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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萬國糕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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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金頤在光天化日之下遇刺的消息是這兩日京城的談資,更叫老百姓炸鍋的是,瑞親王要迎娶救他性命的戰郡王府大姑娘景玲月為側妃,雖然郡王府已夠有看頭的了,但憑景玲月要做親王側妃還差得遠,如今能被瑞親王看上,可說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

景玲月想不到自己有這份運氣,瑞親王是皇上的弟弟,是先帝的第三子,慧太妃所出,府裏有王妃和姨娘小妾,可還沒有正式迎娶的側妃,她將是那一人。

那一劍刺在她心臟下方,雖然讓她傷得不輕,卻非常值得,因為金頤並不知道她是失足撲到他身上的,以為她是存心舍命救他,別提對她有多憐愛了,這幾日他來府裏看她,還送來大批珍貴藥材,對她又憐又愛,吻她之時承諾等她進門,一定專房獨寵,那份霸氣,讓她恨不得明天立刻嫁給他!

她哥哥試過阻止她,可她才不聽。

她哥哥撂話道:“你自己想清楚了,瑞親王府並不適合你,瑞親王也不是能與你廝守一輩子的良人,崔二公子才是你的良配,若你不願進瑞親王府,哥哥還能代你婉拒,就說你已和崔二公子訂親。”

她冷笑,這些人都見不得她好,她怎麽可能不願進瑞親王府?她願意得很,一百個願意!她是一定要嫁給瑞親王的,她要做親王側妃,誰也別想攔著她!等她成了親王側妃,她哥哥和覃清菡見了她都要矮一截,還要向她下跪請安哩!

“痛快,太痛快了。”景玲月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大大的笑意,生平第一回體會到什麽叫作夢也會笑,刻苦了那麽久,老天總算想到要補償她了。

“姑娘,您不想池公子了嗎?”冬雪小心翼翼地問,救了瑞親王那日,她們巴巴地上安陽侯府,不就是主子想見池公子一面嗎?怎麽才沒半個月,好像沒池公子那人的存在似的。

“閉嘴!”景玲月立即蹙了眉。“以後不許再提到池公子三個字!要是讓王爺聽到,我唯你是問!”

這會兒她已把池少君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區區一個世子夫人算什麽,她即將是親王側妃吶!看到時候,誰還敢不上趕著來巴結她,與她結交。

由這日開始,景玲月便對戰郡王府上所有人頤指氣使,有監於她快要成親王側妃了,大夥都敢怒不敢言,只盼她快點出嫁,把這尊瘟神送走。

景玲月的婚期訂在三個月之後,同時間,覃清菡也要出發去大寧參加萬國糕點會了,等他們回來,再沒多久,便是景玲月要出嫁的時候。

“咱們不再勸勸她嗎?”覃清函說的人是景玲月,景玲月因為要嫁入親王府,這陣子的言行舉止放肆得很,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她實在不明白,給人做妾那麽好嗎?居然喜形於色的要飛上天,也許她終究不是這朝代的女子,不明白這時候女人的想法,難道只要能攀龍附鳳,做妾也無妨?而且瑞親王並非只有景玲月一個妾,瑞親王的妾室多了去,王妃不算,還有二十多名姨娘,和一大堆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心裏能好過嗎?而那崔二公子從來不涉足花柳之地,身邊沒有一個通房小妾,據說他束發後,崔夫人派在身邊服侍他的大丫鬟,他一個都沒碰,這樣潔身自好的男子,景玲月不要,偏偏瞎了眼要嫁給身邊女人一堆的瑞親王。

所以,她這是在為景玲月擔心,擔心她在後宅裏沒法跟其他人競爭?

