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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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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雨常在澀澀應道:“是,嬪妾都聽惠妃娘娘的。”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皇帝生辰的日子,蘭若換上嬪位級別的旗裝,親自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坐著轎攆去參加皇帝的宴會。

去年這個時候已經去行宮避暑了,因著今年黃河災情嚴重,他們沒去行宮,今年的宴會便在寧華殿舉辦。

寧華殿是專門舉辦宴會時的殿宇,離伊蘭軒有段距離,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蘭若的轎攆穩穩停在寧華殿門口。

皇帝生辰,哪怕不是大辦,也會邀請皇親貴胄和四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參加,蘭若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

“臣/臣婦等給蘭嬪娘娘請安,蘭嬪娘娘吉祥。”殿內的大臣見到蘭若進來,齊齊行禮問安。

蘭若笑道:“眾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蘭嬪娘娘。”大臣和貴夫人們順勢起身。

蘭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百無聊奈的拿起桌上的酒聞了聞,嗯,不錯,酒味香醇,是瓶好酒。

“嬪妾給蘭嬪娘娘請安,蘭嬪娘娘吉祥。”雨常在挺著大肚子走進殿內,施施然給蘭若行禮,旁邊還站著惠妃,此時惠妃正恨恨的瞪著她。

蘭若放下酒杯,笑道:“雨常在不必多禮。”說罷,起身給惠妃請安:“嬪妾給惠妃娘娘請安,惠妃娘娘吉祥。”

惠妃看著蘭若盛裝打扮的樣子,恨的不行,她感覺她的風光全部被蘭若給搶了:“起來吧。”

蘭若笑道:“謝惠妃娘娘。”

惠妃看著蘭若的笑容刺眼的很,陰陽怪氣道:“蘭嬪,今日是皇上生辰,按理是去皇後宮裏的,你打扮的再好看,也越不過皇後娘娘;”

蘭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惠妃娘娘說笑了,其實嬪妾也沒想越過皇後娘娘。嬪妾想著若今晚得了皇上的眼,皇上明日翻臣妾的牌子,那也是好的。”

意思就是,她越不過皇後,可以越過惠妃,畢竟皇後過了,是惠妃最大。

惠妃聞言,嬌俏的臉蛋氣的鐵青,咬牙切齒道:“蘭嬪,你可別高興的太早,本宮希望你能一直這麽笑下去。”

蘭若笑容更加明媚,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故作苦惱道:“惠妃娘娘,皇上可是說了,他最喜歡看嬪妾笑了,好看。”

惠妃鐵青的臉蛋又黑了一個度:“你不要以為有皇上的寵幸,便能無法無天,寵愛這個東西,是最不可捉摸的,也許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也未可知。”

蘭若笑容明媚:“嬪妾多謝惠妃娘娘提醒。

雖然嬪妾也覺得惠妃娘娘說的有理,但嬪妾還是覺得寵愛這個東西吧,有就得抓住,就算上一秒天堂,也總比那些連天堂都沒去過的強呀,惠妃娘娘,您說對嘛?”

意思就是,她是去過天堂的人了,知道那種滋味了,不像惠妃連去都沒去過,連滋味都不知道。

這就是典型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惠妃氣的心絞痛,她直接坐在位置上,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蘭若,這個賤女人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皇上多寵了幾回,有什麽了不起。她以前盛寵的時候,有她什麽事兒。

雨常在見惠妃氣的不行,忙安慰道:“惠妃娘娘,您消消氣,蘭嬪就只能囂張這一會兒了,等下她可笑不出來。”

惠妃聞言,腦海裏腦補蘭若死在冷宮的慘樣,火氣算是消了一些下去:“本宮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宴會上人越來越多,不一會兒人便全部到齊了,皇上皇後壓軸出場。

皇上皇後一進來,殿內眾人齊齊跪下,給皇上皇後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攙著皇後的手一同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大手一揮,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眾人起身。

宴會的流程很簡單,奏樂,眾人給皇上送禮,然後世家才女們開始才藝表演。

蘭若也沒什麽好送的,就送了一幅畫,名叫【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圖。】畫上的內容是宮裏的太監宮女排著一條長龍在捐款,最前面幾個女官在登記物資,忙的不可開交。

