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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拿下徐州(捉蟲完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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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咱們家的事情,兒媳婦會管家的,你也不用擔心。”

這話一說來,她就嗤然一聲,“怎麽——沒想到吧,還想在京都給我設下重重陷阱,割斷了我與眾位親友的聯系——哼,想不到老娘要回木州去了吧?”

秦將軍:“……”

吵不過媳婦,回家就拿秦寬揍了一頓。

秦寬便又去找折青訴苦了。

“殿下,宣傳部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你什麽時候正式擬定這個衙門啊?”

折青忙著呢,但是這事情確實不能往後面拖,都過了一月份了,於是將翰林院的一位老大人叫進來,介紹道:“這位是翰林院的李翰林。”

李翰林是個神人。

秦寬還真知道他。傳聞李翰林小時候,家裏貧窮,但是十分貪吃,於是為了吃地主家一塊肉,就開啟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地主家的肉給不花銀子,哄了大半去。

後來,地主回味過來,便生氣的想要招他麻煩,誰知氣沖沖到得他家,沒一個時辰,就被李翰林送了出來,回家將剩下的餘糧給送了過去。

結果幾天後,地主再次反應過來自己上當受騙,氣急卻不敢再次上前去跟李翰林對峙,想來想去,最後想明白過來李翰林不是一般人,怕是這個小鄉村是藏不住他的,於是便做主,將自己的女兒指給他做媳婦,定了娃娃親。

——秦寬搜集各家的八卦秘密時聽說過這件事情。

此人的嘴巴是最厲害的。

他就很尊敬的向李翰林行禮,李翰林就點點頭,並不因為秦寬的身份對他有所諂媚和順從,也不擺架子,就好像對待子侄一般,將人扶起來,然後跟折青說了幾句話,見她有事情要忙,就先帶著秦寬去隔壁說話了。

李翰林此人,單名一個喚字,年幼的時候,就十分聰慧,後來長大了,相貌也十分英俊,且長得十分有特色,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有“聖光”。

他看起來就一副憐憫眾生的相。當時窮,他就想去和尚廟裏做和尚算了,還自己剃了個頭,吭哧吭哧的爬上山去見方丈了。

方丈見他如此相貌,又聽他說剃頭發前一天是因為做了一個佛祖引渡的夢,便是一顆心都願意掏給他,只要他願意繼承這寺廟。

李喚就很是吃了幾天飽飯,結果沒幾天,他家的人就來找他了,將人搶了回去,怎麽的也不給他做和尚。

李喚沒辦法——其實心裏也有點不想做和尚了,此時的和尚已經不準吃肉,他饞。

這才打起了隔壁地主的主意,將人家的閨女也騙了來。

這樁樁件件事情中,最受傷的是那個老和尚,聽聞因為沒有得到李喚做和尚,郁郁寡歡,後來李喚跟隔壁地主家的女兒成親,他還坐了上座。

李翰林這些事情,折青自然也聽說過,於是就將他請了過來。

別說——年輕時候的李翰林如果能騙到和尚和媳婦,那年老的他,留起了胡子,整個人看起來仙風道骨。那他來做這個宣傳部的部長是最好的。

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十分的重要。

“簡體字。”,折青忙完了手裏的活,將已經說過一會話,算是認識了的李翰林和秦寬叫回來,道:“如今,識字的成本太大了。”

她早就想過這個事情了。但是,這種事情,關系太過於重大,沒有確切的把握,她不敢貿然行動。

而且,她將簡體字計劃,設置了十年的時間。

若是十年後,禹國能有一半的人,能因簡體字看的懂文書,那便是成功的。

又因為這動的是世家的蛋糕,她千挑萬選,選中了李翰林。

他的身世,才能,都是最合適的。

她道:“讀書,才能明智,明智,才是教化之功。”

李翰林已經聽折青說過一回了,第一次聽的時候,激動的他仙風道骨都沒了,只剩下結結巴巴的一句話:“殿下——簡體字推行之事,真要交給老臣?”

如今,他便淡定的見秦寬結結巴巴的問:“殿下——簡體字,您真要推行?”

