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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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從明德殿回去，便睡了一覺，迷迷糊糊間，覺得整個人難受的不行，特別是小腹脹脹的，有股熱流流出。
她暗道不好，連忙起身，掀開被褥一看，床單上那抹鮮紅尤為刺眼，這是是姨媽來了……
“鈴兒。”蘭若沖著外面喊道。
鈴兒一直在外間候著，聽到小主的喊聲，快步進來，福身行禮：“小主。”
“我好像大姨媽，不，月事來了。”蘭若揉了揉眉心，這具身子自從她穿來就沒來過月事，沒成想今天居然來了。
“啊，小主，您來月事了？”鈴兒聞言，喜出望外。
小主自從進宮，月事極為不準，剛開始一兩月來一次，後面半年來一次的都有，這回又有半年沒來了，如今來了月事，就等於小主的身子在逐漸好轉，可以孕育小阿哥了。
“小主，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取月事帶。”鈴兒連忙道。
蘭若愁死了，她今天去明德殿暗戳戳約了渣皇帝，如今來了月事，渣皇帝會不會把她吃了？
想想，蘭若有點後背發涼。
不一會兒，鈴兒就拿了一個月事帶過來，蘭若在鈴兒的伺候下，穿好月事帶。
古代的月事帶比不上現代的蘇菲，護舒寶啥的，就是用布料簡單縫制一個袋子，袋子裏塞滿棉花，蘭若帶上都不敢走快了，怕一走快了，就偏地兒了，極為不習慣。
“鈴兒，你去明德殿走一趟，就說我月事來了，今晚不方便侍寢。”事到如今，蘭若只得放棄這次機會。
鈴兒聽了，也有些傷感，好不容易得了皇上青睞，現下又來了月事，剛好相沖了。
不過也沒別的辦法，小主來了月事，不能侍寢，現下不說，等會兒皇上來了，那就不得了了。
“是，小主，奴婢這就去說。”鈴兒福身行禮。
“嗯，你快去快回。對了，小路子清點的東西，都弄好了嗎？”今兒渣皇帝晉了她的位分，不僅渣皇帝賞賜了一堆好東西，就連後宮的眾嬪妃也相繼送了東西。
雖說個別嬪妃心裏不爽她，但明面上也要過得去的。
蘭若如今窮的吃土，對於送的東西一律來者不拒。
現下不多存點錢財，誰知道哪天渣皇帝對她失了興趣，到時候她吃飯都是問題呢。
“稟小主，小路子已經清點好了，剛剛奴婢也幫著覆核了一下，沒有問題。”鈴兒如實道。
“嗯。做的好。小路子年紀尚小，還沒經多少事兒，你要多教教。雖然伊蘭軒來了不少宮女太監，但我信任的也只有你和小路子。以後伊蘭軒還得靠你們兩個。”蘭若道。
“是，小主，奴婢定仔細教導小路子，為您分憂。”鈴兒一臉嚴肅。
“嗯。去吧。”蘭若虛弱的坐在小塌上，也許是異能在身，除了虛弱，蘭若倒沒感覺什麽疼痛。
鈴兒正欲出去，就在這時，門外通稟高唱道：“皇上駕到。”
蘭若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天才隱隱擦黑，皇上怎麽就來了？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她連忙從小塌上起身，在鈴兒的攙扶下，快速出去迎人。
“小主，這可怎麽辦吶？”鈴兒急的焦頭爛額。
皇上一般去嬪妃那裏，都是先吃了晚飯再去，今晚這麽早，很明顯晚飯都沒吃就過來了。
“不必驚慌，先接駕吧。”蘭若安慰著鈴兒，遂整理了一下衣裙，確認無誤，這才出去接駕。
蘭若出去的時候，赫連傲已經走到院子裏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蘭若在鈴兒的攙扶下盈盈行禮。
伊蘭軒的宮女太監也跟著齊齊行禮。
赫連傲見女人身著白色褻衣，清麗的小臉上未施粉黛，略帶蒼白，整個人沒有早上那種明媚嬌艷，卻有種清麗婉約，我見猶憐的之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總的來說，這女人，怎樣都是美的。
“起來吧。”赫連傲親自把蘭若扶了起來。遂對著眾人道：“你們也起來吧。”
蘭若順勢起身，沖著男人甜甜一笑：“謝皇上。皇上待臣妾真好。”皇上親自扶她，已是給了面子。
一般嬪妃，皇上都是直接喊平身便罷。親手扶的，除了尊貴如皇後，就是一些品階較高的妃子才能有此殊榮。
赫連傲定睛看了蘭若三秒，遂放開她的手，負手走向屋內。