長長的隊伍中,眾人表情各異,拿著的東西也各異。

有人抱著一床被褥,有的拿著一包舊衣,有的拿著珠寶首飾,有的雙手合十虔誠禱告,好似在為災民們禱告。

每個人的表情生動靈韻,就好似活在畫中,看的在場的眾人議論紛紛,讚揚之聲響徹整個殿宇。

小小的一幅畫,道盡了百姓們對災民的期盼與祝願,更體現出大秀團結一心的精神,赫連傲見此畫,大喜:“賞。”

蘭若低調的跪下謝恩:“謝皇上賞賜。”

赫連傲開懷大笑:“東子,你去找人裱起來,朕要把這畫放在明德殿內掛著。”

東子連忙應聲:“是。皇上。”

赫連傲此話一出,再次讓全場沸騰。明德殿是皇上批閱奏折的地方,貴不可言,這幅畫放在明德殿,無形中蘭若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蘭若聽著眾人的恭維聲,非常淡定,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悠哉悠哉的喝著桌上的小酒。

陳親王見蘭若這般愛酒,有種遺世獨立之感,不由笑了笑,她確實和別的女子不一般,難怪能得皇兄如此厚愛。

惠妃見蘭若出盡了風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越發覺得,這個賤女人留不得。

宴會進行了一半,雨常在喝了一碗人參烏雞湯,沒多久下面便流血了,惠妃見此,大驚:“來人呀,快傳太醫,雨常在肚子出血了,快。”

殿內頓時靜了下來,眾人神色各異看著雨常在,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赫連傲聞言,趕緊道:“傳院正過來。”此刻他臉色鐵青,有種說不出的憤怒,整個人寒氣逼人,仿若最鋒利的冰刃,誰也不敢觸其鋒芒。

皇後見雨常在身下的血攤越來越大,連忙吩咐道:“來人呀,趕緊把雨常在擡進內室。”

“是,皇後娘娘。”常嬤嬤連忙喚了幾人,把雨常在擡進了內室。

赫連傲也沒有繼續宴會的興致,直接道:“散會。”隨即怒氣沈沈走進內室。

殿內眾大臣也不敢久留,起身離去。皇親貴胄們雖然和皇上有親戚關系,但皇上妃嬪生孩子,他們也不適合多待,特別是這孩子生的有些敏.感,流血可不是個好征兆。

雨常在被人擡進內室,她虛弱躺在床上,肚子一陣一陣抽疼。

她臉色蒼白如紙,貝齒緊咬著嘴唇,好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汗水浸濕了衣衫:“皇上,臣妾好疼,臣妾好疼呀……”

赫連傲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等會兒太醫就來了。”

蘭若站在一旁,臉色凝重,內心五味陳雜,為了害她,雨常在也真豁的出去。

蘭若不禁為雨常在悲哀,不知是為她這個人悲哀,還是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悲哀。

院正沒一會兒便過來了,他過來時整個人都喘著粗氣,可見是一路跑過來的。

赫連傲見他來,直接道:“不用請安了,直接去看雨常在身子如何。”

院正微微頷首:“是。”說罷,大步走到雨常在床前跪下,仔細為她診脈。

院正越診,臉上的表情越嚴重,兩根眉毛緊緊皺起,片刻道:“啟稟皇上,雨常在喝了大量的致流產藥物,如今失血過多,臣建議立即安排生產。”

赫連傲大手一揮:“就按照院正說的做。”

“是。”院正應答後,立刻與別的太醫開始討論雨常在生孩子的問題。

皇後連忙問常嬤嬤:“產婆過來了嗎?”

常嬤嬤道:“回稟皇後娘娘,產婆已經到了。”

皇後點頭,隨即對赫連傲道:“皇上,雨常在要生了,還請您移駕。”女人生孩子,男人都不能待在屋子裏,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赫連傲什麽也沒說,起身走到了院子裏。

東子眼疾手快給赫連傲擡了一張椅子,伺候其坐下。

赫連傲剛坐下,便聽到屋子裏雨常在一聲聲慘叫聲傳出。

惠妃這時跪在赫連傲身前,道:“皇上,您要為雨常在做主呀,雨常在今日喝的流產藥,定是有人心要謀害她,請您明察,定要還雨常在一個公道呀。”

赫連傲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惠妃,道:“那按愛妃你的意思要怎麽辦呢?”

