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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合一】小綠燈籠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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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竇老爺子這道雞兔同籠在前,剩下的人也都來了興趣,紛紛出題叫幾個小家夥回答。

大家問的多是些簡單的數數以及十以內的加減,因此別說福福了,就連陳寶國都能對答如流。

陳寶國媽媽也在人群中,她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看著剛回答完一個問題,得到表揚的兒子說不出話來。

她家兒子是什麽水平她是知道的,以前沒跟福福一起玩的時候,連數都數不清。她也教過很多回,可是越教孩子越不會。後來還因為每次她教他都會大動肝火,以至孩子聞數色變,十分抵觸學習。

卻沒想到這就是跟福福在一起玩了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竟然不知不覺中連十以內的加減都會了!

陳媽激動得沖上前,一把抱住兒子連連親吻:“我寶國咋這麽棒呢!真是太厲害了!媽媽可太喜歡你了!”

她沖出來時陳寶國正在回答一道題目,原本看到媽媽上前他心裏頓時慌了,以為又要像從前一樣挨批評挨揍。

哪知下一刻,他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被他媽抱著又親又摸的。

陳寶國:“!!!”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他媽這麽當眾誇獎過了,他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巨大的被人認同的滿足感。

小家夥激動得臉都紅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一個勁地去看福福:“福福!福福!我媽媽誇我了!我媽媽說他喜歡我!”

福福抿著小嘴兒直樂,眼看他是回答不成任何問題了,就再次自己上前,代替他回答大人們的提問。

現場一片火爆,當場就有三十多個人報了名。

陳寶國媽媽本來就有意把孩子送到三位老爺子這裏學習,這會兒更是毫不猶豫,一口氣就要給他把老爺子們開設的所有課程全報了!

最後還是竇老爺子婉拒了激動的孩子媽:“陳寶國媽媽,你家寶國還小,可以不用那麽著急,我看他現在跟福福學數學挺好的,就先只給他報一門數學,後面再看他對哪樣感興趣,再報哪樣,貪多嚼不爛。況且他現在還沒開始上小學,如果學太多,到時進學校之後沒有他能學的課程,很容易厭學的。”

陳寶國媽媽:“可是福福她不是學了很多嗎?”

她剛才可是聽著的,那些大人們出題很刁鉆,什麽天文地理語文數學都在出,可沒一個福福不會的。

聞言,竇老爺子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其實福福很多知識都是自學的,在我們教她之前,她就已經跟著爸爸媽媽學了很多,我們只不過把她學過的東西又重新幫她歸整分類而已。”

“但是大部分孩子,還是不能逼太緊,貪多嚼不爛,選一兩門他感興趣的,別說深研了,只要能堅持學下去,成效都不會太差。”

陳寶國媽媽現在是對三位老爺子推崇得不行,聞言頓時不再堅持,直接點頭:“行,那就先只報數學,剩下的如果他感興趣咱再報!”

有了陳寶國媽媽的先例,幾位老爺子趕緊又跟剩下要報名的家長建議:“大家如果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麽,先不報任何課程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幼托班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學習,而是給大家一個安全的環境,如果能順便學個習,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學習,那也是正常的,大家不要急著給孩子太大壓力!”

“而且我們幼托班即使不報培訓班,也是每天會有些小課程解鎖學習的,只要孩子能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都可以參加課程學習,到時大家自然就知道孩子們喜歡哪個,再選擇報哪個!”

大家一聽,頓時覺得這還有什麽好說的?

老師們都把事情提前考慮好了,那就直接報唄!

不過還是有人有疑問:“那個完成任務參加課程學習,學的跟正式報名培訓班一樣的內容嗎?”

這回不用竇老爺子,福福直接就幫忙回答了:“對噠!每天會有些小游戲任務,如果完成了就可以解鎖學習課程,這樣也更能幫孩子們培訓學習興趣以及主動性。”

她這一副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老氣橫秋的回答問題的模樣頓時引得大家又笑了起來,現場再次和樂融融。

在這一片歡樂和諧的氣氛當中,楚天跟林意夫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轉身就要偷偷溜走。

哪知福福卻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要逃跑的兩人。

小丫頭眼珠一轉,突然出聲再次喊住了他們。

“楚校長!”