蘭若也不拆穿他，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是聽話乖巧的妃嬪。
擡步隨著男人進屋。
赫連傲已坐在小塌上，見她進來：“坐吧。”
“謝皇上。”蘭若雙眸含笑，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另一側。
鈴兒適時端了兩杯茶過來，蘭若立馬起身，接過鈴兒手裏的茶托，道：“我來就好。”
鈴兒眸裏閃過一抹擔憂，蘭若對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是，小主。”鈴兒把茶托遞給了蘭若，向屋內的兩位主子行了禮，便退出去了。
“皇上，您喝茶。”蘭若笑著給渣皇帝上茶。
“今兒撥來的宮女太監，用著可還習慣？”赫連傲端起茶杯輕抿了一下，擡眸問道。
蘭若笑道：“皇上親自吩咐的，自然是極好的。”
“瞧著你臉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適？”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沒上妝，可現下整個人都沒早上活潑，氣色也有些萎靡，怕不是沒上妝那麽簡單。
蘭若聞言，有些糾結，這種事情要怎麽跟渣皇帝解釋，才能讓他接受？
畢竟人家一國之君巴巴趕過來了，誠意十足，她卻鬧這出……很難讓人有好感，要是弄不好，惹得他厭惡，她的飯碗都得丟。
心，前所未有的緊張，整個人呼吸急促起來。
就在她豁出去準備解釋時，只感覺身前一松，她一陣涼快……
連忙低下頭看去，就見身前的一枚珍珠扣子掉落在小桌子上，新做的鵝黃色內衣露了出來，還連帶著大片雪白的肌膚……
蘭若沒料到會出這種事，小臉緋紅，連忙把衣服合上，尷尬的不得了。
前段時間皇後賞了她不少東西，其中還有幾匹布料，摸起來相當舒服，她便畫了幾個現代內衣的樣式，讓鈴兒做出來。
古代的肚兜雖好，可她一個現代人，還是比較喜歡現代的。
畢竟現代的不僅好看，維護形狀也是很有效果的，她一個以色侍人的常在，靠的就是這些東西吃飯，自然愛之重之。
今日鈴兒完工，她就迫不及待穿起來了，效果很明顯，形狀完美如水滴，她還暗暗欣賞了好一陣。
本來想今晚好好表現，可如今大姨媽一來，她沒了機會。
更沒想到，穿上新內衣，肉聚在一起，以前的褻衣明顯小了，她本不以為意，想著先將就著，等新褻衣做好，再換掉，沒成想今晚……
渣皇帝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想到此，蘭若小心翼翼擡頭望了一眼渣皇帝。
赫連傲本來在喝茶，突然就看到小桌子上多了一枚珍珠扣子，視線往上，就見女人褻衣開了好大一個口。
裏面的衣服和景色讓他眼睛都移不開。
饒是他見過不少美色，還是沒忍住。
如深溝，如堆雪，讓人忍不住想要攀爬。
赫連傲看了沒兩眼，就見女人給遮了起來：“你幹什麽？”赫連傲直接拉著女人，把她禁錮在臂彎之中。
蘭若靠在赫連傲胸膛，整個人都是懵了，特別是看到他眸子裏醞釀的風暴，暗嘆要遭：“皇上……”正欲開口，便被突如其來的嘴給堵住了。
赫連傲看了這麽激動人心的場景，又見女人水眸流轉，波光粼粼的望著他，那欲語還羞的樣子，他招架不住。
也不想再忍，今晚本來就是來伊蘭軒睡女人的，別別扭扭不是他的做派性格。
蘭若被迫承受著男人給的狂風暴雨，整個人都是懵的，不過男人親的那麽認真，她要是不配合，等會兒讓渣皇帝生氣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此，蘭若慢慢回應著。
沒一會兒，赫連傲感覺大腿上有點濕，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連忙放開蘭若：“怎麽有股血腥味？”
蘭若被親的暈頭轉向，見渣皇帝放開她，她才回過神來，暗道糟糕，連忙往地上一跪，哭喪著臉：“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該死，臣妾傍晚來月事了……”
赫連傲看著龍袍上那一抹鮮紅，有種日了狗的感覺：“蘭常在，你好大的膽。”
蘭若看著渣皇帝龍袍上的姨媽血，也有種想死的沖動，古代皇權社會，皇帝至高無上，對於大姨媽這種東西，覺得晦氣無比。
