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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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見到不遠處那男孩兒的模樣後, 女人瞳孔輕顫了顫。
她下意識地張了下唇，隨後又驀地緊抿，收回視線。
原本因為孩子的哭鬧而焦灼無奈的神情消失殆盡, 只剩下一片茫然。
許是聽到咻咻楚晏二人咋咋呼呼的聲音, 那哭鬧不止的男孩兒也停了下來，淚眼汪汪地好奇打量。
咻咻對自己引起的關註絲毫不知, 舉起手臂搖得歡快, “小執哥哥加油, 小執哥哥你可以的，咻咻等你！”
王姨笑著拍拍謝執的肩膀，“那小家夥最粘你了, 去和她玩兒吧。”
看著葡萄藤下活蹦亂跳的小團子，謝執輕點了下頭, 腳步快了些。
謝執走近的這會兒功夫，楚晏已經找好了進攻目標，擡起手將他瞄準好的那串葡萄給摘了下來。
沈甸甸的重量讓楚晏驚訝的瞪大了眼，將葡萄遞到咻咻眼前, “楚咻咻你看，這絕對是最大的一串葡萄了！”
“哇~”咻咻捧場的張著小嘴巴驚嘆, “好大呀！”
楚晏揪下一顆，遞到咻咻嘴邊，“給你吃。”
看著那個兒大飽滿的紫球球，咻咻張著嘴巴就要去咬。
卻咬了個空, 葡萄被謝執給截了下來。
楚晏瞪眼：“謝執你幹什麽, 那是我給楚咻咻的，你要吃自己摘去！”
咻咻眼巴巴地看著那葡萄，小臉卻還要強做大方, 擺擺小手，“沒關系，小執哥哥喜歡，咻咻給小執哥哥！”
謝執沒說話，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他將那顆葡萄剝了皮，才重新遞到咻咻嘴邊。
“小執哥哥不吃嗎？”咻咻楞楞地問。
謝執搖搖頭，“你吃。”
咻咻兩眸一亮，啊嗚一口，就著謝執的手指將葡萄給吃進了肚子。
“好甜呀~”小家夥滿足得搖頭晃腦，兩眼彎彎。
楚晏自得地擡起下巴，“哈哈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摘的！”
“咻咻還能再要一顆嗎？”咻咻盯上了楚晏手裏剩下的那一大串。
她剛說完，頭上的帽子就被人拽了下去。
咻咻回過頭，發現是剛才哭哭啼啼的那個小哥哥。
男孩兒睫毛都還濕著，有些無措的看著手裏的小黃帽，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將人的帽子給扯了下來。
“我，我叫吳梓荊。”男孩兒楞楞道。
咻咻皺起小眉頭，“你為什麽要拉咻咻的帽子？”
見到咻咻那一頭的呆毛兒，楚晏也不快地質問：“你拿我妹妹的帽子幹什麽？”
被幾人這麽一盯，男孩兒有些怯怯地將手裏的帽子遞還給咻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和你打招呼。”
謝執將那帽子接下來，給咻咻重新戴上。
原本楞神的女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跑了過去，連忙走上前，“梓荊你亂跑什麽，不是要走嗎？”
吳梓荊搖搖頭，指著咻咻三人，“我不走了，我要和他們玩兒。”
女人下意識地看了眼謝執，同他對上視線後又移開了目光，她拉起男孩兒的胳膊，“玩兒什麽玩兒，走了，我們去找你爸。”
“我不要我不要，”吳梓荊使勁兒掙開她的手，“我就要在這裏！”
女人有些氣急，聲音裏都含著幾分怒火，“剛剛才說要走，現在又要留下來，你到底要怎樣？”
吳梓荊哭鬧，“反正我現在就是不走了！”
咻咻看看女人，又看看撒潑的男孩兒，有些無措地擺擺小手，“不要吵架啦。”
謝執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楚晏看了兩人握著的手，不甘心地拽起咻咻的另一只小爪子，“對，才不要和愛哭鬼玩兒呢。”
見三人走開，吳梓荊停下哭鬧，連忙追上去，“你們等等我。”
“吳梓荊你給我回來！”女人被男孩兒的固執己見氣得怒斥。
王姨走上前，笑著說：“就讓他們一起玩兒吧，小孩子不都這樣嗎？”
來了生人，女人便收了臉上的怒容，有些生硬地笑了下，“這孩子就是太胡鬧了，一會兒要這個一會讓要那個的，被他爸慣壞了。”
她目光落在王姨和程訊身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後問道：“那三個孩子都是你們家的嗎？”
王姨忙擺手，“我就是一保姆，幫忙照顧孩子的。”
