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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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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國這一次的遷都, 遷的浩浩蕩蕩,還花費了兩份財力和人力——因為陛下和皇太女殿下分開走的!

不過好在皇太女殿下十分節儉,基本日常用度並不多, 用的船還是自家的船,船行之路, 早就已經被設計好了航線, 在海上行走, 每日裏還有官員們上皇太女殿下的船進行奏對。

——遷都途中還是忙的很。

反觀禹皇這一邊,真就是游玩起來了。誰讓他看奏折, 他就生氣。

他身邊的隨行官員嘆氣,“哎, 陛下只有皇太女殿下壓得著,如今皇太女殿下不在,咱們……咱們怎麽能反抗呢?”

於是便一起做鹹魚, 也開始看起路上的風景來。

木子:“……”

合著這一路上,只有我是帶著任務來努力研究各地豬崽子的?

禹皇就誘惑他, “木子啊,人活一輩子,就要享受的, 你整日裏抱著豬苦愁大恨的, 一點兒也不討喜, 將來沒有小女娘喜歡你喲。”

木子:“……”

他雖然覺得禹皇說的不對, 但是也不敢反駁陛下, 只敢傻傻的呵呵兩聲,然後轉過頭,繼續去研究豬去了。

禹皇討了個沒趣,也不惱, 只見他每日都在摸豬,自己也忍不住摸了摸,道:“你這,探究的什麽啊?”

木子嚴肅極了,“怎麽多生豬崽子。”

禹皇來了興趣,“哦?你研究的生多少啊?”

木子:“一胎九十九崽子。”

禹皇:“……”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子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又思念起平安巷子裏面小夥伴們的好,一扭頭,抱著豬崽子回去寫信了,禹皇摸摸鼻子,也哼了一聲,坐在馬車裏,優哉游哉的很。

他真是太喜歡現在的日子了。

有一個靠譜且拼命的閨女,這就保障了自己的可以不管政事也可以睡的舒坦。

有一個聰慧且有創造力的閨女,這就保障了自己可以第一份享受到天下最好的東西。

比如現在,他老人家一說看文字看的眼睛累,於是閨女就叫人給他畫了連環畫。聽她介紹說,這也叫漫畫。

畫是羅玉松給他畫的,故事也是羅玉松給他編寫的,這故事還用了他的化名做主角。

蘇睿。

禹皇就叫折睿。

這是個修仙故事。大概是說,蘇睿開局是一個人間皇帝,自小就聰慧,有靈根,後來雄才武略,將國家治理的很好,得到了神仙的眷顧。

這期間,他又寫了一些奇遇,每次都是差點死掉,然後化險為夷,最後又得到了一些神仙的幫助,得到了仙器等,然後回去打臉壞人,得到一群人的擁戴。

此等打臉情節,真是怎麽看怎麽讓人歡喜,特別這主角名字是自己後,禹皇就很有代入感,看的如癡如醉,就連後宮隨行的娘娘們在禹皇那裏,都已經不受歡喜了。

——誰能拒絕自己成為龍傲天呢?

反正禹皇不行。他甚至還嫌棄羅玉松畫的慢了,想要催更。只是碰上了遷都,兩波人要分開走,折青也不讓羅玉松整日裏給他畫漫畫,而是要讓羅玉松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說,各地送來的建議書。

今年三月的萬民大會不開了——在船上也開不了,所以為了減輕負擔,一個州就只派一個人來,早早的收集好建議書和請願書,然後挪到船上去,她帶著眾人看。

這時候,就顯出了羅玉松的優勢來。文學天才,文字整理大成者,什麽樣的文字從他筆下整理出來,就天然的帶上了一股可信的威嚴。

折青就壓迫他做苦力。

孫香時常抱怨,“您也壓榨他太狠了,整日寫,都沒個停。”

折青冷哼,“那你幫他吧。”

孫香才不幫哩,她笑起來,“殿下,他平時清閑的很,如今可算是有正事做了,只會高興,怎麽會覺得辛苦呢?殿下不是壓榨,而是給了他做事的機會呢。”

折青:“……”

她的這群天才人才裏,第一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孫香,第二是秦寬。

不過孫香說的卻是沒錯,之前大的幾個天才裏面,沈離農業上有顯著的成就,研究出了增產的水稻,紅薯,土豆,嫁接等重大的成果,雪生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大炮就能讓她永垂青史,物理化天才做的事情最多。

沈柳呢,如今都打下了兩個國家,打下秦國後,就能暫時班師回朝,成為上下幾千年功績最大的將軍。

再者說孫香,管著整個禹國的國庫呢,為禹國賺下了不少的銀子。

只有他,他除了搞輔導書賺了不少銀子,好像並沒有特別明顯的功績。

於是有了這回在皇太女殿下表現的機會,自然是拼盡全力,整宿整宿的看折子,還是覺得不夠。

他如今的名言:再給我幾雙手就好了。

折青:“……”

過了幾日,她就憂心忡忡的勸導了,“玉松啊,要不,你休息下?”