折青點了點頭,“必然要推行的。不要求他們能寫,但是能知道是什麽意思。”

秦寬很激動,但是,他天生是世家子。

世家子知道,這件事情推行之後,會遭到多少的阻礙,但是,他又知道,皇太女殿下是沒錯的。

這是千古流芳的事情。

殿下就將這事情交給自己了。

折青就笑起來,安慰他道:“朝廷選用人才,還是會按照現在的制度去,你不用擔心。”

現在是開明智,將來就說不定了。

果然,這事情公布之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只是最近皇太女殿下的手段極為強橫,不管反對不反對,都沒用。

有人就道:“只是在民間開智用的,又有什麽關系?殿下應該只是覺得民間目不識丁的人太多了,想了個辦法讓民間的人識字簡單些而已。”

但是有人卻道:“皇太女殿下做事情,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深意,如今只是在民間推廣,那要是將來,這些字出現在朝堂之上呢?”

朝堂上難道要被這些只認得簡體字的庶民掌控嗎?

於是吵吵鬧鬧之下,京都之人分成兩派,整日裏在萬民廣場上鬥嘴,辯論,就這樣,到了陽春二月,萬物覆蘇之時,他們發現,盡管他們吵,他們鬧,但是有些庶民商家,已經開始掛出了簡體字的牌子。

字極為簡單,極能容易看懂。

比如豬,就是一個圈,圈裏有兩個孔,底下兩點,表示腳,看的懂,寫起來也極為簡單。

如今,京都說書先生人的館子裏,已經成了識字的好地方了。每出一些字,就會登在報紙上,貼在各處的墻上,給大家看。

還有人專門的人在那裏講解,問他們,就說是宣傳衙門的人,是直接隸屬於皇太女殿下的,他們管簡體字的事情。

庶民們將他們看做事活菩薩。然後日常跪謝皇太女殿下的大恩大德。

……

雲州。

二月裏,還是冷的很,牛大寶將新買的大皮子衣裳給大妞和二狗子穿上,送他們去京都的馬車上,道:“到了地方,就寫信回來,爹會找你們先生讀,記得不?”

大妞就點頭,還叮囑他爹,“皇太女殿下出了新的仁政,就是簡體字,這是好事情,爹,你記得了,每天回來,再晚也要跟我娘親一樣認字。”

牛大寶就羞澀而又期待的點頭,“我知道哩,知道哩。哎,你小小年紀,別操心這麽多。”

然後又看向二狗子,猶豫的道:“二小子,你到了京都之後,要聽你姐姐的話。”

二狗子本來是沒有資格去京都的,但是縣令大人卻道他將二狗子的事情已經陳書一封,寫給了自己的京都好友。

“到了京都,這孩子就會有更好的眼界,他是個好孩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學文不如學武,學武就要從小學起,我認識的人中,就京都的好友最是武藝好,又是校尉,定然能帶著你家二小子一路順意。”

牛大寶就點頭,“這是他的造化,將來是要報答大人的。”

唐縣令就摸著胡子笑瞇瞇——他當然也是做投資的。做人哪裏能不求回報呢?

他還給兩個人改了名字,大妞叫丹朱,二狗叫丹青。

牛大寶就差跪下來謝恩了。

唐縣令就很得意,這一批去京都的孩子裏除掉牛二狗,還有七個好理科苗子。這七個人,他各個家裏都給了眷顧,想來,只要出一個能認,他將來去京都的路,就好走很多吧?

想來就美滋滋。哎呀,美啊!

他送別這些孩子,然後告別這些孩子的父母,跟富商安家多說了幾句話,最後背著手悠閑的去逛街。

走了沒幾步,就見一群烏塗人進了城門。

這是來找事情做掙錢的。過年後,來這裏的烏塗人更多了。

因為要修路。

皇太女殿下新叫人研制出來的水泥如今已經銷往全禹國各處,他們雲州是從龍之州,自然是能分到好的,別說胥江了,胥江因為鋼鐵廠的原因,一直走在眾州前面。

但是修路,就要人。胥江的普通人,也已經不願意做這種事情了,所以要從外面招工。其中,從鄰近國家來的人,是最便宜的。

烏塗國的人,又是這些便宜裏的人,更加便宜點,所以很受歡迎。

如今寒冬臘月,這些人風裏來,雨裏去的,也不容易,投資了眾多人的慈善家唐縣令,見其中一個年紀小的烏塗人看著旁邊賣包子的攤子咽口水,便不免心腸軟了一番,從懷裏掏出十個銅板,遞給那孩子,“拿去買肉包子吃吧。”

