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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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不安
......
新月的心‘咯噔’一下沈了。
這是什麽意思？已經嚴重到不需要施救了嗎？
看著被穿透的肩膀，這是對於平常人來說，足夠造成死亡的重傷了！可是，她怎麽可能就這樣自己離開？新月皺著眉，惡狠狠地咬著嘴唇，表情看上去有些兇惡，她雙手按在那根倒刺上，試圖把祝踏嵐往下面的空位推出去。
眼看著二號首領就要歇過氣來，新月卻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反而受傷的身體因為消耗過度而劇烈疼痛起來。祝踏嵐並沒有讓她繼續下去，而是推開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倒扶在那根倒刺上，然後用力往上一提——
鮮血四濺！有幾滴血紅甚至濺到了她的蒼白的臉上。
“唔！......”祝踏嵐悶哼了一聲，然後他咬了咬牙，身體往下面的空位一沈，再飛快地滾出了倒刺的攻擊範圍。但是他才剛脫離了危險，身體卻忽然不穩地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一邊的新月立刻扶住了他，並把他帶離了最危險的地方。
祝踏嵐急促地喘著氣，扶著一邊的建築物穩住了自己，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倒刺上，有毒......”
新月一聽，立刻轉到他身後去看——果然！被穿刺的地方已經開始泛黑了！而且有逐漸向外腐蝕的趨勢！她立刻撕開了他的上衣，嫻熟地拿出了備用的藥品和繃帶。
“沒用的......”祝踏嵐搖了搖頭，說，“我必須立刻進行治療，在這之前......”他說著，轉頭看向那個巨型螳螂妖。
他這時就像剛才他們來的時候一樣，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新月正要走過去，祝踏嵐已經先一步動手。他‘唰’地一下移動了出去，快得不像是受了傷的人，甚至空氣裏還餘留著他的影像，而他整個人已經出現在巨型螳螂妖的身邊，緊接著‘轟’地一下，一拳擊在巨型螳螂妖的心臟部位。
這個罪惡的龐大軀體，終於停止了最後的顫動，而祝踏嵐也終於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
新月立刻把祝踏嵐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
然後，新月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事實上，這個創口對於正常人來說，確實是致命傷，但是對於一個十四階的武者來說，還處於‘可忍受’範圍裏。
至於祝踏嵐為什麽會傷得這麽重，這完全是因為新月的那把單手劍。新月那把單手劍腐蝕了螳螂妖的身體，甚至連堅硬的倒刺都不例外，被黑暗汙染的倒刺紮進了祝踏嵐的身體裏，連帶著把他也給腐蝕了。
這真是令人不得不苦笑的巧合。
祝踏嵐一連對自己施放了幾個治療術、清潔術，那些邪惡的黑暗氣息總算停止了對他的腐蝕。
他坐在沙地上，j□j的上半身挺得很直，新月為他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他一聲都沒有吭，但新月能從他握得死緊的手感覺到他的痛苦。
“我們很走運，他的倒刺並不是很長。”新月把藥品和繃帶收了起來，然後扶著祝踏嵐靠在沙地的石柱邊休息。
如果那只螳螂妖的倒刺再長那麽一點，那麽祝踏嵐的身體就會被徹底刺穿，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麻煩，而且新月被他壓在身下，大概也不能幸免，那時候他們就能串成一串當烤肉了。
而這時，祝踏嵐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嘴唇也白得可怕。武者的身體一向很強韌，但令他感到痛苦的，並不是那單純的穿刺，肉體上的撕裂還在次要的位置，最主要是新月那把劍帶來的‘汙染’。
它們雖然已經停止了蔓延，卻還在不停地試圖腐蝕他的心智。
黑暗，混亂，放縱，廝殺......
