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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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自欺欺人
一年前他才從陸家老宅搬出來, 那時候他已經在籌謀著如何脫離母親的掌控，用的借口是離公司近上班更方便，寧月舒雖然心有不滿, 但為了公司也勉強同意了下來, 只是三天兩頭地往他那邊跑, 不過好歹沒了以前那種密密麻麻的窒息感。
至於現在, 他羽翼豐滿，陸氏被他徹底握在手中，已經完全不用再考慮寧月舒的想法。
助理領命後就退出了辦公室，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半個小時後, 寧月舒直接來到了公司。
對於陸懷澈來說，也不算太意外, 他的母親本來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公司裏陸懷澈沒做相應的布置，寧月舒的身份特殊，鬧大了不好看，相比於方才寧月舒被攔在別墅門口外、因為密碼錯誤進不去而苦等一小時，這次她異常地順利。
門被毫無征兆地打開, 又被猛地關上, 發出不小的聲響, 連帶著一旁的玻璃墻都微微震動。
這個點還在公司裏加班的員工不算多也不算少, 一路上難免碰到幾個，任誰都能看出陸總的母親臉色很臭, 再多的猜測都被隔離在了辦公室門外, 助理甚至沒來得及報告, 寧月舒已經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進來。
因為註重養生和身材管理, 寧月舒身體尚可, 一路走過來氣都不帶喘的。
一來她就走到陸懷澈面前質問：“陸懷澈，你什麽意思？”
“母親指的是哪件事？”
對於寧月舒直接闖入他的空間的行為，陸懷澈已經習慣到麻木，他在試著戒掉這種習慣，短時間內還沒有明顯的效果，見到寧月舒，他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脾氣地問。
哪件事？陸懷澈不提醒她，她差點忘了，最近發生的可不止今天這幾件事。
仔細算來，在今天之前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因為工作原因，他明顯消瘦了一些，顯得愈發清雋，面部表情和以前恭敬的樣子如出一轍，卻又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你說呢？既然你還叫我一聲母親，就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
寧月舒沒有將話說透，她的性子決定了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軟弱的那一面，她要掌握主動權，暗暗施加威壓，等著陸懷澈主動認錯。
“兒子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陸懷澈端著溫潤的笑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偏偏不讓她如意。
寧月舒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睛，在她眼裏，陸懷澈這種行為就是小孩子鬧脾氣，頂多是青春叛逆期，幼稚得很，她不介意陪他玩一玩。
“今天在A大，你完全不將我和尹檸放在眼裏，只顧著那個女人，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你一時糊塗，不和你計較。”
“但是她晚上來公司給你送飯，你的人二話不說就將她趕了出去，置我的臉面於何地？她是你未來的老婆，你這樣讓她以後怎麽做人？明擺著就是想讓外人看笑話！”
“母親也說不是我親自將她趕出去的，這件事情是底下的人擅自做出的決定，兒子事先並不知情。”三言兩語將責任撇的幹凈。
“是嗎？那今天我進不去別墅也是你底下的人私自改了密碼？他們都能管到你頭上來了？那你這個陸總當得真是窩囊！”
陸懷澈有意遮掩的事實被寧月舒撕得粉碎，這點表面的和平都難以維持，她偏要刨根問底，那也不能怪他不顧情面。
“兒子以為上次在別墅我已經跟您說得非常清楚，我的事情不用您插手。”
“和公司有關的消息您應該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了吧？是我的表述有問題，還是母親在自欺欺人？”
不虧是她養出來的好兒子，說話也那麽一針見血，輕而易舉地踩到了她的痛腳。
寧月舒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年輕的了，即便如此，歲月還是留下了痕跡，眼尾早已添上了幾根皺紋，膠原蛋白的流失突出了面部的骨感，對比站在她面前身長玉立、正值壯年、比她穿著高跟鞋還高出大半個頭的兒子，明顯的力不從心。
“你還真是長大了。”
半晌，她說了這麽一句，變相承認了自己現在處於弱勢。
確實有自欺欺人的成分在裏面，她強勢了一輩子，怎麽肯承認自己在兒子這裏栽了跟頭。
“我以前教你的孝順呢？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寧月舒還是不甘心，她不願就此放棄對陸懷澈的掌控，其他方面她鞭長莫及，只能和他打一打親情牌。
“不知母親所認為的孝順是什麽？如果您說的是讓我事事聽從您的話，甚至犧牲自己的婚姻，娶我不喜歡的女人，那麽兒子恕難從命。”
“您生養了我，這點我很感激，我會贍養您和爸，讓你們無憂無慮地安度晚年，但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並不是您的所有物和附屬品，希望您能明白這一點。”
……
寧月舒被自己兒子教訓了一通，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母子倆不歡而散，走之前寧月舒註意到辦公桌上礙眼的相框，又是一頓冷嘲，甚至不顧風度地動了手，將它摔得粉碎，這才離開辦公室。
幸好照片還是完好的，助理進來時正看到陸懷澈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拂開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拿出來，一不小心紮破了手，尖銳的刺痛讓他皺了皺眉。
