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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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同學，我好像被跟蹤了呢。”
越前龍馬擡眸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繼續低頭轉著筆發呆。
“太過分啦，你怎麽說也該表露出一些擔憂吧？”
“是麽，那麽，為什麽會有人跟蹤你？”
“我也不知道。”
“嗯，那個跟蹤狂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北上由紀“切”了一聲，不理他了。
越前龍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幾天後的放學時分，北上拉著藤原急匆匆地走了，這幾天，她都和藤原一起回家，而且每次都看上去很匆忙，這次甚至連再見都忘了和他說，越前覺得有些奇怪，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網球部訓練了，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個信封，收信人是北上由紀，而寄信人處卻是空白，似乎是北上剛離開教室時落下的。
越前猶豫地將手停在了信封的開口處一會，忍住了好奇，將信完整收好。
第二天，越前將信件交還給北上。
“你打開看過嗎？”
“沒有。”越前說，“誰寄給你的信？”
北上眨巴了幾下眼，目光閃躲。“嗯……不知道。”
越前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北上低垂著頭，越前則看向一邊，兩個人都相互靜默著。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越前忽然問道：“對了，上次你說的跟蹤狂怎麽樣了？”
北上對於這個話題的變動有些驚訝，她慢騰騰地回答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之前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是麽，那很好啊。”越前回答地漫不經心，滿腦都在想著那封信。
到底是誰寄的信呢？北上她又在隱瞞著什麽？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越前龍馬，這天下午，藤原突然來找他，拜托他放學後陪北上回去。
“但是我今天有訓練。”越前說。
“小由肯定願意等你一起走的。拜托啦，你知道的，小由最近被跟蹤的事情，我很擔心她。。”
“跟蹤？可是北上她說……”
“是啊，這幾天我陪著她的時候，感覺到那人每天都在跟蹤，真的是大膽，居然在我藤原偵探的面前這麽猖狂！”
“你抓到他了嗎？”
藤原嘆氣說：“沒有。連個人影都沒瞧到，但我保證，一定有人在悄悄跟蹤著小由。”
然而，北上由紀卻給出了與藤原完全不同的回答。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說，“不用擔心我啦。”
“跟蹤你的人怎麽辦？”
“只是我的錯覺啦。”
越前“嘖”了一聲，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藤原不是這麽說的。”
“唔……”北上頓了頓，眼睛不敢看他，她還是一如以往的不擅長說謊，“可能也是藤原的錯覺吧，總、總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舉起手揮了揮，臉上帶著很淺的、那種像是刻意掛上的笑容，“我走啦，越前同學你訓練加油哦。”
越前龍馬看著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心中越發覺得古怪。
訓練就要開始的時候，他在手中顛著球，心不在焉地望著遠處。
奇怪的信，北上故意的隱瞞……還有，藤原裏奈說，一定有人正在悄悄跟蹤著北上由紀。
那封信難道是恐嚇信？
越前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忽然意識到，北上由紀現在可能正處於危險之中。
天色微暗，這條有些偏僻的商業街上本就不多的客人現在更加的少了，一些商販已經關門，另一些則已經踏上回家的路，而北上手捏著信封，正朝著和那些回家的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周遭的風低低地在她的耳畔吹著，不冷，只是怪陰森的。
北上由紀的肩膀顫了顫，似乎是害怕了。
她不怕鬼屋，不怕過山車，也不怕什麽怪談，那麽，是什麽讓她現在這麽害怕呢？
她又捏了捏手心裏的信封。
信封裏的信上寫著，希望她能獨自到這個商業街末端的巷子裏，他——這個神秘的不肯透露名字的寄信者——想要和她碰面。
毋庸置疑，這個寫信的人與跟蹤了她好多天的人多半是同一個，北上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她想，跟蹤事件該有一個了斷了。
信的末尾讓她保密，於是，北上由紀便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心機為零，城府為無的北上由紀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其實完全可以把信的內容告訴藤原或越前的，告訴了，那個人也未必會知道，而自己的安全也將有了保障。
可現在，自己形單影只，孤身一人。
她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朝著約定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偏僻，燈光愈暗，而她也越發地覺得害怕。
這位少女終究只是個十多歲的女生，平日裏的淡定在現在的對於某種未知的恐懼下被擊垮的一幹二凈。
她最終來到了目的地，走到了巷子的最底端，可她面對的是一堵墻，沒有見到任何人。
只是惡作劇嗎？她琢摸著再等一會就離開。
這時候，她的身後傳來聲音。
“你來了。”一道低沈的男聲。