一般妃嬪來小日子那幾天，敬事房都會把綠頭牌扯掉，直至妃嬪小日子過後，才重新掛綠頭牌，就是怕沖撞了皇帝。
如今她倒好，坐在渣皇帝腿上，來了個側漏，簡直要搞死人。
“皇上，臣妾有罪，傍晚來月事時，已經讓鈴兒去明德殿打招呼了，可那時您已經過來了，臣妾就想著直接給您解釋，沒成想……沒成想…還沒來的及解釋…就…就……”
蘭若沒解釋還好，一解釋，赫連傲臉黑的徹底，渾身冒著寒氣，冷笑道：“蘭常在的意思是朕迫不及待了，是朕饑不擇食了？”
蘭若聞言，好想死，渣皇帝這兩頂大帽子給她扣下來，她完全招架不住。
古代皇權社會，這兩頂大帽子，足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家人都要受到連累。
蘭若沖著渣皇帝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皇上，不是您迫不及待，也不是您饑不擇食，是臣妾…是臣妾迫不及待，饑不擇食……”
“哦，你怎麽迫不及待，饑不擇食了？”赫連傲聞言，挑了挑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看著她，不怒自威，那模樣好像她要是說服不了他，她就完了。
“臣妾自從在禦花園見過一次皇上，便被皇上英勇風姿打動，情根深種，想要成為皇上的寵妃，皇上的心尖尖兒。”蘭若擡頭含情脈脈的看了渣皇帝一眼，愛慕道：“臣妾是個女人，是個正常女人，見到心愛的男人，本身就情難自禁，況且皇上還是富有天下的一國之君，臣妾心中激動難以言說，特別是被皇上寵愛，臣妾不能自己，故而……故而……才會汙了皇上。”
意思就是她喜歡赫連傲，非常喜歡，和他親密，她情難自禁，有了生理需求，所以才會汙了他。
也是在間接的誇獎他魅力非凡，讓她欲罷不能。
赫連傲哪裏不懂女人話裏的意思，老臉一紅，他死死捏住手裏的茶杯，視線落在蘭若身上，見她低頭垂眸跪於身前的模樣更是楚楚動人。
該死，這女人真是讓他……又氣又恨又心疼。
說了半天，還是他的問題，他讓她有感覺了，不然流不到他腿上。
他該自豪？
“皇上，您別生氣，臣妾這就讓東公公給您拿一套換洗的衣物過來。”說罷，蘭若起身，面色蒼白，整個人有種搖搖欲墜之感，莫名惹人憐惜。
赫連傲見此，心中氣也消了大半，起身攙扶住蘭若，道了句：“嬌氣。”
蘭若沖著赫連傲甜甜一笑，眼眶微紅，聲音甜糯，小腦袋蹭著男人的胸膛，滿滿依賴：“皇上真好，不怪罪臣妾。像極了話本裏寫的絕世好夫君。娘親常常說好人有好報，皇上公私分明，愛護婦孺，乃天下明君，雖沾上了這等不潔之物，可皇上有上天庇佑，又是真龍天子，這些東西肯定對您無礙。”
赫連傲被臂彎裏的小妖精說的無語，鬼精鬼精的，先是把他誇一頓，然後又裝柔弱讓他憐惜，再後來又給他戴個高帽，讓他發不起火來。
雖然有些反感汙穢沾身，可也不會因為這事兒對一個女人怎樣。
他登基這麽多年，信奉的是以能力治理國家。
“好了，今日便饒了你。衣服我吩咐東子拿，你把你自己搞定。”血腥味越來越重，他聞的直皺眉。
蘭若小臉一紅：“是，皇上，臣妾遵旨。”說罷，沖著他甜甜一笑，小嘴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聲音輕輕：“夫君真好。”
赫連傲聞言，整個人都楞了，定定的看了蘭若三秒，才醒過神來。
饒是尊貴如皇後都沒喊過他夫君，如今被她一喊，他居然……
不過看著她小臉上會心的笑容，美眸裏滿滿的依賴，他居然不反感，反而有種甜甜的，如浴春風的感覺。
“真是好大的膽子。”赫連傲道。
蘭若連忙跪下，小臉蒼白，我見猶憐：“皇上，臣妾該死，臣妾越矩了。”
“知道越矩還敢亂規矩，真是好膽！”赫連傲道。
蘭若苦笑，面上覆雜，有無奈，有真切，有情意：“臣妾…臣妾…雖然只是個常在，在皇上心中地位微薄。可臣妾進宮伺候皇上，便是皇上的人，在臣妾心裏，皇上就是臣妾依靠一生的夫君，是臣妾的頂梁柱，臣妾的天。”
赫連傲見女人眼眶通紅，滿含真誠的模樣，多多少少有點動容，女人的話不假，一旦進宮，他就是她的天，依靠一生的男人。
女人雖然嬌，老是勾他，可她不做作，也不討厭，赫連傲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妥協：“只能在私下裏喊。”赫連傲是個極重規矩的皇帝，對於蘭若，已經偏袒許多。
蘭若笑容甜甜，雙眸滿含笑意，乖巧點頭：“是，夫君。”