惠妃現在一心想著幹掉蘭若,哪裏感覺得到赫連傲口氣的不同,她直接道:“回稟皇上,依嬪妾的意思,就要把禦膳房那些熬人參烏雞湯的人全部抓起來拷問,還有凡是接觸過這雞湯的人,也全部不能放過。

若是這樣還查不到的話,那就搜宮,把整個皇宮裏裏外外搜一遍,定能找到一些藥渣和藥碎。”

赫連傲淡淡道:“愛妃心裏已有成算,那朕便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務必在雨常在生產前把那歹人給朕揪出來。”

惠妃聞言,大喜,連忙應聲:“是,皇上,臣妾定不負您所托。”說罷,連忙召集人手,讓人去抓禦膳房的人,同時開始搜宮。當然,這個搜宮是從禦膳房開始搜。

“皇上,讓惠妃做這件事情,會不會太為難她了?”皇後笑不出來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皇上就算不親自動手,那也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處理,哪裏有交給一個妃嬪來處理的道理。

赫連傲聞言,道:“那就給惠妃加派侍衛,全力配合惠妃。”

蘭若冷眼看著這一切,特別是看到惠妃臉上嘚瑟的笑容時,她蹙了蹙眉,真是愚蠢。

赫連傲靜靜坐在院子裏,不一會兒的時間,屋子裏的叫聲更加慘烈,血水也一盆盆的往外面端。

蘭若看著這場景,不由感慨,和蓮貴人生產時的場景何其相似。

頭胎難生,雨常在又喝了藥效迅猛的流產藥,一時間居然有難產的跡象,蘭若一行人從中午等到了晚上,雨常在還在慘叫,沒有生出來。

赫連傲全程沒走,天黑後他移到了隔壁屋子,焦急等待著結果。

赫連傲沒走,眾人半步也不敢離開,晚膳眾人就著水吃了一些點心。

天色越來越黑,找了大半天線索的惠妃也回來了。

“啟稟皇上,臣妾下午帶領侍衛把禦膳房的人全部審了一遍,隨後又搜了宮,臣妾在伊蘭軒發現了這個。”

惠妃說著,把桃樹下挖到的包裹拿了出來:“皇上,說起搜到這東西,還要多虧侍衛們經驗豐富,在禦膳房發現一小太監不對勁,立刻對他進行重刑拷問,最終小太監受不住,把蘭嬪給供了出來。

小太監說是蘭嬪賄.賂他,讓他在雨常在的雞湯裏下的流產藥,隨即臣妾按照這條線索,在伊蘭軒的桃樹下發現了這個。”

惠妃說完,瞪著蘭若,怒聲道:“蘭嬪,你好歹毒的心腸,居然敢暗害雨常在及她腹中的龍胎,當真是膽大包天。”

說罷,惠妃話鋒一轉,頗有些正義使者的意味:“可你萬萬沒想到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哪怕你東西埋了起來,英明神武的侍衛們還是找到了。”

眾人聞言,大驚,特別是皇後,怎麽也不敢相信蘭若是這樣的人。

但在這種情況嚴峻的形勢下,她也不能出口,免得惹禍上身,畢竟蘭若最近和她走的近,到時候被連帶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蘭若出乎意料的鎮定,道:“惠妃娘娘,您說您在伊蘭軒挖到了這個,那您打開看了嗎?”

惠妃聞言,倒是忘記了這茬,不過這東西是雨常在當著她面弄好的,藥方也是她托人弄進來,不可能出錯。

惠妃理直氣壯道:“那小太監都已經招了,這包裹輕飄飄的,一模就知道裏面是藥材,根本不需要打開。你放心,我不會冤枉你的,我已經喊了一個太醫過來,等皇上金口一開,便讓太醫查看。”

蘭若笑了笑:“惠妃娘娘,您打開看看,裏面真的是藥材嗎?”

惠妃聞言,有些狐疑,立刻讓太醫進來查看。

太醫仔細看了半天,道:“稟皇上及各位娘娘,這包裹裏的東西就是一些普通的幹草,不是藥材。”

惠妃聞言,急忙道:“這不可能的。”突然間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這不可能的,那禦膳房的小太監已經招了,蘭嬪你肯定有問題。”

說罷,惠妃向赫連傲磕了三個頭,道:“皇上,臣妾確定蘭嬪有問題,若蘭嬪沒有問題,怎麽好端端把幹草弄成這樣埋了!請您準許臣妾再去伊蘭軒搜一遍。”

赫連傲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東子,把東西拿上來。”

東子連忙應聲:“是。”隨即把東西從懷裏拿出來,遞給赫連傲。

赫連傲接過東西手裏的包裹,放在惠妃眼前:“你找的是這個嗎?”

