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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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檀充當起了韓徹的夜游導游，領著他在小鎮裏轉悠，一路給他講紹鎮的歷史，風土人情，美食佳肴。
一路都是她在說話，清脆天真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在響在耳側，倒也不覺得厭煩，反倒還很悅耳。
聽她說話，像聽唱歌。
“韓徹，你要吃點東西嗎？”夏檀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突然停下來，指著路旁的鋪子，回頭對韓徹說：“這家的棗泥糕特別好吃。”
韓徹走過去，往鋪子口望了一眼，攤位前站在不少人，都在排隊。
他擡手揉了下脖子，然後才對夏檀說：“我不吃甜食。”
“啊，很好吃的。”夏檀有點遺憾，往攤位上望了一眼，熱騰騰香噴噴的棗泥糕，饞得她咽口水。
“我想吃，你等我下。”夏檀擠到人群裏，“葛大叔，我要十塊錢的。”
夏檀真沒吹牛，小鎮上的人她幾乎都認識。
正在幫客人稱棗泥糕的大叔聽見這開朗清脆的聲音，笑呵呵擡起頭，“檀丫頭呀，又出來逛了。”
夏檀笑瞇瞇的，“是呀。”
葛大叔：“你啥時候開學啊？”
夏檀回道：“九月份去了呢。”
葛大嬸也走過來，一邊給客人找零一邊笑著同夏檀道：“上了大學就可以談戀愛了，早點帶個男朋友回來給咱們瞧瞧呀。”
“好呀。”夏檀也不害羞，嘴角彎彎的，下意識回頭去看韓徹。
韓徹站在人群外，正低頭點煙。夜裏風大，他擡手擋著火。
剛撥了下打火機，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擡眸看來。
夏檀見他看過來，眼睛一彎，沖他咧嘴笑。
韓徹楞了下，點火的動作頓了住。
下一秒，就見夏檀拎著東西歡喜地跑過來。
他默了兩秒，將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順手扔到垃圾桶，打火機揣進褲兜。
棗泥糕是牛皮紙袋裝著的，夏檀獻寶似的將袋子打開。糕點熱騰騰地冒著煙，一股濃郁的紅棗味兒。
夏檀雙手抱著，遞到韓徹面前，“你嘗嘗。”
韓徹垂眸看了眼，道：“我不吃甜食，你自己吃。”
說著，轉身便往前走了。
夏檀急忙跟上去，和他並肩走著，“你想去游湖嗎？我可以帶你去。”
她抱著牛皮袋子走在一旁，擡頭望著韓徹。
他似乎沒什麽興趣，眼睛望向別處。
夏檀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看的地方是河對面的酒街。
旅游的地方酒街是少不了的，一到了晚上就格外熱鬧。
夏檀不太想帶韓徹去酒，那是艷遇的聖地。
可還沒等她想出不帶他去的理由來，韓徹便對她說：“你回去，謝謝你帶我夜游。”
前方便是連通河道兩岸的天生橋。天生橋這邊是小吃街，對面就是酒街。
韓徹跟她說了一聲，便自行上了橋。
夏檀見他真往對面走了，急忙跟上去，“你要去酒嗎？”
韓徹嗯了一聲，“你回去。”
“你去酒幹嘛呀！”夏檀著急，聲音都變大了。
兩人站在橋上。
韓徹側過頭，看著她。
夏檀有點不開心，揪著裙子，望著他，小聲又問了句，“你去酒幹嘛呀？”
韓徹睨著她，似笑非笑，“去酒除了喝酒，還能幹嘛？”
夏檀楞了楞。
韓徹看她一眼，說：“你回去。”
轉身便往橋下走。
夏檀回過神，抱著她的棗泥糕又急忙跟上去。
韓徹頓住腳步，側頭看她。
夏檀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對上他視線，“我……我也去喝酒。”
韓徹挑了下眉，問：“成年了嗎？”
夏檀似乎對韓徹懷疑她有沒有成年很不滿，大聲說：“我都十八了！”
完了覺得不夠，又補充一句，“馬上就上大學了！”
韓徹倒沒想到問一句成年了沒，夏檀會如此激動，他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往前走去。
夏檀小跑兩步，跟在他身後。
夏檀一點也不喜歡來天生橋對面的酒街。
又吵又亂。
還是對面的小吃街適合她。
裏面燈紅酒綠，舞臺上有酒歌手在彈吉他唱歌，唱到**處，底下一片歡呼。
夏檀悄悄撇了撇嘴：一點也不好聽。
夏檀雖然是紹鎮人，但她很少來酒玩，只一個月前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幾個好朋友說要給她慶祝，硬把她拖到酒去了。
當時在裏面待了半個小時，除了覺得吵得頭疼，沒感覺到半點樂趣，還不如去她最愛的小吃街大吃一頓。
“我上個月來酒玩過。”夏檀和韓徹坐在靠窗的一張卡座。
兩人面對面坐著，夏檀趴在桌上，突然往韓徹跟前靠了靠，壓著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這個地方很亂。”