福福“噠噠”跑到楚天面前,仰起小腦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楚天被她這樣一盯,莫名其妙就感覺有些怵。

果然。

下一刻,他就聽到小姑娘中氣十足地對他道:“我聽說你們下周就是學校的開學考,我也想參加一下你們的考試!可以嗎?”

楚天:“???”

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福福背著小手,認真地踱著小方步:“再過三年我也要上小學了,所以我想提前感受下學校的氣氛,能不能給我考一下試?而且我自學這麽久,我很想知道我在同齡人裏面是個什麽水平呢!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幫我一下?”

楚天:……

總覺得她這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他正要找個什麽理由隨便搪塞過去,哪知邱老爺子適時開口:“楚校長遲遲不表態,莫不是害怕這一個自學的小娃娃會打遍你們學校無敵手吧?”

楚天本就覺得騎虎難下,這會兒再被邱老一激,頓時臉上掛不住,直接瞇瞇眼,冷聲道:“行!你要考哪一年級?我看你年齡還小,要不就一或者二年級吧?”

他原本是想著讓福福在一二年級當中二選一,這樣即使到時小丫頭成績太過離譜也不那麽丟人。

哪知福福才不會給他留這個後路。

只見小姑娘小手一揮:“我也不知道我應該考哪一年級,要不就一年級到六年級的卷子各來一套吧,時間……唔,”

說到這裏,她頓了下,瞇著眼沈吟道:“就定三個小時吧,反正現在也就只有語文數學兩門課程,十二套卷子,三小時時間完全夠用了。”

楚天:“!!!”

突然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想到這裏,他不由極其後悔,之前為什麽要放任林意多那一番話!

他有預感,他接下來的開學考肯定會成為一個大大的笑柄!

想到這裏,他再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一把拖住目瞪口呆的林意轉身就走。

林意張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已經十分後悔的楚天一下喝住:“閉嘴,走!”

兩人匆匆而去,看背影狼狽極了,簡直跟剛出來時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判若兩人。

楚天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想,這次開學考一定要提前給學生們劃好重點,否則的話,如果真的被一個四歲的小女娃挑戰成功,那他以後還怎麽在教育界混下去?!

且不管這邊已經離開的兩人心路歷程如何。

他們走後,合歡幼托班再次因為福福“口出狂言”而名聲大噪。很多即使暫時不想報名的家長也都要了一份宣傳單回去,準備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最終這一天,合歡幼托班一共招了四十五名孩子,正好夠三個老爺子一人開一個班。

陳寶國跟孫傑睿被分到跟福福一個班,其實現場還有很多家長都想把孩子跟福福分到一個班,以至後來三位老爺子不得現場抽簽抓鬮來決定哪些孩子跟福福一個班。

王成文的孩子王小平也被分到福福一個班,幾個孩子當場玩到了一起,並且表示一會兒不想回去了,現在就想開始開課。

對此,三位老爺子簡直笑瞇了眼,樂滋滋地表示,現在的幼托班裏桌椅板凳還沒準備好,要再等兩個周。

眾人一聽,這才滿懷著期待與遺憾離去。

當天晚上,幾位老爺子數著今天報名收到的一百塊錢,心裏對福福簡直是充滿了感激,只覺得多虧了她,他們才能有這麽好的一個開局。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等晚上那幫孩子們把他們今天被福福帶著反殺江流的事情一說,明天又會迎來一波報名潮。

這些家長沒想到單憑他們幾個孩子,就把讓大家頭痛不已的流氓頭子江流摁得死死的,大家在震驚之餘,下意識也都跟王成文一個反應——那就是一定要讓自家孩子去那個幼托班學習學習!