“陸總，我來幫您吧。”
助理看著都不忍心，陸懷澈風光背後的心酸，他比誰都清楚，老夫人那樣的母親，沒幾個人消受得起。
“嗯。”陸懷澈撿完照片就站起了身，助理正想幫他拿醫藥箱，就見他扯了一張紙巾，隨意地擦了一下指尖溢出的血珠，準確無誤地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清理完了就出去吧，以後她再過來就說我不見她。”
除了欽夏，誰都不值得他再分出時間和精力，他也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脾氣。
寧月舒愛面子，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不管不顧地撒潑，而且這一層都是他的人，嘴很嚴實，不用擔心有人會說出去。
“好。”知道他心情糟糕，助理終究還是咽下了要說出口的話。
這邊寧月舒一回家，尹檸就迎了上來，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秉松都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看向門口的方向。
“阿姨。”
尹檸最近都住在陸家老宅，作為寧月舒欽點的兒媳婦，許多人都覺得她和陸懷澈的結合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況且當初欽夏都沒這待遇，尹家那邊高興還來不及，自然沒有意見。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陸秉松關心地問了一句。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翅膀硬了，我現在連他的家都進不去，你也不管管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一個人生的。”
剛從小的那裏吃了癟，回家以後面對這個老的，寧月舒也沒什麽好臉色。
陸秉松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對於陸懷澈的教育問題，以前孩子小的時候他插不上話，現在孩子長大有主意了，他更插不上，這麽多年他早已經習慣，面對寧月舒突然發難，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阿姨，那您見到阿澈了嗎？”在沈默的空隙，尹檸沒什麽眼力見地插入了夫妻倆的對話。
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外人不知道他們其實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今天晚上她開開心心地去給陸懷澈送飯，就像一個妻子對待自己的丈夫那樣，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寧的：不知道陸懷澈見到她會是什麽心情，不知道這麽久沒見，他的態度有沒有松動……想到白天他對她視而不見，尹檸又有些洩氣，總之她的心情起起落落，期待又忐忑。
以為自己好歹能見上他一面，能和他說上一句話也是好的，就是沒想到她剛到一樓就被攔下。
有人走上前詢問她的身份，待她回答以後，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請她離開，不論她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比起覺得丟臉，她更多的是傷心和失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寧月舒就來氣，“見到了又能怎麽樣？我能代替你去跟他培養感情？”
“你要清楚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任務，不要每次都想靠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爸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好歹也回到尹家好幾年了，這股小家子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果然小三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上不得臺面。”
這話難聽至極，連陸秉松都聽不下去，他看看尹檸，又看看寧月舒，嘴巴微張，終究是沒淌這趟渾水。
尹檸眼裏蓄滿了淚水，知道寧月舒最不喜歡她這幅樣子，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說話時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哭腔：
“阿姨，我媽她不是小三……”
尹檸早逝的母親是尹迎海的初戀，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兩人沒能走到最後，尹迎海娶了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彼時她媽媽已經懷上了她，而尹迎海並不知情，直到幾年前她媽媽過世、尹檸走投無路找上了尹迎海，尹迎海這時才知道她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母親確實不是小三。
作者有話說：
人還在大西北沒什麽信號的作者出現一下。
昨天司機車速太快，沖出主幹道側翻，再過去一點是七八米的深坑，汽車漏油，掉下去可能會爆炸。
被救出來後我還借著微弱的信號和群裏其他大大說這本我還沒寫番外，萬一出事了斷更怎麽辦哈哈哈。