赫連傲用手在蘭若額前點了點，哭笑不得，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不過看著女人甜美的笑容，他的心情也受了點影響，唇角彎了彎。
赫連傲吩咐東子拿了一套衣物過來，他在東子的伺候下換衣。
蘭若也沒閑著，讓鈴兒幫她收拾。
側漏啥的，真是太尷尬了。
晚間，赫連傲被蘭若哄的心情好，晚膳自然也在伊蘭軒留用了。
蘭若難得抓住一個機會，自然好好表現，特地吩咐鈴兒去禦膳房點涼菜。
涼拌豬耳朵，口水雞，青瓜皮蛋湯，水果沙拉。
蘭若怕禦膳房和自己吃過的有出入，還特地寫了制作方法，讓鈴兒帶過去，務必做的相似。
她自己則吃些清淡滋補的即可。
一個時辰左右，晚膳便端上來了。
東子見到就只有幾樣膳食，臉色都變了：“蘭小主，皇上乃九五之尊，每頓飯不說九九八十一道菜，可也不能少了二十道菜，您這統共加起來也才四道菜，太少了。”
蘭若笑道：“夏日炎熱，上再多的菜，皇上無甚食欲，反倒浪費了。而這些菜都是爽口的菜，皇上應該會喜歡。”
東子一臉為難。
“東公公不必為難，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蘭若繼續道。
東子也不是怕承擔事情，就是怕委屈了皇上，但蘭小主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阻止，拂塵一甩，對著端菜的宮女道：“上菜。”
眾位宮女端著菜魚貫而入，把菜一一放在飯桌上。
赫連傲看到桌子上只擺放了四道菜，有些驚訝的望著蘭若。
蘭若會意，笑道：“夫君，夏日炎炎，食欲不佳，與其上來不吃，還不如不上。這些都是臣妾特意選的爽口菜，您嘗嘗。”說罷，用公筷給赫連傲夾了一筷子涼拌豬耳：“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一頓飯就幾個菜，菜雖少，可兩人心在一塊兒，吃什麽都香。”
赫連傲聞言，道：“別站著伺候了，你也坐下吧。”她都喊夫君了，他當一回尋常人家的丈夫也無不可。
蘭若欣喜：“真的嗎？”
“既是平常夫妻，那就一起吃。”赫連傲說完，夾起碗裏的涼拌豬耳，放在嘴裏咀嚼。
蘭若可不是古代女性，信奉皇上吃飯，妃嬪只能站在旁邊伺候的言論。
皇上既然開口，她也不客氣，給自己搬了條凳子，坐在男人身旁，甜甜笑道：“謝謝夫君。”遂讓鈴兒把她的那一份吃食端上來。
如今來了月事，她吃的都是偏清淡的食物，再者涼性的她也不能碰，自然，皇上的那一份膳食她不宜食用。
不過，坐下來了，伺候的也更勤快了，全程都是蘭若在幫赫連傲夾菜，那體貼溫柔的模樣，都快把男人的心化成繞指柔了。
赫連傲也比平時多用了一碗。
兩人剛吃過飯，儲秀宮又派人來了。
話裏話外還是拿蓮嬪肚子的孩子說事兒，意思就是讓皇帝過去。
蘭若有點火了，這儲秀宮真當她好欺負，每次皇上來她這兒，她都要過來截胡。
不過，這次赫連傲先火了，直接道：“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前去儲秀宮會診，如若小阿哥出現什麽差錯，整個太醫院陪葬。”
儲秀宮的小太監被皇帝的雷霆之威嚇的瑟瑟發抖，對著皇帝磕了三個頭便忙慌慌退下了。
儲秀宮，蓮嬪聽到回來的小太監稟報，氣的當即砸了一大堆貴重擺件。
蘭若見皇帝如此吩咐，也高興了，高興之餘，還撒嬌道：“皇上，今晚留在臣妾這裏好不好？”
赫連傲倒是想留，可她身子方便？“你不是來月事了？”視線落在蘭若身上，上下打量，難道她是想學蓮嬪，用別的女人代她侍寢？
想到此，赫連傲臉沈了許多。
蘭若嘟著嘴，有些小委屈道：“臣妾一連三回侍寢，現如今還是完整之身，如今晉了常在，皇上今晚也來了，若不留宿，明日臣妾這個常在，就是常在惹人笑話了。”
赫連傲聞言，怔了怔，女人說的好像也對，一連三回，他都因為別的事兒，把她送回來了，在這吃人的宮裏，輿論都能把她壓死。
“你身子不適，伺候不了朕！”赫連傲用手點了點蘭若的額頭。意思就是，你這個理由，還說服不了朕，不足以讓朕一個九五之尊留下來。
“那等臣妾身子好了，再給皇上補上好不好？”蘭若巴巴望著渣皇帝打商量：“臣妾對後宮的事情不發表言論，可讓臣妾把皇上推到別的女人身邊，讓別的女人代臣妾伺候您，臣妾做不出來，心裏難受。”蘭若嘴撅的能掛醋瓶子。
赫連傲聞言笑了：“成，到時候補上。”
蘭若笑顏如花，用力點頭：“好。”