惠妃狐疑:“皇上,您這是?”

在場的眾人也露出不解。除了蘭若。

赫連傲猛拍桌子,房間裏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桌上的茶杯瞬間飛起三十多厘米高,隨即重重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赫連傲龍顏大怒,聲音陡然拔高好幾個檔次:“惠妃,你會不知道?你找了半天,不就是再找這個?”

赫連傲說罷,怒氣升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不遠處的花瓶都震到地上摔碎了:“你們一個個養尊處優久了,天天心裏就是些陰謀算計。這東西若不是前天蘭嬪拿過來找朕,朕今日便要被你蒙在鼓裏了。”

面對赫連傲的雷霆怒火,惠妃早已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瑟瑟發抖,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她都不能承認:“皇上,您在說什麽?臣妾聽不懂。”說話的聲音裏都發著顫。

蘭若聞言,接話道:“惠妃娘娘,您會聽不懂?

您說禦膳房的小太監招了,您按照線索去搜了伊蘭軒,但就算如此,伊蘭軒面積大,房間也有十幾間,您不僅在段時間內準確挖到了東西,連看都不看一眼便拿了過來,真的只是巧合?

好吧,先前您說要給太醫看,可就算如此,您如果事先打開,也能一眼認出,這包裹裏不是藥材。

按照您謹慎的性格,不可能如此大意,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惠妃娘娘您親自見這個東西,對它非常熟悉,所以在挖到這個包裹時,您才不會看。”

惠妃被蘭若說的冷汗直冒,氣急敗壞道:“蘭嬪,你這是在汙蔑本宮。”

東子道:“惠妃娘娘,是不是汙蔑,等下就知道了。

皇上自前日知道了這東西後,便命奴才仔細盯著禦膳房,所有的東西都要仔仔細細檢查,今日雨常在喝的湯藥,奴才也要人嚴格篩查了,途中除了小翠接過之外,其餘的人都沒有問題。”

赫連傲直接道:“東子,把雨常在身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全部審一遍。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朕要結果。如果有人膽敢不配合,誅九族。”

蘭若聞言,默默為赫連傲點了一千個讚。赫連傲這誅九族的話說出來,可比某些人用家人和前途來威脅更快速有效了。

惠妃聞言,臉色慘白,按照皇上這個方法審犯人,能有幾個不怕的?

惠妃知道,陷害蘭若這件事情,怕是要砸手裏了。

如今這個情況,她也只能自保了。

東子辦事的效率極高,約莫一個時辰的功夫,小翠就受不住承認了,一切都是雨常在讓她做的,其餘的她便不知道了。

事情到了這裏,一切矛頭指向雨常在。

太醫這時也傳來消息,說雨常在生了,還生了一個小皇子,只是小皇子在母體裏吸收了不少迅猛之藥,如今就算生了下來,情況也不是很好。而且雨常在的身子經過此次後,傷到了根本,以後也不能在懷孕了。

赫連傲聞言,大怒:“把那個賤婦給朕拖過來、”為了害人,把他的皇子搭上,簡直罪該萬死。“院正,朕命你全力救治孩子,一定要讓他健康。”

院正道:“臣盡力而為。”

皇後和惠妃聽到太醫說雨常在肚子裏是個男胎時,表情非常微妙,特別是惠妃,若她知道雨常在肚子裏是個男胎,她絕對不敢走這步棋呀,如今什麽也沒撈著,還丟了一個皇子,心都在滴血。

雨常在剛生完孩子,就被幾個太監給拖到了赫連傲面前。

赫連傲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心底沒有半分憐惜,有的只是無盡的厭惡。

“你的貼身宮女小翠已經招了,你拿皇子陷害蘭嬪,意欲何為?”赫連傲說到最後,聲音大的嚇人,屋裏的眾人聽的渾身發顫。

雨常在並沒有被赫連傲的怒火嚇到,她轉頭淡然看了一眼惠妃,見惠妃像條死狗般跪在一旁。

只見惠妃聽到皇上說話,連忙出聲道:“雨常在,你快點把事情說清楚,你到底為什麽要陷害蘭嬪,一五一十說出來,你別連累我,連累我的家人。”意思很明顯,你要敢供出我,我就敢弄你的家人。

雨常在澀然一笑,在她聽到小皇子情況不好時,已經心如死灰,如今再聽到惠妃說這話,也沒覺得多難過。為了家人,她死不足惜,只是她到死也沒機會回去看家人一眼……這是她最大的遺憾。

“皇上,是,一切都是我謀劃的,我恨蘭嬪,恨的咬牙切齒。”

雨常在說著,視線落在蘭若身上,表情陰狠:“就因為她是寵妃,她的貼身宮女撞翻了我,我敢怒不敢言。

就因為她是寵妃,他的太監欺負我的太監,他的太監毫發無損,而我的太監就要被趕出宮去。

憑什麽呀?就因為她是寵妃,所以就把我不當人?

