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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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煦猛然擡頭看著郁杭,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家的，門禁密碼？對面小區那套房子？”
“對。”郁杭點頭，高興地說道：“以後你就可以隨時過去找我了。明天我請家政阿姨打掃一下, 就搬回來。”
白煦一下捏緊了手中的卡片, 雙眼中湧動著激動的光芒,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郁杭見他不說話, 著急問道。
“沒有, 我很喜歡。”白煦搖頭, 把卡片收好小心地放回到花束上面，然後拉著郁杭的手，“你跟我來。”
白煦帶著郁杭走到門口，直接出了大門, 等郁杭也出來，他轉身把門關上了。
郁杭：“？幹嘛？”
白煦笑著看他, 下巴朝密碼鎖點了點, 說道：“你試試。”
郁杭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密碼啊。”
剛回來也是白煦開的門, 他出於禮貌並沒有看白煦輸入了哪些數字。
白煦看著他, 說道：“你知道的。你試試。”
郁杭聽白煦這麽說便想了想, 以他對白煦的了解, 以及以己推人, 他忽然靈光一閃, 驚訝地瞪大了眼。
“試試。”白煦催他。
郁杭試探著伸出手，臨了他又問道：“幾位的？”
白煦：“四位。”
郁杭便伸手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去，0、8、0、6#。他的生日。
叮——
門開了。
郁杭笑了，他十分開心地轉頭跟白煦說道：“我們倆的想法一樣的。”
他拉著白煦進去，白煦問他：“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白煦因為現實的原因, 從20歲後再沒過過生日，因為再沒人給他過了，他也不想過。之前在書裏，他也是用的白時卿的生日。
郁杭撓撓頭，說道：“我問姜磊的。”
他還聽姜磊說了白煦都不再過生日了，大概的原因郁杭也知道了。
但是他不願意白煦把父親和哥哥的事情歸結到自己身上，那純粹就是個意外。如果因為這個意外，白煦就自責不過生日了，他覺得這很不好。
生日本來是開心的一天，他不希望白煦在這天被自責包圍。
所以他把白煦的生日設置成門禁密碼，一方面是自己想這麽做，把愛人的生日設成密碼，多浪漫呀。
另一方面，他覺得白煦會高興，也是想讓白煦每次輸入這個密碼的時候能感到開心，能意識到，還有人是愛他的。
他會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的生日的。
不過他還是拉著白煦的手，認真地向他確認：“我把你的生日設成門禁密碼，你介意嗎？”
白煦當然不介意，事實上他很感動，“不介意，我很喜歡，很高興。”
郁杭心中松了口氣，笑道：“那就行了！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晚飯了？”
“嗯！走！”
白煦先把拿出自己珍藏的紅酒，倒出來醒著。
晚飯吃牛排和意面。
郁杭不會做飯，白煦會。
但是郁杭還是跟著白煦進了廚房，幫著洗洗菜，拿拿油鹽調料罐子，陪著白煦聊聊天。
這也是他們在書裏時做過的事情。
差不多做好的時候，郁杭把買來的燭臺拿出來擺好，點上蠟燭。又把香檳玫瑰也找了花瓶一起插上，跟百合花擺在一塊兒。
晚餐很快準備好，牛排鮮嫩多汁，旁邊點綴著兩朵青綠的西蘭花，還有鮮紅的小西紅柿。意面用另一個餐盤裝著，看著也很美味。
白煦倒了兩杯紅酒放下，把頭頂的燈關掉，只剩下熠熠燭光。
他邀請郁杭，“可以吃了。”
“等等！”郁杭拿出手機，調出相機，“等我拍下照片。”
鮮花、燭光、紅酒，還有兩人份的牛排意面。
多麽讓人遐想。
郁杭很喜歡記錄這些有意義的美好事物。
白煦受他感染，也拿出手機拍起來。
白煦拍完郁杭送的花朵和卡片，看著郁杭，叫了一聲：“杭杭。”
“嗯？”郁杭從手機裏擡起頭來看向白煦。