程訊笑著點點頭，“不過確實是一家的。”
女人楞了下，又一次將視線投在了謝執的臉上。
恰逢謝執擡起頭，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
男孩兒的五官與記憶中的某個人漸漸重合，女人恍惚地咽了下喉，不敢再多看。
“小執哥哥，這個給你。”咻咻從楚晏手裏的那串葡萄裏挑了顆個兒最大的，將它遞給謝執。
謝執卻沒什麽反應，像是楞了神。
“小執哥哥？”咻咻舉起小肉手在謝執眼前揮了揮，“小執哥哥你怎麽啦？”
謝執眨了下眼，低頭看向眼前的小孩兒。
咻咻歪著腦袋問他，“小執哥哥，剛剛你怎麽不理咻咻呀？”
“我……”謝執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女人，皺皺眉。
好奇怪，總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
“你看我媽媽幹什麽？”吳梓荊問。
謝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吳梓荊討了個沒趣，又將註意力轉向了咻咻，“我知道你叫咻咻。”
咻咻驚訝，“你怎麽知道的呀！”
吳梓荊神秘地笑了笑，“我還知道你力氣很大，他們都叫你咻咻大王！”
咻咻目瞪口呆，震驚的暈暈乎乎，“你怎麽會知道呢？”
“你和我玩兒我就告訴你。”
楚晏沒好氣地瞪這個厚臉皮的人，“誰要和你玩兒了，咻咻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她和你玩兒的！”
謝執伸出手，將小家夥那驚掉的下巴給擡了回去，淡聲說：“他和你是一個幼兒園的。”
咻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她抱著謝執的手臂蹦蹦跳跳，眼裏盡是欽佩的光，“小執哥哥你怎麽這麽聰明呀！”
這下子換成吳梓荊驚訝，“你怎麽猜到的？”
謝執沈默，眼神都沒多給一個。
倒是楚晏輕“嗤”了聲，“哼，這種事情想一想就能知道了好嗎小屁孩兒！”
吳梓荊說：“可是你就沒有猜到啊。”
楚晏被這話氣得跳腳，“誰說我沒有猜到了，我只是沒有說出來好嗎？！”
“哦。”吳梓荊應了聲，盡管眼裏寫滿了‘不信’。
楚晏對這男孩兒更加不喜，滿眼嫌棄地看著他，“你跟著我們幹什麽，都說了我們不和你玩兒。”
吳梓荊擡了擡下巴，“我只想和楚咻咻玩兒。”
被cue的咻咻撓撓腦袋，“啊？”
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楚晏驚得瞪圓了眼，一時間竟然有了些自家小白菜快被豬拱了的著急和不快。
他將咻咻攬到身後去，“你離我妹妹遠點兒！”
吳梓荊左右看了看，爬到一邊的石凳上，栽下一串葡萄下來，將它遞給咻咻，“我把葡萄全部都給你，我們做朋友好嗎？”
見這人完全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楚晏氣得一把扇開他的手，“誰要和你做朋友了！你不許來找咻咻！”
那葡萄‘啪’地摔到了地上。
“啊，掉了。”咻咻心痛地跑過去，將那串無辜的葡萄撿起來。
吳梓荊連忙追過去，高興地看著咻咻手裏的葡萄，“你收了我的葡萄，所以你現在就是我的朋友了！”
咻咻懵懵地拿著葡萄，猶豫地遞過去，“那還給你好嗎？”
雖然她不介意多一個朋友，可是小晏哥哥好像不喜歡他呢。
吳梓荊將手背在身後，搖搖頭，“不行，送出去的東西不能收回來。”
楚晏沒想到這小孩兒竟然這麽無賴，急道：“我再說一次，我不同意你做咻咻的朋友！”
說完他又瞪向咻咻，“小崽子你快把那串葡萄丟了！”
咻咻不舍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紫球球，輕輕摸了摸後搖搖頭，“不能丟下葡萄。”
看著吳梓荊臉上的笑意，楚晏恨鐵不成鋼地朝咻咻走過去，想要直接去搶過來扔了，“把葡萄給我！”
咻咻抱著葡萄躲開楚晏的手，“葡萄沒有做錯事，不能丟下它！”
楚晏氣壞了，“楚咻咻你怎麽這麽不爭氣，不就是一串葡萄嗎，你要把自己賣掉嗎？”
咻咻跑到謝執身邊，“小執哥哥，咻咻不想丟下葡萄。”
謝執說：“那就不丟。”
得到了支持的咻咻笑開，對楚晏說：“小執哥哥說了可以不丟~”
吳梓荊噠噠地跑過來，“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啦！”
啊？
