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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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人氣頗高的網球場門外，此刻正站了一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
少年不是太高，身上穿著運動服，頭上戴了白色的鴨舌帽，和來這個網球場的大多數人一樣背了網球拍。這是一個乍一看並不是太引人註目的少年，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仿佛有著什麽強吸引力的特質，引得路過他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有幾個女生的目光似乎過於熱烈了，少年擡了擡帽檐，側過頭朝她們那邊看去。
看向她們的是一雙像貓一樣的眼睛，它有著較之頭發更為令人印象深刻的顏色，是琥珀色的，這雙眼睛的主人眉眼間也顯出了像貓一樣的羈傲不遜。
像是被盯得不太高興，貓少年微皺著眉頭，帥氣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待女生們滿懷歉意，打算移開盯在他身上的目光時，她們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是在看她們。
因為從遠處，她們的背後，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少女正朝著少年的方向跑去，少年的目光也正緊鎖著她。
那是一個梳著馬尾的女生，五官不算精致，但卻因為有一雙大眼睛而稱得上是可愛。
這位少女邁著慌張的、慢悠悠地步伐走向少年，一邊拍著胸口順著氣，一邊對少年說道：“對不起，越前同學，我遲到了。”
少年以一副“這不是非常明顯的事情嗎”的表情看著她，但卻聲音頗為寵溺地說道：“嗯，沒事，走吧。”
先前一臉的不耐煩不知何時已經一掃而空，唇邊似乎還隱隱帶著笑意。
圍觀者恍然大悟，他們是情侶吧。
於是，先前覬覦著、偷窺著、幾乎想要上前索取聯系方式的少女們紛紛自覺地退後，目送著二人手牽手地走進網球場。
今日約會的二人幾乎就要觸碰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大秘密。
那就是，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不管什麽時間走到哪個與網球有關的地方，都一定會遇到熟人。
與他和北上相距不遠處的地方正站著三個大熟人，那幾個人也很快註意到了他們，那三人走了過來。
其中的唯一的女生對北上說道：“小由，你怎麽會來在這裏？你不是最不喜歡運動的嗎？”問出這些疑惑，她開始訴說自己在此的緣由，“我和海堂學長今天約到這裏打網球。”
“因為我覺得網球場是越前同學很喜歡來的地方，和越前同學在一起的時候，去哪裏都無所謂。”北上依舊很輕松地說出了這些有著示愛意味的話，說完這些，她回憶起藤原的話，眨眨眼，看著藤原：“藤原，為什麽你和海堂學長的約會，桃城學長也在這呢？”
海堂薰聽到約會二字，覺得心跳突然加速。
其實還不算是約會吧……他悄悄用眼角看藤原，見到藤原並沒有什麽為難的神色，松了口氣。
但是，隨時而來的是一種與之相反的情緒。他很高興，她沒有註意到約會這個字眼，卻也很希望看到她有所反應，而從而推測，她是如何看待與他的關系的。
在海堂薰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是桃城武伸過來的手，他的手上捏有好幾根紙條。
“毒蛇，快抽。”
伴隨著桃城武的這句話，其他幾個人也正看著他。
他們這是準備幹什麽？
海堂薰抽出一根紙條，空白的，好像沒什麽特別。
“啊哈，”桃城武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說我才不會抽到最短的那根，那麽，毒蛇你做裁判，我們其他四個打雙打。”
“嘶，為什麽要突然打雙打？”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桃城說，“抽到和北上一組的人幾乎就要一打二了吧。”
“這樣做怎麽能教好她網球？”海堂薰問越前。
越前龍馬聳聳肩。“連揮拍都不會的人怎麽可能一天之內學會網球。”
海堂薰誠懇地點了點頭。“嗯，的確是這樣。”
幸而，北上早已接受了自己運動全廢的設定，甚至本人也認同地點了頭。
“那麽，我們現在開始抽簽分組吧，老天保佑，我千萬不要抽到北上！”
“餵，桃城學長！”北上抗議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桃城武一邊做著祈禱，一邊抽出紙條，“我是一。”
剩下幾個人相繼抽出剩餘的紙條。
越前說：“我是二。”
藤原看了看自己的紙條：“我也是二。”
“所以……”桃城武有所覺悟地看向北上由紀，“我要和這家夥一組是嗎！”
海堂薰說：“嘶，別忘了，這是你自己出的主意。”
北上由紀看了眼桃城武，又看了眼越前，不禁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嘖”聲。
