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韓徹醒來的時候, 手下意識搭上身旁的位置, 卻是空的。

他微睜開眼睛，才發現夏檀已經不在了。

房裏窗簾緊閉，床頭臺燈亮著微弱的光。

從床頭櫃摸到手表, 借著微光，瞧了眼時間，才早上五點多。

夏檀不在房裏, 韓徹從床上下來，取下衣架上的浴袍, 穿上, 一邊往外走, 一邊隨意地系上帶子。

從房裏出來，正好見夏檀從外面進來。

大概是凍著了，正縮著肩膀, 哆嗦著搓手。

韓徹走下樓, “天都沒亮, 去外面做什麽？”

夏檀裹著件黑色長羽絨服，一張小臉被風雪凍得通紅, 仰著頭望著韓徹, 興奮地說：“外面下好大雪。”

韓徹看到夏檀鼻子都被凍紅了，視線往下一掃，才發現她羽絨服下面只穿了一條棉褲，穿著她的棉拖鞋, 沒有穿襪子，露出一截腳踝。

這一看，頓時皺眉，“怎麽襪子也不穿？”

走到夏檀面前，去拉她手，手涼得跟冰塊似的，他不由生氣，“夏檀，你多大了？會不會照顧自己？”

夏檀嘻嘻笑，往韓徹懷裏鉆，她雙手抱住他腰，仰頭笑著望住他，撒嬌說：“我睡不著，想下樓找點東西吃，發現外面下好大雪，就出去玩了會兒。”

說著，又笑了，踮腳在韓徹臉上親了一下。

嘴唇都是冰涼的。

韓徹斂眉，生氣地盯著她。

夏檀見狀不好，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然後把手伸到韓徹的手裏，眼巴巴望著他，小聲說：“冷。”

韓徹呵笑聲，“還知道冷？”

夏檀撇撇嘴。

韓徹生氣歸生氣，還是將夏檀的手握住，牽她上樓。

回到房間，夏檀脫了羽絨服，趕緊鉆回了被窩裏。

韓徹把夏檀的暖寶寶拿來，充上電。

坐到床邊，手伸進被窩裏，把夏檀兩只手拉到一起，握住。

他掌心溫熱的，很暖和。

夏檀望著他，忽然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韓徹瞧她一會兒，轉頭，望向窗外。

雪下得很大，簌簌的，在空中飛舞。

韓徹轉回頭，看著夏檀，說：“很美。”

夏檀笑了，點點頭。

韓徹幫夏檀捂熱了手，去拿了充好電的暖寶寶，從被子裏塞進去，放到夏檀的腳下。

冰涼的腳被電暖寶烤著，瞬間暖和了。

夏檀笑盈盈望著韓徹。

韓徹瞧著她，唇角也不禁溢出笑意，“又笑什麽？”

食指指背溫柔地摩挲著夏檀的臉頰。

夏檀只是笑。

韓徹俯身，吻住她唇。

夏檀雙臂從被子裏伸出來，勾住韓徹的脖頸，主動回應他。

兩人纏綿許久，韓徹要退開時，夏檀卻更緊地纏住他。

柔軟的手伸到韓徹睡袍裏。

小手在裏面亂摸，韓徹身體被點燃了，渾身氣血往一處湧。

他吻得愈發狠，將夏檀壓在身下。

衣衫落盡，房間裏只剩下纏綿的暧昧聲。

早上七點。

夏檀洗完澡，穿上睡袍，去陽臺上欣賞雪景。

昨天下了一整夜雪，此刻外面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萬分美麗。

雪已經下小了，但空氣中還飄著細小的雪花。

夏檀伸出手，雪花落在她手心。

韓徹從裏面出來，從身後抱住夏檀，將身上大衣敞開，將夏檀整個人裹在他大衣裏。

夏檀回頭，“要出門了？”

韓徹嗯了聲，“晚上回來。”

夏檀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下，“早點回來哦。”

韓徹笑了笑，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好。”

韓徹出門後，不久，手機裏收到一條簡訊。

白色的雪地裏，夏檀用手指在雪上寫的三個字，八個字母。

韓徹望向窗外，雪不知何時又下大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格外美。

行人在風雪中行走。

車停在路邊。

韓徹給夏檀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他望著外面的雪，笑著，“夏檀。”

“嗯？”

“我愛你。”

電話裏停頓了幾秒，沒有聲音。

再開口，夏檀說：“我又想你了。”

韓徹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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