其實福福今天的計謀很簡單,她先利用放在外面的那張大團結吸引了江流註意力,讓後者忽略了小包夾層裏的錢。

再利用孫傑睿逃跑,給自己爭取了點時間。並且趁這時間跟小夥伴們簡單商量了下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就更簡單了,利用花花的武力壓制,猛揍江流,再通過錄音制造成是他們被揍挨打的假象。

這樣一來,即使江流再會巧言令色。只要他們咬死不認是自己揍的江流,盤錄音再加上那十張大團結,就足以讓後者吃夠牢飯,無法翻身。

整個過程,福福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如果這些事情被孩子們的家長知道了,會不會有人去派出所告密。

但是江流這麽多年橫行鄉裏,現在有機會摁死他,只怕人人都恨不得上來踩上一腳,又哪會幹這種告密的事情?

而且即便有個別家長腦抽真的告了密,福福也大可以推到江流的兄弟身上去,誰叫他一邊挨揍一邊還要不停放狠話,說要找兄弟來修理他們呢?

還不允許別人是被屈打告密,目的就是為了撈他出來呢?

所以這臨時布的一局雖然漏洞百出,卻是福福完勝。

不過勝歸勝,福福也並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等晚上爸爸媽媽一回來,她就老老實實把這事跟父母坦白了,包括她使計策陷害江流這一段,全都一五一十跟父母坦白了。

她並不擔心爸爸媽媽會因為這個而批評她。

果然,米衛國聽福福說完,直接撫著閨女的發頂,來了句:“不怕,等明天爸爸打聽下他的兄弟都有哪些人,保證不讓他們打擾到我們。”

“……”蘇芫頓時無語:“有你這樣寵閨女的嗎?你閨女都使計策陷害人了!”

哪知米衛國直接來了句:“那是人嗎?那就是個畜生!還專搶老人小孩,還精明不會坐太久的牢,他最好別碰到我,碰到給他腿都打斷!”

蘇芫:“……”

然後等她幫著福福收拾完上床睡著之後,她突然對著他來句:“從明天開始你上班別騎車了,就放在家裏,然後還有那些錢,也取一些回來放在家裏。”

之前賺的那筆錢已經被他存到了郵局,是以蘇芫有此一說。

他:“???”

然後就聽見她繼續道:“既然要防著他們上門報覆,那就得把涉案金額搞大點,好叫他們有來無回才行。”

他:“……”

得,還說他寵閨女呢,她不也一樣?!

……

這一夜就這麽平靜的過去,第二天一早,岑明就來了,還帶著青將軍。

昨天審訊江流的時候,他一直嚷嚷著說是花花摁著他,讓他挨了小屁孩兒們一頓揍。

岑明後來叫人驗他身上的傷,心裏隱有預感可能江流說的是真的。

但是他跟大家一樣,對江流這種老油子深惡痛絕,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徹底把人送進去,他自然不想多事。

不過不多事歸不多事,有些話他還是要來問問福福。這孩子太聰明了,他總擔心如果不管,以後會長歪。

因此他就借著遛狗,一早就跑到了福福家。

到的時候福福才剛起床,迷迷糊糊的小閨女手裏握著個粉色的牙刷,正楞楞地站在院子裏發呆。

清晨的陽光落在她的發頂上,閃著細碎且溫柔的光,整個人看著又軟又乖,萌得不行。

看到他,她下意識揚起一個甜笑:“岑叔叔好。”

然後又看到他手上牽著的青將軍,小姑娘的笑容頓時更盛了:“青將軍也來啦!花花在後院,你找它玩吧,記著不要吵架哦。”

說著,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摸青將軍頭上的毛發。

“小心!”

她的動作頓時讓岑明心裏一緊,下意識牽著狗繩往後一退,哪知手一動,繩子頓時被繃得直直的。

青將軍性子烈,在所裏除了他,別的人誰都摸不了它。然而接下來一幕,卻是讓他瞬間驚掉了下巴——

只見青將軍十分熱情地搖著尾巴,將腦袋主動湊上去,在小姑娘手心蹭了蹭,末了還大舌頭一卷,呼了小姑娘手掌一下。

“哈哈哈,好癢!”

青將軍身上有一半狼的血統,身上的毛毛不似尋常狗毛柔軟,因此有些紮手,它這一番動作頓時癢得小姑娘哈哈笑了起來,大大的眼底細碎地閃著光,仿佛仙女。

“你想花花了嗎?”福福揉完狗頭,就開始跟它聊天。

青將軍:“汪!”不,不想!