桃城和北上互看一眼，同時對對方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於是，二人就這樣一同走上了賽場。
“桃城學長，事先說好，我也很不情願和你一組的。”北上一邊研究著網球拍，一邊小聲地對旁邊的人說道。
“北上，難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和還不會揮拍的人一組更糟糕的事了嗎？”
“誰說我不會揮拍的，越前同學教了我一星期了。”
“運動神經為零的人學的會嗎？”
“運動神經才不是用數字計算的，學長你個笨蛋——”
突然，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球從身旁快速擦過。
“餵餵餵，越前你在幹什麽，剛剛那樣很危險好不好？差點打到我！”
越前不理會那邊的叫喊，面無表情地對擔任裁判的海堂說道：“0-15，學長快計分。”
“越前同學，怎麽突然就開始了？”北上困惑地問道，她猜想可能是她還不太懂網球的規則。
作為裁判的海堂薰剛想解釋，剛剛那球不算數，越前說道：“你和學長聊得也太專註了吧？”
藤原這時候小聲地問越前。“龍馬君，其實你也很想和北上一組吧？”
“不是，”越前說，“我才不想和那個笨蛋一組。”
“我說，你們都交往了，也該坦誠點了吧。”
越前“切”了一聲，目視前方。“開始了，專心點。”
藤原裏奈嘆息一聲，也緊跟著投入了比賽。
比賽很快結束，結果毫無懸念的是桃城北上二人被完敗。
“你們兩個也下手太狠了。”桃城埋怨道。
“唔，我是那種什麽事都會盡力去做的那類人，所以……對不起啦，學長，小由。”藤原說。
越前龍馬低頭撥弄球拍上的線，像在忍耐著什麽，但他的沈默沒有持續太久，便開口說道：“還要繼續嗎？阿桃學長。”
“不要了，累死我了。”
“那麽，”越前像是耗盡了很多力氣般，溫和到有些無力地對著遠處的少女招了招手。“北上，過來。”
被點到名字的少女嚇了一跳，她仍然沈浸在剛才被血虐的比賽中，網球什麽的果真是好難啊！
她聞言，順從地走到越前旁邊，見到緊繃著臉的越前龍馬，她關心地問道：“越前同學，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但是，越前不領情般的維持著那種不悅的神色，北上低頭思忖了會，擡起手貼上他的額頭。
感受到額頭上平涼的觸感，越前稍稍覺得驚訝。“你在做什麽？”
“我以為越前同學生病了，可是又沒有發燒，難不成是其他病嗎？”
越前扶額。“我沒有生病。”
“那麽，越前同學，你為什麽不高興呢？”
“我沒有不高興。”
“唔，”北上眨眨眼，對他的話一臉懷疑，但卻不打算拆穿，“好吧，可是呢，我還是希望越前同學能夠更高興一點，今天可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約會——？
這個詞成功地戳到了少年的心結。
“哼。”他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孩子氣地說道，“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所以你就一直和阿桃學長聊天？”
啊，所以這就是越前同學不高興的原因？
北上恍然大悟。
她說道：“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冷落了越前同學了嗎？約會不該和其他人說太多話時嗎？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約會的時候該做些什麽啊。”她有些內疚地低下頭，“我、我以前也沒有過男朋友，沒有經驗，不喜歡看有關愛情的影視片，少女漫畫裏的事情也總是學不會。所以，作為女朋友的我實在是太差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北上由紀一番自我檢討的話說完，越前好半會沒有回話，正在她想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的時候，突然，面前的人板住她的肩膀，緊接著是貼近自己嘴唇的柔軟觸感。
北上由紀呆住了。
短暫的、甚至讓人來不及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越前的唇已經離開了她的。
“剛才……那不是錯覺吧？”
沒有人回應她的問題，因為做了那樣的事的人現在正背對著她。
似乎剛才的舉動對於他來說更是一個大挑戰，他此刻正深陷於後悔剛才的沖動及一種迷之喜悅之中。他背對著她，因為這樣，她就不會發現……他在害羞。
令人慶幸的是，少女在這種時刻大腦反而運轉地比平常快一些，她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特別甜蜜地說道：“我非常高興。”
軟軟的、香甜的，專屬於那位少女的氣息撲面而來，驅走了少年心中因害羞而起的恐懼。
他側過一點身子，將手搭上她的頭，雖然仍然沒有直視她。
二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模式在這時影響到了其他人，桃城武終於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