她轉過身，見到了那個“他”，但因為四周光線的欠缺，她只看到了他大致的輪廓，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你就是這幾天一直跟蹤我的人嗎？”北上盡量平靜地和他對話。
“沒錯，是我。”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話說到這，那道黑影動了下，朝她這邊快速地走來，北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後面的墻，隨著黑影的靠近，之前的那種恐懼感又一次朝她襲來，她害怕地蹲了下來，將頭埋在兩膝間。
突然，她聽到“咚”的一聲，聲音回蕩在幽靜的巷子中，聽上去像是撞擊聲，隨即又是一樣東西倒地的聲音，再然後……是有人朝她靠近，是與之前的那個人完全不同的，緩慢但很溫柔的步伐，最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為什麽要隱瞞我？”
她從臂彎裏擡起頭，對上了說話的人的眼睛，這位剛剛似乎用網球將跟蹤狂擊倒的少年平靜地擡了擡帽檐，正等著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她不知道要說什麽。
“算了，反正肯定又是什麽很笨的理由。”
“唔。”
“好了，北上，我帶你回家。”少年抓住她的手，一點也不溫柔地拉她起來。
“你們等一下……”那個剛才倒下的家夥揉了揉腦袋，吃力地爬了起來，擋在兩人的面前。
這回北上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臉，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學生，眉目之間雖不好看也看起來不和善，但也不像是壞人。
“你還想再被打一次嗎？”越前挑釁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一步，將北上護在了身後。
“我……”少年欲哭無淚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問她，”將手指向了北上，“願不願意教我數學。”
“哈？”
這位跟蹤狂先生坦白道，他是鄰校今年三年級的學生，面臨著畢業，自己的數學還那麽差，他實在是著急地不行，聽說了青學有一個神奇的數學社，便想著找社長教他數學，但是……
“你要我怎麽相信，數學社這種喪心病狂社團的社長是這樣一個矮小的女生啊！”
他是這麽說的。
於是，保持著這種懷疑的態度，一連幾天，他都跟蹤北上試圖確認這個少女是否就是數學社的社長，結果是毋庸置疑的，於是，他遞上了那份他認認真真寫滿的信，以表達對少女的崇拜，並且希望她能與自己見個面。
至於，為什麽最後弄得像是個變態寄出的綁架信，他解釋說：“第一，自己的數學差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很丟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第二，選在那個地點見面，是因為我放學後會到那條商業街的居酒屋幫忙，沒錯，是我們家開的，歡迎你們去玩，……嗯，那條巷子就在旁邊，我覺得在那裏見面很方便，也沒想那麽多。沒想到給你們帶來這麽多誤會，真的很不好意思。”
跟蹤狂事件總算是真相大白，北上也答應了幫這位跟蹤狂補習數學，但是，對於越前龍馬來說，自己和北上之間還有著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問題。
他拉著北上的手，覺得手心裏直冒汗。
北上側過頭看他。“越前，你為什麽會找到我？”
越前面不改色地回答她：“剛巧散步到附近，看到一個人背影很像你就跟過來了。”
“為什麽會來這裏散步啊？”
“我喜歡。”
“可是……總覺得你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謝謝你。”
今天的北上由紀是怎麽了？為什麽智商突然變得這麽高？她怎麽知道自己找了很久的？……沒錯，這麽偏僻的地方，不找一會真的找不到。越前龍馬有些慌亂，被北上窺視到心思對他來說，既是他害怕到來的，又是他所期待的。
越前龍馬此刻心中躁動著奇怪的情緒，一些東西撓著他的心，有些話總想著說出口又不知該如何去說，真是糾結。
他突然開口：“北上，以後再有這種事，你要告訴我。”
“那樣一定會讓你覺得很麻煩……”
“真是笨蛋。”越前皺了下眉，“不要隨便猜測我的想法。”
“哦……”
越前眉皺地更厲害了，他發現少女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麽，少女的智商還是那麽低，必須要他把每一句話都說清楚才會明白。“我是說，我會保護你的。”越前直視著她的眼睛說。
她抿了抿唇，呆呆地聽著，目光裏充滿了不解。
“怎麽了？北上。”
她聲音又輕又軟，像雲朵一樣地說道：“越前同學，我好像就要誤會什麽了。”
“嗯？”
“因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你喜歡我一樣。”她說完這句話，整個臉都紅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似乎正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應。
他是真的想打擊她下的，告訴他，沒錯，這就是誤會，他才不喜歡她呢……然而，這樣的想法此刻在他的腦中一秒鐘都建立不起。
瞧，他喜歡的少女現在正臉紅耳赤地看著他，這個一直謹慎地、小心翼翼地喜歡著她的少女難得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真的，真的忍心拒絕嗎？
怎麽可能。
雖然腦中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問題，但最後其實只過了幾秒鐘，他就作出了回應。
“北上由紀，你現在才感覺到嗎？”他壓抑著感情，平靜地說，“我以為，已經夠明顯了。”他握緊了北上的手，覺得自己的心快蹦出來了，但在看到少女臉上隨著他的話語綻開的笑，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也瞬間綻開了無數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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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啦，你怎麽說也該表露出一些擔憂吧？”