這些洶湧的邪惡力量在他身體裏震蕩著，企圖控制他的思想。
“你是誰？”祝踏嵐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試圖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開。就算是‘煞’的力量，也從來沒有令他感到這麽邪惡和強悍，如果新月只是一個普通的墮落精靈，是絕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的，而這和她的實力也不相配。
像這種汙染力這麽強的邪惡氣息，就連他也感到吃力，更別說他那些在後方種田的同胞了。為什麽她帶著這兩把單手劍抵達迷霧大陸的時候，他會沒有察覺呢？
被問這個問題的新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看著祝踏嵐，沈默著。
一時間，現場只剩下火堆燃燒的‘劈啪’聲。天空還是那麽明亮，沒有一絲黑夜降臨的預兆，這令祝踏嵐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祝踏嵐很少見她有這樣寧靜祥和的表情——當然，雖然少，但他是見過的，在她看著米渣的時候。據說米渣是她的摯友，蘭斯帝國飛艇墜落後，德魯伊米渣變成了海豹，咬著昏迷的新月的鎧甲，拖著她硬生生游了好幾千公裏，直到她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才發現了東方大陸。
也據說因為這個，米渣變成了齙牙。
而現在，她用看她摯友的眼神在看他——雖然她看朋友的眼神也不特別友善溫柔就是了。
“我不會對你做惡心的事。”新月低下頭去烤肉。
祝踏嵐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擔心。只是你的武器讓我不放心，它的汙染能力，太重了，東方大陸已經禁不起第二個‘煞’的汙染。”而她手中的‘邪惡’，比‘煞’還要厲害。
他曾經聽說過，收割過上千萬條靈魂的邪惡利刃會散發出罪惡的氣息，因為刀刃上聚集了太多的怨魂惡鬼，這些邪惡的氣息會令人感到不舒服、恐懼、甚至是下意識的屈服，更嚴重一點的，會讓活人發瘋、變得兇惡。
新月身邊的這兩柄單手劍，不知到底收割了多少生命，才會有這麽恐怖的汙染能力。
新月見他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也跟著認真起來，她擡頭，看著他說：“只要你也不對我做惡心的事，它的毒牙就不會咬向你的同胞。”
新月是個很務實很直白的姑娘，所以她把話都說在了前面：“如果你覺得我不是個可靠的人，想要徹底拔掉根本不存在的‘危機’，為了你的同胞對我做出惡心的事，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給你看。知道嗎？”
“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純潔的精靈姑娘了，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我不會不敢動手。”
......這句話怎麽聽著這麽像‘你要是不偷吃我的點心我們就還是好朋友，要是你背著我偷吃我的點心我會很生氣的！我生氣起來啊，會把你的點心全都吃光的！別以為我以前善良就不敢搶你的點心吃！’
祝踏嵐忍不住笑了笑，但是笑完，心裏卻也忍不住感到同情。他畢竟是個心思細密的人，怎麽會聽不出這些狠話下的真正意思呢？
明明想要得到，卻又害怕失去，只能強自鎮定著，用可笑而蒼白的強硬掩飾自己的不安。其實掩蓋在散漫與強大下的、那個不安的靈魂才是真正的她吧？這樣的人，怎麽會用‘靈魂’去換取力量’呢？
或許從前的他真的過於偏激，因為外來者無意間引爆了他們的封印，而憤怒地覺得外來者都是野心勃勃的家夥。直到現在認識到新月是一個怎樣的人，祝踏嵐才開始反省：自己痛惜同胞戰亡的同時，是否也讓憤怒的情緒牽著自己走了呢？
而這時的他僅僅起了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深思下去，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新月：“你能控制它的汙染？”
新月點點頭，祝踏嵐一看，反倒放松了下來。
“那就好。”他說，然後輕輕閉上了眼，休息。
新月也不是多話的人，拿出一件民工外套蓋在祝踏嵐身上，然後也盤著腿坐在一邊休息了。
時間慢慢過去，大概有下午到晚上那麽長的時間，而這時候天空中的雲彩，竟然漸漸散開了，而太陽也從天邊慢慢落了下來。
這個永恒不變的異空間，竟然動了！
絢麗的雲彩消失了，取代它的，是無邊無際翻滾著的烏雲，不久前還一片光亮明朗的異空間，這時變得灰暗了起來，空氣中似乎有什麽陰謀與險惡在醞釀著，即將爆發。
新月終於睜開了雙眼，她面無表情地擡頭看著異變的天空，然後她蹲在地上，警惕地查看著四周的情況。而祝踏嵐也感覺到了不對，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四周，等他一看到天地變得灰暗，眼睛立刻變得無比清醒，下意識要站起來——
“唔！”可他才一動，肩背上的創口卻一陣劇烈的疼痛，傷口中已經被壓制了的邪惡力量似乎被驚醒了，再一次湧動起來。
“不要動。”新月把他按回了柱子邊，然後她把自己的鎧甲拿了出來，開始飛快地著裝，沒多久，一個民工似的精靈立刻變得精煉英氣起來。
而同時，令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天邊的烏雲掉了下來，匯聚成一團團黑色的奇怪東西，朝著他們湧下來！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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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的心‘咯噔’一下沈了。
這是什麽意思？已經嚴重到不需要施救了嗎？
看著被穿透的肩膀，這是對於平常人來說，足夠造成死亡的重傷了！可是，她怎麽可能就這樣自己離開？新月皺著眉，惡狠狠地咬著嘴唇，表情看上去有些兇惡，她雙手按在那根倒刺上，試圖把祝踏嵐往下面的空位推出去。
眼看著二號首領就要歇過氣來，新月卻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反而受傷的身體因為消耗過度而劇烈疼痛起來。祝踏嵐並沒有讓她繼續下去，而是推開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倒扶在那根倒刺上，然後用力往上一提——
鮮血四濺！有幾滴血紅甚至濺到了她的蒼白的臉上。
“唔！......”祝踏嵐悶哼了一聲，然後他咬了咬牙，身體往下面的空位一沈，再飛快地滾出了倒刺的攻擊範圍。但是他才剛脫離了危險，身體卻忽然不穩地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一邊的新月立刻扶住了他，並把他帶離了最危險的地方。
祝踏嵐急促地喘著氣，扶著一邊的建築物穩住了自己，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倒刺上，有毒......”