差點兒忘了這茬的咻咻有些無措地抿著小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執看向吳梓荊，“她不用和你做朋友。”
吳梓荊不服氣，“為什麽，她都收下了我的葡萄了！”
“葡萄又不是你的。”謝執說。
“怎麽不是了，是我剛剛才摘下來的。”吳梓荊一派理所當然。
謝執繼續道：“這個農莊是我們叔叔的，所以葡萄也是他的，跟你沒關系。”
楚晏也終於反應過來，於是更加理直氣壯，“就是！明明就是我程叔叔的葡萄，你還借花獻佛是吧，不要臉！”
看著面前同仇敵愾的兩人，吳梓荊癟著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梓荊，你爸爸來電話讓我們回去了。”不遠處的女人喊道。
吳梓荊念念不舍地看了眼咻咻，“楚咻咻，我們下學期幼兒園見。”
“見個屁！”楚晏脫口而出一句粗話。
吳梓荊走後，王姨和程訊走到三小只跟前。
見楚晏一臉不快的模樣，程訊問：“怎麽了？”
楚晏向他告狀，“剛剛那個小孩兒想要和楚咻咻交朋友。”
程訊被逗笑，“這怎麽了，交朋友不好嗎？”
“不好！”楚晏擲地有聲，“我不喜歡那個人！”
小孩子占有欲還挺強的。
程訊笑著搖搖頭，“好了，別不開心，你們站好，叔叔給你拍張照。”
一聽這話，楚晏便忘了不快，忙跑到咻咻身邊站著，擺好姿勢。
咻咻又去拉謝執，“小執哥哥快來，我們要拍照啦！”
謝執被拉得趔趄了下，忙站穩。
“微笑，要拍了哦。”程訊舉起相機。
謝執擡起頭，看向鏡頭。
恍惚間，腦子裏突然閃過某個畫面。
他還小的時候，在爸爸的櫃子裏翻到了一張照片，奶奶經過瞧見，一把將那照片奪下，撕碎。
“奶奶，那是誰，為什麽要撕掉？”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那沒有心的媽麽，也不知道還留著她的照片幹什麽，晦氣。”
照片裏的人一頭長發，面容漸漸在覆蘇在記憶裏。
謝執楞住，倏地扭過頭。
程訊正好按下快門，“哎，小執你的頭偏了。”
謝執什麽也聽不進去，邁腳就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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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不遠處那男孩兒的模樣後, 女人瞳孔輕顫了顫。
她下意識地張了下唇，隨後又驀地緊抿，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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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聽到咻咻楚晏二人咋咋呼呼的聲音, 那哭鬧不止的男孩兒也停了下來，淚眼汪汪地好奇打量。
咻咻對自己引起的關註絲毫不知, 舉起手臂搖得歡快, “小執哥哥加油, 小執哥哥你可以的，咻咻等你！”
王姨笑著拍拍謝執的肩膀，“那小家夥最粘你了, 去和她玩兒吧。”
看著葡萄藤下活蹦亂跳的小團子，謝執輕點了下頭, 腳步快了些。
謝執走近的這會兒功夫，楚晏已經找好了進攻目標，擡起手將他瞄準好的那串葡萄給摘了下來。
沈甸甸的重量讓楚晏驚訝的瞪大了眼，將葡萄遞到咻咻眼前, “楚咻咻你看，這絕對是最大的一串葡萄了！”
“哇~”咻咻捧場的張著小嘴巴驚嘆, “好大呀！”
楚晏揪下一顆，遞到咻咻嘴邊，“給你吃。”
看著那個兒大飽滿的紫球球，咻咻張著嘴巴就要去咬。
卻咬了個空, 葡萄被謝執給截了下來。
楚晏瞪眼：“謝執你幹什麽, 那是我給楚咻咻的，你要吃自己摘去！”
咻咻眼巴巴地看著那葡萄，小臉卻還要強做大方, 擺擺小手，“沒關系，小執哥哥喜歡，咻咻給小執哥哥！”
謝執沒說話，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他將那顆葡萄剝了皮，才重新遞到咻咻嘴邊。
“小執哥哥不吃嗎？”咻咻楞楞地問。
謝執搖搖頭，“你吃。”
咻咻兩眸一亮，啊嗚一口，就著謝執的手指將葡萄給吃進了肚子。
“好甜呀~”小家夥滿足得搖頭晃腦，兩眼彎彎。
楚晏自得地擡起下巴，“哈哈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摘的！”
“咻咻還能再要一顆嗎？”咻咻盯上了楚晏手裏剩下的那一大串。