那孩子拿著錢,一個勁的搖頭,還是旁邊的衙役道:“這是縣令老爺,給你們就拿著,不要推脫。”

一群人這才敢收下,等唐縣令並兩個衙役走了,這才道:“這裏的官,還挺好的。”

他們是烏塗國鄉下的人,烏塗國王去年突然發瘋了,竟然舉國攻打雲州,結果雲州一反擊,烏塗國差點滅國,後來做了禹國的附屬國,倒是對老百姓沒什麽損失,只是吧,經此一役,烏塗的貴人們還能吃上飯,窮人已經不行了,不得不來雲州找活幹。

他們村裏的人,已經來了一批了,去年回家的時候,就帶了很多銀錢回家。所以今年,村裏的其他人再忍不住,聽見要招人的消息就過來了。

一個看起來年長的人道:“剛剛大人給的銀錢,咱們還是留著吧,等以後掙的銀子多了再吃包子。”

年輕人嗯了一聲,將銀錢遞過去給年長的人,“阿叔,你放心,我知道的。”

他們一行人便立馬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同鄉人住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不敢置信。

這裏的人,豐衣足食,臉上掛著笑容,兒童跟著老者在街邊嬉戲,老人就人人穿著厚厚的衣裳,手裏拿著瓜子嘮嗑。

他們還路過了一條小吃街巷子口,那巷子裏面飄出來的香味,讓年輕人肚子不斷的響起來。

——他們烏塗國都吃不飽了,怎麽並不算遠的雲州,就能如此的繁華呢?

這到底是為什麽?

年老的一個人卻摸著胡子道:“雲州……我年少的時候也來過,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這裏的人,也吃不飽飯。是一年前,這裏成了禹國的皇太女殿下分封地,有她帶來的便利,慢慢的,一年不到,雲州就變成了這般繁榮的地方。”

原來如此。

年輕的聽見這話,眼睛裏露出對京都的向往:“若是她的分封地都是如此,那她自己居住的京都,該是如何的輝煌啊?”

快行快走,就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年老的人按著地址,走到一扇半開的門前敲門。

裏面就傳來陣陣腳步聲,一個驚喜的聲音道:“阿木叔,你們終於來了。”

來人叫新水,三十歲的年紀,已經在雲州做事半年了,烏塗國內也已經蓋上了木房子。他家如今是村裏最富有的人。

新水替老者拿過布包,道:“我已經替你們報過名了,你們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就可以隨我去上工。這次是修路,活比較累,也比較重,不過給的銀錢多,吃的也好,還給布匹呢。”

老者就好好好的點頭,年輕的跟在後面,擁擠著走進一間屋子裏。

裏面對於他們來說新鮮極了。

床是上床下桌的模樣,每個桌子前面,還給配了椅子,椅子下面,甚至有一個裝垃圾的簍子。不僅如此,年輕的人往床上看了眼,心生歡喜,因為他看見了被子。

這一個房間十二張床,床床都有被子,而且,那被子看起來就是嶄新的,他道:“這個都是給我們的嗎?”

那可不是。只是給他們用。

那也很好了。年輕人一臉憧憬,“真好,這已經比咱們家好多了。”

是好多了。不然,怎麽能有那麽多人背井離鄉來到這裏呢?

……

二月末,徐州。

木州跟鈴州的兵臨城下時,徐州的將領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丘濱的兒子早已經跟沈柳打了一場嘴炮,丘家的意思是立馬放了他們的父親,沈柳的意思你們快開城門,不然就真打了。

兩人看似好像僵持不下,城內,丘濱的兒子丘巖就跟族內長老道:“如今,明顯是皇太女殿下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只能直接叛出國去,才行。”

結果那長老眼神閃閃忽忽,十分不堅定,因為他們其實還聽見了另外一種說法。

那就是皇太女殿下並不是要攻打徐州,而是覺得丘濱無禮至極,對君主不敬,她不想要丘濱做主將,如果丘家的其他人能直接投靠在她的麾下,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般一個臉色和眼神,丘巖就知道了,大怒道:“難道你們相信一個遠在天邊的人,就不相信我們丘家的自己人嗎?那小賤人是明著要將徐州收回去了,你們以為最後自己能做主?”

話音剛落,那長老卻突然理直氣壯起來,“這徐州,本來就是禹國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就因為你們想要反叛,我們就要跟著叛嗎?”