才不。

她並非媽祖,心腸沒這麽慈悲,景玲月三番兩次要害她,如今景玲月自己要趕著往火坑跳,她大可視而不見,她不過是認為,依景玲月愛張揚的性子,將來成了親王側妃不知還會翻出多少浪來,到時他們這個娘家免不了要出面為她收拾善後,若是嫁到蜀郡去,一來因為遠,二來崔家和崔二公子本人都單純,麻煩會少許多,因此才要景飛月再勸勸景玲月,完全是為了他們自個兒以後能耳根清靜著想。

“如今她一心認為攀了高枝,哪裏肯下來?”景飛月低頭喝了口茶,神色平平。“說的再多,不過認定了咱們要阻她的富貴路,該說的都已說盡,是好是壞,由她自己去承擔。”前幾日黃靖棠特意來尋,要他擋下玲月的親事,什麽原因,黃靖棠卻是不說明白。

景飛月知曉黃靖棠常暗中替皇上辦事,許多話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因此他也沒有追根究柢,為此,他又勸戒了玲月一回,然而玲月依然認為他們阻擂婚事是眼紅她,想把她嫁往蜀郡,甚至揚言要向瑞親王告狀,將婚事往前提。

覃清菡也明白這時候任憑他們再說什麽,在景玲月心裏都是無足輕重,他們也不必去枉做小人了,就讓景玲月開開心心地去做她的親王側妃吧!

日子過得飛快,半個月後,覃清菡頂著大黎第一糕點師的頭銜,帶領著禦膳房點心局的觀摩團,浩浩蕩蕩地往大寧出發,這一個出使團,加上隨行的丫鬟婆子、車夫、護衛和觀摩團的家眷,足有上百人,覃清菡除了琴兒、珠兒、探春、聽蘭、舒蘭之外,也帶了玉兒、堂兒同行,未曾離開過大黎的他們,她要讓他們出去開開眼界,也看看大寧的風土人情與大黎有何不同,而景飛月自然是與妻兒同行。

說起來,參加萬國糕點會的代表團原來是不必出動到景飛月這樣的大將軍級別,是景飛月自個兒請命護衛,而正好邊關無戰事,皇上便爽快地允了。

寧靜姝私下與覃清菡說,雨菲郡主突然嫁去汴州這事太過奇怪,許多風言風語傳出去,皇上雖然人在宮中,卻也似是知道白玉別館一事與孫貴妃有所關聯,但皇上又不能明著處罰孫貴妃,因此才會允了景飛月大材小用,護衛代表團前往大寧,算是對他們夫妻做的一點小小彌補與示好。

寧靜姝又說了,皇上不處置孫貴妃,一來是多年的情分,第二才是主要原因,不想破壞大黎與大齊之間長久的和平友誼。

對於這些,覃清菡能諒解的,不諒解又如何?人家是皇上,皇上要怎麽做,誰能有置喙的餘地?反正主謀蕭雨菲的下場已經慘兮兮,那孫貴妃若能從中得到警惕,有所節制,日後不再存害她之心,她也會就此揭過。

出發的這一日,皇上親自駕臨城門前送行,算是給足了戰郡王夫婦面子,除了皇上、皇後之外,孫貴妃也到了,她特地到了覃清菡面前,臉上揚著由衷的微笑。

“戰郡王妃,過去我還未曾在萬國糕點會奪得頭彩過哩,你此行一定要代大黎爭光,將那頭彩的殊榮拿回來。”孫貴妃說話時顯得情緒很高,有些無以名之的興奮,笑容一直掛在她臉上,就像一個在慰勉三軍的統帥,表現得有幾分刻意,有些過了。

她的母國大齊可謂中原天下糕點第一,齊京匯聚的糕點名師不計其數,加上她師傅領頭的禦膳房糕點局,培養出許多糕點好手,因此,每年由各國輪流舉辦的萬國糕點會,五次裏,總有三次由大齊拔得頭籌,而她雖然手藝非凡,輸給自己母國也是天經地義之事,沒人覺得奇怪,也沒人會懷疑她為了把殊榮給大齊,不曾盡全力,不只如此,在賽事期間,她還會想方設法的破壞別國要做的糕點,暗中相助大齊,大齊的人不必親自動手除掉對手,如此,沒人會懷疑到大齊頭上去,起疑心的人也找不到證據,她去萬國糕點會,向來都是為了大齊,不是為了大黎。

