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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僵屍道長:金石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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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尋覓,縱奔波只怨命,到如今,萬縷柔情,待向你心中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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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不知情的人在場,所以呂竹也沒有變旱魃那白發赤瞳的完全狀態,只是使用了一半力量現出在夜色裏不易察覺的赤紅眼瞳。

即使只是真祖級僵屍的一半力量,也足夠對付一個連毛小方都打不過的反派了。

呂竹與楊飛雲深情對視完,順手就一巴掌把他的半個身子都給拍到了地裏。

然而楊飛雲這家夥真的是屬小強的沒錯,明明他都被旱魃狀態的呂竹給反過來抓住,拍到地裏又提溜起來,整個人都已經是重傷狀態了;居然還能在呂竹把他推過去給毛小方和屍王玄魁那邊,打算讓毛小方和玄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這受了重傷的家夥竟敢故意不做防禦挨了毛小方一掌,在毛小方未能狠心下殺手和玄魁還未飛過來之際,回頭擲下數枚煙霧炸彈,趁機往另一個方向逃跑了。

報仇心切的屍王玄魁第一個蹦跶著追了上去,隨後就是化身旱魃的呂竹和毛小方二人。

楊飛雲不愧他的飛雲之名,負傷越野攀山越嶺,一直追到晨光熹微雞鳴漸起,看到遠處開始出現了炊煙,呂竹果斷地叫住了前方的屍王玄魁:“玄魁,馬上就要天亮了,你的傷還沒好,先躲避一下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

屍王玄魁怨恨地沖前方楊飛雲的背影吼了一聲,雖然對不能親自給小尊報仇一事有點不甘心,但呂竹是“前輩”,毛小方又是與他爭鬥了十年之久的敵人,對於這兩位的實力,屍王玄魁是相當清楚的。

而且,現在天色已亮,它貿然出現在人群裏,的確會引起反作用。

勸服了屍王玄魁離開,呂竹也恢覆回人類形態,與毛小方一起繼續追趕楊飛雲。

令人震驚的是,楊飛雲這個滿手血腥的殺人兇手反派Boss,居然直接跑進了警察局。

呂竹和毛小方追到警察局門口,就聽見楊飛雲已經在警察局裏大吵大鬧了起來,不住地跟探長說毛小方要殺了他,還想讓探長派警察來保護他。

“不可能啊,楊先生,你有錢有勢,誰敢動你啊?”探長正是鐘邦的直屬上司,一直都在為楊飛雲這個惡貫滿盈的殺人兇手居然也能洗脫嫌疑逍遙法外一事耿耿於懷。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要不是當差多年定力足夠,幾乎就要當場笑出聲。

“探長!你聽我說,楊飛雲他殺了很多人!就連之前失蹤的小尊也是被他殺的!”毛小方站在門外,看到楊飛雲那個舔著臉要警察保護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是啊是啊,我的確殺了很多人!”楊飛雲不住點頭,這忙不疊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撈的急切模樣,讓見多識廣的毛小方都楞了一下。

“師父,你別瞎說,他沒殺過人!”呂竹趕緊打斷了毛小方的話。

“珍珍?你?”毛小方聞言,驚訝地看了過來。

倒是探長與曾經也做過警察、懂得各種規則和潛規則的呂竹心有靈犀,立刻就明白了楊飛雲拼命往他自己身上撈罪名的行為是想通過被抓入獄得到變相保護,於是也急忙開口補充道:“對,這位小姐說得沒錯,沒證沒據,我們警察是不能抓人的。”

楊飛雲神色大變,一狠心就沖到一邊的大桌子上,抓起了一個正在做文書工作的警察,掏出他的配槍懟到了他的腦袋上。

“哇!一大早就這麽猛料,香江新任首富楊飛雲於警察局搶槍襲警!”路過的兩名香江記者一邊驚呼一邊風一般地沖了進來,手裏還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

這才幾幾年,香江記者這種生物就已經跑得這麽快的了嗎?!

呂竹還來不及感嘆,那兩名香江記者又已經風一般地跑了出去,估計是回報社寫今日的報紙頭條了……

有了記者在場拍下了照片,楊飛雲搶槍襲警的罪名倒是證據確鑿了。

在呂竹、毛小方和探長三人無比覆雜的目光裏,楊飛雲相當高興地主動伸出手被警察拘捕,然後又笑容滿面地進了監獄。

到了這個地步居然也能讓楊飛雲變相溜掉,楊飛雲這貨真不愧是個智商在線的反派Boss。要不是他剛剛被呂竹的外表優勢蒙蔽了雙目暫時智商下線,他們那麽多人說不定都不一定能把他攆得像狗似的。

既然楊飛雲已經進了監獄,那麽接下來幹脆就是給他多加點罪名,現在還沒廢除死刑,把他推到死刑那個重罪就最好了。

警隊新人鐘邦就在警察局裏,一臉懵逼地聽著探長說雖然楊飛雲可以毀滅證據但是他們警察也同樣可以替他制造證據雲雲,然後又一臉懵逼地看著楊飛雲被判了無期……

被前輩老油條們“教育”了一番的鐘邦,帶回這個消息時氣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明明我們全警局上上下下努力了幾個通宵,‘搜集’到的證據足以判他死刑的了。結果那個楊飛雲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幾位太平紳士和社會名流的減刑書面申請,再加上他之前裝模作樣地做了一些公益事務,最後法庭就只判了他終身□□!”