“我說……你們兩個該不會是交往了吧？”
藤原驚訝地說道：“難道桃城學長你一直不知道嗎？”
“不知道。”桃城搖搖頭，看向海堂。“毒蛇，你知道這事嗎？”
海堂薰不屑地應道：“這麽明顯的事情，白癡才看不出吧。”
“什麽叫白癡才看不出！毒蛇你想打架嗎？！”
見到幾乎就要打起來的二人，藤原趕緊阻止他們，效果奇好，二人在面對藤原時馬上站回了同一陣線上。
“所以說，你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才和藤原告白啊。”桃城武趁藤原轉過身的時候對海堂說。
海堂薰按著額頭，似乎對此完全手足無措。
當時間臨近傍晚，幾個人相繼離開。
北上和越前兩個人一同走向車站的路上，北上突然跳到他面前。
她遲疑了一會，看著他說：“越前同學，以後……我們再多來網球場幾次吧？”
越前龍馬拉開一罐Ponta的拉環遞給她，然後喝著他自己的那一罐回道：“為什麽那麽想來網球場？”
“因為……網球很好玩呀。”
“你覺得我會信嗎？”
“……”
少女無言，她總是不太會說謊。
忽然，少年看了看她手中橙子味的Ponta，逼近，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啊嘞？”北上慌張地不知該拿手中的Ponta如何是好。“越前同學，你現在開始對橙子味道的Ponta感興趣了嗎？”
越前龍馬很認真地看著她說：“吶，我不是只喜歡喝葡萄味的果汁，也不是只喜歡打網球、去網球場。”他說，“所以，下一次約會的時候，你該選擇你想去的地方。”
北上由紀迷茫地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不、不對啦，我是真心想再去網球場的！”
“誒？”片刻的訝異之後，越前說，“那好吧……但下次，不要叫阿桃學長他們來了。”
他說完這話，拉起她的手朝車站走。
北上腹誹，又不是她叫桃城學長他們來的，只是碰巧遇到而已啦。
北上低下頭喝了一口Ponta，忽然想起來，這罐果汁剛才被少年喝過一口，所以……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說起接吻——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今天的某個畫面，她的臉紅了，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搭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這，其實才是還想再去網球場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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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是太高，身上穿著運動服，頭上戴了白色的鴨舌帽，和來這個網球場的大多數人一樣背了網球拍。這是一個乍一看並不是太引人註目的少年，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仿佛有著什麽強吸引力的特質，引得路過他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有幾個女生的目光似乎過於熱烈了，少年擡了擡帽檐，側過頭朝她們那邊看去。
看向她們的是一雙像貓一樣的眼睛，它有著較之頭發更為令人印象深刻的顏色，是琥珀色的，這雙眼睛的主人眉眼間也顯出了像貓一樣的羈傲不遜。
像是被盯得不太高興，貓少年微皺著眉頭，帥氣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待女生們滿懷歉意，打算移開盯在他身上的目光時，她們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是在看她們。
因為從遠處，她們的背後，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少女正朝著少年的方向跑去，少年的目光也正緊鎖著她。
那是一個梳著馬尾的女生，五官不算精致，但卻因為有一雙大眼睛而稱得上是可愛。
這位少女邁著慌張的、慢悠悠地步伐走向少年，一邊拍著胸口順著氣，一邊對少年說道：“對不起，越前同學，我遲到了。”
少年以一副“這不是非常明顯的事情嗎”的表情看著她，但卻聲音頗為寵溺地說道：“嗯，沒事，走吧。”
先前一臉的不耐煩不知何時已經一掃而空，唇邊似乎還隱隱帶著笑意。
圍觀者恍然大悟，他們是情侶吧。
於是，先前覬覦著、偷窺著、幾乎想要上前索取聯系方式的少女們紛紛自覺地退後，目送著二人手牽手地走進網球場。
今日約會的二人幾乎就要觸碰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大秘密。
那就是，他們所處的這個世界，不管什麽時間走到哪個與網球有關的地方，都一定會遇到熟人。
與他和北上相距不遠處的地方正站著三個大熟人，那幾個人也很快註意到了他們，那三人走了過來。