覃清菡得知了孫貴妃的心聲,很是感慨,孫貴妃都嫁來大黎這麽多年了,還生下兩名皇子,地位穩固,備受皇上寵愛,卻是吃裏扒外,仍把自己當成大齊人,若她生的皇子真成了儲君,對大黎來說是很危險的事,保不定哪天,她就把大黎給賣了也不一定。

當下,她便想戲弄孫貴妃一番,也想讓孫貴妃有所警惕,她揚聲清脆地說道:“娘娘放心!清菡一定不負娘娘所望,奪得頭彩回來,為大黎爭光!”

孫貴妃勉強笑道:“是嗎?你還真有信心,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也不要輕敵了,要知道,萬國糕點會與你想像的不同,聚集了各國能手,你莫要臨場膽怯了才好。”

這個覃清菡將話說的那麽滿,是不怕咬到舌頭嗎?她究竟是哪來的自信,這般的拿腔作勢,又有何法寶,居然能悠哉地拍胸脯保證會得第一?

她已經去信大齊給她師傅了,要她師傅特別註意覃清菡這個人,一定要暗中給她下絆子,無論如何都要讓覃清菡輸得灰頭土臉,讓她越慘越好,最好淪為各國笑柄,讓她沒臉回來大黎!

覃清菡心中好笑,常飛世界各地參加甜點大賽的她,又豈會因一個萬國糕點會而怯場?而據她所知,萬國不過是個名頭,眼下的中原大地也沒有一萬國,實際參加的不過百來國,且其中很多是小國家,她真正感興趣的是外來的賓客,屆時會有遠從西洋而來的外國人,若能帶回一些在大黎見不到的原料,那才真正是不虛此行。

“娘娘多慮了。”覃清菡嫣然笑道:“清菡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只要沒人使絆子,不論面對何種情況,清函都不會怯場。”

孫貴妃心裏咯登一聲,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

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麽?想到過去使了兩次計謀都沒害到她,反而是自己給害得棄賽,還喝了一個月的湯藥,身子也足足養了一個月,她心裏忽然起了警戒。

這個覃清菡,不會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吧?

“怎麽會有人使絆子呢?”孫貴妃皮笑肉不笑地呵呵笑道:“萬國糕點會既能年年舉辦,便有其公正性,比賽過程皆是公正、公開,絕不會有讓人暗中下絆子的空子,你就盡管放心好了。”

“貴妃娘娘這麽說,清菡自然相信。”淺淺笑意浮上眉梢,覃清菡笑瞇瞇,特別誠懇的說道:“想必娘娘過去是使盡了全力要贏,絕不是為了要讓大齊贏而故意輸了比賽,肯定不是這樣的。”

這番話,說的不輕不重,不會很大聲,卻又不夠小聲,恰恰好引來了許多人側目,其中也包括了皇上。

孫貴妃心頭一跳,臉上的表情快要撐不住了,直想過去掐死覃清菡。“戰郡王妃也忒小瞧了各方好手,萬國糕點會好手如雲,本宮向來輸得心服口服,若說故意要輸,那是擡舉了本宮。”

“娘娘說的有理。”覃清菡語調意味深長,臉上笑吟吟地說道:“不過,清菡想知道,此番的萬國糕點會,娘娘是想要大齊得第一呢,還是大黎?噢,清菡似乎不該問這個問題,娘娘心裏肯定是極為難的吧?”