她賭對了，皇上一國之君，鐵定不高興妃嬪把自己當成一個貨物，推給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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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蘭若沖著外面喊道。
鈴兒一直在外間候著，聽到小主的喊聲，快步進來，福身行禮：“小主。”
“我好像大姨媽，不，月事來了。”蘭若揉了揉眉心，這具身子自從她穿來就沒來過月事，沒成想今天居然來了。
“啊，小主，您來月事了？”鈴兒聞言，喜出望外。
小主自從進宮，月事極為不準，剛開始一兩月來一次，後面半年來一次的都有，這回又有半年沒來了，如今來了月事，就等於小主的身子在逐漸好轉，可以孕育小阿哥了。
“小主，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取月事帶。”鈴兒連忙道。
蘭若愁死了，她今天去明德殿暗戳戳約了渣皇帝，如今來了月事，渣皇帝會不會把她吃了？
想想，蘭若有點後背發涼。
不一會兒，鈴兒就拿了一個月事帶過來，蘭若在鈴兒的伺候下，穿好月事帶。
古代的月事帶比不上現代的蘇菲，護舒寶啥的，就是用布料簡單縫制一個袋子，袋子裏塞滿棉花，蘭若帶上都不敢走快了，怕一走快了，就偏地兒了，極為不習慣。
“鈴兒，你去明德殿走一趟，就說我月事來了，今晚不方便侍寢。”事到如今，蘭若只得放棄這次機會。
鈴兒聽了，也有些傷感，好不容易得了皇上青睞，現下又來了月事，剛好相沖了。
不過也沒別的辦法，小主來了月事，不能侍寢，現下不說，等會兒皇上來了，那就不得了了。
“是，小主，奴婢這就去說。”鈴兒福身行禮。
“嗯，你快去快回。對了，小路子清點的東西，都弄好了嗎？”今兒渣皇帝晉了她的位分，不僅渣皇帝賞賜了一堆好東西，就連後宮的眾嬪妃也相繼送了東西。
雖說個別嬪妃心裏不爽她，但明面上也要過得去的。
蘭若如今窮的吃土，對於送的東西一律來者不拒。
現下不多存點錢財，誰知道哪天渣皇帝對她失了興趣，到時候她吃飯都是問題呢。
“稟小主，小路子已經清點好了，剛剛奴婢也幫著覆核了一下，沒有問題。”鈴兒如實道。
“嗯。做的好。小路子年紀尚小，還沒經多少事兒，你要多教教。雖然伊蘭軒來了不少宮女太監，但我信任的也只有你和小路子。以後伊蘭軒還得靠你們兩個。”蘭若道。
“是，小主，奴婢定仔細教導小路子，為您分憂。”鈴兒一臉嚴肅。
“嗯。去吧。”蘭若虛弱的坐在小塌上，也許是異能在身，除了虛弱，蘭若倒沒感覺什麽疼痛。
鈴兒正欲出去，就在這時，門外通稟高唱道：“皇上駕到。”
蘭若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天才隱隱擦黑，皇上怎麽就來了？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她連忙從小塌上起身，在鈴兒的攙扶下，快速出去迎人。
“小主，這可怎麽辦吶？”鈴兒急的焦頭爛額。
皇上一般去嬪妃那裏，都是先吃了晚飯再去，今晚這麽早，很明顯晚飯都沒吃就過來了。
“不必驚慌，先接駕吧。”蘭若安慰著鈴兒，遂整理了一下衣裙，確認無誤，這才出去接駕。
蘭若出去的時候，赫連傲已經走到院子裏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蘭若在鈴兒的攙扶下盈盈行禮。
伊蘭軒的宮女太監也跟著齊齊行禮。
赫連傲見女人身著白色褻衣，清麗的小臉上未施粉黛，略帶蒼白，整個人沒有早上那種明媚嬌艷，卻有種清麗婉約，我見猶憐的之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總的來說，這女人，怎樣都是美的。
“起來吧。”赫連傲親自把蘭若扶了起來。遂對著眾人道：“你們也起來吧。”
蘭若順勢起身，沖著男人甜甜一笑：“謝皇上。皇上待臣妾真好。”皇上親自扶她，已是給了面子。
一般嬪妃，皇上都是直接喊平身便罷。親手扶的，除了尊貴如皇後，就是一些品階較高的妃子才能有此殊榮。
赫連傲定睛看了蘭若三秒，遂放開她的手，負手走向屋內。
蘭若也不拆穿他，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是聽話乖巧的妃嬪。
