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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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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婆婆把珠子從我脖子上摘下來,“他還好吧?”孫婆婆重重嘆息一下,“該讓二娃好好安息了。”

“孫婆婆,林主任呢?”我小聲的問。“擦傷了一點皮肉,不要緊的。”孫婆婆小聲的說。“孫婆婆,林主任是讓那個血嬰傷著了嗎?”孫婆婆給我掩了掩被角,“林主任的傷和血嬰沒有關系的,鬼節,是百鬼出沒的日子,今天傷他的是個女的。”我的心徒然戰粟了一下,“女的?”想起白天護士對我說的話中話,難道?“是啊,我和她聊過,她是個實習的護士,有一次在給病人紮針時,一連兩針都沒紮好,病人脾氣不太好,罵了她幾句。恰巧這個病人是林主任的一個要好朋友的同學,於是林主任找到了護士長,之後護士把她批評了一頓。她一時沒想開,在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跳樓自殺了。”我想我終於想起為什麽會感覺那個護士眼熟了,因為在住院前報紙上曾報道過這則消息,上面還登了她的照片。“孫婆婆,我想我見過你說的那個護士,就在特護病房的時候,她還幫我換點滴!”說到這裏,我渾身一抖。傷口便又隱隱作痛的厲害。“凡事都是一個因果,”孫婆婆淡淡的說,“人活著就是好啊,那有那麽多想不開的。”孫婆婆說完後,我想我是明白了,原來那個老人最後一句話不是對我說的,我靜靜的看著濃重的夜色,心底是說不出的覆雜。

五天後,辦理出院手續時,才看到林主任。他的胳膊上纏著繃帶,看到我後苦澀一笑。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嘲他微笑的點點頭,是的,一切都過去了。

阿木幫我結完賬後,我們上了一輛出租車。想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仿如夢一般。可是,心裏總感覺哪裏還有點怪,但又記不起究竟是哪裏。算了,該忘的還是忘了吧。已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第七部 鬼哭墳(上)

這是一個北方不知名的小鎮,這裏的人祖祖輩輩都靠耕種為生。鎮子不大,一共200多戶人家。

劍寧就是在這個鎮子上從小長大的,他也是這麽多年來,鎮子上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學生,雖然學校不是很好,但是,大學生,這三個字在這個小鎮是很有影響力的。

我和劍寧是在上大二時通過一個學妹認識的,學妹之所以介紹我和他認識,是因為他給這個學妹講了一個頗為新奇的鬼故事。學妹和我都是同一個高中畢業的,在高中時她就知道我喜歡這些靈異恐怖的事情,學妹在與我介紹這個人時,偷偷的對我說,“學姐,我知道你肯定對這個人感興趣。”

說實話,見到這個叫劍寧的人時,我著實吃驚。他有著北方人特有的粗獷和高大,咋一看上去有些黑,但看久了,便覺得他這人很耐看,有時發現還蠻帥。

第一次見面約在校外不遠的一個叫靈古屋的咖啡廳裏,學妹讓我坐在13號位置。這個咖啡廳是我一個熟識的朋友開的,叫音夕,很有古典美的一個女子,但卻和我一樣都喜歡恐怖靈異的東西。

我提前到了十分多鐘,要了一杯黑咖啡。劍寧出現時,音夕嘲我眨了眨眼,他要了一杯果汁。

“我這個學妹很少介紹誰給我認識的,他說你講的故事很新奇,我問她,她不說,這究竟是什麽故事呢?”我直接切入正題的問。

他看著我,開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現在聽我這麽一說,像突然來了精神,說:“其實沒什麽,都是我小時候聽家裏老人說,你該知道農村裏詭異的事情本來就多。不過我說的那個事情我親身經歷的。”

他說完後喝了口果汁,“那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呢?”我又問。

現在是下午三點,夏天的午後,還是有些悶熱,他笑笑說:“是在我上四年級的時候,那天中午天很熱,我在家裏的平房上的樹陰下睡午覺。睡著睡著突然聽到一陣很吵的聲音從我家屋後傳來,我以為是有人在吵架,於是翻了一個身又接著睡去。可吵架的聲音越來越越大,感覺像是隨時都要打起來了。當時我就感覺有什麽不對,然後突然想起來在我們家屋後是片墳場,人怎麽會跑到墳場裏吵架?於是我就起來跑到平房的另一邊則著頭看,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該不會是看到墳墓裏的人跑到外面打群架”說罷後我自顧哈哈笑起來。