羅玉松擡頭堅定的搖頭,“不,殿下,我還能再寫。”

折青就有些心虛。

這也太卷了。

她真不是折扒皮。

不過,因為有了羅玉松,她真的輕松好多啊。於是就有了機會去船板上看日出,看海,看各種魚躍鳥飛。

每當這時候,她總能看見梁十三坐在甲板上研究海水,阿骨燕在另外一邊對著海水念念有詞。

走近了一聽,梁十三說:“潮起潮落,是月球和太陽對地球有引力的話,那誰的引力大一點?”

阿骨燕:“滄海桑田,若幹年後,這海要是能成為田的話……”

折青:“……”

然後,就見阿福被梁十三扯了出來,給他算潮汐力。

阿福就拿出自己給他準備的小算板,開始坐在一側加油的算。

再轉頭,就見丹青已經跟宗童提出了疑問,“師父,若是我在海裏殺人,要怎麽樣才能一刀致命呢?”

折青:“……”

不至於,不至於。

想要休閑下都不成了,她休息,她羞愧!

這群孩子也太拼了。她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日裏對他們太過於嚴苛。

跟她這邊形成鮮明對比的禹皇,又在為難旅游社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叫和酒,這個名字乍一聽挺奇怪的,禹皇後來才知道,人家姓和,名酒,因為家裏就是開酒館的。

“後來怎麽跑出來做旅行社呢?”禹皇問。

和酒就道:“我之前一直賣酒,後來到了年歲,父母就想著讓我嫁人,我不太願意,就跑出來了,旅行社是我小舅母開的,她支持我,護著我,我父親母親也沒辦法了。”

小舅母比自家有錢多了,父母還想著小舅母投銀子給他們開一家連鎖的酒館呢。

禹皇就明白了,即便折青和他不出手砸銀子,給小姑娘掙銀子,人家也是有後臺的。

禹皇就道:“那你如今挺好?”

她笑起來,在最初知道禹皇是皇帝的震驚退去之後,又將禹皇看成了一個特殊的普通客人,在禹皇面前時刻秉持自己的旅行社推銷員一職。

“挺好的。”她回答。

然後盡職盡責的跟禹皇研究線路,並且道:“也不知道您要不要買保險,平日裏,我們都是推薦買旅游險的。”

禹皇是個老摳門了。他想了想,“不買了,我肯定不會出事情。”

和酒就點頭,然後跟皇帝陛下設計下一個城池的游玩地點去了。

其實相處了這麽久,她大概知道禹皇陛下是個懶惰的性子了,能坐馬車就不想走路,能被人擡著上山,就絕對不自己走路。

所以,她要設計的景點就既要符合禹皇的性子,也要符合禹皇的審美和樂趣。

然後走出門一看,嗯,木子正抱著豬看著她。

她從兜裏掏出一塊麥芽糖,遞給木子,“你放心,我肯定記得你的豬。”

木子也點頭,接了麥芽糖,答應她,“我會給你留一頭好看的小豬崽的。”

他還附贈了一個鴨舌帽給和酒。

和酒第二天就戴著鴨舌帽陪著禹皇一行人去旅游了。

她如今走到哪裏,哪裏就有人捧著,沒辦法,誰讓她如今是禹皇的禦用導游呢。

小姑娘也努力,每一處地方都會提前去看過,想好了導游詞,還設計出了不少的好東西。

比如,畫著各種風景的郵票。

郵票一出來,就被當地的朝廷立馬收為官用了,並且馬上查閱皇太女殿下出的旅游方面的書。

和酒危機感很足,立馬又跟皇帝陛下提出了明信片。

明信片和郵票很快就吸引了禹皇的目光。他要親自設計!

於是折青便在船上也收到了不少明信片。

——吾兒,今日在江水上泛舟,甚冷。

——吾兒,今日看了豬生崽,徐州的豬果然不同尋常,一胎八個崽。

——吾兒,今日爬山,累極。

折青:“……”

她一邊看一邊笑,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一陣,最後嘆氣,“行吧,我們爭取五年內,就讓父皇出門去旅游,自由自在的。”

然後嘆氣:“我什麽時候才能退休啊。”

……

三月初,秦國戰場。

有時候比戰敗更加絕望的事情是自家的兵覺得自己不能勝。

“我們好像一直都在節節敗退。”

“對方有大炮,我們的弩箭都要供應不足了。”

“對面還有吃的,我們有什麽?”