擡步隨著男人進屋。
赫連傲已坐在小塌上，見她進來：“坐吧。”
“謝皇上。”蘭若雙眸含笑，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另一側。
鈴兒適時端了兩杯茶過來，蘭若立馬起身，接過鈴兒手裏的茶托，道：“我來就好。”
鈴兒眸裏閃過一抹擔憂，蘭若對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是，小主。”鈴兒把茶托遞給了蘭若，向屋內的兩位主子行了禮，便退出去了。
“皇上，您喝茶。”蘭若笑著給渣皇帝上茶。
“今兒撥來的宮女太監，用著可還習慣？”赫連傲端起茶杯輕抿了一下，擡眸問道。
蘭若笑道：“皇上親自吩咐的，自然是極好的。”
“瞧著你臉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適？”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沒上妝，可現下整個人都沒早上活潑，氣色也有些萎靡，怕不是沒上妝那麽簡單。
蘭若聞言，有些糾結，這種事情要怎麽跟渣皇帝解釋，才能讓他接受？
畢竟人家一國之君巴巴趕過來了，誠意十足，她卻鬧這出……很難讓人有好感，要是弄不好，惹得他厭惡，她的飯碗都得丟。
心，前所未有的緊張，整個人呼吸急促起來。
就在她豁出去準備解釋時，只感覺身前一松，她一陣涼快……
連忙低下頭看去，就見身前的一枚珍珠扣子掉落在小桌子上，新做的鵝黃色內衣露了出來，還連帶著大片雪白的肌膚……
蘭若沒料到會出這種事，小臉緋紅，連忙把衣服合上，尷尬的不得了。
前段時間皇後賞了她不少東西，其中還有幾匹布料，摸起來相當舒服，她便畫了幾個現代內衣的樣式，讓鈴兒做出來。
古代的肚兜雖好，可她一個現代人，還是比較喜歡現代的。
畢竟現代的不僅好看，維護形狀也是很有效果的，她一個以色侍人的常在，靠的就是這些東西吃飯，自然愛之重之。
今日鈴兒完工，她就迫不及待穿起來了，效果很明顯，形狀完美如水滴，她還暗暗欣賞了好一陣。
本來想今晚好好表現，可如今大姨媽一來，她沒了機會。
更沒想到，穿上新內衣，肉聚在一起，以前的褻衣明顯小了，她本不以為意，想著先將就著，等新褻衣做好，再換掉，沒成想今晚……
渣皇帝會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
想到此，蘭若小心翼翼擡頭望了一眼渣皇帝。
赫連傲本來在喝茶，突然就看到小桌子上多了一枚珍珠扣子，視線往上，就見女人褻衣開了好大一個口。
裏面的衣服和景色讓他眼睛都移不開。
饒是他見過不少美色，還是沒忍住。
如深溝，如堆雪，讓人忍不住想要攀爬。
赫連傲看了沒兩眼，就見女人給遮了起來：“你幹什麽？”赫連傲直接拉著女人，把她禁錮在臂彎之中。
蘭若靠在赫連傲胸膛，整個人都是懵了，特別是看到他眸子裏醞釀的風暴，暗嘆要遭：“皇上……”正欲開口，便被突如其來的嘴給堵住了。
赫連傲看了這麽激動人心的場景，又見女人水眸流轉，波光粼粼的望著他，那欲語還羞的樣子，他招架不住。
也不想再忍，今晚本來就是來伊蘭軒睡女人的，別別扭扭不是他的做派性格。
蘭若被迫承受著男人給的狂風暴雨，整個人都是懵的，不過男人親的那麽認真，她要是不配合，等會兒讓渣皇帝生氣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此，蘭若慢慢回應著。
沒一會兒，赫連傲感覺大腿上有點濕，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連忙放開蘭若：“怎麽有股血腥味？”
蘭若被親的暈頭轉向，見渣皇帝放開她，她才回過神來，暗道糟糕，連忙往地上一跪，哭喪著臉：“皇上，臣妾有罪，臣妾該死，臣妾傍晚來月事了……”
赫連傲看著龍袍上那一抹鮮紅，有種日了狗的感覺：“蘭常在，你好大的膽。”
蘭若看著渣皇帝龍袍上的姨媽血，也有種想死的沖動，古代皇權社會，皇帝至高無上，對於大姨媽這種東西，覺得晦氣無比。
一般妃嬪來小日子那幾天，敬事房都會把綠頭牌扯掉，直至妃嬪小日子過後，才重新掛綠頭牌，就是怕沖撞了皇帝。
如今她倒好，坐在渣皇帝腿上，來了個側漏，簡直要搞死人。
“皇上，臣妾有罪，傍晚來月事時，已經讓鈴兒去明德殿打招呼了，可那時您已經過來了，臣妾就想著直接給您解釋，沒成想……沒成想…還沒來的及解釋…就…就……”