“哦,你想啊,花花出去幫我買早飯去了,它一會兒就回來哦,不要急。”福福笑瞇瞇。

青將軍急了,上躥下跳,汪嗚連聲:“汪汪!”不想!

福福老氣橫秋地拍著狗頭安撫它:“沒事噠,不要太激動,我要是幾天沒見花花也會很想它噠!”

青將軍:……

狗好累。

然後洩氣趴下,縮在小姑娘腳邊看她刷牙洗臉,一動不動,乖得不得了。

岑明還從沒見過穩重的青將軍會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一時不由奇了,連來這兒的目的都搞忘了。

直到福福洗完臉,又歪歪扭扭地把頭發紮好,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他頓了下,看著小姑娘自己紮得歪七八扭,又東掉一縷,西落一股的頭發忍不住上前幫她把頭發散開,然後穩穩當當重新紮好:“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上班啦,媽媽要生小弟弟了,路上不敢走快了,所以他們走得早。”

福福也不認生,任由岑明在自己腦袋上動作,然後就地一坐抱著青將軍就開始擼狗。

岑明紮頭發的手藝還算可以,三兩下就給她紮了兩個漂亮的小揪揪頂在腦袋上。

然後他把手一拍,叫小姑娘轉過身來:“昨天江流抓回去之後,他說是你們打的他……”

哪知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小姑娘眼淚串珠子似地落下來,竟是說哭就哭了——

“是!是我叫花花摁著,然後我們打的他!可是他也打我們啦!你看!”

福福哭得直抽,一邊說一邊卷袖子褲腿:“我身上都紫啦!然後我就用石頭砸了他兩下,他生氣來抓我,我跑了,他摔跤了,然後就不動了。”

“岑明叔叔,我錯了,昨天我不應該隱瞞這一點的,可是我實在太怕啦!他說他不會被關住,還說會叫人來欺負我們家,王小明家的豬跟雞連續死了一年,買回來就被毒死,我怕花花會被他毒死!”

岑明看著福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確實觸目驚心,再加上昨天那幾個孩子身上臉上也確實傷痕明顯。

他的心裏頓時就松了一大半,再一聽小姑娘是因為擔心江流報覆花花,所以才隱瞞了他們也打了岑明的事實。

他心裏頓時一嘆,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然後他拍拍小姑娘的發頂:“那往後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江流一直說是你陷害他,所以我才過來問問。”

福福抽抽答答:“我沒有,他自己搶了我的小包,又最先動手打我們,後來我們才反抗的。錄音機是我專門錄的,因為竇爺爺說,遇到壞人,要第一時間保留證據。”

她很聰明,說的話既是事實,又不是全部的事實。

岑明的思路頓時被她帶過去了,甚至還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會對她產生懷疑,以至後來福福主動提出說想叫青將軍留在家裏玩一段時間的時候,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兩只狗湊在一起會吵架,但是福福卻是拍著胸脯保證說這回不會了。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院門一動,花花嘴裏叨著一袋熱乎的豆漿包子回來了。

看到青將軍,花花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張嘴就要開始咆哮。

“花花!”福福及時出聲,噠噠跑到黑色大狗身邊:“你是男孩子,要讓著青將軍哦!不可能沒禮貌!”

花花:“汪~”為什麽?!

福福沒理它,然後又跑到青將軍身邊:“青將軍,你叫將軍吶,將軍可要大度,不能跟一般狗狗計較,吶,你們倆從現在開始當好朋友吧!”

說完,她就強行拽著兩條狗走到一起,頭碰頭,爪挨爪,然後拍著手笑瞇瞇:“看,這樣才是乖狗狗!”

岑明全程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幕,生怕這兩條狗一個不服氣,就會暴起打架。

但讓他感覺詭異的是,這兩條狗雖然還是明顯誰也不服誰,卻竟是奇異地雙雙忍著沒動,甚至還各自配合福福的動作擡爪歪頭,一副生怕傷了小姑娘的模樣。

岑明:……

這還是他認識的青將軍麽?

