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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小時候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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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小時候沒吃藥

那邊大福姥姥回去,就打電話給明菊了,“你有相好的了嗎?”

“媽,我忙。”

娘家媽一下子就火氣上來了,恨鐵不成鋼,你說你當初離婚,你要是再找個我也不說什麽了,“明菊啊,你說我坑你嗎?你在外面三年不回來,你過年都不回家啊,外面花花世界看多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三年了,你孩子也不看,你是真狠心,我死了你也不回來看一眼是不是?你們商量好離婚的,一離婚你就走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帶著那個小支書走的,以為我不知道?”

“你還掃聽什麽呢?你要是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小寧該結婚結婚,不管你的什麽事兒,你一點想法也別有了。”

明菊那邊頓了頓,“結婚了啊,恭喜他了,我給他出份子錢。”

掛了電話。

忙著呢,大老板了。

當初跟著人一起南下的,到了深圳這邊來,這邊好啊,是開放口岸,人都奔著去賺錢的。

她帶著一批蓋房子的就去了,自己帶著工程隊,去那邊的建材市場上摸滾打爬,一群外地人搶地盤,爭樓盤,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張著的嘴巴要錢,她頭發一把一把的掉。

那時候是真難啊。

“我那時候就覺得離婚了挺好的,這樣子我就是賠死了,要債的也要不到他頭上去。”

小支書大小是個包工頭,他負責招人的,陜北窮啊,一年到頭賺不到錢來。

他就回家去招工,青壯年有一把子力氣的,帶著出來,出來了在工地賺錢,賣苦力。

那是真好啊,一輩子的農民了,沒見過什麽錢,一下子就一天天實打實的看到錢了,你說動人不動人。

老鄉們致富,他覺得一樣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跟夢想。

當初小支書願意跟著她幹,明菊滿北京的找人,北京當地的工人不南下,招不到人,多虧了他帶著人去的。

陜北人,能吃苦的很。

小支書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帶著這一幫老鄉出來闖蕩。

他看著明菊跟小寧的事情,其實沒多大的事情,但是兩個人就離婚了,他不能說西愛不好,也不能說明菊不對,就說了一句,“要不回去看看吧,家裏也很久沒回去了,現在也不是很忙。”

明菊買了機票,自己回去了。

她心裏,其實很平靜了,但是還是覺得難受。

她特意一早去的,開門的是王紅葉。

旁邊一個胖小子,抱著王紅葉的腿,要哭不哭的,“姥姥,我要吃油條。”

看見明菊,眼巴巴的看著,挺好奇的,要東西不影響他八卦啊。

“找誰?”

王紅葉就趕緊抱著他起來,朝著院子裏面喊,“大福,你媽來了。”

大福一陣風一樣就跑出來了,看著明菊,瘋了一樣的過去抱著明菊的腰,“媽——”

你說明菊的心啊,她來之前挺平靜的,特別平靜,覺得離婚了就離婚了,各自過各自的。

可是現在看著孩子,自己就不是那個滋味了。

剛南下的時候想孩子啊,想孩子想的不行,有時候晚上想的,就恨不得跳河裏面去算了。

這倆人離婚,說實話,都沒有仔細考慮過孩子。

但凡是多為孩子考慮一點的,不至於為了那個事情看不開。

“進來吧-”

王紅葉讓著往裏面做,還是很客氣,明菊就進屋子裏面。

西愛在那裏吃飯呢,她現在早上必須得吃飯,不吃飯不行,不然的話扛不住一上午。

然後穿著衣服都是下地的,王紅葉給找人做的,布料子是好的,但是土布也就那樣,顯得土唄。

西愛就沒搭理她,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

小胖子靠過來,扶著西愛的腿看著明菊,“吃飯了嗎?”

怪有禮貌的啊,還問人家,吃飯了嗎?

西愛就恨不得拿著筷子堵住他的嘴,“你是等爸爸買油條回來吃飯嗎?”

“嗯。”

“那你現在閑著是吧?”

“也不是很閑。”猶豫了下,又看了明菊一眼,覺得打扮的真新鮮啊,他出生到現在,見過的人裏面,就沒有這麽穿的。

他想看人家說話。

西愛摸了摸他的光頭,“你去門口看爸爸回來了沒有,在那裏等著,問他買沒買焦圈兒吃。”

“行。”

喜歡吃東西,你看他體重就知道了。

自己跑一會,想起來大福,“走啊。”

大福不想走,他媽來了呢,看著明菊,但是又不太好拒絕這胖子。

西愛揮揮手,“你自己去可以嗎?”