蘭若沒解釋還好，一解釋，赫連傲臉黑的徹底，渾身冒著寒氣，冷笑道：“蘭常在的意思是朕迫不及待了，是朕饑不擇食了？”
蘭若聞言，好想死，渣皇帝這兩頂大帽子給她扣下來，她完全招架不住。
古代皇權社會，這兩頂大帽子，足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家人都要受到連累。
蘭若沖著渣皇帝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皇上，不是您迫不及待，也不是您饑不擇食，是臣妾…是臣妾迫不及待，饑不擇食……”
“哦，你怎麽迫不及待，饑不擇食了？”赫連傲聞言，挑了挑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看著她，不怒自威，那模樣好像她要是說服不了他，她就完了。
“臣妾自從在禦花園見過一次皇上，便被皇上英勇風姿打動，情根深種，想要成為皇上的寵妃，皇上的心尖尖兒。”蘭若擡頭含情脈脈的看了渣皇帝一眼，愛慕道：“臣妾是個女人，是個正常女人，見到心愛的男人，本身就情難自禁，況且皇上還是富有天下的一國之君，臣妾心中激動難以言說，特別是被皇上寵愛，臣妾不能自己，故而……故而……才會汙了皇上。”
意思就是她喜歡赫連傲，非常喜歡，和他親密，她情難自禁，有了生理需求，所以才會汙了他。
也是在間接的誇獎他魅力非凡，讓她欲罷不能。
赫連傲哪裏不懂女人話裏的意思，老臉一紅，他死死捏住手裏的茶杯，視線落在蘭若身上，見她低頭垂眸跪於身前的模樣更是楚楚動人。
該死，這女人真是讓他……又氣又恨又心疼。
說了半天，還是他的問題，他讓她有感覺了，不然流不到他腿上。
他該自豪？
“皇上，您別生氣，臣妾這就讓東公公給您拿一套換洗的衣物過來。”說罷，蘭若起身，面色蒼白，整個人有種搖搖欲墜之感，莫名惹人憐惜。
赫連傲見此，心中氣也消了大半，起身攙扶住蘭若，道了句：“嬌氣。”
蘭若沖著赫連傲甜甜一笑，眼眶微紅，聲音甜糯，小腦袋蹭著男人的胸膛，滿滿依賴：“皇上真好，不怪罪臣妾。像極了話本裏寫的絕世好夫君。娘親常常說好人有好報，皇上公私分明，愛護婦孺，乃天下明君，雖沾上了這等不潔之物，可皇上有上天庇佑，又是真龍天子，這些東西肯定對您無礙。”
赫連傲被臂彎裏的小妖精說的無語，鬼精鬼精的，先是把他誇一頓，然後又裝柔弱讓他憐惜，再後來又給他戴個高帽，讓他發不起火來。
雖然有些反感汙穢沾身，可也不會因為這事兒對一個女人怎樣。
他登基這麽多年，信奉的是以能力治理國家。
“好了，今日便饒了你。衣服我吩咐東子拿，你把你自己搞定。”血腥味越來越重，他聞的直皺眉。
蘭若小臉一紅：“是，皇上，臣妾遵旨。”說罷，沖著他甜甜一笑，小嘴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聲音輕輕：“夫君真好。”
赫連傲聞言，整個人都楞了，定定的看了蘭若三秒，才醒過神來。
饒是尊貴如皇後都沒喊過他夫君，如今被她一喊，他居然……
不過看著她小臉上會心的笑容，美眸裏滿滿的依賴，他居然不反感，反而有種甜甜的，如浴春風的感覺。
“真是好大的膽子。”赫連傲道。
蘭若連忙跪下，小臉蒼白，我見猶憐：“皇上，臣妾該死，臣妾越矩了。”
“知道越矩還敢亂規矩，真是好膽！”赫連傲道。
蘭若苦笑，面上覆雜，有無奈，有真切，有情意：“臣妾…臣妾…雖然只是個常在，在皇上心中地位微薄。可臣妾進宮伺候皇上，便是皇上的人，在臣妾心裏，皇上就是臣妾依靠一生的夫君，是臣妾的頂梁柱，臣妾的天。”
赫連傲見女人眼眶通紅，滿含真誠的模樣，多多少少有點動容，女人的話不假，一旦進宮，他就是她的天，依靠一生的男人。
女人雖然嬌，老是勾他，可她不做作，也不討厭，赫連傲做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妥協：“只能在私下裏喊。”赫連傲是個極重規矩的皇帝，對於蘭若，已經偏袒許多。
蘭若笑容甜甜，雙眸滿含笑意，乖巧點頭：“是，夫君。”
赫連傲用手在蘭若額前點了點，哭笑不得，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不過看著女人甜美的笑容，他的心情也受了點影響，唇角彎了彎。
赫連傲吩咐東子拿了一套衣物過來，他在東子的伺候下換衣。