新月一聽，立刻轉到他身後去看——果然！被穿刺的地方已經開始泛黑了！而且有逐漸向外腐蝕的趨勢！她立刻撕開了他的上衣，嫻熟地拿出了備用的藥品和繃帶。
“沒用的......”祝踏嵐搖了搖頭，說，“我必須立刻進行治療，在這之前......”他說著，轉頭看向那個巨型螳螂妖。
他這時就像剛才他們來的時候一樣，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新月正要走過去，祝踏嵐已經先一步動手。他‘唰’地一下移動了出去，快得不像是受了傷的人，甚至空氣裏還餘留著他的影像，而他整個人已經出現在巨型螳螂妖的身邊，緊接著‘轟’地一下，一拳擊在巨型螳螂妖的心臟部位。
這個罪惡的龐大軀體，終於停止了最後的顫動，而祝踏嵐也終於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
新月立刻把祝踏嵐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
然後，新月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事實上，這個創口對於正常人來說，確實是致命傷，但是對於一個十四階的武者來說，還處於‘可忍受’範圍裏。
至於祝踏嵐為什麽會傷得這麽重，這完全是因為新月的那把單手劍。新月那把單手劍腐蝕了螳螂妖的身體，甚至連堅硬的倒刺都不例外，被黑暗汙染的倒刺紮進了祝踏嵐的身體裏，連帶著把他也給腐蝕了。
這真是令人不得不苦笑的巧合。
祝踏嵐一連對自己施放了幾個治療術、清潔術，那些邪惡的黑暗氣息總算停止了對他的腐蝕。
他坐在沙地上，j□j的上半身挺得很直，新月為他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他一聲都沒有吭，但新月能從他握得死緊的手感覺到他的痛苦。
“我們很走運，他的倒刺並不是很長。”新月把藥品和繃帶收了起來，然後扶著祝踏嵐靠在沙地的石柱邊休息。
如果那只螳螂妖的倒刺再長那麽一點，那麽祝踏嵐的身體就會被徹底刺穿，這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麻煩，而且新月被他壓在身下，大概也不能幸免，那時候他們就能串成一串當烤肉了。
而這時，祝踏嵐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嘴唇也白得可怕。武者的身體一向很強韌，但令他感到痛苦的，並不是那單純的穿刺，肉體上的撕裂還在次要的位置，最主要是新月那把劍帶來的‘汙染’。
它們雖然已經停止了蔓延，卻還在不停地試圖腐蝕他的心智。
黑暗，混亂，放縱，廝殺......