“是麽，那麽，為什麽會有人跟蹤你？”
“我也不知道。”
“嗯，那個跟蹤狂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北上由紀“切”了一聲，不理他了。
越前龍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幾天後的放學時分，北上拉著藤原急匆匆地走了，這幾天，她都和藤原一起回家，而且每次都看上去很匆忙，這次甚至連再見都忘了和他說，越前覺得有些奇怪，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網球部訓練了，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地上有一個信封，收信人是北上由紀，而寄信人處卻是空白，似乎是北上剛離開教室時落下的。
越前猶豫地將手停在了信封的開口處一會，忍住了好奇，將信完整收好。
第二天，越前將信件交還給北上。
“你打開看過嗎？”
“沒有。”越前說，“誰寄給你的信？”
北上眨巴了幾下眼，目光閃躲。“嗯……不知道。”
越前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北上低垂著頭，越前則看向一邊，兩個人都相互靜默著。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越前忽然問道：“對了，上次你說的跟蹤狂怎麽樣了？”
北上對於這個話題的變動有些驚訝，她慢騰騰地回答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之前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是麽，那很好啊。”越前回答地漫不經心，滿腦都在想著那封信。
到底是誰寄的信呢？北上她又在隱瞞著什麽？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越前龍馬，這天下午，藤原突然來找他，拜托他放學後陪北上回去。
“但是我今天有訓練。”越前說。
“小由肯定願意等你一起走的。拜托啦，你知道的，小由最近被跟蹤的事情，我很擔心她。。”
“跟蹤？可是北上她說……”
“是啊，這幾天我陪著她的時候，感覺到那人每天都在跟蹤，真的是大膽，居然在我藤原偵探的面前這麽猖狂！”
“你抓到他了嗎？”
藤原嘆氣說：“沒有。連個人影都沒瞧到，但我保證，一定有人在悄悄跟蹤著小由。”
然而，北上由紀卻給出了與藤原完全不同的回答。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說，“不用擔心我啦。”
“跟蹤你的人怎麽辦？”
“只是我的錯覺啦。”
越前“嘖”了一聲，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是藤原不是這麽說的。”
“唔……”北上頓了頓，眼睛不敢看他，她還是一如以往的不擅長說謊，“可能也是藤原的錯覺吧，總、總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舉起手揮了揮，臉上帶著很淺的、那種像是刻意掛上的笑容，“我走啦，越前同學你訓練加油哦。”
越前龍馬看著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心中越發覺得古怪。
訓練就要開始的時候，他在手中顛著球，心不在焉地望著遠處。
奇怪的信，北上故意的隱瞞……還有，藤原裏奈說，一定有人正在悄悄跟蹤著北上由紀。
那封信難道是恐嚇信？
越前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忽然意識到，北上由紀現在可能正處於危險之中。
天色微暗，這條有些偏僻的商業街上本就不多的客人現在更加的少了，一些商販已經關門，另一些則已經踏上回家的路，而北上手捏著信封，正朝著和那些回家的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周遭的風低低地在她的耳畔吹著，不冷，只是怪陰森的。
北上由紀的肩膀顫了顫，似乎是害怕了。
她不怕鬼屋，不怕過山車，也不怕什麽怪談，那麽，是什麽讓她現在這麽害怕呢？
她又捏了捏手心裏的信封。
信封裏的信上寫著，希望她能獨自到這個商業街末端的巷子裏，他——這個神秘的不肯透露名字的寄信者——想要和她碰面。
毋庸置疑，這個寫信的人與跟蹤了她好多天的人多半是同一個，北上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她想，跟蹤事件該有一個了斷了。
信的末尾讓她保密，於是，北上由紀便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心機為零，城府為無的北上由紀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其實完全可以把信的內容告訴藤原或越前的，告訴了，那個人也未必會知道，而自己的安全也將有了保障。
可現在，自己形單影只，孤身一人。
她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朝著約定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偏僻，燈光愈暗，而她也越發地覺得害怕。
這位少女終究只是個十多歲的女生，平日裏的淡定在現在的對於某種未知的恐懼下被擊垮的一幹二凈。
她最終來到了目的地，走到了巷子的最底端，可她面對的是一堵墻，沒有見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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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的身後傳來聲音。
“你來了。”一道低沈的男聲。