蘭若也沒閑著，讓鈴兒幫她收拾。
側漏啥的，真是太尷尬了。
晚間，赫連傲被蘭若哄的心情好，晚膳自然也在伊蘭軒留用了。
蘭若難得抓住一個機會，自然好好表現，特地吩咐鈴兒去禦膳房點涼菜。
涼拌豬耳朵，口水雞，青瓜皮蛋湯，水果沙拉。
蘭若怕禦膳房和自己吃過的有出入，還特地寫了制作方法，讓鈴兒帶過去，務必做的相似。
她自己則吃些清淡滋補的即可。
一個時辰左右，晚膳便端上來了。
東子見到就只有幾樣膳食，臉色都變了：“蘭小主，皇上乃九五之尊，每頓飯不說九九八十一道菜，可也不能少了二十道菜，您這統共加起來也才四道菜，太少了。”
蘭若笑道：“夏日炎熱，上再多的菜，皇上無甚食欲，反倒浪費了。而這些菜都是爽口的菜，皇上應該會喜歡。”
東子一臉為難。
“東公公不必為難，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蘭若繼續道。
東子也不是怕承擔事情，就是怕委屈了皇上，但蘭小主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阻止，拂塵一甩，對著端菜的宮女道：“上菜。”
眾位宮女端著菜魚貫而入，把菜一一放在飯桌上。
赫連傲看到桌子上只擺放了四道菜，有些驚訝的望著蘭若。
蘭若會意，笑道：“夫君，夏日炎炎，食欲不佳，與其上來不吃，還不如不上。這些都是臣妾特意選的爽口菜，您嘗嘗。”說罷，用公筷給赫連傲夾了一筷子涼拌豬耳：“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一頓飯就幾個菜，菜雖少，可兩人心在一塊兒，吃什麽都香。”
赫連傲聞言，道：“別站著伺候了，你也坐下吧。”她都喊夫君了，他當一回尋常人家的丈夫也無不可。
蘭若欣喜：“真的嗎？”
“既是平常夫妻，那就一起吃。”赫連傲說完，夾起碗裏的涼拌豬耳，放在嘴裏咀嚼。
蘭若可不是古代女性，信奉皇上吃飯，妃嬪只能站在旁邊伺候的言論。
皇上既然開口，她也不客氣，給自己搬了條凳子，坐在男人身旁，甜甜笑道：“謝謝夫君。”遂讓鈴兒把她的那一份吃食端上來。
如今來了月事，她吃的都是偏清淡的食物，再者涼性的她也不能碰，自然，皇上的那一份膳食她不宜食用。
不過，坐下來了，伺候的也更勤快了，全程都是蘭若在幫赫連傲夾菜，那體貼溫柔的模樣，都快把男人的心化成繞指柔了。
赫連傲也比平時多用了一碗。
兩人剛吃過飯，儲秀宮又派人來了。
話裏話外還是拿蓮嬪肚子的孩子說事兒，意思就是讓皇帝過去。
蘭若有點火了，這儲秀宮真當她好欺負，每次皇上來她這兒，她都要過來截胡。
不過，這次赫連傲先火了，直接道：“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前去儲秀宮會診，如若小阿哥出現什麽差錯，整個太醫院陪葬。”
儲秀宮的小太監被皇帝的雷霆之威嚇的瑟瑟發抖，對著皇帝磕了三個頭便忙慌慌退下了。
儲秀宮，蓮嬪聽到回來的小太監稟報，氣的當即砸了一大堆貴重擺件。
蘭若見皇帝如此吩咐，也高興了，高興之餘，還撒嬌道：“皇上，今晚留在臣妾這裏好不好？”
赫連傲倒是想留，可她身子方便？“你不是來月事了？”視線落在蘭若身上，上下打量，難道她是想學蓮嬪，用別的女人代她侍寢？
想到此，赫連傲臉沈了許多。
蘭若嘟著嘴，有些小委屈道：“臣妾一連三回侍寢，現如今還是完整之身，如今晉了常在，皇上今晚也來了，若不留宿，明日臣妾這個常在，就是常在惹人笑話了。”
赫連傲聞言，怔了怔，女人說的好像也對，一連三回，他都因為別的事兒，把她送回來了，在這吃人的宮裏，輿論都能把她壓死。
“你身子不適，伺候不了朕！”赫連傲用手點了點蘭若的額頭。意思就是，你這個理由，還說服不了朕，不足以讓朕一個九五之尊留下來。
“那等臣妾身子好了，再給皇上補上好不好？”蘭若巴巴望著渣皇帝打商量：“臣妾對後宮的事情不發表言論，可讓臣妾把皇上推到別的女人身邊，讓別的女人代臣妾伺候您，臣妾做不出來，心裏難受。”蘭若嘴撅的能掛醋瓶子。
赫連傲聞言笑了：“成，到時候補上。”
蘭若笑顏如花，用力點頭：“好。”
她賭對了，皇上一國之君，鐵定不高興妃嬪把自己當成一個貨物，推給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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