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壓在最底下，所幸人沒事，大難不死，說這麽多是因為快到畢業季啦，大家出行一定要註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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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才從陸家老宅搬出來, 那時候他已經在籌謀著如何脫離母親的掌控，用的借口是離公司近上班更方便，寧月舒雖然心有不滿, 但為了公司也勉強同意了下來, 只是三天兩頭地往他那邊跑, 不過好歹沒了以前那種密密麻麻的窒息感。
至於現在, 他羽翼豐滿，陸氏被他徹底握在手中，已經完全不用再考慮寧月舒的想法。
助理領命後就退出了辦公室，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半個小時後, 寧月舒直接來到了公司。
對於陸懷澈來說，也不算太意外, 他的母親本來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公司裏陸懷澈沒做相應的布置，寧月舒的身份特殊，鬧大了不好看，相比於方才寧月舒被攔在別墅門口外、因為密碼錯誤進不去而苦等一小時，這次她異常地順利。
門被毫無征兆地打開, 又被猛地關上, 發出不小的聲響, 連帶著一旁的玻璃墻都微微震動。
這個點還在公司裏加班的員工不算多也不算少, 一路上難免碰到幾個，任誰都能看出陸總的母親臉色很臭, 再多的猜測都被隔離在了辦公室門外, 助理甚至沒來得及報告, 寧月舒已經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進來。
因為註重養生和身材管理, 寧月舒身體尚可, 一路走過來氣都不帶喘的。
一來她就走到陸懷澈面前質問：“陸懷澈，你什麽意思？”
“母親指的是哪件事？”
對於寧月舒直接闖入他的空間的行為，陸懷澈已經習慣到麻木，他在試著戒掉這種習慣，短時間內還沒有明顯的效果，見到寧月舒，他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脾氣地問。
哪件事？陸懷澈不提醒她，她差點忘了，最近發生的可不止今天這幾件事。
仔細算來，在今天之前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因為工作原因，他明顯消瘦了一些，顯得愈發清雋，面部表情和以前恭敬的樣子如出一轍，卻又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你說呢？既然你還叫我一聲母親，就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
寧月舒沒有將話說透，她的性子決定了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軟弱的那一面，她要掌握主動權，暗暗施加威壓，等著陸懷澈主動認錯。
“兒子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陸懷澈端著溫潤的笑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偏偏不讓她如意。
寧月舒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睛，在她眼裏，陸懷澈這種行為就是小孩子鬧脾氣，頂多是青春叛逆期，幼稚得很，她不介意陪他玩一玩。
“今天在A大，你完全不將我和尹檸放在眼裏，只顧著那個女人，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你一時糊塗，不和你計較。”
“但是她晚上來公司給你送飯，你的人二話不說就將她趕了出去，置我的臉面於何地？她是你未來的老婆，你這樣讓她以後怎麽做人？明擺著就是想讓外人看笑話！”
“母親也說不是我親自將她趕出去的，這件事情是底下的人擅自做出的決定，兒子事先並不知情。”三言兩語將責任撇的幹凈。
“是嗎？那今天我進不去別墅也是你底下的人私自改了密碼？他們都能管到你頭上來了？那你這個陸總當得真是窩囊！”
陸懷澈有意遮掩的事實被寧月舒撕得粉碎，這點表面的和平都難以維持，她偏要刨根問底，那也不能怪他不顧情面。
“兒子以為上次在別墅我已經跟您說得非常清楚，我的事情不用您插手。”
“和公司有關的消息您應該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了吧？是我的表述有問題，還是母親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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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舒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年輕的了，即便如此，歲月還是留下了痕跡，眼尾早已添上了幾根皺紋，膠原蛋白的流失突出了面部的骨感，對比站在她面前身長玉立、正值壯年、比她穿著高跟鞋還高出大半個頭的兒子，明顯的力不從心。
“你還真是長大了。”
半晌，她說了這麽一句，變相承認了自己現在處於弱勢。
確實有自欺欺人的成分在裏面，她強勢了一輩子，怎麽肯承認自己在兒子這裏栽了跟頭。
“我以前教你的孝順呢？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寧月舒還是不甘心，她不願就此放棄對陸懷澈的掌控，其他方面她鞭長莫及，只能和他打一打親情牌。
“不知母親所認為的孝順是什麽？如果您說的是讓我事事聽從您的話，甚至犧牲自己的婚姻，娶我不喜歡的女人，那麽兒子恕難從命。”
“您生養了我，這點我很感激，我會贍養您和爸，讓你們無憂無慮地安度晚年，但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並不是您的所有物和附屬品，希望您能明白這一點。”
……
寧月舒被自己兒子教訓了一通，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母子倆不歡而散，走之前寧月舒註意到辦公桌上礙眼的相框，又是一頓冷嘲，甚至不顧風度地動了手，將它摔得粉碎，這才離開辦公室。