他也跟著我笑了起來,之後說“你想像力挺豐富,不過不是,我看到一群黃鼠狼圍在一個墳的周圍,聲音是從他們口中發出的,當時我嚇著大叫了一聲,這時,它們都齊刷刷的看向我。”劍寧說到這裏又停住了,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不知道是慶興還是沈思。

“呵,那它們沒有把你怎麽樣吧?”我仍是笑著問。

“這時一個看上去像領頭的突然跑到我的腳邊,像人一樣站直了身子背著手來回踱著問我,“你怕不怕?你怕不怕?”當時我是真的很害怕,但是我記得有老人對我說完,如果是“老黃”(即黃鼠狼)說話一定要和它們對著幹,這樣它們就不會把你怎麽著了,於是我就很大聲的說“不怕,一點都不怕,你不就是老黃嘛,站直了身子學人說話你以為你就是人啦?”當時我一說完它們就跑了。”劍寧說完張望了一個四周,說“這裏環境還真不錯。”

是的,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劍寧的人說的這個故事真的很新奇,先不管真假,單是故事內容就很吊人胃口,“那之後呢?”我意猶味盡的看著他說。

“之後?之後,我就去上學了,但也真怪,那天中午之後我居然發現老師上課講的東西我都會。”他說完後,我很是詫異,還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那次見面之後,劍寧便經常約我見面,給我講靈異的故事。同寢室的同學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我對她們說怎麽可能,我可是一個高舉獨身宣言旗幟的主啊。她們笑說,愛情來了,你的旗幟勢必會倒下的。

在這之後劍寧講的每一個故事都是圍繞著他生長的小鎮展開的。我很懷疑他那來那麽多故事,問他,他說是從小聽老人講的,農村這種事情本來就多,而且傳的快也廣,同一個故事從不同的人口中講出來,味道變了版本也不一樣了。

我想劍寧說的一點也不錯,決定和劍寧在大三的暑假去他長大的小鎮全都是因為音夕,那時我、劍寧和音夕已混的很熟了。之前我一直對劍寧說你長大的那個小鎮我一定會去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考試的前幾天,劍寧找到我說收到堂妹寫來的信,信中她說,他們鎮上有個四十多歲的寡婦在傍晚路過墳場時聽到一個小孩斷斷續續的哭聲,她確信是小孩不是貓叫(有時貓叫的聲音和小孩子一樣,在農村叫“貓叫羔”即找配偶)因為她聽到那個小孩一邊哭一邊喊“媽媽——媽媽”。當時她很害怕,撒腿就跑,然後對鎮裏的人說了這事。他們都說她可能聽錯了,她也這樣勸自己,可是一個星期後,這個寡婦死了,肚子被人剖開了,裏面的腸子全都流到了體外。鎮上的公安局找來梁醫生幫著把腸子收回體內封合傷口。他們都說這個寡婦是被那個孩子殺死的,因為梁醫生發現這個寡婦的子宮不見了。

音夕在知道這件事後,說她一定要去看看這個小鎮,怎麽會有那麽多詭異的事情。上學時音夕是學醫的,都說學醫的膽大,音夕現在開咖啡廳是因為討厭看到那麽多生死離別。

可在出發的前一天,音夕染上了重感冒,於是她就把她的火車票給了我,甚至於她的數碼相機和日常用品都交由我了,說一定要讓我多帶些照片回去,並稱感冒好了一定去找我們。

劍寧說從這裏到他家坐完20多個小時的火車後,還需要坐6個小時的長途車,之後走3個小時就到了。我聽後火車已經開了,這麽遠的地方,我現在懷疑音夕的病是不是裝出來的。劍寧讓我好好休息,要不然會累的,我問劍寧,你從小到大聽過這麽多事情就沒有想過去一探究竟嗎?劍寧笑笑說,都說了是故事,那有那麽多事實。“那寡婦之死呢?”我問。劍寧笑笑,“這種事情很難說,而且我這個堂妹說的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啊,如果是你堂妹逗你玩,我豈不是白跑拉?”我淡淡的說完後,看到劍寧正很認真的看著我,目光熾熱,讓我一陣心慌。“你不是說很想去我們那裏看看嗎?”他問完後,我連連點頭說是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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