皇上正好看過來,那眼神還有點兒犀利,孫貴妃心評抨猛跳了好幾下,她故做鎮定,輕笑出聲。“郡王妃這是什麽話,本宮有何為難?本宮是大黎的皇妃,自然是希望大黎贏了,這根本無庸置疑。”

覃清菡直直望著孫貴妃的眼睛,若無其事的一笑。“清菡真是問了個傻問題。”

送行至此,告個段落,覃清菡心裏很是滿意,回去之後,孫貴妃必有好一陣子揣揣不安,而皇上不是個昏君,肯定也不會什麽都不想,只要讓皇上起了疑心的頭就行了,孫貴妃想必就不會如同往日一樣得寵了,孫貴妃要給她下絆子,她就先給孫貴妃小鞋穿,這叫禮尚往來,不拖泥帶水、不拖不欠!

“娘,您是不是討厭那個臉蛋兒尖尖,長得像小猴兒的貴妃娘娘?”馬車裏,景金玉問得格外認真。

覃清菡忍不住噗哧一笑,景飛月也笑了,覃清菡捏了捏那可愛的小臉龐,笑道:“你這鬼靈精,娘不是討厭,就是有些不喜歡罷了。”

景金玉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是了,娘說過,咱們做人要留些餘地,遇到討厭的人事物,不要說討厭,要說不喜歡。”

景飛月忍不住放開懷笑道:“你這什麽教導孩子的方式?”

“很好的方式。”覃清菡露出一個笑容,大言不慚地說道:“不覺得一輩子受用嗎?”見她笑意嫣然,發際旁落下幾縷發絲,平添了些許嫵媚,景飛月心裏一動,驀然拉住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裏,在她耳邊低聲道:“玉兒、堂兒都大得可以跟咱們說道理了,實在無趣,我何時能抱個小娃娃在懷裏逗弄?你何時給我再生個娃娃?”

覃清菡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時語噎。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肚皮怎麽那麽不爭氣,他們房事頻繁,要懷早懷上了,可是至今都沒動靜,她不會是不能生了吧?之前還生過兩個,也不可能是不孕……

半晌之後,她說道:“我會盡力的,你別想討妾。”

景飛月笑著往她掌心裏刮了刮。“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怎麽會說到那裏去?我何曾有過討妾的想法了?我都給了你,你不是比誰都知道嗎?”

覃清函臉上驀地一紅。

要命,經過調教的景飛月大將軍,何止成了寵妻狂人,還成了撩妹聖手,閨房裏,他真是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只是沒想到馬車裏還有孩子在呢,他也不羞不臊的,真是服了他了。

一個月後,大黎參加萬國糕點會的使節團總算來到了大寧京城,大寧不是首次舉辦萬國糕點會,因此十分駕輕就熟,各國使團安排得有條不紊,十分妥當,各國代表都入住皇室會館——祥和園,大黎一行分配到的別院名為太怡院,放眼望去,一步一景,處處皆是飛樓繡?、曲徑通幽,讓眾人讚賞不已,巧合的是,旁邊的和山院住的便是大齊的使節團。

所謂冤家路窄便是如此吧?在前去接風宴的月洞門前,景飛月一行與大齊的使節團碰個正著,覃清菡無意與大齊的人打交道,不想對方卻先停了下來。

“想必兩位便是大黎的戰郡王和戰郡王妃吧?”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白衣壯年男子,看似恭敬地開口道:“在下翟玉申,代表大齊出賽,對戰郡王妃之名如雷灌耳,芊儀公主……啊,該說是貴國的孫貴妃才是,孫貴妃一手的糕點廚藝,過去便是由在下手把手教出來的,孫貴妃在信上將戰郡王妃做的糕點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在下實在慕名已久,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品嘗戰郡王妃所做的糕點?”

說了半天,重點一句,他是孫貴妃的師傅!

景飛月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翟玉申,嘴角微揚,沒有說什麽,但他常年征戰沙場,本身就有強大的存在感,那眼神充滿了警告意味。

“翟先生過獎了。”覃清菡笑了笑。“我原來就做了些糕點要請接待我們的禮部尚書賢大人和賢夫人品嘗,若不嫌棄的話,便請用吧!”