幸好照片還是完好的，助理進來時正看到陸懷澈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拂開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拿出來，一不小心紮破了手，尖銳的刺痛讓他皺了皺眉。
“陸總，我來幫您吧。”
助理看著都不忍心，陸懷澈風光背後的心酸，他比誰都清楚，老夫人那樣的母親，沒幾個人消受得起。
“嗯。”陸懷澈撿完照片就站起了身，助理正想幫他拿醫藥箱，就見他扯了一張紙巾，隨意地擦了一下指尖溢出的血珠，準確無誤地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清理完了就出去吧，以後她再過來就說我不見她。”
除了欽夏，誰都不值得他再分出時間和精力，他也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脾氣。
寧月舒愛面子，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不管不顧地撒潑，而且這一層都是他的人，嘴很嚴實，不用擔心有人會說出去。
“好。”知道他心情糟糕，助理終究還是咽下了要說出口的話。
這邊寧月舒一回家，尹檸就迎了上來，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秉松都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看向門口的方向。
“阿姨。”
尹檸最近都住在陸家老宅，作為寧月舒欽點的兒媳婦，許多人都覺得她和陸懷澈的結合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況且當初欽夏都沒這待遇，尹家那邊高興還來不及，自然沒有意見。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陸秉松關心地問了一句。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翅膀硬了，我現在連他的家都進不去，你也不管管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一個人生的。”
剛從小的那裏吃了癟，回家以後面對這個老的，寧月舒也沒什麽好臉色。
陸秉松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對於陸懷澈的教育問題，以前孩子小的時候他插不上話，現在孩子長大有主意了，他更插不上，這麽多年他早已經習慣，面對寧月舒突然發難，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阿姨，那您見到阿澈了嗎？”在沈默的空隙，尹檸沒什麽眼力見地插入了夫妻倆的對話。
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外人不知道他們其實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今天晚上她開開心心地去給陸懷澈送飯，就像一個妻子對待自己的丈夫那樣，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寧的：不知道陸懷澈見到她會是什麽心情，不知道這麽久沒見，他的態度有沒有松動……想到白天他對她視而不見，尹檸又有些洩氣，總之她的心情起起落落，期待又忐忑。
以為自己好歹能見上他一面，能和他說上一句話也是好的，就是沒想到她剛到一樓就被攔下。
有人走上前詢問她的身份，待她回答以後，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請她離開，不論她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比起覺得丟臉，她更多的是傷心和失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寧月舒就來氣，“見到了又能怎麽樣？我能代替你去跟他培養感情？”
“你要清楚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任務，不要每次都想靠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你爸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好歹也回到尹家好幾年了，這股小家子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果然小三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上不得臺面。”
這話難聽至極，連陸秉松都聽不下去，他看看尹檸，又看看寧月舒，嘴巴微張，終究是沒淌這趟渾水。
尹檸眼裏蓄滿了淚水，知道寧月舒最不喜歡她這幅樣子，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說話時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哭腔：
“阿姨，我媽她不是小三……”
尹檸早逝的母親是尹迎海的初戀，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兩人沒能走到最後，尹迎海娶了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彼時她媽媽已經懷上了她，而尹迎海並不知情，直到幾年前她媽媽過世、尹檸走投無路找上了尹迎海，尹迎海這時才知道她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母親確實不是小三。
作者有話說：
人還在大西北沒什麽信號的作者出現一下。
昨天司機車速太快，沖出主幹道側翻，再過去一點是七八米的深坑，汽車漏油，掉下去可能會爆炸。
被救出來後我還借著微弱的信號和群裏其他大大說這本我還沒寫番外，萬一出事了斷更怎麽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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