韓徹往杯裏倒酒，聽見夏檀的話，笑了下，漫不經心地問：“是嗎？”
夏檀一本正經地點頭，盯著韓徹說：“上次我才在裏面待了半個小時，就有好幾個男的找我搭訕。”
韓徹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微微晃了下。
聽見夏檀的話，不由擡眼，唇角勾起絲淺笑，“是嗎。”
夏檀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是的，有好幾個。”
韓徹輕笑了下，端起杯子喝酒。
“他們雖然沒明說，但我知道，他們就是想和我上床。”
“噗——”夏檀這話語不驚人死不休，韓徹一口酒沒吞下去，差點嗆出來。
冰涼的酒在喉管嗆住，他以拳抵唇，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夏檀忙站起身，左手撐在桌上，整個身體往韓徹的方向傾斜，右手伸到他後背，替他輕輕拍了拍，“你怎麽了？”
韓徹搖頭，將她手拉開。
夏檀便順勢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韓徹嗆了半天，總算緩過勁兒，這才認真地看向夏檀。
見夏檀趴在桌上，一臉困惑地望著他，想說點什麽，又覺得好笑，半笑半諷道：“年紀不大，懂得倒不少。”
夏檀擰了擰眉，強調，“我十八了！”
韓徹挑了下眉：“嗯？”
夏檀一臉嚴肅的，說：“我，年紀很大了！”
韓徹看著夏檀繃著小臉故作嚴肅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搖搖頭，端起酒杯喝酒。
夏檀見他不再搭理自己，撇撇嘴，低頭咬自己杯子裏的吸管。
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剛剛韓徹問她喝什麽的時候，她果斷點了一杯橙汁。
夏檀咬著吸管喝橙汁，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突然間，她睜大了眼睛，盯著斜對面的一個方向。
一個化著濃妝，穿著黑色小吊帶、迷彩熱褲的女人端著酒杯直直朝韓徹的方向走來。
夏檀頓時坐直了身體，警惕地盯著對方。
那女人果然是來找韓徹的。
她走到韓徹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魅惑，“帥哥，交個朋友。”
韓徹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將她手拿開，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那女人楞了兩秒。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碰了個釘子，訕訕離開了。
經常逛酒夜店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什麽男人勾搭得上什麽男人勾搭不上。
眼前這個冷漠英俊的男人顯然就是後者。
夏檀見韓徹把那個女人拒絕了，心裏頓時喜滋滋的，咬著吸管繼續愉快地喝她的果汁。
喝著喝著，忽然擡起頭問韓徹，“你怎麽不跟她交朋友啊？”
韓徹看她一眼，反問：“我為什麽要跟她交朋友？”
夏檀楞住。啊，為什麽呢。
韓徹握著酒瓶往杯子裏倒酒，眼睛看著從瓶子裏緩緩倒出的液體，淡淡說：“我只是來喝酒的。”
夏檀聽得心情愉悅，眼睛悄悄彎成了月牙。
兩個人在酒坐了一個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夏檀和韓徹一起回到客棧，青青和小張還坐在臺裏面，在電腦上看電視。
見夏檀和韓徹一起回來，青青站起來，笑容滿面地問韓徹，“韓先生玩得可好。”
韓徹“嗯”了一聲，道：“導游不錯。”
夏檀一怔，頓時楞在那兒。
待回過神，韓徹已經往樓上去了。
聲音從上面傳來，“明天早上帶我出去找人。”
夏檀想起那張照片，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知道了。”
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
夏檀不由有點糾結。
照片上那個人她立刻就能幫他找到，問題是，找到了人，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她正沈思著，青青在臺裏推了下她肩膀，暧昧的笑，“夏導游，人家有沒有付你導游費啊？”
夏檀回神，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他請我喝果汁了。”
說完，拎著裙子，高高興興跑上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夏檀星星眼：這麽可愛的我，你不要考慮下嗎？
