容正在思索這件事裏幾個蹊蹺的節點,被白氏一吵,頓生不悅。星眸微沈,她看著白氏斑駁狼籍的面孔,淡聲說道:“你似乎還是沒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聽到這話,白氏頓時身上一僵,暗悔不該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又惹惱了明華容。她應該忍耐再忍耐,只要打發走了這個賤人,等回到了娘家,想要秋後算賬不過易如反掌。

這時,她卻聽明華容又說道:“不過也沒什麽,無論你表現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

聞言,白氏只覺得剛才才稍稍爬遠了些的毒蛇又滑回了自己身上,嘶嘶吐出冰冷可怖的死亡之信。她強忍著寒顫說道:“你剛才明明說過,只要講出真話就會放過我!”

“呵。”明華容冷笑一聲,目光裏居然帶上了幾分淡淡的憐憫:“你會放過自己的殺母仇人麽?”

“你——你——”感受到她強烈的恨意與毫不掩飾的殺氣,白氏一瞬間頓時恐懼得無以覆加。對於死的畏懼再度讓她舍棄了所有自尊與傲氣,若非手足癱軟不能挪動,她只怕也會匍匐於地,像一個諂媚的仆人那樣向明華容求饒。當下,用最謙卑最低順的語氣顫聲說道:“求求你……饒了我……殺了我的話,你自己也逃不了……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不會讓你吃虧,我會給你很多錢,讓你一輩子都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

此時,白氏已然再無半分慣常的高高在上,平素艷美的面孔更是被極度的恐懼扭曲到十二分去,配上深深淺淺的疤痕與被眼淚和茶水糊花的妝容,顯得既可笑,又有幾分可怕。

但明華容既笑不出,也絕不會怕她。冷冷看了她片刻,明華容不屑道:“白思蘭,你以為一切都可以用權勢錢財抹平麽?只要有權有勢,你可以奪走別人的性命,搶走別人的丈夫,徹底毀了別人的一生,最後又用錢財來消抹這一切罪孽?白思蘭,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和明守靖一樣,視權如命,手段下作無恥,不顧一切地抓住機會地往上爬!你們這些人,平日裏總愛做出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高傲得像只正在開屏的孔雀,自以為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可是——”

她突然伸手狠摑了白思蘭一掌,又用力抓過她的頭發,迫得她仰起頭來。不等對方驚叫出聲,便又繼續說道:“可是——一旦拔光你們自以為美麗的羽毛,剩下的不過是個難看的屁股而已!你不是自詡高華美麗麽,那就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明華容也懶得去取鏡子,直接便把白思蘭綿軟無力的手強拽到她臉上,讓她自己去親自感受。

受了剛才那一通嘲諷,白氏心內已是又羞又恨,此際被迫摸到面孔,感覺到掌下凹凸不平的傷疤和粘膩厚滯,龜裂成塊又被茶水澆得半幹不濕的脂粉,她腦中不禁轟地炸了一聲。

她向來愛惜容貌,受傷後根本不願多照鏡子,上藥化妝等事都交給丫鬟打理,更是已許久不曾親手摸過自己的臉頰。現在甫一觸碰,發現這張臉不再覆記憶中溫膩滑潤的觸感,竟是癩痢不平,骯臟不堪,立即大驚失色,脫口嚷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疤已淡了,很快就會消失!我是昔年帝京有名的美人啊!我不是醜八怪!我——我只是一時受了傷,傷還沒有好而已!我——對了,我還有女兒!我的兩個女兒都是花容月貌,綽約如仙!有女若此,我這做娘的肯定是美人!”

聽她提起久違的兩個女兒,明華容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白思蘭,你的女兒也同你一樣骯臟齷齪。枉你花費心思培養了那麽多年,可你心愛的大女兒明獨秀還是未能嫁入王府,反而被你丈夫和你父親親手送到個性情扭曲的閹人手上。她以前過得有多麽開心,現在就有多麽悲慘。而你的小女兒明霜月,更是因為她姐姐的分寵而守著活寡——哦,不對,無論她受不受寵,這輩子註定都是個無名有實的寡婦。白思蘭,你的女兒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隱疾,以致於上趕著要嫁給一個閹人?”

女兒向來是白氏的心頭肉,而她們的遭遇又是白氏一生最大的傷痛。見明華容公然嘲笑她們母女,她立即忘了自己處境,厲聲說道:“你這賤人,若非你的詭計,獨秀和霜月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你是我們母女的仇人,我發誓必要生啖你的血肉,將你挫骨揚灰,為兩個女兒報仇!”

“報仇?”明華容瞥了目眥欲裂的白氏一眼,嘲諷之色愈重:“白思蘭,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麽偉大。你若真是心疼女兒,這些天來為何不到趙家去把她們接走?難道是我捆住了你的手腳麽?”

被她戳破心事,白氏的臉驀然脹得通紅,即便是厚厚的白粉也蓋不住。她立即慌亂地否認道:“你這賤人胡說八道!我是最心疼她們的,我——”

“那你為什麽不去救她們呢?即便明家敗落,你仍是白府的小姐,拿出你平日的驕橫來,趙家也不得不讓你三分。”明華容淡淡說道,“說穿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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