白煦站在餐桌一邊，眼光灼灼地看著他，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跟你合照。”
郁杭雙眼一亮，“坐過來。”
白煦便高興地坐了過去。
兩人靠坐著，自拍了兩張合照，拍夠了這才相對坐下。
郁杭拿起酒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跟白煦說道：“阿卿，今天我很開心，很開心能找到你。”
白煦也舉起酒杯，嘴角眼角都笑彎了，“我也很開心。杭杭，謝謝你找到了我。也謝謝你願意接受不一樣的我。”
郁杭：“敬重逢。”
白煦：“敬重逢。”
兩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放下了。
“感覺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牛排了，我好想念。”郁杭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裏，吃完後朝白煦豎了個大拇指，“好吃！”
白煦看著郁杭，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
這一幕，他盼了多久啊，如今，終於實現了。
笑容控制不住地爬上嘴角、眉梢，又遛進眼眶裏。
一種叫幸福的東西侵染了他的每一個細胞，讓他如躺在柔軟的棉花上，又仿佛踩在雲端。
兩人享受了一頓美味又浪漫的晚餐。
吃完，郁杭主動承包了洗碗的活兒，收拾幹凈，白煦已經在陽臺放好了兩張躺椅，紅酒也拿了過去。
兩人吹著小風，喝著小酒，聊聊天，賞賞夜景，時間就不知不覺過去了。
直到郁杭接到姑姑的電話，兩人才發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郁杭昨天沒回家，郁晴看他今天這麽晚也沒回來，就打電話來問下情況。
郁杭：“餵，姑姑。”
“你今天也不回來？”
昨天郁杭是跟姑姑說有事情要處理，郁晴也沒多問，孩子大了，自然需要些私人空間的。
“回的，待會就回。”郁杭看了眼白煦，說道，“姑姑，我待會回去有事情跟你說。”
白煦聽到是郁晴來電，就知曉郁杭是該回去了，心中還有點不舍。
此刻聽到郁杭的話，他轉頭看向他。
郁杭朝他笑一笑，接著跟郁晴說：“嗯，我回去說。”
掛了電話，郁杭果然說道：“阿卿，我今天要先回去了哦。”
白煦抿唇點頭，“好。你喝了酒，找個代駕。”
“我打車回去。”郁杭抓了抓他的手，說道：“我明天就請阿姨打掃房子搬回來。”
“嗯。”白煦放下酒杯，起身，“我送送你。”
兩人走到門口，開門前，郁杭轉過身來，抱住白煦，“明天你下班有空見嗎？”
白煦都不想上班了，他雙手環住郁杭的腰，輕聲答道：“有的。”
“那我到時候來接你？”
“好。”
兩人松開懷抱，都有些不舍。
郁杭看著白煦，心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傾身在白煦的眉心印下一個吻。
“早點兒睡。”
白煦眼皮輕顫，“嗯。”
郁杭松開手，道別：“晚安。”
“晚安。”
白煦看著郁杭走出大門，走向電梯，郁杭回頭朝他揮了揮手，他也舉起手揮了揮。
深夜人少，電梯上來得很快，白煦看著郁杭進了電梯，這才關上門。
他摸著額頭郁杭親吻的地方，臉上的笑意一直不減。走回陽臺，他探頭往外看，看到郁杭出了樓棟，走向停車的地方。
二十多層樓高，郁杭的身影變成小小的一個。
忽然，郁杭擡頭往上看了過來，也不知道他看清沒有，還朝上面揮了揮手。
白煦莞爾，也跟著揮了揮手。
白煦看著郁杭慢慢走出去，直到看不見的地方才收回視線。
他坐回躺椅上，喝了口紅酒，拿出手機一張一張翻看晚上照的照片。
看了許久，最後，他把那張躺在香檳玫瑰上的卡片的照片挑出來，發到了朋友圈。
【白煦：最好的禮物。[圖片]】
隨後，又把這張照片加了個“彩色鉛筆”的濾鏡，看起來特別夢幻，像畫一般，然後設置成了微信頭像。
他剛設置好頭像，手機接二連三響起來，微信裏就蹦出一條又一條信息。
白煦：“……”
他退回主頁面，就看到學長發了好幾條信息過來。
【姜磊：！！！】
【姜磊：我看到了什麽！】
【姜磊：還說你們沒在一起！】
【姜磊：這都收到花了！】
萬年不發私生活內容的小學弟忽然發了一條朋友圈，正在刷手機的姜磊都驚訝了，再一看內容，他差點又摔下沙發！
不過他心裏真是老懷安慰，小學弟多年暗戀，終於有進展了！