這些洶湧的邪惡力量在他身體裏震蕩著，企圖控制他的思想。
“你是誰？”祝踏嵐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試圖把自己的註意力轉移開。就算是‘煞’的力量，也從來沒有令他感到這麽邪惡和強悍，如果新月只是一個普通的墮落精靈，是絕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的，而這和她的實力也不相配。
像這種汙染力這麽強的邪惡氣息，就連他也感到吃力，更別說他那些在後方種田的同胞了。為什麽她帶著這兩把單手劍抵達迷霧大陸的時候，他會沒有察覺呢？
被問這個問題的新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看著祝踏嵐，沈默著。
一時間，現場只剩下火堆燃燒的‘劈啪’聲。天空還是那麽明亮，沒有一絲黑夜降臨的預兆，這令祝踏嵐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祝踏嵐很少見她有這樣寧靜祥和的表情——當然，雖然少，但他是見過的，在她看著米渣的時候。據說米渣是她的摯友，蘭斯帝國飛艇墜落後，德魯伊米渣變成了海豹，咬著昏迷的新月的鎧甲，拖著她硬生生游了好幾千公裏，直到她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才發現了東方大陸。
也據說因為這個，米渣變成了齙牙。
而現在，她用看她摯友的眼神在看他——雖然她看朋友的眼神也不特別友善溫柔就是了。
“我不會對你做惡心的事。”新月低下頭去烤肉。
祝踏嵐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擔心。只是你的武器讓我不放心，它的汙染能力，太重了，東方大陸已經禁不起第二個‘煞’的汙染。”而她手中的‘邪惡’，比‘煞’還要厲害。
他曾經聽說過，收割過上千萬條靈魂的邪惡利刃會散發出罪惡的氣息，因為刀刃上聚集了太多的怨魂惡鬼，這些邪惡的氣息會令人感到不舒服、恐懼、甚至是下意識的屈服，更嚴重一點的，會讓活人發瘋、變得兇惡。
新月身邊的這兩柄單手劍，不知到底收割了多少生命，才會有這麽恐怖的汙染能力。
新月見他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也跟著認真起來，她擡頭，看著他說：“只要你也不對我做惡心的事，它的毒牙就不會咬向你的同胞。”
新月是個很務實很直白的姑娘，所以她把話都說在了前面：“如果你覺得我不是個可靠的人，想要徹底拔掉根本不存在的‘危機’，為了你的同胞對我做出惡心的事，我會做出更過分的事給你看。知道嗎？”
“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純潔的精靈姑娘了，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我不會不敢動手。”
......這句話怎麽聽著這麽像‘你要是不偷吃我的點心我們就還是好朋友，要是你背著我偷吃我的點心我會很生氣的！我生氣起來啊，會把你的點心全都吃光的！別以為我以前善良就不敢搶你的點心吃！’
祝踏嵐忍不住笑了笑，但是笑完，心裏卻也忍不住感到同情。他畢竟是個心思細密的人，怎麽會聽不出這些狠話下的真正意思呢？
明明想要得到，卻又害怕失去，只能強自鎮定著，用可笑而蒼白的強硬掩飾自己的不安。其實掩蓋在散漫與強大下的、那個不安的靈魂才是真正的她吧？這樣的人，怎麽會用‘靈魂’去換取力量’呢？
或許從前的他真的過於偏激，因為外來者無意間引爆了他們的封印，而憤怒地覺得外來者都是野心勃勃的家夥。直到現在認識到新月是一個怎樣的人，祝踏嵐才開始反省：自己痛惜同胞戰亡的同時，是否也讓憤怒的情緒牽著自己走了呢？
而這時的他僅僅起了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深思下去，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新月：“你能控制它的汙染？”
新月點點頭，祝踏嵐一看，反倒放松了下來。
“那就好。”他說，然後輕輕閉上了眼，休息。
新月也不是多話的人，拿出一件民工外套蓋在祝踏嵐身上，然後也盤著腿坐在一邊休息了。
時間慢慢過去，大概有下午到晚上那麽長的時間，而這時候天空中的雲彩，竟然漸漸散開了，而太陽也從天邊慢慢落了下來。
這個永恒不變的異空間，竟然動了！
絢麗的雲彩消失了，取代它的，是無邊無際翻滾著的烏雲，不久前還一片光亮明朗的異空間，這時變得灰暗了起來，空氣中似乎有什麽陰謀與險惡在醞釀著，即將爆發。
新月終於睜開了雙眼，她面無表情地擡頭看著異變的天空，然後她蹲在地上，警惕地查看著四周的情況。而祝踏嵐也感覺到了不對，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四周，等他一看到天地變得灰暗，眼睛立刻變得無比清醒，下意識要站起來——
“唔！”可他才一動，肩背上的創口卻一陣劇烈的疼痛，傷口中已經被壓制了的邪惡力量似乎被驚醒了，再一次湧動起來。
“不要動。”新月把他按回了柱子邊，然後她把自己的鎧甲拿了出來，開始飛快地著裝，沒多久，一個民工似的精靈立刻變得精煉英氣起來。
而同時，令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天邊的烏雲掉了下來，匯聚成一團團黑色的奇怪東西，朝著他們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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