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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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告別
秦清清回到宮中第一個晚上，照例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吃晚飯。卻聽得宮人回稟，皇上到了。秦清清挑起眉，安呈逸來做什麽？秦清清和安臨勳放下筷子，站起來接駕。
安呈逸到了之後，見那母子兩行過禮後，只站在一旁。“皇上是有什麽事吩咐？”還是秦清清先開口了，這來了也不說話，到底是做什麽？
安呈逸面上一黑，眼神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皇上還沒用膳吧，不如一起？”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一個眼神，秦清清已經了解安呈逸的想法。一邊安排宮人拿碗筷，心中則是暗自揣測，自從孩子出生，安呈逸從來沒有單獨和他們一起用過餐，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心中雖奇怪著，面上卻不顯。於是，本來是母子二人的晚餐，變成了一家三口。安呈逸雖然是一時沖動之下過來，卻又仿佛回到了在安王府的生活，那時候，只他們夫妻二人。安呈逸看了一眼秦清清，母子兩很自然地互相夾菜，而安呈逸，卻只是宮人在看著他的顏色行事，心中的惆悵頓時加重了。
吃完晚飯，三人坐著喝著茶，安呈逸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秦清清又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疑惑。安呈逸抿了一口茶，口中滿是苦澀。“臨勳，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現不錯，接下來，每日，你就都隨著我上朝吧。”安呈逸看著安臨勳說著。
“每日？皇上，這，會讓人說閑話的吧。”秦清清雖然從蕭舞口中知道，安漠南已經和安呈逸談過，知道他並不是將安臨勳推出去當炮灰，但是安呈逸畢竟還年輕，這麽早就將皇子帶在身邊？總會讓人覺得不妥。
“誰敢說？臨勳是我安國的嫡長子。跟著寡人學習朝政，是天經地義。”安呈逸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知道是為了閑話還是為了秦清清一口一個皇上。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是從他多次推拒秦清清送來的吃食，不去她的宮殿，不去看他們的孩子。慢慢地，秦清清也不再找他，他們之間，真正做到了相敬如賓，秦清清不哭不鬧，只是拿他當帝皇看了。這是他自找的吧。安呈逸喝了幾口茶，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古怪氣氛，匆匆說了句就離開了。
“娘。皇上他……”走到宮殿外，卻正好聽見安臨勳這一句，心中更是猛烈撞擊了一下，聽得下一句，秦清清說道。“他是一時興起吧，不必在意。”安呈逸再也聽不下去了，大步離開。
“最近，皇上的思緒比較反覆，你跟在他後面，小心一點。”秦清清接著叮囑兒子。“兒子知道。”安臨勳點點頭。
“影閣那邊。攝政王已經表態了，會站在我們這邊。你的那些庶出兄弟，一個都不可信。影閣，你蕭姨，有個養子，從小被送到青雲山去學武去了。過一段時間，會回來。你飛揚叔叔，定了他為下一任影閣繼任者。你，要與他好好相處。那個孩子，沒什麽野心，會是你最好的幫手。”秦清清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的私心裏，希望兩個兒子，能夠彼此扶持。
“就是末末整天掛在嘴上的那個容哥哥？”安臨勳笑了笑，“能讓那個鬼機靈看得上眼，這個蕭博容的人品倒是可信，畢竟也是蕭姨養出來的孩子，你放心，娘，他是我的未來表姐夫，我不信他還信誰？”安臨勳沖著自己的母親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你對末末？”秦清清有些驚喜，兒子這麽快就接受了容容，卻是因為李末？
“娘，你想多了。我跟末末自小一起長大，本就親如姐弟，我一直拿她當親姐姐看，你就被亂點鴛鴦譜了。”顯然，安臨勳是知道秦清清前一陣找蕭舞的事情，“而且，從末末的口氣裏，她可是喜歡她那位容哥哥的緊，只是她自己還沒發覺罷了。”
秦清清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只覺得現在什麽事情似乎都能很好解決了，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娘，這是你這麽多年，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了。”安臨勳看見母親嘴角的笑容，嘆息地說道。
“你的未來有了保障，娘自然開心。末末也算是有了預定的歸宿，和你將來的配合者又不沖突，這真是最好的安排了。”秦清清雙手合十，“這麽多年了，娘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一放了。”
母子二人對視一笑，未來，都按照好的方向在發展了。