其實,大部分是不想反的。

能參與朝政的,多多少少是有才能的,也都看的清如今是什麽局勢,京都那邊是正在搞經濟,搞建設,難道徐州就要停下來打仗嗎?

於是,一群人爭,一群人吵,外面還沒打進來呢,裏面就爭得個你死我活。

終於,丘巖覺得不對勁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反對?以前,我父親在的時候,他們皆不敢說話。”】

這時,有心腹查到了徐州城內的世家牧家上。

這牧家,家裏也有好幾位將軍在軍中,對丘家忠心耿耿,怎麽突然叛變了?

城外,沈柳跟牧楚道:“你們家老頭子真是厲害啊,能藏這麽多年。”

牧楚之笑了笑,撫摸著這雲州的鋼刀,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釋放,他沒有說話,拿起刀來武了一會,將庭院裏的樹葉砍下來不少。

沈柳就道:“哎——真是造孽。”

舞刀就舞刀,幹什麽要對樹下手,他們雲州人就不這樣。

徐州的人,嘖,舞個刀還要轉個圈在漫天落葉裏站一會,真是臭講究。玉珠兒也瞧不上牧楚這樣,愁苦的道:“咱們已經來了好幾天了,到底還打不打了?”

沈柳就道:“打定然是打的,但是咱們的刀舞向的不是徐州百姓的腦袋,也不是徐州將士們的腦袋,只是舞向徐州叛軍的腦袋,知道嗎?”

牧楚是個溫文爾雅的人,算是儒將,道:“是啊,正是如此,我們才不肯強攻,我們只是抓叛賊,哪裏是殺害自家兄弟,這個道理,你懂,我懂,徐州城裏的百姓,也要懂。”

他正說著話,就見後面來了一個人,牧楚看了眼,眼神頓了頓,道:“這就是顧兄了吧?”

顧溪橋隨意嗯了一句,跟沈柳道:“你讓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好了。”

玉珠兒好奇,“沈柳,你讓他神神秘秘的去做什麽了?”

沈柳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告訴你。”

……

半夜時分,徐州城裏突然悶熱起來,天上電閃雷鳴。

丘巖兄弟兩人正從書房裏研究戰策出來——主要研究為什麽現在沈柳還只嘴炮而不是直接拔刀。

這樣熬下去,難道他以為就能熬到徐州糧絕?不可能的。徐州的糧食足夠再吃上一年,反而是木州和鈴州的兵,要比他們徐州更快的消耗糧食吧?

丘巖的小弟丘石就道:“萬一要跟我們耗呢?城內我們不是一家獨大,城外又是強敵,我們能怎麽辦?”

是啊,如今還多了牧家這個對手,如今兵營裏面也十分混亂。牧家跟丘家已經分城而治,局勢緊張。

然後又不經想起,剛開始收到消息父親被雷劈的消息,雲州要帶兵打過來後,就是牧家說先要穩住,不能輕敵。

“我們當時就應該殺到木州去——”,丘石道:“不然,也不會這般受敵了。”

丘巖沒說話。

他們能殺到木州去,木州的人不會殺過來嗎?

當舉國之力對付徐州時,即便徐州狂妄,也不敢這般輕敵,更不敢沖鋒陷陣,沒了父親,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軍營裏那時候就有了亂相,他們兄弟還要將內部穩住,然後還沒穩住幾天,沈柳就兵臨城下了。

實在是可恨。

兩人密談完,還是沒找到突圍的法子,就見外面突然打起雷來。

丘巖憤怒不已,“這該死的老天——”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驚天巨雷。

這時候,丘巖聽見外面有人叫自己,便起身出去開門,見是家中老仆,道:“何事?”

那老仆驚慌失措的道:“少爺,三長老和眾位將軍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丘巖跟丘石就跟著走,誰知走到一半,他突然感覺到樹那邊有動靜,貌似是個黑衣人。

他大喊一聲哪裏跑,緊接著過去,舉著劍往上面砍,就聽啪的一聲,那黑色的人形並不是活人,而是個稻草人,而他的鐵劍直接砍在了樹上,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天上一道閃雷直接劈在了樹上,他因為拿著劍,那雷順著他的劍引了過去,將他整個人劈暈過去。

他的兄弟見此,跑了——因為剛剛一瞬間,他就不得不相信了一件事情:這是皇太女殿下引來的雷,要劈死他了。

那老管事嚇得將燈籠丟在地上,大喊道:“老天爺劈人了,劈人了——”

而這一幕,也被丘家的屬下看見,一瞬間,眾人竟然升不起鬥志。

“這老天,真不會就是皇太女殿下的親爹吧?”