“都三月了,秦國小半個國家都被打下來了,怕是再有兩個月,我們只能投降了。”

這種話屢禁不止,吳方毅聽見了就要斥責,雖然聲音越來越少,但是依舊有人私下裏想:我們能勝利嗎?

這在戰場上,是最痛苦的。

吳方毅登高而望,對著臉上帶著明顯頹然的秦兵們,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

他們越是質疑,他就越是痛苦。

他突然想起了公孫堯。

“你說,他死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我一般,覺得既然有了禹國這般的國家,有了沈柳等人的將軍,又何必要生下我們這些人呢?”

他站在城墻上,從後面的副將身上拿出弓箭。

“禹兵除了刀劍和鐵騎之外,箭陣也十分厲害。他們的箭,比我們,比我們鋒利,比我們射的遠。”

他們在箭上,也是越過其他國家,獨首一份。

萬箭齊發之下,因為毫無敗仗,所以禹兵的箭還能重覆利用。

“他們的箭,從來不給我們留下分豪。”

副將聽了心生悲哀,但是又無能為力,只道:“將軍,禹國的箭再厲害,我們也不怵,血肉之軀,亦可以成為城墻。”

吳方毅就笑了,“是啊,我們的血肉之軀……已經倒下了多少血肉鑄成的城墻了。”

秦人不怕死,但是怕死後國依舊滅亡。

一小兵上城墻,在梯間轉道處說:“將軍,陛下送來了書信。”

書信是八百裏加急,吳方毅就算是不看,也知道陛下在說什麽。

秦皇想要再次和談。

吳方毅閉上眼睛。

不能和談,和談就是亡國,就是秦字要被禹字替代,要被人一輩子說一句:秦亡於三月。

他將信撕碎,迎風撒在城墻之下,看著遠方道:“繼續死守城池,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如今已經不是秦皇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時候了,秦皇和眾朝臣可以將秦國一半江山給出去,但是他們這些將士們不同意。

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自然不能是輕易的舍出自己的城池。

副將看著書信被撕成碎紙片隨風而逝,心裏一緊,神情悲戚,“將軍——”

吳方毅握著刀轉身,“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麽,你們認為禹兵有自己的原則,舍出半個秦國便能換來和平,為什麽不換?”

“但是你們忘記了,禹兵的刀,禹兵的長槍和矛,禹兵的箭,都不是我們交了投降信,我們放下了自己的刀就能獲得和平的。”

他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想要求和,我能理解,但是,陛下難道還看不清局勢麽?這天下一統最後的較量,不是我們秦國跟禹國,而是燕國跟禹國。”

“燕跟禹都沒有放下手裏的刀,我們怎麽敢?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了,我們已經士氣低迷,若是再讓他們聽見和談的消息,你覺得,最後的士氣,還可以撐多久?”

他抽出刀,緊緊的握在手裏,“當初,楚國將軍可以做到投降,我做不到。當初,公孫堯可以做到舍出自己,而換得楚軍其他人投降,我也做不到。”

他就是他,就是吳方毅。

“禹兵可以殺了我們,只有殺光了我們,只有殺絕了我們,才能得到秦國的領土。”

副將泣不成聲,“將軍——誓與將軍共生死。”

……

今天又是沈柳嗦面的一天。

玉珠兒在旁邊啃饅頭,跟沈柳道:“你說,這吳方毅還挺忠烈的,秦兵也比較死心眼,難打的很。”

沈柳就嘖了一聲,“我跟你說,殺其他的兵,我還能覺得他們是條漢子,唯獨殺秦國的兵,我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他道:“你就想想,秦兵在楚國做出的事情。”

秦楚兩國,秦國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要不是他們在楚國做的太過,齊兆那一挑撥離間計也不會如此的順利。”

將粉嗦完了,沈柳滿足的道:“秦兵無論多血性,他們骨子裏的蠻橫勁還是一樣的——你永遠也不知道,在你刀下的亡魂,曾經在楚國殺過多少無辜。”

玉珠兒也將饅頭啃完了,不再說秦兵的事情,而是說起了遷都的事情。

“阿福來信說,蒼水將我和他的宅子置在了一處,你跟你弟弟的宅子也置在了一處,宅子都在一條巷子裏,到時候,咱們還能串個親戚。”

沈柳點頭,“嗯,等不打仗了,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玉珠兒笑著道:“快了。”

……

安州。

一位老者帶著孫子踏進了新京都。

城門處照例有人詢問戶籍書,老者拿出戶籍書,士兵看了一眼,驚訝的道:“原來是新來的博濟縣令大人。”