青雲山，青雲派中，蕭博容帶著守序守忠在掌門和眾長老面前覆命。“好，好。”掌門撫著下顎的清須，滿面笑容和滿意，“你是這麽多年，所花時間最少的弟子。守寧，你學成了。”掌門滿是寬慰的樣子，小師妹，師兄完成你的托付了，你的兒子成才了。
守序和守忠也很為蕭博容開心。蕭博容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讓周圍一眾師兄弟連連稱奇，這萬年冰山也是會笑的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蕭博容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行裝，在青雲山這麽多年，臨了要走了，蕭博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有把這裏當作自己真正的歸宿，除了自己身後那一把重劍，自己竟然想不出，還有什麽是不能割舍，一定要帶走的。
想著在都城，自己有一個家在那裏，有親人在等著自己，蕭博容的臉上就止不住地露出微笑，這是他來青雲山這麽多年，第一次笑容這麽多吧。蕭博容準備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心中想著，這青雲山有什麽是都城買不到的特產，省的某個小家夥因為不能來青雲山看看而惋惜。蕭博容下定決心，準備在臨走前，在山上轉一圈，挖一點山筍野菜，打點野味，再到小鎮裏買一點女孩子喜歡的胭脂水粉，小玩意什麽的。
於是，青雲山的眾人在接下來的時間發現，這要找掌門的關門弟子，已經通過下山測試的守寧，那是太難了。他每日天不亮就出門，天黑了才回來。守門的弟子曾偷偷透露，這守寧師兄每天回來，手上都會帶一些東西。有的時候只是山上的野菜山筍，有的時候，又是鎮上的瓷娃娃，有一次，他們甚至看見守寧師兄不經意從懷中滑落，掉在地上的瓷瓶，那裏面，可是女孩子用的胭脂。
於是，山上的青雲派弟子們，沸騰了。胭脂啊，這守寧師兄自從山上後，可是很少看見他和師姐師妹們說話，唯一熟悉一點的，應該也是這次跟著他下山的守序師妹了。難道？青雲山，這麽多弟子，平日裏，窩在山上，只是練武，未免太枯燥了，於是，每個人心中都一顆不能抑制的八卦之心。
於是，趁著這一日，守寧並沒有出門，一向清冷的掌門也忍不住了，將這個他晚年最滿意的弟子叫到跟前，當然，還有拜托他當說客的某長老和他的孫女。
“守寧，這幾日，你忙經忙出，所謂何事？”掌門開門見山地說道。蕭博容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這麽點動靜竟然被掌門註意到了，只是老老實實得回答，“回師傅，弟子只是在為歸家時，帶一點青雲山的土特產。”
這一點，掌門自然也知道，這野菜什麽的不稀奇，他要問的其實是那胭脂，旁邊的某長老又給他遞了個眼色。掌門又咳嗽一聲，“為師是想問，你買了胭脂，是送給哪位姑娘的？”
蕭博容看了一眼掌門有些尷尬的臉色，又看了看旁邊的長老和長老身後臉色通紅的守序，心中閃過了然。自己不日就要下山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地好。
“這些小東西，都是送給我養母的女兒的，她很是喜歡這些。”想起李末，蕭博容的臉上不自覺閃過溫柔的笑容。
掌門和長老都沒錯過蕭博容的笑容，掌門看了一眼長老，這件事，我怕是幫不了忙了。長老面色一沈，也不敢去看身後孫女的臉色，自己這孫女，怕是單相思一場了。
“師侄沒有考慮過留在山上？你在山上也生活了這麽些年，而且，憑你的資質和武功，將來，接替老夫這位子，是沒話說的。”長老還是不甘心地開口了。守序也一臉期盼地看著蕭博容。
蕭博容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回答，“回長老。守寧自上山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永遠留在青雲山。我的親人都在期盼著我回家。”
“可是，師兄，你能下山了，你每年，就能回去看他們的，不一定要回去的。”守序著急地回答。蕭博容歉疚地看了一眼守序，他知道這個姑娘的心思，可是卻不能給予回應，“我山上學武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讓我們一家人能夠一直在一起，留在山上，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
守序自然看明白了蕭博容眼中歉疚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哭著跑出去了，長老瞪了蕭博容一眼，也追出去了，“小絮。”
剩下掌門師徒二人，掌門尷尬地幹笑了一聲，隨即正色，“我知道，你去意已決，為師也不留你，過兩天，山上會舉行告別宴，你和眾位師兄弟好好道別吧，畢竟，下山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掌門拍了拍蕭博容的肩膀，有些傷感，送自己的弟子離開，是最悲傷的事情，自己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有些人，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再見到了。