其中的唯一的女生對北上說道：“小由，你怎麽會來在這裏？你不是最不喜歡運動的嗎？”問出這些疑惑，她開始訴說自己在此的緣由，“我和海堂學長今天約到這裏打網球。”
“因為我覺得網球場是越前同學很喜歡來的地方，和越前同學在一起的時候，去哪裏都無所謂。”北上依舊很輕松地說出了這些有著示愛意味的話，說完這些，她回憶起藤原的話，眨眨眼，看著藤原：“藤原，為什麽你和海堂學長的約會，桃城學長也在這呢？”
海堂薰聽到約會二字，覺得心跳突然加速。
其實還不算是約會吧……他悄悄用眼角看藤原，見到藤原並沒有什麽為難的神色，松了口氣。
但是，隨時而來的是一種與之相反的情緒。他很高興，她沒有註意到約會這個字眼，卻也很希望看到她有所反應，而從而推測，她是如何看待與他的關系的。
在海堂薰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是桃城武伸過來的手，他的手上捏有好幾根紙條。
“毒蛇，快抽。”
伴隨著桃城武的這句話，其他幾個人也正看著他。
他們這是準備幹什麽？
海堂薰抽出一根紙條，空白的，好像沒什麽特別。
“啊哈，”桃城武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說我才不會抽到最短的那根，那麽，毒蛇你做裁判，我們其他四個打雙打。”
“嘶，為什麽要突然打雙打？”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桃城說，“抽到和北上一組的人幾乎就要一打二了吧。”
“這樣做怎麽能教好她網球？”海堂薰問越前。
越前龍馬聳聳肩。“連揮拍都不會的人怎麽可能一天之內學會網球。”
海堂薰誠懇地點了點頭。“嗯，的確是這樣。”
幸而，北上早已接受了自己運動全廢的設定，甚至本人也認同地點了頭。
“那麽，我們現在開始抽簽分組吧，老天保佑，我千萬不要抽到北上！”
“餵，桃城學長！”北上抗議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桃城武一邊做著祈禱，一邊抽出紙條，“我是一。”
剩下幾個人相繼抽出剩餘的紙條。
越前說：“我是二。”
藤原看了看自己的紙條：“我也是二。”
“所以……”桃城武有所覺悟地看向北上由紀，“我要和這家夥一組是嗎！”
海堂薰說：“嘶，別忘了，這是你自己出的主意。”
北上由紀看了眼桃城武，又看了眼越前，不禁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嘖”聲。
桃城和北上互看一眼，同時對對方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於是，二人就這樣一同走上了賽場。
“桃城學長，事先說好，我也很不情願和你一組的。”北上一邊研究著網球拍，一邊小聲地對旁邊的人說道。
“北上，難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和還不會揮拍的人一組更糟糕的事了嗎？”
“誰說我不會揮拍的，越前同學教了我一星期了。”
“運動神經為零的人學的會嗎？”
“運動神經才不是用數字計算的，學長你個笨蛋——”
突然，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球從身旁快速擦過。
“餵餵餵，越前你在幹什麽，剛剛那樣很危險好不好？差點打到我！”
越前不理會那邊的叫喊，面無表情地對擔任裁判的海堂說道：“0-15，學長快計分。”
“越前同學，怎麽突然就開始了？”北上困惑地問道，她猜想可能是她還不太懂網球的規則。
作為裁判的海堂薰剛想解釋，剛剛那球不算數，越前說道：“你和學長聊得也太專註了吧？”
藤原這時候小聲地問越前。“龍馬君，其實你也很想和北上一組吧？”
“不是，”越前說，“我才不想和那個笨蛋一組。”
“我說，你們都交往了，也該坦誠點了吧。”
越前“切”了一聲，目視前方。“開始了，專心點。”
藤原裏奈嘆息一聲，也緊跟著投入了比賽。
比賽很快結束，結果毫無懸念的是桃城北上二人被完敗。
“你們兩個也下手太狠了。”桃城埋怨道。
“唔，我是那種什麽事都會盡力去做的那類人，所以……對不起啦，學長，小由。”藤原說。
越前龍馬低頭撥弄球拍上的線，像在忍耐著什麽，但他的沈默沒有持續太久，便開口說道：“還要繼續嗎？阿桃學長。”
“不要了，累死我了。”
“那麽，”越前像是耗盡了很多力氣般，溫和到有些無力地對著遠處的少女招了招手。“北上，過來。”
被點到名字的少女嚇了一跳，她仍然沈浸在剛才被血虐的比賽中，網球什麽的果真是好難啊！
她聞言，順從地走到越前旁邊，見到緊繃著臉的越前龍馬，她關心地問道：“越前同學，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但是，越前不領情般的維持著那種不悅的神色，北上低頭思忖了會，擡起手貼上他的額頭。
感受到額頭上平涼的觸感，越前稍稍覺得驚訝。“你在做什麽？”
“我以為越前同學生病了，可是又沒有發燒，難不成是其他病嗎？”
越前扶額。“我沒有生病。”
“那麽，越前同學，你為什麽不高興呢？”
“我沒有不高興。”
“唔，”北上眨眨眼，對他的話一臉懷疑，但卻不打算拆穿，“好吧，可是呢，我還是希望越前同學能夠更高興一點，今天可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約會——？
