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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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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徹底失勢

只見來人身著碎花長襖並素色工褶下裙,剪裁合體的衣服將她纖瘦玲瓏的身形完全顯現出來。她梳了一個偏髻,髻上斜簪一枝緬玉所雕的重瓣牡丹發釵。縷縷垂發編成細辮,又用一根綴滿寶石玉石的多寶發帶松松歸攏系起,看上去清麗而又別致。襯著她秀致端美的容顏,更顯得美麗不可方物。她笑吟吟地走過來,看到白氏後面上的歡喜立時轉為訝然:“咦,夫人怎在此處?”

白氏看見她後,卻是身軀一振,隨即怨毒地瞪著她,咬牙切齒道:“明華容,你來做什麽!”

“自然是因四妹妹即將出閣,過來與她話別的。”明華容似是沒有看到她面上露骨的恨意,徑自微笑道:“倒是夫人您怎麽會過來呢,昨兒在老夫人面前,老爺才說了您今日不會出席觀禮,亦不會來見四妹妹。怎麽這就……啊,我知道了,莫非是老爺又改了成命,解了夫人的禁足,讓您來送四妹妹出門?當真可喜可賀!”

她的語氣一派欣慰,加上滿面的笑意,像是真的在為白氏高興一般。但只有白氏自己知道,那欣快的話語猶如尖針一般,毫不容情地刺進了自己最柔軟的要害處,讓她疼得眼前發黑,卻沒有辦法還敬。

這時,只聽明華容又驚異地說道:“夫人,您臉色怎麽如此難看,莫不是心疼四妹妹麽?您且放寬了心,趙家的莫夫人當初也曾來過我們家的,您和她聊得還很開心呢。能被您選來參加相看宴,可見定是好的,待四妹妹過門後定是琴瑟和諧,夫妻和睦。想來您只是太擔心四妹妹,所以才會難受,而不是出於其他原因,對不對?”

說到“其他原因”這一句時,明華容刻意壓低了聲音,只讓白氏一個人聽見。在旁人聽來,她只是用安慰的目光看了白氏片刻,然後才問出對不對,並未察覺任何異狀。

白氏本就有幾分聰明,當下聽到明華容低得近乎耳語的問話,身體猛然又是一振,剎那間完全明白過來,難以置信道:“你——難道這一切竟是你幹的?!”

明華容微微一笑,目光盡是嘲諷,語氣卻十分平靜:“夫人問的是什麽事?”

白氏原本還是半信半疑,但看到她表面關切,實則卻是隱含譏諷的微笑後,剎那之間,完全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小賤人察覺了自己的用心,所以倒打一鈀,把霜月推進了自己給她準備的火坑裏!霜月在蘭若寺裏的那番羞辱遭遇,一定也是這小賤人所為!目的就是迫使霜月不得不嫁給趙和遠!

自認為想通了所有關竅的白氏,對明華容的恨意立即又更深了許多。她不及細想明華容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立即破口大罵道:“我說是誰,原來竟是你幹的好事!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腸,想施毒計迫使霜月嫁給一個廢人!”

說著,她揚起手便要過來打人。但明華容豈會讓她如願,側身一避,立即讓到一邊,嘴裏還驚訝地說道:“夫人這是怎麽了,老爺給四妹妹尋來的好姻緣,旁人都羨慕得不得了,怎麽到夫人口中就變成了我施毒計?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一下沒打中,白氏猶不肯罷休,又轉身循著明華容的方向追了過去,口中不忘罵罵咧咧:“你只管抵賴,等我將你這小娼婦捉到,幾板子下去你自然老老實實地都交待了!”

見她如此不依不饒,明華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這次她刻意放緩了動作,眼見白氏再度舉起了手,這才敏捷地退到某人的身後。這時,白氏的巴掌已是收之不及,只聽一記清脆的聲響,她高揚的耳光竟落在了白孟連臉上!雖然打偏了些許,但那長長的指甲卻已在他脖頸上劃出了一道白印,片刻之後,又滲出了點點血珠。

被殃及池魚的白孟連伸手在火辣作痛的頸間一拭,面色雖是未變,周身卻似瞬間罩上了一股看不見的陰霾,教人沒由來地心驚膽戰。

“父、父親……”打量白孟連意態不善,白氏之前的囂張立即一星不剩,慌亂地說道:“我……女兒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娼婦作死,她見女兒要教訓她,竟然拿您來當擋箭牌,一切都是她的錯!”