蕭博容點了點頭，十二年，終於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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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清回到宮中第一個晚上，照例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吃晚飯。卻聽得宮人回稟，皇上到了。秦清清挑起眉，安呈逸來做什麽？秦清清和安臨勳放下筷子，站起來接駕。
安呈逸到了之後，見那母子兩行過禮後，只站在一旁。“皇上是有什麽事吩咐？”還是秦清清先開口了，這來了也不說話，到底是做什麽？
安呈逸面上一黑，眼神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皇上還沒用膳吧，不如一起？”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一個眼神，秦清清已經了解安呈逸的想法。一邊安排宮人拿碗筷，心中則是暗自揣測，自從孩子出生，安呈逸從來沒有單獨和他們一起用過餐，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心中雖奇怪著，面上卻不顯。於是，本來是母子二人的晚餐，變成了一家三口。安呈逸雖然是一時沖動之下過來，卻又仿佛回到了在安王府的生活，那時候，只他們夫妻二人。安呈逸看了一眼秦清清，母子兩很自然地互相夾菜，而安呈逸，卻只是宮人在看著他的顏色行事，心中的惆悵頓時加重了。
吃完晚飯，三人坐著喝著茶，安呈逸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秦清清又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疑惑。安呈逸抿了一口茶，口中滿是苦澀。“臨勳，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現不錯，接下來，每日，你就都隨著我上朝吧。”安呈逸看著安臨勳說著。
“每日？皇上，這，會讓人說閑話的吧。”秦清清雖然從蕭舞口中知道，安漠南已經和安呈逸談過，知道他並不是將安臨勳推出去當炮灰，但是安呈逸畢竟還年輕，這麽早就將皇子帶在身邊？總會讓人覺得不妥。
“誰敢說？臨勳是我安國的嫡長子。跟著寡人學習朝政，是天經地義。”安呈逸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知道是為了閑話還是為了秦清清一口一個皇上。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是從他多次推拒秦清清送來的吃食，不去她的宮殿，不去看他們的孩子。慢慢地，秦清清也不再找他，他們之間，真正做到了相敬如賓，秦清清不哭不鬧，只是拿他當帝皇看了。這是他自找的吧。安呈逸喝了幾口茶，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古怪氣氛，匆匆說了句就離開了。
“娘。皇上他……”走到宮殿外，卻正好聽見安臨勳這一句，心中更是猛烈撞擊了一下，聽得下一句，秦清清說道。“他是一時興起吧，不必在意。”安呈逸再也聽不下去了，大步離開。
“最近，皇上的思緒比較反覆，你跟在他後面，小心一點。”秦清清接著叮囑兒子。“兒子知道。”安臨勳點點頭。
“影閣那邊。攝政王已經表態了，會站在我們這邊。你的那些庶出兄弟，一個都不可信。影閣，你蕭姨，有個養子，從小被送到青雲山去學武去了。過一段時間，會回來。你飛揚叔叔，定了他為下一任影閣繼任者。你，要與他好好相處。那個孩子，沒什麽野心，會是你最好的幫手。”秦清清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的私心裏，希望兩個兒子，能夠彼此扶持。
“就是末末整天掛在嘴上的那個容哥哥？”安臨勳笑了笑，“能讓那個鬼機靈看得上眼，這個蕭博容的人品倒是可信，畢竟也是蕭姨養出來的孩子，你放心，娘，他是我的未來表姐夫，我不信他還信誰？”安臨勳沖著自己的母親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你對末末？”秦清清有些驚喜，兒子這麽快就接受了容容，卻是因為李末？
“娘，你想多了。我跟末末自小一起長大，本就親如姐弟，我一直拿她當親姐姐看，你就被亂點鴛鴦譜了。”顯然，安臨勳是知道秦清清前一陣找蕭舞的事情，“而且，從末末的口氣裏，她可是喜歡她那位容哥哥的緊，只是她自己還沒發覺罷了。”
秦清清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只覺得現在什麽事情似乎都能很好解決了，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娘，這是你這麽多年，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了。”安臨勳看見母親嘴角的笑容，嘆息地說道。
“你的未來有了保障，娘自然開心。末末也算是有了預定的歸宿，和你將來的配合者又不沖突，這真是最好的安排了。”秦清清雙手合十，“這麽多年了，娘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一放了。”
母子二人對視一笑，未來，都按照好的方向在發展了。