她剛說完，頭上的帽子就被人拽了下去。
咻咻回過頭，發現是剛才哭哭啼啼的那個小哥哥。
男孩兒睫毛都還濕著，有些無措的看著手裏的小黃帽，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將人的帽子給扯了下來。
“我，我叫吳梓荊。”男孩兒楞楞道。
咻咻皺起小眉頭，“你為什麽要拉咻咻的帽子？”
見到咻咻那一頭的呆毛兒，楚晏也不快地質問：“你拿我妹妹的帽子幹什麽？”
被幾人這麽一盯，男孩兒有些怯怯地將手裏的帽子遞還給咻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和你打招呼。”
謝執將那帽子接下來，給咻咻重新戴上。
原本楞神的女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跑了過去，連忙走上前，“梓荊你亂跑什麽，不是要走嗎？”
吳梓荊搖搖頭，指著咻咻三人，“我不走了，我要和他們玩兒。”
女人下意識地看了眼謝執，同他對上視線後又移開了目光，她拉起男孩兒的胳膊，“玩兒什麽玩兒，走了，我們去找你爸。”
“我不要我不要，”吳梓荊使勁兒掙開她的手，“我就要在這裏！”
女人有些氣急，聲音裏都含著幾分怒火，“剛剛才說要走，現在又要留下來，你到底要怎樣？”
吳梓荊哭鬧，“反正我現在就是不走了！”
咻咻看看女人，又看看撒潑的男孩兒，有些無措地擺擺小手，“不要吵架啦。”
謝執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楚晏看了兩人握著的手，不甘心地拽起咻咻的另一只小爪子，“對，才不要和愛哭鬼玩兒呢。”
見三人走開，吳梓荊停下哭鬧，連忙追上去，“你們等等我。”
“吳梓荊你給我回來！”女人被男孩兒的固執己見氣得怒斥。
王姨走上前，笑著說：“就讓他們一起玩兒吧，小孩子不都這樣嗎？”
來了生人，女人便收了臉上的怒容，有些生硬地笑了下，“這孩子就是太胡鬧了，一會兒要這個一會讓要那個的，被他爸慣壞了。”
她目光落在王姨和程訊身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後問道：“那三個孩子都是你們家的嗎？”
王姨忙擺手，“我就是一保姆，幫忙照顧孩子的。”
程訊笑著點點頭，“不過確實是一家的。”
女人楞了下，又一次將視線投在了謝執的臉上。
恰逢謝執擡起頭，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
男孩兒的五官與記憶中的某個人漸漸重合，女人恍惚地咽了下喉，不敢再多看。
“小執哥哥，這個給你。”咻咻從楚晏手裏的那串葡萄裏挑了顆個兒最大的，將它遞給謝執。
謝執卻沒什麽反應，像是楞了神。
“小執哥哥？”咻咻舉起小肉手在謝執眼前揮了揮，“小執哥哥你怎麽啦？”
謝執眨了下眼，低頭看向眼前的小孩兒。
咻咻歪著腦袋問他，“小執哥哥，剛剛你怎麽不理咻咻呀？”
“我……”謝執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女人，皺皺眉。
好奇怪，總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
“你看我媽媽幹什麽？”吳梓荊問。
謝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吳梓荊討了個沒趣，又將註意力轉向了咻咻，“我知道你叫咻咻。”
咻咻驚訝，“你怎麽知道的呀！”
吳梓荊神秘地笑了笑，“我還知道你力氣很大，他們都叫你咻咻大王！”
咻咻目瞪口呆，震驚的暈暈乎乎，“你怎麽會知道呢？”
“你和我玩兒我就告訴你。”
楚晏沒好氣地瞪這個厚臉皮的人，“誰要和你玩兒了，咻咻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她和你玩兒的！”
謝執伸出手，將小家夥那驚掉的下巴給擡了回去，淡聲說：“他和你是一個幼兒園的。”
咻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她抱著謝執的手臂蹦蹦跳跳，眼裏盡是欽佩的光，“小執哥哥你怎麽這麽聰明呀！”
這下子換成吳梓荊驚訝，“你怎麽猜到的？”
謝執沈默，眼神都沒多給一個。
倒是楚晏輕“嗤”了聲，“哼，這種事情想一想就能知道了好嗎小屁孩兒！”
吳梓荊說：“可是你就沒有猜到啊。”