點點頭,自己跟個小火箭一樣跑了。

走路人家都是帶著跑的。

明菊打量著西愛。

桌子上很簡單,燒了黃瓜雞蛋湯,還有一盆子手搟面,一盤子炸醬,還有一盤煮雞蛋。

西愛早上起來喝湯喝粥。

伸伸愛吃面。

家裏一人吃一個雞蛋。

再有不夠的,吃點油條焦圈兒,卷煎餅吃是一樣的。

小寧也在一邊吃,大家正好吃飯的時候呢,問一句,“吃了嗎,沒吃一起吃點。”

他不記仇,眼神還是很關切,那是他前妻,又不是他仇人,他看她穿著打扮,就覺得過得好,真的是希望過得好好兒的。

“吃過了,我媽做飯了。”

“嗷嗷,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宋慧萍跟張德順是一句話都不說,就是客氣。

想想宋慧萍怪氣的慌,按理說應該起來,給倆人空兒說話,但是一想,又有什麽好說的了,你三年沒來看孩子,你說大福看人家小孩子有媽,他眼巴巴看著,心裏什麽滋味兒啊。

西愛有時候出去上街上去,帶倆孩子,伸伸買回家東西,一買就是三份兒,一個孩子一份兒,西愛還得要一份兒單獨的。

你外面賺多少錢,你多成功,沒有用,跟我們家沒有關系,我們家吃飯不用你,發工資不用你,靠不著你。

“我吃飽了。”

宋慧萍自己拿著碗出去了,給氣的,去廚房放下碗,看王紅葉在那裏擇菜呢,“你怎麽不進去?”

“我不進去,沒什麽說的,我去了幹瞪眼啊。”

宋慧萍就坐下來,不吐不快,“三年不看孩子,有這樣的嗎?”

“現在來了,當親兒子一樣的,我要是但凡有個不好的,我叫大福不喊她媽,要不就定期來,要不就別來了,別給孩子盼頭,離婚了我誰也不怪,我就怪她不看孩子。”

說起來自己都要流淚,“我看著長大的,你說孩子眼巴巴問我,問人家是不是都忙。”

真的能給明菊攆出去。

家裏人都是好脾氣。

王紅葉趕緊勸她,“您別生氣,別生氣,不至於,那大福你看,咱自己養的多好啊,能吃能喝的,孩子啊,有媽沒媽看開點,其實差不多,人家那多少沒媽的,不也一樣長大了,再說了,我們不是想看呢,到時候給找個好的,一樣家裏和和美美的。”

宋慧萍就不說話了,她自己嘴動了動,壓低了聲音,“早不來,晚不來,咱們相看了回來,我怕她還有心思。”

王紅葉一下子就笑了,“那不能夠,人家現在都是大老板了,你說還能看得上咱們這樣的家庭啊?”

當初為什麽離婚的,西愛也不說,小寧也不說,西愛就光說了一句,人家心氣兒高。

她就覺得是發財了,看不上小寧了,覺得做生意來錢快,家裏又攔著不給小寧下海去。

人呢,就是要找志同道合的人,合不起來才離婚的。

宋慧萍撇嘴,“小寧哪裏差了,那有錢的能有咱們這樣的好家庭,那些大老板的能有小寧這樣的,不是我說,咱們小寧可著全北京找不出來幾個這樣的好脾氣的,家裏沒負擔的,人一出來長得就在那個點兒上,排場。”

以前人結婚,是真的看臉,國字臉,你長得是不是濃眉大眼的,正氣,是不是個子高挑的魁梧,這就是好男兒。

不看經濟條件,因為基本上能相親介紹的,基本上都窮,都是一窮二白,就等著結婚了,倆人齊心過日子發家致富呢。

“現在這世道也不一樣了,都看錢了,你看都奔著錢去了,我聽張平說啊,現在外面有點亂呢,年輕小夥子不好好找工作,到處拍婆子,勾搭人家小姑娘,地痞流氓多了去了。”

王紅葉把韭菜都順了一遍,等著中午給包韭菜餃子吃,西愛就愛吃餃子,隔三差五她就給做。

這不就說呢,小帥嗷嗷的就哭了。

西愛你說腿多長啊,蹭一下子就出去了。

一看,就氣死了,一群男的從胡同裏面過,地上摔著一個收音機,她老兒子給地上躺著呢。

自己捂著頭,然後看著西愛就哭。

指著這幾個人,“疼——”

你這是誅心啊。

西愛那力氣,你說孩子從小就沒抱過的,她自己蹲在那裏給抱在懷裏,給拿下來一看,“額頭上給磕破了,趕緊去醫院——”

伸伸剛回來呢,去買油條去了,看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進去一看,直接就給抱起來了,“不哭了,不哭了。”

邊上人還在嘰歪,幾個人大熱天的穿著朋克服,那香港那邊都這麽穿,打著二八分的頭發,港風啊。

“我們這收音機,你們家小孩弄壞的,得賠。”

也不知道怎麽摔的,給摔的都變形了,磁帶在裏面刺刺拉拉的,聽著也難聽。

邊上鄰居多,這小巷子都認識,“你們騎車不好好騎著,家門口還撞人家孩子身上去了。”

西愛一聽啊,眼睛都瞪大了,喊著伸伸,“送醫院去檢查,看看別摔壞了。”

表情就極力的控制住。

“趕緊走。”

小寧看見了,抱著孩子,伸伸騎著摩托車就去了,頭上都是血了。

你說給西愛氣的。

自己上去就給那收音機一腳踢開了,給那人心疼的啊。

王紅葉就氣死了,“你們怎麽騎車的,我們孩子好好的,不長眼睛是不是?”

