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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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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宿池那邊送完客人,過來接媳婦回家。

一路上,就見媳婦兒頻頻拿嫌棄的眼神看他。

看得宿池納悶不已:“怎麽了?我又哪裏得罪你了嗎?”

吳紅玉哼了一聲,陰陽怪氣:“你哪也沒得罪我,就是突然發現,男人跟男人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宿池:“……”

“說吧,你又看上什麽了?這個月的工資一到手就全給你花。”

他答應得痛快,一看就知道這種情況發生過很多次,宿池已經練出反射神經了。

惹得吳紅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酸唧唧的情緒一下就被打散了。

本來還有點嫌棄丈夫沒情調,不如韓勒會討媳婦歡心,聽了他無奈又縱容的口吻,只覺比上不足,但比下是綽綽有餘了。

“去你的,我像是喜歡花錢的人嗎?”

宿池睜大眼,略顯驚奇的眼神看她:難道不是?

吳紅玉沒好氣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要死咯你。”

宿池笑瞇瞇的,也不惱:“那你說說,不是想買什麽,是因為啥看我不順眼?”

吳紅玉十多歲就來到宿家,宿池起初真把她當妹妹養來著。對待自家妹子,那肯定不能跟對兄弟一樣,都是能縱容就縱容。

結婚了,妹妹變媳婦兒,宿池對她更好了。都不用人提醒,每個月工資按時上交,給倆閨女買東西都得提前攢私房錢。

這會兒見她酸了吧唧的,還感覺特稀罕呢。

吳紅玉斜他一眼,長籲短嘆道:“剛才我跟囡囡聊天,你猜我聽到啥?”

妹妹的八卦他哪裏知道?

宿池搖頭。

吳紅玉:“隔壁那院子哦,比囡囡那個還大一倍多的院子,韓勒眼都不眨一下,當聘禮過戶給囡囡了,你說說這人跟人咋差距那麽大——”

“哎,瞪我做甚,我又沒說你。”吳紅玉想說的是蔣陸。

蔣陸處理好醫院的事後,立馬到宿家負荊請罪,不算推諉責任,但委實算不上誠意。

兩家婚禮取消後,宿安就搬出去住了。

吳紅玉這幾天忙歸忙,真的神清氣爽。這會兒再說起宿安也就沒那麽生氣了,她道:“今天我瞧見宿安也來了,你那個朋友認識她啊?”

宿池一楞,沒反應過來她說誰:“啊,哪個?”

吳紅玉:“嘖,還能哪個,就之前請咱們吃飯那個,褚澤宇。你說,不會是蔣陸那兒不成了,宿安又瞧上他了吧,我看他倆還聊得挺開心。”

宿池趕緊搖頭,笑她杞人憂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褚澤宇早結婚了。”

就是因為這樣,吳紅玉才覺得奇怪。不怪她敏感,實在是宿安就沒幹過幾件人幹的事,她一有動作,吳紅玉的危險雷達就嘀嘀作響。

生怕她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你沒介紹褚澤宇給她認識,她從哪知道的這人。我看你還是多盯著點宿安免得她又闖禍,對了,不僅得盯她,還得跟褚澤宇通個氣,他能跟宿安聊得來,我怎麽就覺得那麽不對勁呢。”

她也知道,這麽說不大好。

“你也可以說是我對宿安存在偏見,不過人以群居、物以類聚這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你之前不是誇褚澤宇這人正直、對妻兒很上心嗎?他要是知道宿安的身份,那也該聽過咱們家的事,還能面不改色跟宿安聊天就很奇怪。他要是不認識宿安,那就更有問題了,主動跟年輕姑娘聊得熱火朝天,那之前說的疼妻子、疼孩子合著都是屁話唄。”

吳紅玉也就是隨口一說。

宿池一開始沒當回事,還想說她心眼比針尖小,宿安都搬出去住了她還心思嘚吧嘚吧,但越聽到後面,嘿,又真覺得有那麽點歪理。

不過他面上沒表現出來。

而是說道:“知道是偏見你就得改改。她就十七歲,明年才成年,做錯事了咱們當時說她就是,不要一直揪著不放。你這話要傳到她耳朵裏,除了加深矛盾還有其他意義嗎?瞧瞧,嘴巴又能掛油瓶了。你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大度點啊。”

作為家裏的男人,宿池在調解婆媳關系和姑嫂關系上還有那麽點心得。

既不會太順著媳婦,也不會一味否定她,好在吳紅玉自小也吃這一套。

聽他說完,也承認自己偏頗了:“那我以後不說了。”