他給這條朋友圈點了讚，然後一個激動，他就不小心發了一連串消息。
【姜磊：小煦，恭喜你！】
【姜磊：你跟他表白了？還是他跟你表白了？】
白煦看到這一條條消息，臉上不自覺帶著笑。
【白煦：都有。】
姜磊吃了一驚。
【姜磊：！原來你不是單戀？你們是雙向暗戀？！】
【白煦：不是，情況有些覆雜。反正，我們在一起了。】
看到這確切的消息，姜磊都笑開了眼。
【姜磊：恭喜你，小煦！】
【姜磊：撒花.jpg】
【白煦：謝謝學長。】
郁杭回到家，剛進屋，看到郁晴還在客廳看電視等他。
“姑姑，我回來了。”郁杭走過去坐郁晴旁邊，見郁晴看著手機在笑，問道：“姑姑，您看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了？”
郁晴搖頭，笑道：“不是好笑的事，不過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什麽開心的事？”郁杭腦袋伸過去，見姑姑正在看一張照片。
郁杭：……？
香檳玫瑰和卡片。
郁杭：！
這照片怎麽有點眼熟？
！這不是我送給阿卿的花和卡片嗎？
郁晴笑著說道：“你看看這照片，我跟你說，這是白煦剛剛發的。”
郁杭拿過郁晴的手機，退回去看了下，果然是阿卿發的，看時間，應該就是自己離開不久。
郁杭嘴角忍不住往上掀，他也沒想到，阿卿會發出來呢。
郁晴：“這孩子，以前發的全都是工作相關的，要麽是些分享文章，整得跟個老頭子似的。哎，終於看到一條不一樣的了。”
郁晴笑著說道：“而且，你看，是玫瑰花呢，還是香檳玫瑰，估計是談戀愛了。”
又好奇問郁杭：“杭杭，你知道這香檳玫瑰代表什麽意思麽？”
郁杭嘿嘿笑，他自己送的，能不知道嘛。
不過他故意裝不知道，問道：“代表什麽？”
“代表‘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也寓意著‘我只鐘情你一個’。”郁晴笑道，“看來小白這孩子是找到喜歡的人了。真不錯。”
郁杭眼神閃亮亮地看著姑姑，說道：“姑姑，我有件事要告訴您。”
電話裏郁杭就說有事要說了，所以郁晴才一直等到現在沒睡覺。
“什麽事，說吧。”
郁杭指著手機裏的香檳玫瑰，說道：“這花，我送的。”
郁晴：“啊？”
郁杭認真地跟郁晴說道：“姑姑，我跟白煦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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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你不喜歡嗎？”郁杭見他不說話, 著急問道。
“沒有, 我很喜歡。”白煦搖頭, 把卡片收好小心地放回到花束上面，然後拉著郁杭的手，“你跟我來。”
白煦帶著郁杭走到門口，直接出了大門, 等郁杭也出來，他轉身把門關上了。
郁杭：“？幹嘛？”
白煦笑著看他, 下巴朝密碼鎖點了點, 說道：“你試試。”
郁杭一頭霧水, “我不知道密碼啊。”
剛回來也是白煦開的門, 他出於禮貌並沒有看白煦輸入了哪些數字。
白煦看著他, 說道：“你知道的。你試試。”
郁杭聽白煦這麽說便想了想, 以他對白煦的了解, 以及以己推人, 他忽然靈光一閃, 驚訝地瞪大了眼。
“試試。”白煦催他。
郁杭試探著伸出手，臨了他又問道：“幾位的？”
白煦：“四位。”
郁杭便伸手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去，0、8、0、6#。他的生日。
叮——
門開了。
郁杭笑了，他十分開心地轉頭跟白煦說道：“我們倆的想法一樣的。”
他拉著白煦進去，白煦問他：“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白煦因為現實的原因, 從20歲後再沒過過生日，因為再沒人給他過了，他也不想過。之前在書裏，他也是用的白時卿的生日。
郁杭撓撓頭，說道：“我問姜磊的。”
他還聽姜磊說了白煦都不再過生日了，大概的原因郁杭也知道了。
但是他不願意白煦把父親和哥哥的事情歸結到自己身上，那純粹就是個意外。如果因為這個意外，白煦就自責不過生日了，他覺得這很不好。
生日本來是開心的一天，他不希望白煦在這天被自責包圍。