青雲山，青雲派中，蕭博容帶著守序守忠在掌門和眾長老面前覆命。“好，好。”掌門撫著下顎的清須，滿面笑容和滿意，“你是這麽多年，所花時間最少的弟子。守寧，你學成了。”掌門滿是寬慰的樣子，小師妹，師兄完成你的托付了，你的兒子成才了。
守序和守忠也很為蕭博容開心。蕭博容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讓周圍一眾師兄弟連連稱奇，這萬年冰山也是會笑的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蕭博容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行裝，在青雲山這麽多年，臨了要走了，蕭博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有把這裏當作自己真正的歸宿，除了自己身後那一把重劍，自己竟然想不出，還有什麽是不能割舍，一定要帶走的。
想著在都城，自己有一個家在那裏，有親人在等著自己，蕭博容的臉上就止不住地露出微笑，這是他來青雲山這麽多年，第一次笑容這麽多吧。蕭博容準備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心中想著，這青雲山有什麽是都城買不到的特產，省的某個小家夥因為不能來青雲山看看而惋惜。蕭博容下定決心，準備在臨走前，在山上轉一圈，挖一點山筍野菜，打點野味，再到小鎮裏買一點女孩子喜歡的胭脂水粉，小玩意什麽的。
於是，青雲山的眾人在接下來的時間發現，這要找掌門的關門弟子，已經通過下山測試的守寧，那是太難了。他每日天不亮就出門，天黑了才回來。守門的弟子曾偷偷透露，這守寧師兄每天回來，手上都會帶一些東西。有的時候只是山上的野菜山筍，有的時候，又是鎮上的瓷娃娃，有一次，他們甚至看見守寧師兄不經意從懷中滑落，掉在地上的瓷瓶，那裏面，可是女孩子用的胭脂。
於是，山上的青雲派弟子們，沸騰了。胭脂啊，這守寧師兄自從山上後，可是很少看見他和師姐師妹們說話，唯一熟悉一點的，應該也是這次跟著他下山的守序師妹了。難道？青雲山，這麽多弟子，平日裏，窩在山上，只是練武，未免太枯燥了，於是，每個人心中都一顆不能抑制的八卦之心。
於是，趁著這一日，守寧並沒有出門，一向清冷的掌門也忍不住了，將這個他晚年最滿意的弟子叫到跟前，當然，還有拜托他當說客的某長老和他的孫女。
“守寧，這幾日，你忙經忙出，所謂何事？”掌門開門見山地說道。蕭博容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這麽點動靜竟然被掌門註意到了，只是老老實實得回答，“回師傅，弟子只是在為歸家時，帶一點青雲山的土特產。”
這一點，掌門自然也知道，這野菜什麽的不稀奇，他要問的其實是那胭脂，旁邊的某長老又給他遞了個眼色。掌門又咳嗽一聲，“為師是想問，你買了胭脂，是送給哪位姑娘的？”
蕭博容看了一眼掌門有些尷尬的臉色，又看了看旁邊的長老和長老身後臉色通紅的守序，心中閃過了然。自己不日就要下山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地好。
“這些小東西，都是送給我養母的女兒的，她很是喜歡這些。”想起李末，蕭博容的臉上不自覺閃過溫柔的笑容。
掌門和長老都沒錯過蕭博容的笑容，掌門看了一眼長老，這件事，我怕是幫不了忙了。長老面色一沈，也不敢去看身後孫女的臉色，自己這孫女，怕是單相思一場了。
“師侄沒有考慮過留在山上？你在山上也生活了這麽些年，而且，憑你的資質和武功，將來，接替老夫這位子，是沒話說的。”長老還是不甘心地開口了。守序也一臉期盼地看著蕭博容。
蕭博容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回答，“回長老。守寧自上山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永遠留在青雲山。我的親人都在期盼著我回家。”
“可是，師兄，你能下山了，你每年，就能回去看他們的，不一定要回去的。”守序著急地回答。蕭博容歉疚地看了一眼守序，他知道這個姑娘的心思，可是卻不能給予回應，“我山上學武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讓我們一家人能夠一直在一起，留在山上，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
守序自然看明白了蕭博容眼中歉疚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哭著跑出去了，長老瞪了蕭博容一眼，也追出去了，“小絮。”
剩下掌門師徒二人，掌門尷尬地幹笑了一聲，隨即正色，“我知道，你去意已決，為師也不留你，過兩天，山上會舉行告別宴，你和眾位師兄弟好好道別吧，畢竟，下山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掌門拍了拍蕭博容的肩膀，有些傷感，送自己的弟子離開，是最悲傷的事情，自己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有些人，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再見到了。
蕭博容點了點頭，十二年，終於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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