宿安還不知道因為她的主動出擊,宿池的人生軌跡已經開始偏移,這會兒正得意自己的變通。

她也想過,要不要提醒宿池,褚澤宇這人會害得他事業盡毀,一蹶不振。

但又想到宿池對自己冷淡和嚴苛,而對宿渺事事上心,她又覺得宿池落得什麽下場都是他活該。

當然,她也不會真的不管他。

等他真的因褚澤宇出了事,那時候她再站出來,告訴他們如何抓住罪魁禍首,反正宿渺嫁給了韓勒,伍校長也算跟宿家沾親帶故,肯定不會放任宿池不管。

現在,就讓她先跟著褚澤宇喝點湯吧,畢竟,書裏說褚澤宇雖心術不正,但賺錢還算有一手。

而另一邊,沈艋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在院子裏嚷嚷著要鬧洞房,要看新郎官和新媳婦玩游戲。

說來,安南確實有鬧洞房的習俗。

是傳統,也是陋習。

一般鬧洞房的大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偶爾有那臉皮厚的借著鬧洞房的由頭對新娘子說些不幹不凈的葷話。

韓勒下鄉時,就見過這樣的。

有那過分的還借機揩新娘子的油,把人嚇得眼淚漣漣。

若是抗議了,他們還要反口說人家小氣,玩不起。

韓勒見不得這種場面。

輪到自個兒結婚,他想也沒想就擋在屋外,要把這群起哄的家夥轟走。

有人摸不準他的性子,嬉皮笑臉起哄道:“別啊,勒哥,老話說啥,這洞房鬧得越厲害,婚後小日子過得越好,嫂子不會玩不起吧?”

“對對對,今天不許趕我們啊。”

韓勒可不管那些,什麽規矩傳統,在他這兒屁都不是,他冷著臉呵道:“我今兒結婚,心情還不錯,你們可別逼我親自動手扔你們出去啊。”

他聲音不大,但是挺有分量,誰也不會把他的話當成玩笑。

說話那人或許覺得尷尬,哈哈笑了兩聲,說了一句,勒哥你挺護著嫂子。也不知誰開了句玩笑,說那是,畢竟勒哥沒娶到女神,好不容易來個漂亮媳婦,再不護著萬一也弄丟了咋辦。

這話一出,場面詭異地靜了幾秒。

說話這人跟韓勒關系一般,平日跟傅珂走得還算近,深受傅瑩的洗腦,認定了韓勒前些年不談對象就是為了等大家共同的女神——傅瑩。

別提他了,傅珂之前不也這樣以為嗎?

前陣子韓勒倒是跟大家夥說明白了,但傅珂也不可能到處嚷嚷自家堂姐和韓勒沒那關系,磕磣不是?

以至於這人誤會到現在。

弄得這會兒氣氛怪尷尬的。

眼瞧著韓勒眼神冷了下來,沈艋趕緊朝傅珂使眼色,傅珂一把拽住說話那人,邊說邊沖他眨眼:“說什麽屁話呢,那是娶不到嗎,明明是勒哥不喜歡,勒哥眼光多高,庸脂俗粉他都不正眼瞧的,也就小嫂子才入他法眼——”

傅珂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其他人聽得一楞一楞的。

直呼好家夥!

為了不惹毛勒哥,連堂姐都踩,是誰前陣子到處說自家堂姐人美心善,淡雅如菊的?

知道內情的幾人紛紛在心裏鄙視傅珂的狗腿作風,順著他話先把宿渺誇上了天。別看這群年輕人在別人眼裏吊兒郎當、不幹好事,他們最知道什麽人不能得罪。

見傅珂連自家堂姐的面子都不顧,哪裏不知道韓勒不喜歡聽這樣的玩笑話,當即順著臺階下,誇了幾句金童玉女便跟著離開了。

杜金生幫著送客,又檢查了兩個大門,確認門關好了才回自己住的小院。

韓勒進屋時,宿渺已經換了輕便的睡衣,坐在梳妝臺前拆辮子。他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失望,還以為能親手脫掉紅裙子呢。

宿渺辮子拆到一半,從鏡子裏瞥到他的身影,她看著韓勒一楞,想叫他過來幫忙,但見他目光灼熱,毫不掩飾的看著自己,臉瞬間燒了起來。

忘了要說什麽。

手上動作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她微微垂眸,瑩白漂亮的臉龐仿佛染上一層桃色,粉粉嫩嫩的,煞是可愛。