覃清菡示意琴兒打開食盒,那霍玉申也不客氣,見到食盒裏有十來種糕點,他先是一楞。

天下糕點外觀大同小異,以他的資歷,多半看一眼便會知道是何種糕點,是包何種內餡,該是何種味道,可,眼前食盒裏的糕點有十來種,他卻是一樣都叫不出名字來。

覃清菡淺淺一笑。“怎麽了翟先生,是糕點不合您的意嗎?”

“怎麽會呢。”翟玉申連忙動手取了一個。

首先入眼的外觀就很精巧討喜,塔狀的糕點上頭裝飾著三顆草莓和一圈不知是何物的白色膏狀,是他從未看過的造型,從外觀上著實研判不出是什麽糕點,他先認真的看了看,這才入口品嘗。

品嘗之後,他的眉眼頓時露出遮掩不住的驚異,外皮的部分,口感酥脆?實,內餡香氣濃郁口感濕潤,並且有草莓切塊,還有一種不知是何物的醬汁,散發著香甜的草莓味,白色膏狀清爽柔和,上頭的草莓也是精選過的,每顆都香甜可口,果香四溢,整體吃起來有層次不膩口。

吃完之後,他忍不住又動手拿了一個不一樣的品嘗,這次吃完,仍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覃清菡笑瞇瞇的看著他。

她的烤布蕾只用蛋黃制作,口感軟綿細致,看似簡單,但味道絕不簡單,玉兒、堂兒一次吃十個都不成問題,她知道翟玉申此刻心裏什麽感覺,他身為名廚,說服不了自己她的烤布蕾不好吃,甚至他必須說,非常好吃,太好吃了。

翟玉申終於找回了聲音。“敢問郡王妃,這兩種糕點的名稱是?”

覃清菡輕描淡寫地說道:“第一個叫草莓千層塔,第二個叫香濃烤布蕾,初來乍到,因著時間有限,便簡略做了幾個。”

覃清菡說的隨意,翟玉申卻是深受震撼。

芊儀公主在信上只說覃清菡做的糕點十分奇特、古怪,前所未聞,可是怎麽個奇特古怪法,卻沒有詳加描述,此刻一嘗,他覺得芊儀公主的說法太失真、太不客觀了,這絕不是奇特古怪可形容,這是新奇的美味,前所未有的美味,香甜可口,吃了還想再吃,他恨不得再品嘗別的口味。

翟玉申壓抑住心頭震撼,說道:“在下今日真是開了眼界,果然如孫貴妃所言,戰郡王妃的手藝十分出眾,令在下佩服。”

“不敢當。”覃清菡微微欠身,她可不相信孫貴妃會說她手藝出眾,多半是說她做的糕點很奇怪之類的,外加一大堆批評。“那就賽場見了。”

一行人走遠了,翟玉申還在其後看著,有些出神。

“師傅——”徒弟孟觀覷著翟玉申不明的臉色,好奇地問道:“如何?那戰郡王妃做的糕點真的極為美味嗎?”

翟玉申蹙著眉,不答,只道:“你悄悄去將倪副將找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此時的景飛月一行人已經走遠,景飛月和覃清菡同時開口。

“我認為——”

“我覺得……”

兩人相視一笑,覃清菡嫣然笑道:“你先說吧,你認為什麽?”

“我認為該派個人盯牢大齊使節團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那個翟玉申和他的弟子。”

“雖然有些小人之心,不過……”覃清菡嫣然一笑。“我要說的也是這個。”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更不可無,既然孫貴妃是翟玉申手把手教出來的,那肯定也跟孫貴妃一樣壞,不,是比孫貴妃更壞才對,像這種滿肚子壞水的人,她最喜歡看他們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那一刻了,待會兒在接風宴上她得好好的聽聽他心裏在打什麽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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