此時,躲在白孟連身後的明華容,才“後知後覺”地嚇了一跳:“原來您竟是丞相大人?請恕我失禮,剛才忙亂之中竟未看見您,否則拼著我受夫人這一下,也斷然不敢躲到您的旁邊。”

白孟連看了一眼滿面懊惱的明華容,看不出什麽破綻,便也以為她果然是無心之失,便說道:“既是無心,也就罷了——倒是你,大好的日子你來攪和什麽,難道真以為胡說八道幾句,攪混了水就能阻住這樁婚事麽?”

白氏不意他竟向著明華容說話,不禁又驚又怒,尖聲說道:“父親,這一切都是這小賤人設計安排下的啊!是她設計了霜月與趙家那小子密會之事,以便促成這門親事!她現在雖然矢口否認,但只要上了家法,自然就乖乖招供了。難道您要眼睜睜放任這小娼婦擺布設計了霜月的一生嗎?那可是您嫡親的外孫女啊!”

明霜月與趙和遠那夜發生的事,老夫人早下了死令不許同去的人洩露出來,所以府內大多數人都不知情。現下忽聽白氏自己嚷了出來,眾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發問,但都不禁相互擠眉弄眼起來。有幾個心思活絡的更是想到了那天老夫人來去匆匆的反常表現,兩相印證,果然不錯。

“你——真是夠了!”白孟連不意女兒如今竟糊塗至此,看著竊竊私語的一院子下人,面色鐵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麽!”

這時,白氏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時情急,竟將這等陰密事都嚷了出來,看著羞惱難當,掩面大哭的女兒,再看看神情不豫的父親,她咬了咬牙,卻不肯認錯,依舊傲慢地仰頭說道:“總之,這一切都是明華容搗的鬼,她嫉恨霜月,所以做出了這種惡毒事情,更可笑所有人都被她瞞在鼓中。如今我既然發現了她的陰謀,就該請出家法就地將她辦了!至於霜月的婚事,本就是她弄的鬼,自然也不做數!”

聽她說來說去總離不脫取消婚事,白孟連不禁怒意愈盛,剛要說話,卻聽旁邊的明華容滿是委屈地說道:“夫人,您似這般當著眾人,罵我許多難聽話,又口口聲聲說我如何如何地陷害了四妹妹,究竟是什麽道理?如果我真是您口中所說的娼婦賤人,那麽老爺成了什麽,您自己又成了什麽?況且,陷害四妹妹之說又是從何談起,過年前那次相看家宴上,您可是不住口地跟莫夫人誇讚我的好處啊。如果未來妹夫當真有什麽不妥,您那天這麽做,又是何道理?更何況,婚姻大事本是父母做主,我又能做得了什麽?”

她的聲音並不太大,但比起白氏一昧的辱罵叫囂,卻是如此質問更讓人聽得進去。再加上她秀致的面孔上一派委屈,比之白氏滿是扭曲恨意而顯得猙獰的面孔更加可憐可愛。聽到她的話後,屋內屋外無論身份高低,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覺偏向了明華容這邊,心道:夫人久未露臉,誰知竟已變成了這般潑婦模樣,忒不像話。根本拿不出實證,卻偏要大叫大嚷著將臟水往大小姐身上潑,如此行徑實在教人不齒,難怪老爺要將她禁足。

白氏被她問得無話可說,便拿出舊事來搪塞混瞞,怒氣沖沖地說道:“你這小賤婦居然還有臉提那天的事!那天要不是你,我會被明若錦刺傷毀容?更不要提後來的樁樁件件!我被老爺責罰,也與你脫不了幹系,只是我寬容大度不同個小輩一般見識罷了!誰料想竟是縱虎為患,如今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霜月頭上,當真教人忍無可忍!”

打量白氏自亂陣腳,明華容心內冷笑一聲,又添了一把火,道:“夫人這話更是奇怪了,那天明明是你毒殺了孫姨娘,又殺了五妹妹洩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和二妹妹,怎麽現在又說是我做的?難不成有了什麽壞事都是我麽?我竟不知,您在心內竟是這般容不下我。但話又說回來,四妹妹成親本是喜事啊,怎麽也變成了我的不是?”

她並無一字辱罵,只是平淡地說出事實,卻教白氏立即脹紅了臉:這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如果應了,豈不是變成了自己無理取鬧、汙蔑攀咬,正中明華容下懷?如果不應,卻又坐實了心胸狹隘,容不下繼女的說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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