“我們這些忠的,永遠都是很難跟那些奸人鬥的了。你要弄他,反倒只能惹自己一身腥。別生氣了,來喝糖水吧,你姐姐我剛剛煲好的。”鐘君勸了一句,然後把一碗糖水放到弟弟鐘邦面前。

“別,現在哪裏喝得下!”鐘邦煩惱地把糖水往前推了推。

“監獄不是有很多放風的時候嘛,屍王玄魁還惦記著他呢,僵屍傷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呂竹呵呵了一聲。

“師妹你說得真對!”鐘邦聞言大喜,趕緊端起糖水喝了一大口,滿足地呼了一口氣:“這幾天累得我沒吃好沒喝好的,還是姐姐你煲的糖水夠味,真是甜到入心。”

“對,沒錯,很甜。”呂竹微微側身靠向正在喝糖水的毛小方那邊,笑嘻嘻地開口問道:“你也這麽覺得吧,師父?”

“嗯,挺好喝的。”毛小方沒有察覺到呂竹的語氣有異,便隨意地點了一下頭。

看到呂竹沖自己這邊使了個眼色,鐘君眼珠也轉了轉,笑著對毛小方道:“毛師傅,喜歡喝嗎?要不要再多喝一碗?”

“好的,謝謝你了,鐘師傅。”毛小方不疑有他,雙手把喝光的空碗遞了過去。

鐘君再次從廚房端出一碗滿滿的糖水出來後,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毛師傅,我看你的口味和我們家的口味也挺相近的,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廳的東西味道不錯價錢也很實惠,要不要我們今晚去試試?”

“好,沒問題,我們幾師徒、你帶上你弟弟一起去試試也不錯。”毛小方隨口答道。

這一句隨口應答,差點沒讓為了給毛、鐘二人騰位置,乖巧地在長凳上坐成一排喝糖水的四師兄妹把剛剛喝到嘴裏的糖水全噴出來。

師父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姐姐喜歡他?

鐘邦疑惑地望向呂竹。

看樣子是不知道,但是一個女人向一個男人發出晚飯邀請,會有男人覺得是大家聚餐的信號嗎?師父是不是腦子不清醒?

呂竹疑惑地望向曾成。

我跟了師父有一段時間了,他善良是很善良,不過的確是不太聽得懂別人的弦外之意。但是!鐘師傅一個女人都那麽明顯地暗示了,他都發現不了的嗎?

曾成疑惑地望向阿帆。

我自小就跟著師父了,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姑娘感興趣的,你們看我都快要和帶金結婚了,他還是單身寡佬一個……

阿帆疑惑地想要望向其他人,不料卻發現了一樁可怕的事實:作為大師兄的他,所坐的位置,已經是疑惑目光的盡頭。

沒辦法,活了二十多年才談過一次戀愛的阿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坐在太師椅上的何帶金那邊。

何帶金被債主帶走後一直在妓院做雜工幹臟活累活,一天勞累下來卻只得賺到自己的夥食費,贖身之日遙遙無期。後來她本是把心一橫打算接客,是得知了她去向的阿帆偷偷去賣血湊錢給她贖了身的。因此,被阿帆的癡情感動的她,終於也認清了昔日的錯誤,決心改邪歸正,自此之後便一心一意地跟著阿帆了。

最近何帶金又重新被曾經的師父鐘君所接納,回到了七姊妹堂幫忙打理事務。所以他們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很是有滋有味,已經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看到阿帆求助的目光,何帶金也有些無奈:她賺錢的鬼點子小算盤打得很精,但不代表她對男女情感也有涉獵,能提出好點子啊……

幾個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一通,在看到垂在胸前的辮子上的紅頭繩時,靈光一現的何帶金一拍手掌:“不行,我今晚要和阿帆去拜姻緣石的,紅線都準備好了!”

“哎呀,今晚有個朋友約我去逛街,就是那個餘家的碧心小姐呢,她也快要和五師兄訂婚了,讓我幫忙一起去首飾店掌掌眼。”呂竹果斷地把五師兄鐘邦的未來媳婦撈到自己這邊當借口,反正他可以借口說是加班……

“啊,我也想起來了,楊飛雲的案子還有一些細節要處理,我今晚得加班,下次再去吧。”鐘邦果然不出呂竹所料,一拍大腿,馬上就用了這個無往不利的借口。

“我那個在南洋的叔叔剛剛給我來了信,讓我幫他買點東西寄過去有急用,我今晚要給他買好順便回信,明天讓坐船去南洋的朋友捎帶過去的。你們去吧,打包點兒回來給我吃就行了。”曾成輕輕擺了擺換筋之後虛浮無力的雙手。

“怎麽你們個個都有事?那改……”毛小方放下碗,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又被何帶金給打斷了。

“改不了期了,我剛剛已經讓師妹過去訂好桌子了。”何帶金站起來,用肩膀頂了頂鐘君:“師父啊,你今晚好像沒事要去做的嗬?毛師傅應該也沒有,你們兩個去嘍?”

“訂桌的錢都給了,別浪費嘛,對吧師父?”呂竹也趕緊幫腔道。

“我是沒問題的,毛師傅你怎麽看?”鐘君笑著看向毛小方。

“我今晚也沒什麽事要做。”毛小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什麽。

得到毛小方這個答覆,呂竹等四個當徒弟的,當晚就把他穿去出席宴會的西服給翻了出來。

“我只是去吃個飯又不是去飲喜酒,用得著穿成這樣嗎?”毛小方穿著西服,有些不自在。

“哎,師父啊,你今晚是去西餐廳,當然得穿這個了,入鄉隨俗因地制宜嘛……”呂竹為了糊弄他,一通風馬牛不相及的成語張口就來。

拗不過自家的四個徒弟,毛小方也只能穿著一身西服出門了。

呂竹四人站在道堂裏看著他出門的背影,心裏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種讓家裏擔憂多年的大齡剩男終於賣得出去了的激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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