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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病房裏藏男人了?(含回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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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寒川的唇瓣最後停在距離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距離近到他說話時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臉上,“你身上有酒味,病房裏藏男人了?”

“沒有。”向晚眼睛眨動的頻率比平時快很多,手心裏早已是黏膩膩的一片,“會所的一個女性朋友失戀了,在我這兒喝了點酒睡著了。”

賀寒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地笑了,他松開她,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的話。

半晌後,他跟她說道:“有人在裏面睡覺,我就不進去了,你去搬個椅子出來。”

向晚嗯了一聲,進去的時候開門開的很小,但出來的時候她搬了把椅子,不得把把門縫開大了些。

關門的時候,她狀似自然地往賀寒川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從他那邊,應該看不到病房裏床上的人……吧?

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賀寒川眸子微微瞇了瞇,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

向晚把椅子放到他身後,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要是賀總沒別的事,我就先進去了。”

和他相處,對她來說無異於食用砒霜。

“坐下。”賀寒川說道。

向晚眉頭皺了皺,很快展開,“賀總坐吧,我站著就可以。”

她不知道賀寒川是什麽意思,但總歸不可能在心疼她。

賀寒川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椅背上輕叩了幾下,聲音較之剛才低沈了幾分,“坐這兒。”

“……好的。”向晚艱難地邁著步子走到椅子前,坐下。但她的脊背繃得緊緊的,屁股也只是挨了一個椅子邊,右腳腳尖向外,隨時準備站起來離開。

走廊裏清一色的圓形白熾燈,很亮,卻不如昏黃的燈光溫情。白色燈光打在向晚臉上,更顯得她臉色蒼白無血色。

“能讓一個只見過你幾面的男人開口幫你求情,向晚,你的手段見長。”賀寒川站在她身後,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像是把她圈繞在懷裏。

向晚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後頸上,莫名發涼,冰得錐心刺骨。

她神經繃得緊緊的,過了片刻,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賀總過讚了,鐘先生會幫我求情,完全是看在任小姐的面子上,與我沒有太大關系。”

“那個丫頭倒是對你上心。”賀寒川松開扶手,直起身,聲音和之前相比少了幾分涼意,“不過我早就跟你說過,沒人幫得了你。”

向晚兩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謝賀總提醒,我不敢癡心妄想。”

“回去吧,外面涼。”賀寒川繞到她身前說了一句,朝電梯處走去。

向晚看著他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淺淺的影子,恨意在血液中瘋狂流竄發酵,撐得血管要炸裂,卻無處紓解。

以前別人說她生在向家有權有勢又有錢,讓人羨慕的時候,她說什麽?羨慕個屁,再有權有勢有錢,也得不到賀寒川的愛,有個屁用!

結果她被現實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的權勢逼得她連死都成了奢望,每天不得不曲意逢迎在屈辱中掙紮著生活……

叮!

電梯聲響起,賀寒川進了電梯。

向晚仰頭眨了眨眼睛,一步一停頓地搬著椅子回了病房。病房中,酒精味和消毒味摻雜在一起,鉆入鼻腔,刺激得人頭腦異常清醒。

“艹你媽的心機婊……”向宇皺著臉翻了個身,一腳把被子踹到了地上,嘴裏還在低聲咒罵著什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向晚走過去撿起被子,給他蓋到身上,然後躺回了病床上。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喝酒,也有可能是因為喝太多了,向宇折騰了大半晚上,又是吐又是吵吵的,直到後半夜才停下。

向晚輸的液裏有催眠成分,再加上照顧她哥太累了,躺到病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藍天白雲,秋高氣爽。

學校梧桐樹下,江清然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黑色披肩長發軟軟搭在身上,溫婉而美麗。

人來人往,不時有人看向她。

向晚肚臍裝超短褲,脖子上掛著beats限量版耳機,嘴裏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地晃了過來,“什麽事啊,還非得把我單獨叫出來?”

不等江清然回答,她吹了個大大的泡,咬破,嘿嘿一笑,“是不是想給我生日禮物,又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送了什麽?”

“生日快樂,祝我們向晚小公主年年十八歲,越長越美麗!”江清然彎著眸子笑了笑,遞給她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什麽東西?”向晚接過禮盒就要拆,“我已經夠美了,再美就該天怒人怨了,還是祝我趕緊跟寒川結婚、生個大胖小子好了!”

江清然眸底的光亮黯了幾分,按住她的手,“回家再拆吧。”

“也成!”向晚把禮盒夾在腋下,沖她擠了擠眼,“今晚可別打扮得太漂亮,搶了我的風頭,寒川今晚要跟我求婚的!”

說完,她戴上耳機,哼著歌往回走。

江清然小跑幾步,從後面抓住她的手,“向晚,我有件事跟你說。”

“什麽?”向晚摘下耳機,斜靠在樹上,吹出一個大大的泡。

江清然咬了咬唇,眸光閃爍,“我也喜歡寒川哥好多年了,很喜歡。”

泡吧唧一聲破了,口香糖糊了向晚半張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江清然,她最好的閨蜜,居然說喜歡寒川?還是很喜歡?

“我本來想把對寒川哥的愛永遠藏在心底,誰也不告訴。可從兩個月前,知道你們將要在你生日宴會上訂婚的那一刻起,我夜夜難寐,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中度過。”江清然兩個黑眼圈不是很明顯,但足以看出她很疲憊。

向晚腋下夾著禮盒,面無表情地用另一只手去摘黏在臉上的口香糖,指尖有些許顫抖,“既然決定誰也不告訴,為什麽還要跟我說?”

“我對寒川哥的愛半點不比你少,只會比你更多些。”江清然和她對視,指著自己的心臟說道:“那份愛在心裏憋得太久,已經壓不下去了。”

口香糖在臉上黏得太緊,怎麽都摘不幹凈,反而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顯得向晚臉色愈發蒼白,還有些可笑。

她索性放棄了和口香糖的鬥爭,看著江清然說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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