韓勒進屋前,宿渺一直覺得自己不會緊張。

他們不是盲婚啞嫁,這段日子她和韓勒相處的時間比跟宿家人一塊時還要長,其實,他們比大部分即將結婚的男女都要熟悉,甚至……他們還親密地接過吻。

但真見到人進來,她才知道,一切假設都是夢幻泡影。

她很緊張。

緊張到整個世界好像突然變得安靜了,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韓勒走上前,站在她身後,手掌輕輕撫著略有些淩亂的長發,“我來。”

宿渺抿著嘴,低頭,修長纖細的脖頸微微向前屈。

“嗯,輕點兒。”

“好,我輕點兒。”

說完,兩人同時怔了怔,不約而同想到了某件不可描述的事,兩個沒什麽經驗的人齊齊紅了臉,尷尬得眼神都不知該放到何處。

韓勒動作麻利,很快就將宿渺腦袋上的辮子都拆掉了。

柔順的長發變得仿佛燙過一般,蓬松卷曲,配上那雙瑩潤嫵媚的雙眸,平添了許多風情。

韓勒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高大的身軀微微向前傾,像是將她整個人環抱住,他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宿渺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縮著,韓勒鼻息所到之處,雪白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宿渺雙手揪著睡衣下擺,渾身繃緊。

她有些期待,但也忍不住害怕。

聽嚒嚒說,女子破身便是男人身上的某個物件直接戳到女人的身體裏,為了讓她學會侍奉權貴,嫡母還特地吩咐嚒嚒給她看了春宮圖。

說起春宮圖,宿渺就忍不住翻白眼。

也不知誰畫的,那畫技實在不堪入目,人物模模糊糊,除了那扭曲到非人才能做出的姿勢,宿渺著實沒看明白。

唯有一點她很明白,破身的女子無一不是面色慘白,行走起臥艱難。

她實在想象不出是經歷了怎樣的慘事才能讓女子痛到行走艱難,偏嚒嚒還說那是福氣。

想到這些,宿渺更忐忑了,身體開始不停顫抖,她忽然有些怕韓勒。他長得那麽高大,胸膛是那樣堅硬,他一只手拽著自己時,她一點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萬一他欺負她,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他也要讓她疼嗎?

韓勒察覺到她在害怕,雙手由身後向前握住她的雙手,手指掰開她的拳頭與她十指相握,嘴唇靠近她耳後根,輕輕吻了一下:“害怕了?”

宿渺偏首,想將自己的耳朵從他唇邊解救出來:“沒、沒有,我只是,只是不習慣,啊——”

韓勒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用力嘬了一下。

宿渺顧不得害怕,猛地回過頭,她伸手捂著耳垂,有些不知所措。

韓勒看她臉蛋脖頸紅成一片,低聲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咬你,怎麽怕成這樣?”宿渺眨了眨眼,先是有些茫然,隨即忽然想到什麽,羞得趕緊捂他嘴:“不許說。”

韓勒捉住她的小手,輕輕捏了兩下,語氣柔得不像話:“不說就不說。”

他一會做給她看。

告訴她,他不止要咬耳朵,還要咬別處,咬遍她全身肌膚。

韓勒先松開她,起身將門關上,又將窗簾拉上。

慢慢走回到宿渺面前,打橫將她公主抱到床上,察覺到她害羞,他又將床前的簾子放下,擋住大部分燈光。

床罩下,朦朦朧朧。

他將疊好的喜用力被往床最裏面一扔,兩人漸漸交疊成一個人……

韓勒動作迫切,宿渺身上的睡衣本就寬松,他只稍稍用力,便將她剝了個精光,他恣意地親吻她的眉眼,臉頰,嘴唇,仿佛跟上了癮似的,怎麽親都不滿足。

他想要更多,迫切地想要擁有她。

宿渺咬著唇,不敢睜眼瞧他,閉上眼後感官被無限放大。

韓勒一親她,她就想哼哼,又難受,又舒服,想哭,還想讓他用力點,這滋味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韓勒呼吸加重:“別怕,我輕輕地,不讓你難受。”

宿渺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嗯了嗯,她不知道自己聲音有多勾人,軟軟的,媚到了骨子裏,韓勒理智上的那根弦忽然就斷了,腦子告訴自己要溫柔,可動作上卻不能自制地狂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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