不過看著這勉強能算是和諧的一幕,岑明心裏突然再次火熱起來——這樣的話,如果相處久了,是不是還是有可能配種成功的?

他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因此就沒註意到小姑娘一直在跟兩條狗狗小聲嘀嘀咕咕:“江流說他有好多夥計,我害怕他們會來報覆,所以你們這幾天要好好合作,把他們全揪出來才行哦。”

青將軍&花花:“汪汪!”包在我身上!

兩只狗異口同聲,然後又彼此不屑地互相瞪了一眼,狗爪動了動,卻是最終又忍住了。

福福才不管它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只管自己目的達成就行了。

然後岑明就聽見福福又道:“岑叔叔,你們所裏還有沒有暫時沒任務的狗狗?要不要一起送來啊?花花總是一只狗,好孤單哦。”

正打著內心小九九的岑明頓時眼睛一亮:“有!當然有!”

於是下午,等福福帶著小夥伴們發完傳單回來,就發現家裏又多了四只威風凜凜的警犬,全都是岑明精挑細選的優秀犬種,目的就是想著萬一能有哪只讓花花看上眼,然後配個種呢?

新來的四只性格比較溫和,挨在一起擠在院子一角。剩下花花跟青將軍兩只,一狗一邊,各自霸占了一半院子,一副三足鼎立,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樣。

岑明鄭重交待福福:“這些狗狗就交給你了。”

“放心交給我吧!”福福小臉嚴肅,鄭重保證。

各有打算的兩人仿佛壓根看不到狗狗們之間緊繃的氣氛一樣,一大一小兩只手一握,就各自散了。

留下一院子的狗狗大眼瞪小眼。

福福也不管它們,只交待一句互相之間不許吵架,更不許打架之後就進了屋子開始畫畫。

這兩天她忙著發傳單,落下了不少功課沒做。

院子裏,新來的那四只倒還好,就是花花跟青將軍快憋死了。兩只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從來不許讓別狗在自己的地盤撒野。

可現在,因為福福那句話,這兩只不得不各自忍著,感覺都快憋出內傷了,不一會兒它們就把身子底下給刨出了好大一個土坑。

青將軍:“汪嗚……”那群流氓啥時候來,來了老娘一口咬死他們!

花花:“汪嗷……”不行了,一定要打流氓才能消氣!

……

好不容易等到米衛國夫妻下班,兩人一進門就被院子裏這陣仗給驚住了。

“這咋回事?”

福福噠噠跑出來,“是岑叔叔送過來的,他說花花一只狗太孤單啦,送過來陪花花的!”

花花:“嗷嗷嗷……”老子不孤單,一點也不孤單!

“爸爸,你看,花花在表示自己很高興呢!”福福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

氣得花花又是一頓狂撓,刨得泥土四濺。

蘇芫:“……”

這怎麽看怎麽感覺跟高興扯不上關系吧?

可偏偏福福卻不,跑去抱著花花狗頭就是一頓猛搖:“花花,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花花:“嗚嗚……”別逼狗,狗會做出什麽來狗也不知道。

於是福福眼睛一亮,笑瞇瞇宣布:“花花說是噠!”

花花:卒。

青將軍樂意看花花吃癟,頓時高興地“汪”了一聲,結果就被福福又是一把摁住:“青將軍也說喜歡花花吶!真好!”

青將軍:“汪汪汪!”不是的,我沒有,不可能!

“哈哈,岑叔叔總說青將軍性格高傲,我看不是的嘛,這麽熱情呢,一直跟花花示好。”

於是,繼花花之後,青將軍也被這睜著眼說瞎話的小姑娘給氣炸了卻又不得不憋著。

米衛國:“……好了,別為難狗狗了,趕緊去吃飯,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他今天打聽到江流常去的一個據點,據說那裏有他的幾個夥計,他準備晚上去會會他們。

蘇芫知道他晚上要出去幹什麽,也不阻攔,只叮囑一聲:“小心點。”

福福也“哦”了一聲,突然沒頭沒腦說了句:“沒事噠,媽媽放心。”

然後一家人就十分有默契地不再提這件事情,轉而進了廚房開始忙碌。

晚飯是米衛國做的,蘇芫現在肚子已經很大了,他擔心她再在竈臺上轉會受傷,因此主動把家裏家外的一切都攬了下來。

吃過飯,蘇芫帶著福福上床睡覺。

米衛國簡單收拾一下,就趁著夜色出了門。哪知等他到了地方一看,卻撲了個空,那地方空無一人,只有一張歪七八扭寫著“放人”兩個大字的紙。

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肯定是江流的同夥故意放出消息引他過來的!