所以他把白煦的生日設置成門禁密碼，一方面是自己想這麽做，把愛人的生日設成密碼，多浪漫呀。
另一方面，他覺得白煦會高興，也是想讓白煦每次輸入這個密碼的時候能感到開心，能意識到，還有人是愛他的。
他會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的生日的。
不過他還是拉著白煦的手，認真地向他確認：“我把你的生日設成門禁密碼，你介意嗎？”
白煦當然不介意，事實上他很感動，“不介意，我很喜歡，很高興。”
郁杭心中松了口氣，笑道：“那就行了！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晚飯了？”
“嗯！走！”
白煦先把拿出自己珍藏的紅酒，倒出來醒著。
晚飯吃牛排和意面。
郁杭不會做飯，白煦會。
但是郁杭還是跟著白煦進了廚房，幫著洗洗菜，拿拿油鹽調料罐子，陪著白煦聊聊天。
這也是他們在書裏時做過的事情。
差不多做好的時候，郁杭把買來的燭臺拿出來擺好，點上蠟燭。又把香檳玫瑰也找了花瓶一起插上，跟百合花擺在一塊兒。
晚餐很快準備好，牛排鮮嫩多汁，旁邊點綴著兩朵青綠的西蘭花，還有鮮紅的小西紅柿。意面用另一個餐盤裝著，看著也很美味。
白煦倒了兩杯紅酒放下，把頭頂的燈關掉，只剩下熠熠燭光。
他邀請郁杭，“可以吃了。”
“等等！”郁杭拿出手機，調出相機，“等我拍下照片。”
鮮花、燭光、紅酒，還有兩人份的牛排意面。
多麽讓人遐想。
郁杭很喜歡記錄這些有意義的美好事物。
白煦受他感染，也拿出手機拍起來。
白煦拍完郁杭送的花朵和卡片，看著郁杭，叫了一聲：“杭杭。”
“嗯？”郁杭從手機裏擡起頭來看向白煦。
白煦站在餐桌一邊，眼光灼灼地看著他，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跟你合照。”
郁杭雙眼一亮，“坐過來。”
白煦便高興地坐了過去。
兩人靠坐著，自拍了兩張合照，拍夠了這才相對坐下。
郁杭拿起酒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跟白煦說道：“阿卿，今天我很開心，很開心能找到你。”
白煦也舉起酒杯，嘴角眼角都笑彎了，“我也很開心。杭杭，謝謝你找到了我。也謝謝你願意接受不一樣的我。”
郁杭：“敬重逢。”
白煦：“敬重逢。”
兩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放下了。
“感覺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牛排了，我好想念。”郁杭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裏，吃完後朝白煦豎了個大拇指，“好吃！”
白煦看著郁杭，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
這一幕，他盼了多久啊，如今，終於實現了。
笑容控制不住地爬上嘴角、眉梢，又遛進眼眶裏。
一種叫幸福的東西侵染了他的每一個細胞，讓他如躺在柔軟的棉花上，又仿佛踩在雲端。
兩人享受了一頓美味又浪漫的晚餐。
吃完，郁杭主動承包了洗碗的活兒，收拾幹凈，白煦已經在陽臺放好了兩張躺椅，紅酒也拿了過去。
兩人吹著小風，喝著小酒，聊聊天，賞賞夜景，時間就不知不覺過去了。
直到郁杭接到姑姑的電話，兩人才發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郁杭昨天沒回家，郁晴看他今天這麽晚也沒回來，就打電話來問下情況。
郁杭：“餵，姑姑。”
“你今天也不回來？”
昨天郁杭是跟姑姑說有事情要處理，郁晴也沒多問，孩子大了，自然需要些私人空間的。
“回的，待會就回。”郁杭看了眼白煦，說道，“姑姑，我待會回去有事情跟你說。”
白煦聽到是郁晴來電，就知曉郁杭是該回去了，心中還有點不舍。
此刻聽到郁杭的話，他轉頭看向他。
郁杭朝他笑一笑，接著跟郁晴說：“嗯，我回去說。”
掛了電話，郁杭果然說道：“阿卿，我今天要先回去了哦。”
白煦抿唇點頭，“好。你喝了酒，找個代駕。”
“我打車回去。”郁杭抓了抓他的手，說道：“我明天就請阿姨打掃房子搬回來。”
“嗯。”白煦放下酒杯，起身，“我送送你。”
兩人走到門口，開門前，郁杭轉過身來，抱住白煦，“明天你下班有空見嗎？”