一群地皮流氓的,穿著花襯衫拿著收音機騎著破自行車滿街跑的,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整天就想著不是拍婆子就是勾三搭四,打架鬥毆,反正是跟人有關的事情,基本上不敢,上演的都是陰間閻王爺前的破事。

還覺得自己能的不輕,打架鬥毆,逞兇鬥惡的,時代好了唄,以前的青年都是下鄉,去當知青的當知青,支援邊疆的就去支援邊疆了,現在好了,成了吃閑飯的了。

幾個人覺得收音機得賠,不講理,嘰嘰歪歪的,看著這是住家戶,住家戶能要多少錢算多少錢。

“誰看見了,明明是你們家孩子不好好看著,出來不看路,沒長眼睛啊,要不是我剎車,胳膊腿都到車軲轆下面去了,我收音機都摔壞了,你們不賠錢誰賠錢啊?”

西愛給氣的啊,頭暈,真生氣了。

那大兒子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這事兒,誰能說的清楚。

有看見的,這會兒有不敢吭聲了,這些人就是地痞,自己拿著刀子呢,專門露出來給你看一眼,然後又是吸鼻子又是吐唾沫的,專門惡心你的,“兩百塊錢,給錢,不然這一片兒混的,我要你們家好看,也不掃聽掃聽我的名聲。”

“你什麽名聲啊?”

“給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趕上上十年頭,你得去下鄉種地去,前輩兒打下來的好日子,要你在這裏混日子當流氓是不是?”

幾個人催著就進屋子,張平跟張建國就堵著,眼看著打起來。

西愛直接上屋子裏面抱家夥去了,自己拿了把菜刀出來,給張平了斧子,往前面一站。

“打架我們家就沒怕過,老子上戰場美國人炮彈都不怕,怕你幾只小老鼠,不長眼的東西,訛人到我家門口來,真是白生了一對招子當燈泡用的,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哦啊在哪兒呢?”

“今兒誰也別想走,別說是街面混的,就是道上的見了我,也得遠著點兒的,你們幾個當牌位,山海經裏面當自己成神了是不是?”

自己那八字步一開,那架勢一動,就是練家子的。

手裏還拿著斧頭的。

西愛刀就拎著在手裏呢,你來我就給你補上一刀。

這人呢,就怕氣勢不行。

張平這一站,站出來了一夫當關,有趙子龍那架勢了。

長阪坡。

邪不壓正不是?

他直接就動手的,直接給打地上去了,西愛拖著繩子出來給綁起來的。

好家夥,這誰怕誰啊?

當年西愛差點出事兒,給那老巫婆給弄得,半夜裏家裏來人拿著西愛要求□□。

張平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槍,虎子在一邊站著看的,就這個氣勢。

幾個小賊你不長眼,張平指了指門牌上的四個字兒,“你們瞎了眼。”

軍人之家,光榮之家。

這家裏,張德順當初是工兵,張平是正兒八經的戰士,倆孩子帶來是烈士遺孤,能教你們給欺負到門前?

打電話報警。

西愛看著院子裏人都綁著,自己拿著石頭,一下子就給敲腦袋上去了,挨個敲的。

“我兒子腦袋破了,你們也別想好,我兒子要是還有哪兒不好的,你們給補上,醫藥費我出,你們要是但凡想有歪心思,打算報覆的,我們家三代追著你不放,看誰能耐大,看誰能當閻王兵。”

她就捏著人家頭,挨個給堵著嘴,喊也喊不出來。

眼睛睜的大大的,裏面就跟有旋渦一樣的,深沈的嚇人。

西愛是真可怕,說話聲音不大,貼著人耳朵說的,表情也不是那種很正常的。

但是你看她自己還能扯著嘴笑,直起來腰,自己去洗幹凈手。

屋子裏面沒有一個人看見。

等張平出來,一看,心裏就咯噔一下,這些人腦袋都破了。

你說這手輕手重的,能打死怎麽辦?

得虧西愛力氣不大。

西愛這孩子,脾氣就一直不是很正常。

看著她還站在那裏呢,自己塗護手霜,“爸,我先去看孩子了,這些人一會兒你看著處理好了。”

笑了笑,拎起包來就走了。

張建國等走了才敢說,“我就說吧,那時候應該治療的,你看小時候不好好吃藥,現在這樣子也不好弄了。”

你說地上躺著的人啊,是真難受啊。

這女的難怪就覺得不正常,你說誰能那麽平靜的,拿著手頭給挨個往頭上打啊?

打一下沒出血的,還得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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