……

“殿下說,能劈就劈,不能劈再讓人散步謠言,讓我找人將他暗殺了,再燒成黑炭,裝作是被劈的。”,沈柳道:“她還說,這種引雷的東西,其實還很簡陋,精準被劈有難度,但是沒想到,這丘家父子,都被劈了。”

可真是老天爺在幫忙啊。

玉珠兒就離這個遠了點,興高采烈的道:“如今,我們能進城了嗎?”

城內該給人洗腦的已經洗腦了,當時派出來的赤腳醫生還有了作用,至少在他們的行醫範圍內,是徐州丘家要叛國,至於叛的,就不是皇太女殿下了,而是他們要引著魯國來攻打徐州,他們要叛到魯國去了。

然後丘巖被雷劈的消息一傳出,就群情激奮中帶著一點八卦:老天爺真的在看徐州嗎?哎喲,想想就可怕。

而丘巖最終沒救回來,此時,軍心已經十分散了,丘石沒辦法,再等下去,叛逃到牧家的人就更多了。

“牧家和沈柳一個城內一個城外,卻不主動發起進攻,就是要逼死我們。”,他憤怒道:“我們卻不能再如此下去,拋出一條命,也要殺出重圍。”

然後,便發起了一場歷時一小時就結束,死傷最少的戰鬥。

可惜的是,丘石逃走了。

沈柳不甚高興的道:“怎麽逃走了?”

牧楚指揮人收拾殘局,拍著馬過來,道:“他嘴上喊的起勁,但是早跟部下換了衣服,逃走了。”

真不要臉!

玉珠兒今天打了一場仗,卻沒有興奮的感覺,對沈柳道:“殺的不盡興,都是禹國人,哎。”

沈柳就看了她一眼,心道叛逃的人就稱不上是禹國人了。

不過,他也松了一口氣,“殿下說盡量和平拿下徐州,我還怕太血腥,到時候回去數落我,如今可好,這已經是我打過最輕松的仗了。”

不……還有烏塗國。

那可真的是簡單啊。

……

京都,因是在木州的地界上打的仗,幾乎在同時,折青收到捷報的時候,秦將軍也收到了捷報。他看著上面寫的:丘巖遭雷劈,不治而亡,幾個字,心裏再次泛起了嘀咕。

讓下人去找秦寬,“叫他來一趟。”

下人很為難,道:“將軍,少爺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住了,上次去喚他,他也沒回來。”

說是忙。

秦將軍就不得不親自去找秦寬,結果被告知秦寬不見他,秦將軍一生氣,提著刀就往裏面走,見他兒子正樂滋滋的喝新出來的果汁,見了他不起來不行禮就算了,還引言怪氣的很。

“喲——如今我阿娘不在,您不在家裏跟你的姨娘和庶子們親熱,跑來我這裏做什麽?”

秦將軍有所求,忍著怒氣不說話,半響後覺得這個兒子也就這樣,自己的兒子還能怎麽辦呢,他只能憋屈的道:“丘巖被雷劈了,你知道吧?”

這秦寬還真不知道!但是,他也瞬間知道了他家老爹的來意,於是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嘲諷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讓我告訴你,沒門!”

秦將軍就再忍不住,將人揍了一頓,解氣回家了。臨走之前,譏諷道:“我看你不是不告訴我,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吧——沈家那小子就知道。”

氣的秦寬怒氣沖沖的朝著他背影揮了幾拳頭,就進宮找折青訴苦了。

折青正在見從雲州來的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女孩引起了她的歡喜,叫人拿了一塊棗糕給她,興奮極了——這還是第一個貧窮人家走出來的姑娘。

她激動的也有時間跟秦寬開玩笑了,轉頭跟他道:“其實,你爹打你,你也不必委屈。”

秦寬:“……嗯?”

折青就說了一個冷笑話。

“因為——爹打損傷啊。”

她說完,秦寬還沒理解,她自己先笑了起來,秦寬後知後覺的知道折青在取笑他,他本該還嘴的,但是見她笑的這般暢懷,便也不再說了。

——皇太女殿下,今天是真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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