想通一切的他趕緊轉身往家趕。

雲來巷。

就在米衛國離開後沒多久,福福家的院墻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先是往院子裏扔了一塊裹了料的肉,引得花花“汪”地一聲沖了過去。

然後他看著花花圍著那塊肉打轉,東嗅嗅,西嗅嗅,最後倒地不起。

這人心裏一喜,嘬唇學了一聲鳥叫,率先跳進院子,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一行一共六個人,一個接一個地跳進院子,顯然是幹慣這種事情的老手了,跳下來的時候幾乎是毫無聲息,他們先是悄瞇瞇地走到花花臥倒的地方,手裏還張著一只大麻袋,準備先把這只惡狗幹掉。

哪知他們剛走到狗狗身邊,最先跳進來的那人突然感覺腦門一熱,一坨新鮮熱乎的粑粑“bia嘰~”一聲,砸在他的腦門子上。

那人:……

媽的,這也太倒黴了吧,哪裏來的死鳥這麽不講究?!

然後罵罵咧咧擡頭,就見頭頂黑影一閃,“咕——”地一聲長鳴,他的臉就被這東西“唰!”地從左劃到右,眼睛都差點被抓瞎了!

“嗷!媽的哈東西這麽狠!”

這人頓時忍不住痛叫出聲。

他的同夥們頓時一驚,齊齊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閉嘴!小心吵醒了那女人,那女人天天掂鍋,手上很是有把子力氣,搞醒了不好弄!”

這人又痛又憋,差點沒被他的同夥們一把捂死了。

等他好不容易“唔唔”連聲掙脫開來,已經有人往福福母女倆睡覺的屋子走去:“我先去把房門堵起來不讓她們出來,然後你們快點把這狗還有院子裏的雞殺了,殺得越慘越好,然後掛在他們房門口!”

“媽的,敢把我們江流哥弄進去,看老子今天不嚇得你流產,咱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是!”

一行人動作飛快,分頭行動,堵門的堵門,拿家夥的拿家夥。

領頭的那個一邊吩咐一邊使勁把花花往麻袋裏摁——

“媽的這狗咋這麽死沈,累死老子了!”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肩膀一沈,同時一股溫熱的鼻息撲過來。

他頓時沒好氣,肩膀一晃想把人晃下去,結果不但沒晃下來人反而還感覺後脖子一涼,似乎有雨水落了下來:“下雨了嗎?媽的陳桂你要發騷回去再發,還不趕緊過來給老子幫忙?!”

身後毫無動靜。

他動作一頓,咽了下口水,突然感覺小院裏安靜得有些過分。

他心裏突然湧上一股巨大的恐慌,然後一寸一寸回頭。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只碩大的像狗又像狼的頭,正雙爪搭在他的肩頭,“呼呼呼”不停喘著氣,正沖他張著血盆大口,長長的舌頭上還有晶亮的口水不停滴答下來……

“老……老大!這院子裏咋這麽多、多,到底特麽的是狗還是、狼啊……”

這時,一名小弟的話打破了這滿院子的寂靜,老大這才發現他們這一行六人,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背後都穩穩地搭著一個巨大的,張著血盆大口的黑影。

老大:“……咕。”地咽了一口口水。

狗狗們被這一聲吞咽聲驚動,然後齊唰唰瞪眼。

這一幕落在大家眼裏,就是所有人頭頂,同時亮起一對幽綠的小燈籠,仿佛幽冥鬼火,照亮了他們慘白如鬼的臉色……

所有人:“嗷!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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