楚晏被這話氣得跳腳，“誰說我沒有猜到了，我只是沒有說出來好嗎？！”
“哦。”吳梓荊應了聲，盡管眼裏寫滿了‘不信’。
楚晏對這男孩兒更加不喜，滿眼嫌棄地看著他，“你跟著我們幹什麽，都說了我們不和你玩兒。”
吳梓荊擡了擡下巴，“我只想和楚咻咻玩兒。”
被cue的咻咻撓撓腦袋，“啊？”
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楚晏驚得瞪圓了眼，一時間竟然有了些自家小白菜快被豬拱了的著急和不快。
他將咻咻攬到身後去，“你離我妹妹遠點兒！”
吳梓荊左右看了看，爬到一邊的石凳上，栽下一串葡萄下來，將它遞給咻咻，“我把葡萄全部都給你，我們做朋友好嗎？”
見這人完全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楚晏氣得一把扇開他的手，“誰要和你做朋友了！你不許來找咻咻！”
那葡萄‘啪’地摔到了地上。
“啊，掉了。”咻咻心痛地跑過去，將那串無辜的葡萄撿起來。
吳梓荊連忙追過去，高興地看著咻咻手裏的葡萄，“你收了我的葡萄，所以你現在就是我的朋友了！”
咻咻懵懵地拿著葡萄，猶豫地遞過去，“那還給你好嗎？”
雖然她不介意多一個朋友，可是小晏哥哥好像不喜歡他呢。
吳梓荊將手背在身後，搖搖頭，“不行，送出去的東西不能收回來。”
楚晏沒想到這小孩兒竟然這麽無賴，急道：“我再說一次，我不同意你做咻咻的朋友！”
說完他又瞪向咻咻，“小崽子你快把那串葡萄丟了！”
咻咻不舍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紫球球，輕輕摸了摸後搖搖頭，“不能丟下葡萄。”
看著吳梓荊臉上的笑意，楚晏恨鐵不成鋼地朝咻咻走過去，想要直接去搶過來扔了，“把葡萄給我！”
咻咻抱著葡萄躲開楚晏的手，“葡萄沒有做錯事，不能丟下它！”
楚晏氣壞了，“楚咻咻你怎麽這麽不爭氣，不就是一串葡萄嗎，你要把自己賣掉嗎？”
咻咻跑到謝執身邊，“小執哥哥，咻咻不想丟下葡萄。”
謝執說：“那就不丟。”
得到了支持的咻咻笑開，對楚晏說：“小執哥哥說了可以不丟~”
吳梓荊噠噠地跑過來，“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啦！”
啊？
差點兒忘了這茬的咻咻有些無措地抿著小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執看向吳梓荊，“她不用和你做朋友。”
吳梓荊不服氣，“為什麽，她都收下了我的葡萄了！”
“葡萄又不是你的。”謝執說。
“怎麽不是了，是我剛剛才摘下來的。”吳梓荊一派理所當然。
謝執繼續道：“這個農莊是我們叔叔的，所以葡萄也是他的，跟你沒關系。”
楚晏也終於反應過來，於是更加理直氣壯，“就是！明明就是我程叔叔的葡萄，你還借花獻佛是吧，不要臉！”
看著面前同仇敵愾的兩人，吳梓荊癟著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梓荊，你爸爸來電話讓我們回去了。”不遠處的女人喊道。
吳梓荊念念不舍地看了眼咻咻，“楚咻咻，我們下學期幼兒園見。”
“見個屁！”楚晏脫口而出一句粗話。
吳梓荊走後，王姨和程訊走到三小只跟前。
見楚晏一臉不快的模樣，程訊問：“怎麽了？”
楚晏向他告狀，“剛剛那個小孩兒想要和楚咻咻交朋友。”
程訊被逗笑，“這怎麽了，交朋友不好嗎？”
“不好！”楚晏擲地有聲，“我不喜歡那個人！”
小孩子占有欲還挺強的。
程訊笑著搖搖頭，“好了，別不開心，你們站好，叔叔給你拍張照。”
一聽這話，楚晏便忘了不快，忙跑到咻咻身邊站著，擺好姿勢。
咻咻又去拉謝執，“小執哥哥快來，我們要拍照啦！”
謝執被拉得趔趄了下，忙站穩。
“微笑，要拍了哦。”程訊舉起相機。
謝執擡起頭，看向鏡頭。
恍惚間，腦子裏突然閃過某個畫面。
他還小的時候，在爸爸的櫃子裏翻到了一張照片，奶奶經過瞧見，一把將那照片奪下，撕碎。
“奶奶，那是誰，為什麽要撕掉？”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那沒有心的媽麽，也不知道還留著她的照片幹什麽，晦氣。”
照片裏的人一頭長發，面容漸漸在覆蘇在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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