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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喝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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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中元節,那都是許久前的事情了。秦蘿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似是隱隱綽綽想起點什麽。好像那晚小石子他們偷了此人的荷包,那時他們有打過照面。

秦蘿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言庭,“是你。”

“想起來了。”他笑道。

秦蘿拍了拍腦袋,日子久了,便忘記了,“你怎麽在這和?”

“湊巧路過。”言庭看了看馬車,又反問秦蘿,“你呢?”

“我也湊巧路過。”秦蘿笑了。

“外頭冷,不如我送你一程吧。”秦蘿看了看四下無人,她和這個言公子又不熟悉。他這麽熱心的想要送她一程,該不會有什麽圖謀吧。如此一想,秦蘿還是委婉拒絕了言庭的好意。

誰知這個人在她拒絕之後,竟是也不坐馬車了,便是要和她一同走走。非親非故,他越是熱情,越是讓秦蘿對他警惕。

秦蘿一臉說不出的尷尬,這時秦蘿瞧見了救星。她對著遠處揮舞著手臂,“謝安,謝安。”

謝安剛從一旁的酒樓中出來,像是剛剛談完生意,把客人送上轎子,剛要轉身進轎子,便聽到了秦蘿的聲音。

他站直了身子朝著秦蘿看去,眉眼瞬間放光。對著一旁的下人道:“你們去前頭等我吧。”說完就扔下轎夫,朝著秦蘿跑了過去。

“哎,秦蘿,你怎麽在這?”謝安自動忽視了一旁的言庭,看著秦蘿,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秦蘿已經習慣了謝安這副德性。

此時的謝安已經比上次她逃離薛府去他那避難時見到的要白了些,那時候的謝安,曬得黝黑,一笑,一張臉上,只能看到一排星子一般的牙齒。

秦蘿說,“我今兒找你有事,聽說你在談生意,就不便打擾了。這不剛巧,我才走不遠,你就出來了。”

謝安聽說秦蘿是來找他的,就喜滋滋的,“走我們找個地兒,這太冷了。”看到秦蘿凍得發紅的小手,他先把自己的狐裘給脫下披在了秦蘿的身上,又下意識的伸出自己那雙寬大的手,把她的小手給捂起來。

秦蘿匆忙把手抽開,有些窘迫的對著言庭道:“言公子,我今日還有事。多謝言公子美意,就不耽擱言公子的時間了。”說完禮貌的笑了笑,這才轉身走了。

謝安這才瞧見一旁站著的言庭,他用仇視的眼光看了看言庭,沒說話,便跟了上去。

走完這條街,過了個轉角,秦蘿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是真的著了地兒。她長呼一口氣,“謝安,多虧今日見著你了,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麽擺脫那個言公子。”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秦蘿想了想,也不算認識。不過天佑皇城這麽大,他們能見到兩次面,也算是奇跡了。這個言公子看著不像是個什麽登徒子一類的人,不過她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我和他不熟。”秦蘿面對謝安就輕松多了,因為他們自幼便相識,“對了,伯父伯母身體可還康健?”

“康健,倒是你,嫁入薛家後,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你是不是嫁人之後,就把我給忘了?”謝安的口氣像是在責怪秦蘿。

秦蘿把謝安當哥們,拍了拍謝安的背,“你一個大男人的,還要和我計較。你難道不知道,女子嫁為人婦後,就該避嫌,我哪兒守著自己的丈夫不要,還天天跑出來同你廝混去。”她可不想又犯下什麽錯來,再把那《女德經》給抄個沒完。

謝安嘆氣,“你們女子就是麻煩。”他站住腳步,“你今日找我何事?”臉上帶著笑意,還有期許。

秦蘿道:“你傻啊,沒看我是拉你做了幌子,不然怎麽擺脫那個言公子。虧你還做生意,謝安,你說你腦袋轉這麽慢,是怎麽做成生意的?竟是沒有賠死就算了,還能做的風生水起的。”

謝安的眼神中有一絲失落,“我還當你會記得。”

“記得什麽?”

“今日是我的生辰啊。”謝安道,往年秦蘿都會記得,會為他慶生,這麽些年,他早已習慣了秦蘿為他慶生。不過自秦蘿嫁入薛家,他也知道,他們終究是會越走越遠的。

聽謝安這麽一聽,秦蘿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子。是了,她竟是把這事給忘了,看著謝安,仗義的說,“你今年想要什麽禮物,只管告訴我,我一定買雙份的送給你。”

謝安眼眸一亮,“真的?”

秦蘿拍著胸脯道:“我何時騙過你。”

不過想想,秦蘿確實沒有騙過他,但他笑了笑,“算了,我想要的這份禮物,你給不了。”看了看大雪,“要不,你陪我喝酒去吧。”

距離天黑還有一些時候,秦蘿想,陪他喝幾杯還是可以的。只要趕在天黑前回去,就沒事了。便沒有拒絕謝安的提議。

醬肘子、白切雞、老醋花生、切牛肉,四菜兩壺酒。這是他們二人以前常來的酒館子,因為鋪子小,又在角落,鮮少有人知道。不過他們的菜是一絕不用說,那酒更是聞著都生了醉意。

謝安給秦蘿斟滿一杯酒,又給自己也斟滿,“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二人碰杯,喝的個底朝天。

秦蘿扒拉了兩口牛肉,謝安看著秦蘿道:“秦蘿,你是怎麽想的,竟是嫁給薛府的那位公子?”