她轉過身，見到了那個“他”，但因為四周光線的欠缺，她只看到了他大致的輪廓，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你就是這幾天一直跟蹤我的人嗎？”北上盡量平靜地和他對話。
“沒錯，是我。”
“你為什麽要跟蹤我？”話說到這，那道黑影動了下，朝她這邊快速地走來，北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後面的墻，隨著黑影的靠近，之前的那種恐懼感又一次朝她襲來，她害怕地蹲了下來，將頭埋在兩膝間。
突然，她聽到“咚”的一聲，聲音回蕩在幽靜的巷子中，聽上去像是撞擊聲，隨即又是一樣東西倒地的聲音，再然後……是有人朝她靠近，是與之前的那個人完全不同的，緩慢但很溫柔的步伐，最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為什麽要隱瞞我？”
她從臂彎裏擡起頭，對上了說話的人的眼睛，這位剛剛似乎用網球將跟蹤狂擊倒的少年平靜地擡了擡帽檐，正等著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她不知道要說什麽。
“算了，反正肯定又是什麽很笨的理由。”
“唔。”
“好了，北上，我帶你回家。”少年抓住她的手，一點也不溫柔地拉她起來。
“你們等一下……”那個剛才倒下的家夥揉了揉腦袋，吃力地爬了起來，擋在兩人的面前。
這回北上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臉，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學生，眉目之間雖不好看也看起來不和善，但也不像是壞人。
“你還想再被打一次嗎？”越前挑釁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一步，將北上護在了身後。
“我……”少年欲哭無淚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問她，”將手指向了北上，“願不願意教我數學。”
“哈？”
這位跟蹤狂先生坦白道，他是鄰校今年三年級的學生，面臨著畢業，自己的數學還那麽差，他實在是著急地不行，聽說了青學有一個神奇的數學社，便想著找社長教他數學，但是……
“你要我怎麽相信，數學社這種喪心病狂社團的社長是這樣一個矮小的女生啊！”
他是這麽說的。
於是，保持著這種懷疑的態度，一連幾天，他都跟蹤北上試圖確認這個少女是否就是數學社的社長，結果是毋庸置疑的，於是，他遞上了那份他認認真真寫滿的信，以表達對少女的崇拜，並且希望她能與自己見個面。
至於，為什麽最後弄得像是個變態寄出的綁架信，他解釋說：“第一，自己的數學差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很丟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第二，選在那個地點見面，是因為我放學後會到那條商業街的居酒屋幫忙，沒錯，是我們家開的，歡迎你們去玩，……嗯，那條巷子就在旁邊，我覺得在那裏見面很方便，也沒想那麽多。沒想到給你們帶來這麽多誤會，真的很不好意思。”
跟蹤狂事件總算是真相大白，北上也答應了幫這位跟蹤狂補習數學，但是，對於越前龍馬來說，自己和北上之間還有著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問題。
他拉著北上的手，覺得手心裏直冒汗。
北上側過頭看他。“越前，你為什麽會找到我？”
越前面不改色地回答她：“剛巧散步到附近，看到一個人背影很像你就跟過來了。”
“為什麽會來這裏散步啊？”
“我喜歡。”
“可是……總覺得你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謝謝你。”
今天的北上由紀是怎麽了？為什麽智商突然變得這麽高？她怎麽知道自己找了很久的？……沒錯，這麽偏僻的地方，不找一會真的找不到。越前龍馬有些慌亂，被北上窺視到心思對他來說，既是他害怕到來的，又是他所期待的。
越前龍馬此刻心中躁動著奇怪的情緒，一些東西撓著他的心，有些話總想著說出口又不知該如何去說，真是糾結。
他突然開口：“北上，以後再有這種事，你要告訴我。”
“那樣一定會讓你覺得很麻煩……”
“真是笨蛋。”越前皺了下眉，“不要隨便猜測我的想法。”
“哦……”
越前眉皺地更厲害了，他發現少女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麽，少女的智商還是那麽低，必須要他把每一句話都說清楚才會明白。“我是說，我會保護你的。”越前直視著她的眼睛說。
她抿了抿唇，呆呆地聽著，目光裏充滿了不解。
“怎麽了？北上。”
她聲音又輕又軟，像雲朵一樣地說道：“越前同學，我好像就要誤會什麽了。”
“嗯？”
“因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你喜歡我一樣。”她說完這句話，整個臉都紅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似乎正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應。
他是真的想打擊她下的，告訴他，沒錯，這就是誤會，他才不喜歡她呢……然而，這樣的想法此刻在他的腦中一秒鐘都建立不起。
瞧，他喜歡的少女現在正臉紅耳赤地看著他，這個一直謹慎地、小心翼翼地喜歡著她的少女難得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真的，真的忍心拒絕嗎？
怎麽可能。
雖然腦中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問題，但最後其實只過了幾秒鐘，他就作出了回應。
“北上由紀，你現在才感覺到嗎？”他壓抑著感情，平靜地說，“我以為，已經夠明顯了。”他握緊了北上的手，覺得自己的心快蹦出來了，但在看到少女臉上隨著他的話語綻開的笑，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也瞬間綻開了無數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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