這個詞成功地戳到了少年的心結。
“哼。”他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孩子氣地說道，“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所以你就一直和阿桃學長聊天？”
啊，所以這就是越前同學不高興的原因？
北上恍然大悟。
她說道：“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冷落了越前同學了嗎？約會不該和其他人說太多話時嗎？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約會的時候該做些什麽啊。”她有些內疚地低下頭，“我、我以前也沒有過男朋友，沒有經驗，不喜歡看有關愛情的影視片，少女漫畫裏的事情也總是學不會。所以，作為女朋友的我實在是太差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北上由紀一番自我檢討的話說完，越前好半會沒有回話，正在她想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的時候，突然，面前的人板住她的肩膀，緊接著是貼近自己嘴唇的柔軟觸感。
北上由紀呆住了。
短暫的、甚至讓人來不及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越前的唇已經離開了她的。
“剛才……那不是錯覺吧？”
沒有人回應她的問題，因為做了那樣的事的人現在正背對著她。
似乎剛才的舉動對於他來說更是一個大挑戰，他此刻正深陷於後悔剛才的沖動及一種迷之喜悅之中。他背對著她，因為這樣，她就不會發現……他在害羞。
令人慶幸的是，少女在這種時刻大腦反而運轉地比平常快一些，她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特別甜蜜地說道：“我非常高興。”
軟軟的、香甜的，專屬於那位少女的氣息撲面而來，驅走了少年心中因害羞而起的恐懼。
他側過一點身子，將手搭上她的頭，雖然仍然沒有直視她。
二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模式在這時影響到了其他人，桃城武終於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
“我說……你們兩個該不會是交往了吧？”
藤原驚訝地說道：“難道桃城學長你一直不知道嗎？”
“不知道。”桃城搖搖頭，看向海堂。“毒蛇，你知道這事嗎？”
海堂薰不屑地應道：“這麽明顯的事情，白癡才看不出吧。”
“什麽叫白癡才看不出！毒蛇你想打架嗎？！”
見到幾乎就要打起來的二人，藤原趕緊阻止他們，效果奇好，二人在面對藤原時馬上站回了同一陣線上。
“所以說，你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才和藤原告白啊。”桃城武趁藤原轉過身的時候對海堂說。
海堂薰按著額頭，似乎對此完全手足無措。
當時間臨近傍晚，幾個人相繼離開。
北上和越前兩個人一同走向車站的路上，北上突然跳到他面前。
她遲疑了一會，看著他說：“越前同學，以後……我們再多來網球場幾次吧？”
越前龍馬拉開一罐Ponta的拉環遞給她，然後喝著他自己的那一罐回道：“為什麽那麽想來網球場？”
“因為……網球很好玩呀。”
“你覺得我會信嗎？”
“……”
少女無言，她總是不太會說謊。
忽然，少年看了看她手中橙子味的Ponta，逼近，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啊嘞？”北上慌張地不知該拿手中的Ponta如何是好。“越前同學，你現在開始對橙子味道的Ponta感興趣了嗎？”
越前龍馬很認真地看著她說：“吶，我不是只喜歡喝葡萄味的果汁，也不是只喜歡打網球、去網球場。”他說，“所以，下一次約會的時候，你該選擇你想去的地方。”
北上由紀迷茫地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不、不對啦，我是真心想再去網球場的！”
“誒？”片刻的訝異之後，越前說，“那好吧……但下次，不要叫阿桃學長他們來了。”
他說完這話，拉起她的手朝車站走。
北上腹誹，又不是她叫桃城學長他們來的，只是碰巧遇到而已啦。
北上低下頭喝了一口Ponta，忽然想起來，這罐果汁剛才被少年喝過一口，所以……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說起接吻——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今天的某個畫面，她的臉紅了，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搭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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