安州京都郊區之外,還有幾個縣,博濟縣便是其中之一。

這老者既然能是博濟縣令,想來必有才能,不敢讓人多等,便加蓋了進城令,送人進了城門。

老人收好戶籍書,帶著孫子到達驛站,此時驛站已經修建好了,用的是水泥宅子,高高的一棟,裏面已經設計好了各種居家設施,可以說是一個小家也不為過了。

他的小孫子進去之後,便驚呼了一聲,“阿爺,這裏有鏡子,好大的一面啊,整個人都可以照射進去。”

正好有小衙役過來送茶水,笑著道:“咱們這可是京都的驛站,自然是要最好的,這宅子,是工部大人跟著莫大人前來修繕的,小公子,您看這裏,這個是凈手用的水槽,洗臉洗頭凈手都可以在裏面,就不用端著盆四處移來移去了,這水槽裏的水自然下流,下面的地下水道都已經布好了。”

老者就笑,“吾等第一次進京,見笑了。”

小衙役搖搖頭,“下官第一次見到時,也著實嚇了一跳。”

他退了出去,老者就道:“你先退出去,阿爺我要先給公孫將軍上一炷香。”

小孫子已經習慣了阿爺給公孫將軍上香了。

說起來,他也是見了兩次公孫將軍的。第一次是去接種牛痘,第二次是去買輔導書。

公孫將軍兩次邀請阿爺去做官,阿爺都沒去,然後公孫將軍戰死的消息傳到,阿爺卻得到了一個縣令的機會。

所以阿爺總是對公孫將軍有一份虧欠在。

老者叫翟振,他的小孫子叫翟南,翟振得到縣令的機會後,就直接帶著孫子的來了京都,雖然是縣令,但是博濟縣卻在京都周邊,遲早有一天也會發展起來的,所以這個位置不可謂不重。

且孫子一直都在學習禹字,禹國的數術和課程,想來考入小學必然是可以的。

翟振要拜祭公孫堯,翟南背上自己的小水壺去下面看街道。

街道以前聽聞是繞來繞去的,如今被修成了呈回字形狀的,四四方方。他們來的時候,街上已經有人在等傳聞中的公共馬車了。

翟南沒有坐過公共馬車,他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下一筆:坐一回公共馬車。

然後又見人在那裏立路標,路牌,還有一家新開的超市為了宣傳自己,請了鑼鼓隊的人滿街的敲鑼,一邊敲一邊發傳單。

然後……然後就被抓了。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翟南也跑過去看熱鬧。

“官爺,我們這好生生的,也沒犯法啊。”

衙役臉色肅穆,道:“你們這般屬於大型活動,人數已經達到了要去登記審批,你們審批了嗎?我們怎麽沒有接到過你們的審批報告?”

這些敲鑼打鼓的就一陣喊冤,“我們也不知道啊。”

衙役就更沒氣了,“那你們為何不去背禹法?自然是做生意的,就將商法背下來,記住了。”

有人就道:“不識字怎麽辦?”

“不識字就去茶樓聽,那裏已經說了半個月的禹法了,再有,禹字簡單,你們要是不識字,可以去夜大讀書。”

“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如今禹國的人還有幾個連法也不懂的?”

這群人到底還是怕官兵,道了一句:“那官爺,我們後面補齊報備可以嗎?今日我們超市開門營業……”

衙役就道:“不行,你們現在去報備,還得等呢,這幾日開業的多,等後面晚去一個時辰,便是晚出來好幾天。”

那商家就嘆氣,“真就不能通融通融?”

衙役道:“不能,我勸你們早日去,不然的話,等過一陣子,皇太女殿下回京,百官歸位,這京都有一段時間是不能開業的。”

商家驚訝,“天爺,還有這種說法?”

衙役就無奈的道:“你們身為京都百姓,就需要多看報紙,多知道時事,去吧,回家多訂幾份報紙,報紙上都寫了。”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紛紛問起來,“需要訂哪些報紙啊?”

“皇太女殿下什麽時候到啊?”

“我們還需要搬遷嗎?”

“到時候什麽地方可以營業啊?”

那衙役就不說了,只道:“你們回去後各處詢問,我還要巡邏呢。”

翟南就跑回去,翟振剛給公孫堯祭拜了一杯酒,收了牌位,道:“何事?急匆匆的。”

翟南氣喘籲籲,“阿爺,阿爺,我剛剛聽外面的衙役說,皇太女殿下快要回來了。”

翟振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道:“皇太女回京,百官歸位,傳聞中的平安巷已經修繕好,外面開始布置了兵隊鎮守,安州將要迎來定心骨,你慌什麽。”

安州,安天下,也安百姓的心。

因為安心,他才出來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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