我也是皇上的妃嬪呀,我還身懷有孕呀,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不甘心吶,我發誓一定要她嘗到痛苦的滋味,讓她比我痛苦千倍萬倍。”

雨常在說罷,得意的笑了,好似在得意自己的手段般:“所以我就設了這麽一局,親手把藥讓人埋在她的院子裏,然後親自喝下那致命的湯藥。

我本想著胎兒馬上就足月了,就算喝了藥,充其量落得個早產。

但我沒想到生孩子這麽難呀,我生了一天才生下來,藥效基本上被孩子吸收了,現在落得個情況不好的因果,哈哈哈哈哈。”雨常在放聲大笑,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悲涼。

惠妃聞言,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可蘭若接下來的話,又讓惠妃剛下去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蘭若道:“雨常在,你說的這些話,都是宮女太監之間的問題,看似兇猛,實則都是些小事情,根本就不足以讓你拿孩子來陷害我!

人都說為母則剛,虎毒不食子,就算雨常在你恨毒了我,我也不信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用孩子來陷害,這個說法我覺得有問題。

雨常在,我知道你一個人是不敢謀劃這麽大的,只要你把背後主使之人說出來,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雨常在笑的悲淒:“我能有什麽主使之人?我一個小小常在,能拿什麽跟你鬥,唯一的籌碼就是孩子了,你說我不拿孩子拿什麽?我有什麽?你看看我有什麽?”

雨常在臉上笑著,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謀劃的,沒有別人。蘭嬪,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還想借我的手,來冤枉別人。”

蘭若跪在赫連傲身前,嚴肅道:“皇上,請您明察,臣妾身為當事人,確實覺得此事沒有這麽簡單。臣妾有幾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赫連傲道:“有什麽便講什麽!”

蘭若道:“謝皇上。”說罷,蘭若繼續道:“1.惠妃與雨常在走的近,可以說最近形影不離,雨常在說此事是她一人謀劃,臣妾不信。

2.惠妃說禦膳房的小太監給了她線索,她才在伊蘭軒搜到證物,可東西埋在桃樹底下,伊蘭軒桃樹有好幾十顆,惠妃用了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搜到了,這樣的速度,怕是連清正廉明,斷案如神的包賢大人也做不到吧,若說惠妃娘娘不知道埋藏地點,臣妾不信。

3.惠妃娘娘搜到包裹後,都不打開看一下,便直接拿到皇上面前,惠妃娘娘不蠢,她有這樣大的自信,必然有所依仗,這樣的依仗定是她親眼見過,不然不會犯如此錯誤。

4.包裹裏的避子藥經院正診治,堆積在臣妾體內一年有餘,這樣長的時間,說白了,臣妾當時和雨常在都不熟,何來的仇恨,所以雨常在說的話,不足以為信。

皇上,請您明察秋毫,此次事件,臣妾不僅受到流產藥的誣陷,更受到避子藥的傷害,若不是臣妾發現及時,可能臣妾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孕育孩兒。這一樁樁一件件對於臣妾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惠妃聽完,只感覺後背生涼,整個人抖如篩糠,急忙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可以解釋的。”說罷,惠妃對雨常在道:“雨常在,你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本宮被你連累也就算了,現在這麽大的事情,你可別連累到本宮的家人,這可是大罪。”意思就是,你趕緊把本宮洗幹凈,不然你的家人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靜子醬”男票地雷包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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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哦,親親mua。

ps:潺潺看到文文下有小可愛評論更新時間不定,潺潺今天算了下,白天時間估計不好定時更新,就定在每天晚上9點更新哈。如果有特殊情況,潺潺會提前說一下的。

今天的兩章已經更完了,明天晚上咱們再見咯,潺潺已經累如死狗,趕緊爬去吃飯了,嗷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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