韓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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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是她在說話，清脆天真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在響在耳側，倒也不覺得厭煩，反倒還很悅耳。
聽她說話，像聽唱歌。
“韓徹，你要吃點東西嗎？”夏檀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突然停下來，指著路旁的鋪子，回頭對韓徹說：“這家的棗泥糕特別好吃。”
韓徹走過去，往鋪子口望了一眼，攤位前站在不少人，都在排隊。
他擡手揉了下脖子，然後才對夏檀說：“我不吃甜食。”
“啊，很好吃的。”夏檀有點遺憾，往攤位上望了一眼，熱騰騰香噴噴的棗泥糕，饞得她咽口水。
“我想吃，你等我下。”夏檀擠到人群裏，“葛大叔，我要十塊錢的。”
夏檀真沒吹牛，小鎮上的人她幾乎都認識。
正在幫客人稱棗泥糕的大叔聽見這開朗清脆的聲音，笑呵呵擡起頭，“檀丫頭呀，又出來逛了。”
夏檀笑瞇瞇的，“是呀。”
葛大叔：“你啥時候開學啊？”
夏檀回道：“九月份去了呢。”
葛大嬸也走過來，一邊給客人找零一邊笑著同夏檀道：“上了大學就可以談戀愛了，早點帶個男朋友回來給咱們瞧瞧呀。”
“好呀。”夏檀也不害羞，嘴角彎彎的，下意識回頭去看韓徹。
韓徹站在人群外，正低頭點煙。夜裏風大，他擡手擋著火。
剛撥了下打火機，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擡眸看來。
夏檀見他看過來，眼睛一彎，沖他咧嘴笑。
韓徹楞了下，點火的動作頓了住。
下一秒，就見夏檀拎著東西歡喜地跑過來。
他默了兩秒，將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順手扔到垃圾桶，打火機揣進褲兜。
棗泥糕是牛皮紙袋裝著的，夏檀獻寶似的將袋子打開。糕點熱騰騰地冒著煙，一股濃郁的紅棗味兒。
夏檀雙手抱著，遞到韓徹面前，“你嘗嘗。”
韓徹垂眸看了眼，道：“我不吃甜食，你自己吃。”
說著，轉身便往前走了。
夏檀急忙跟上去，和他並肩走著，“你想去游湖嗎？我可以帶你去。”
她抱著牛皮袋子走在一旁，擡頭望著韓徹。
他似乎沒什麽興趣，眼睛望向別處。
夏檀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看的地方是河對面的酒街。
旅游的地方酒街是少不了的，一到了晚上就格外熱鬧。
夏檀不太想帶韓徹去酒，那是艷遇的聖地。
可還沒等她想出不帶他去的理由來，韓徹便對她說：“你回去，謝謝你帶我夜游。”
前方便是連通河道兩岸的天生橋。天生橋這邊是小吃街，對面就是酒街。
韓徹跟她說了一聲，便自行上了橋。
夏檀見他真往對面走了，急忙跟上去，“你要去酒嗎？”
韓徹嗯了一聲，“你回去。”
“你去酒幹嘛呀！”夏檀著急，聲音都變大了。
兩人站在橋上。
韓徹側過頭，看著她。
夏檀有點不開心，揪著裙子，望著他，小聲又問了句，“你去酒幹嘛呀？”
韓徹睨著她，似笑非笑，“去酒除了喝酒，還能幹嘛？”
夏檀楞了楞。
韓徹看她一眼，說：“你回去。”
轉身便往橋下走。
夏檀回過神，抱著她的棗泥糕又急忙跟上去。
韓徹頓住腳步，側頭看她。
夏檀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對上他視線，“我……我也去喝酒。”
韓徹挑了下眉，問：“成年了嗎？”
夏檀似乎對韓徹懷疑她有沒有成年很不滿，大聲說：“我都十八了！”
完了覺得不夠，又補充一句，“馬上就上大學了！”
韓徹倒沒想到問一句成年了沒，夏檀會如此激動，他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往前走去。
夏檀小跑兩步，跟在他身後。
夏檀一點也不喜歡來天生橋對面的酒街。
又吵又亂。
還是對面的小吃街適合她。
裏面燈紅酒綠，舞臺上有酒歌手在彈吉他唱歌，唱到**處，底下一片歡呼。
夏檀悄悄撇了撇嘴：一點也不好聽。
夏檀雖然是紹鎮人，但她很少來酒玩，只一個月前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幾個好朋友說要給她慶祝，硬把她拖到酒去了。
當時在裏面待了半個小時，除了覺得吵得頭疼，沒感覺到半點樂趣，還不如去她最愛的小吃街大吃一頓。
“我上個月來酒玩過。”夏檀和韓徹坐在靠窗的一張卡座。
兩人面對面坐著，夏檀趴在桌上，突然往韓徹跟前靠了靠，壓著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這個地方很亂。”
韓徹往杯裏倒酒，聽見夏檀的話，笑了下，漫不經心地問：“是嗎？”