她能怎麽想的,還不是那個後母。總是變著法子想將她趕出秦家,若不是蔡玉萍,她也不至於落的今日像是寄人籬下的感覺。不過想到薛子楚,內心卻是甜滋滋的,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至少薛子楚是真心待她的。

“先別說我了,記得當時你說過,只要我嫁人了,你就和我一同,你也會娶妻的。怎麽,又看上的姑娘嗎?”秦蘿奮鬥的夾著花生米,謝安見她夾得辛苦,便為她夾起來放在了她的碟子中。

“沒有。”

秦蘿擡頭見謝安自己又搗鼓了兩杯酒下肚,“天佑皇城那麽多漂亮的姑娘,你現在做生意也算發家了,誰敢看不上你。”秦蘿搖了搖頭,打趣道:“我可是不信。”

謝安把玩著酒杯,倒過來,倒過去,“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謝安這話可是把秦蘿給驚著了,夾著花生米的筷子一抖給掉落了,她看著謝安,發現他賊嘻嘻的笑著。撿起來桌子上的花生米,朝著謝安的臉就丟了過去,“我讓你愚弄我。”

謝安躲過秦蘿的花生米,卻沒躲過她敲打過來的筷子,“罰酒。”

他便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薛家對你好不好?”

秦蘿只顧著吃,許是中午沒吃飽的緣故,“挺好的。”

“若是薛家誰敢欺負你,只管告訴我,我你娘家不能幫你出氣,我幫你出氣。我娘說,背後有人,腰桿子才硬。”

秦蘿噗哧笑出了聲來,“你拉倒吧,誰敢欺負我。”

“也是,你不欺負別人都不錯了,誰敢欺負你。”

不知不覺,菜下去了大半,酒已經喝了一壇半。秦蘿本想是不喝醉的,此刻卻是又喝成了一灘爛泥。謝安看著已經喝趴下的秦蘿,“起來啊,繼續喝。”他去拉秦蘿時,一個沒站穩,倒了下去。

他與秦蘿一同倒地,謝安怕摔疼了秦蘿,便把她往自己身上拽。因為力道,秦蘿差一點就親上了他。謝安本想把秦蘿推開的,可是看著臉蛋喝的紅彤彤,肉嘟嘟的朱唇近在眼前,他想親上去。

喉嚨感覺幹渴,喉結不自在的開始上下滑動,他想附上親時,秦蘿忽然說起話來,“子楚,你要平安回來。”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喚的子楚一聲比一聲低沈。

倒是把謝安嚇得徹底清醒過來,他也喝了不少,方才真是酒意上頭。朝著自己的臉扇了兩巴掌,把秦蘿抱起來。

看著懷中的秦蘿,眼神中充滿著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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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蘿醒來,便覺得頭疼得要炸裂了。彩畫端著清粥進來,見秦蘿起身了,便道:“少夫人,你醒了。”把粥放下,走到秦蘿跟前,服侍她起來。

秦蘿喝的有些斷片,完全不知道昨日是怎麽回來的,彩畫正在服侍她更衣,她問彩畫,“我昨日可有做什麽出閣的事來?”她猶記得上次喝醉了之後,把大夫人氣得不輕。

彩畫道:“不曾,夫人喝醉之後,便坐著轎子回來的。夫人睡的很沈,不過好在少夫人知道怕驚動了大夫人,從後門讓人給奴婢傳信兒,把夫人接回來的。”

聽彩畫這麽說,秦蘿也就放心了。許是昨日謝安顧了轎子,吩咐那些人把她送回來的。虧他想的周到,不自覺的笑了笑。

彩畫服侍秦蘿盥洗完後,把端來的清粥奉上,秦蘿本是沒有胃口,但多少吃些對身子好。

“少夫人,今早府中來信兒了,說是老爺和公子不日,就要從北關回來了。”

此話一出,秦蘿倒是高興壞了,“彩畫,你說的當真?”

彩畫點了點頭,“今兒早,我去夫人那時聽來的。”

得知了薛子楚就要回來,秦蘿興奮的睡覺都能笑醒,如此慢慢長夜,也算有了盼頭。但行軍速度如果是軍隊回來,這起碼要幾個月。

這晚,秦蘿站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薛子楚走的時候,月亮是圓的,而今,月亮已經缺了又圓了。

彩畫為她點了安神香,讓她能睡的踏實點。看著秦蘿睡著後,彩畫才滅了屋中明亮的蠟燭,只留兩站高燭,瑩瑩弱弱。她緩慢出了房門,把門輕輕掩上。

“彩畫,夫人呢?”彩畫小心翼翼的端著燭火,被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得手中燭臺都丟了出去,轉身瞧見,正是薛子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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