白煦都不想上班了，他雙手環住郁杭的腰，輕聲答道：“有的。”
“那我到時候來接你？”
“好。”
兩人松開懷抱，都有些不舍。
郁杭看著白煦，心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傾身在白煦的眉心印下一個吻。
“早點兒睡。”
白煦眼皮輕顫，“嗯。”
郁杭松開手，道別：“晚安。”
“晚安。”
白煦看著郁杭走出大門，走向電梯，郁杭回頭朝他揮了揮手，他也舉起手揮了揮。
深夜人少，電梯上來得很快，白煦看著郁杭進了電梯，這才關上門。
他摸著額頭郁杭親吻的地方，臉上的笑意一直不減。走回陽臺，他探頭往外看，看到郁杭出了樓棟，走向停車的地方。
二十多層樓高，郁杭的身影變成小小的一個。
忽然，郁杭擡頭往上看了過來，也不知道他看清沒有，還朝上面揮了揮手。
白煦莞爾，也跟著揮了揮手。
白煦看著郁杭慢慢走出去，直到看不見的地方才收回視線。
他坐回躺椅上，喝了口紅酒，拿出手機一張一張翻看晚上照的照片。
看了許久，最後，他把那張躺在香檳玫瑰上的卡片的照片挑出來，發到了朋友圈。
【白煦：最好的禮物。[圖片]】
隨後，又把這張照片加了個“彩色鉛筆”的濾鏡，看起來特別夢幻，像畫一般，然後設置成了微信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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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心裏真是老懷安慰，小學弟多年暗戀，終於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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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小煦，恭喜你！】
【姜磊：你跟他表白了？還是他跟你表白了？】
白煦看到這一條條消息，臉上不自覺帶著笑。
【白煦：都有。】
姜磊吃了一驚。
【姜磊：！原來你不是單戀？你們是雙向暗戀？！】
【白煦：不是，情況有些覆雜。反正，我們在一起了。】
看到這確切的消息，姜磊都笑開了眼。
【姜磊：恭喜你，小煦！】
【姜磊：撒花.jpg】
【白煦：謝謝學長。】
郁杭回到家，剛進屋，看到郁晴還在客廳看電視等他。
“姑姑，我回來了。”郁杭走過去坐郁晴旁邊，見郁晴看著手機在笑，問道：“姑姑，您看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了？”
郁晴搖頭，笑道：“不是好笑的事，不過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什麽開心的事？”郁杭腦袋伸過去，見姑姑正在看一張照片。
郁杭：……？
香檳玫瑰和卡片。
郁杭：！
這照片怎麽有點眼熟？
！這不是我送給阿卿的花和卡片嗎？
郁晴笑著說道：“你看看這照片，我跟你說，這是白煦剛剛發的。”
郁杭拿過郁晴的手機，退回去看了下，果然是阿卿發的，看時間，應該就是自己離開不久。
郁杭嘴角忍不住往上掀，他也沒想到，阿卿會發出來呢。
郁晴：“這孩子，以前發的全都是工作相關的，要麽是些分享文章，整得跟個老頭子似的。哎，終於看到一條不一樣的了。”
郁晴笑著說道：“而且，你看，是玫瑰花呢，還是香檳玫瑰，估計是談戀愛了。”
又好奇問郁杭：“杭杭，你知道這香檳玫瑰代表什麽意思麽？”
郁杭嘿嘿笑，他自己送的，能不知道嘛。
不過他故意裝不知道，問道：“代表什麽？”
“代表‘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也寓意著‘我只鐘情你一個’。”郁晴笑道，“看來小白這孩子是找到喜歡的人了。真不錯。”
郁杭眼神閃亮亮地看著姑姑，說道：“姑姑，我有件事要告訴您。”
電話裏郁杭就說有事要說了，所以郁晴才一直等到現在沒睡覺。
“什麽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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