夏檀一本正經地點頭，盯著韓徹說：“上次我才在裏面待了半個小時，就有好幾個男的找我搭訕。”
韓徹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微微晃了下。
聽見夏檀的話，不由擡眼，唇角勾起絲淺笑，“是嗎。”
夏檀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是的，有好幾個。”
韓徹輕笑了下，端起杯子喝酒。
“他們雖然沒明說，但我知道，他們就是想和我上床。”
“噗——”夏檀這話語不驚人死不休，韓徹一口酒沒吞下去，差點嗆出來。
冰涼的酒在喉管嗆住，他以拳抵唇，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夏檀忙站起身，左手撐在桌上，整個身體往韓徹的方向傾斜，右手伸到他後背，替他輕輕拍了拍，“你怎麽了？”
韓徹搖頭，將她手拉開。
夏檀便順勢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韓徹嗆了半天，總算緩過勁兒，這才認真地看向夏檀。
見夏檀趴在桌上，一臉困惑地望著他，想說點什麽，又覺得好笑，半笑半諷道：“年紀不大，懂得倒不少。”
夏檀擰了擰眉，強調，“我十八了！”
韓徹挑了下眉：“嗯？”
夏檀一臉嚴肅的，說：“我，年紀很大了！”
韓徹看著夏檀繃著小臉故作嚴肅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搖搖頭，端起酒杯喝酒。
夏檀見他不再搭理自己，撇撇嘴，低頭咬自己杯子裏的吸管。
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剛剛韓徹問她喝什麽的時候，她果斷點了一杯橙汁。
夏檀咬著吸管喝橙汁，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突然間，她睜大了眼睛，盯著斜對面的一個方向。
一個化著濃妝，穿著黑色小吊帶、迷彩熱褲的女人端著酒杯直直朝韓徹的方向走來。
夏檀頓時坐直了身體，警惕地盯著對方。
那女人果然是來找韓徹的。
她走到韓徹面前，手搭上他的肩膀，笑得魅惑，“帥哥，交個朋友。”
韓徹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將她手拿開，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那女人楞了兩秒。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碰了個釘子，訕訕離開了。
經常逛酒夜店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什麽男人勾搭得上什麽男人勾搭不上。
眼前這個冷漠英俊的男人顯然就是後者。
夏檀見韓徹把那個女人拒絕了，心裏頓時喜滋滋的，咬著吸管繼續愉快地喝她的果汁。
喝著喝著，忽然擡起頭問韓徹，“你怎麽不跟她交朋友啊？”
韓徹看她一眼，反問：“我為什麽要跟她交朋友？”
夏檀楞住。啊，為什麽呢。
韓徹握著酒瓶往杯子裏倒酒，眼睛看著從瓶子裏緩緩倒出的液體，淡淡說：“我只是來喝酒的。”
夏檀聽得心情愉悅，眼睛悄悄彎成了月牙。
兩個人在酒坐了一個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夏檀和韓徹一起回到客棧，青青和小張還坐在臺裏面，在電腦上看電視。
見夏檀和韓徹一起回來，青青站起來，笑容滿面地問韓徹，“韓先生玩得可好。”
韓徹“嗯”了一聲，道：“導游不錯。”
夏檀一怔，頓時楞在那兒。
待回過神，韓徹已經往樓上去了。
聲音從上面傳來，“明天早上帶我出去找人。”
夏檀想起那張照片，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知道了。”
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
夏檀不由有點糾結。
照片上那個人她立刻就能幫他找到，問題是，找到了人，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她正沈思著，青青在臺裏推了下她肩膀，暧昧的笑，“夏導游，人家有沒有付你導游費啊？”
夏檀回神，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他請我喝果汁了。”
說完，拎著裙子，高高興興跑上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夏檀星星眼：這麽可愛的我，你不要考慮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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