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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風樓相逢,假死秘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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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風樓相逢,假死秘藥(1)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弄月的身上,想要看看,她究竟回去誰那邊,可惜,偏偏事與願違,花弄月沒有理會任何一人,而是走到一匹還未有人騎上的馬匹,縱身上揚,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馬背上,淡聲說道:“出發吧。洌璨啚曉”

“公主,於理不合,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就在門口。”邵金安這會兒才從行館中走了出來,拉住韁繩,低頭說道。

花弄月冷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閃而過,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就是想騎馬,不可以嗎?”而實際的情況,她這會兒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分成兩半了,錐心的疼,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風煥之的眼神分外的幽深,望著花弄月單薄卻倔強無比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昨夜那般的激烈,她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邵金安不能反駁,只能夠應承道:“既然如此,公主騎馬就是,等您覺得累了,選擇馬車就是。”

慢慢的放開車簾,跳到了地上,淡笑著說道:“既然都不用馬車,那我也騎馬,入鄉隨俗。”

花弄月聞言冷哼一聲,拉開韁繩,冷聲說道:“出發。”

身體繃得直直的,身體不住的擺動,摩擦著她已經疼痛無比的肌膚,咬咬牙,就是不願意露出半點兒的窘態。

跟在她身邊的南宮影與冷紫炎都是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冷紫炎,心中更是有了不好的猜測,在看到花弄月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夾住馬腹的時候,飛身上前,將花弄月從馬背上撲了下來,而趕巧的是,居然躲過了一只激射而來的利箭。

有落到惜未。“有刺客,保護公主。”邵金安的聲音立即就響起,所有的人翻身下馬,將花弄月牢牢的護在了中間。

花弄月的額頭滿滿的,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對著冷紫炎冷靜一笑,說道:“我沒事。”

“什麽人,出來。”一聲怒吼,卻是沒有聽到有任何的回應,周圍只能夠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的聲音,沒有一點兒的不對勁。

花弄月慢慢的站了起來,眉頭鎖的緊緊的,止不住心頭的懷疑,揣測的說道:“樓家的人?”

“也就是樓家有這樣的本領,讓別人弄不能夠發現他們的蹤跡。”眼底閃過了一絲蔑笑,終究,還是忍不住出手了,樓聽風,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過人的本領,一個局居然布了十幾年。

南宮影更是後悔,那會兒可就是他們之間走的比較近一些,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人騙的團團轉。

花弄月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風煥之,櫻唇微啟,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要我的馬車。”

風煥之側過頭,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把馬車牽過來。”

“公主,我們的馬車就在後面。”邵金安的聲音忽然穿了進來。

花弄月這會兒可不想用那輛沒有經過檢查過的馬車,那根發現的銀針可是有劇毒的,只是發作的時間比較長而已,與其相信一個自己毫不了解的人,還是自己的那輛馬車比較的靠譜,即便,現在名義上的主人是風煥之,但是她的小命要緊,不是嗎?

冷冷的拒絕,快步的鉆進了馬車,待冷紫炎和南宮影都被她喊進來之後,立即就啟動了機關,將車廂封閉起來,聲音冰冷的說道:“風煥之,你是鐵血盟的少主,躲躲藏藏可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風煥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很是無奈的笑容,搖搖頭,視線移到了利箭射來的方向,一張臉頓時就掛滿了寒霜,聲音無比的低沈,吩咐道:“去看看。”

有人要幫忙,邵金安心中自然是樂意的,堅守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嚴陣以待,註意著周圍的點點滴滴的變化,可惜,根本就察覺不到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去巡查的三個人很快就趕了回來,只是卻是一臉沮喪的表情,一無所獲。

風煥之的嘴角高高的勾起,望著那墨綠色的樹林,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吩咐道:“既然對方不想露面,那我們就繼續趕路好了,邵金安,走吧,在這兒等著可不是辦法。”

“多謝鐵少主提醒,”大臂一揮,吩咐道:“保護好馬車,加快速度。”

坐在馬車上,身體縮在了角落中,左右不斷的搖動著身體,若不是身邊有人,她真的會放聲呼痛,真的是疼死她了,中了子彈都沒這麽疼,風煥之,這筆賬,遲早要跟你算。

心中很是憤懣的想著,就連表情都帶著一絲猙獰。

“想什麽事情呢?”南宮影在一旁詢問道,頗為好奇,花弄月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紛呈。

“啊?”花弄月擡起頭,傻傻的看著南宮影,而後移動著脖子,看著同樣一臉詢問的冷紫炎,連連的晃著腦袋,急忙解釋道:“沒想什麽,就是那支箭來的突兀,我在想是怎麽射過來的,為何之前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的確,射箭之後人卻不出現,也沒有什麽信件掛在上面,的確是一件很詫異的事情,更何況,風煥之的人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啊……”

“小心……”

聲音同時響起,只是已經晚了,疾馳中的馬車車輪中被射進了一個金剛制作的利箭,車輪無法行駛,高速行駛中,頓時就歪向了一旁,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側翻在地。

早在馬車翻到的那一瞬間,冷紫炎與南宮影二人就已經將花弄月保住,牢牢的保護著,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巨大的沖擊力,花弄月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只是想著自己的兩個人肉墊子,不免擔心不已,顧不得打開機關,就對著發出悶哼的二人,心急如焚的詢問道:“怎麽樣,你們沒事吧?”

“沒事,”南宮影咧嘴擠出一個笑容,只是那前胸處傳來的劇痛卻是告訴他,肋骨貌似是斷了,他這會兒根本就無法動彈。

與他相比,冷紫炎的運氣倒是好了不少,身後恰好有一個大大的軟墊子,承受了大部分的沖擊,這會兒除了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別的,根本沒有半點兒的影響,“我也沒事,弄月,你好好的就好。”

花弄月臉色一沈,悶聲說道:“破了這輛馬車的辦法我只跟幾個人說過。”意思已經明擺在那兒了,除了樓聽風,不作二人想。

這輛馬車從外部攻擊原本就是無比困難的事情,但是卻是無法避免少了輪子後的問題,這個辦法是她親口說出來的,高速行駛中,猛然用外物攻擊最為脆弱的車輪,馬車倒下之後將車亂完全的破壞,守著馬車,就不怕裏面的人不出來。

可惜,她這次算是栽倒了自己的手中,伸出手,一摸索,就打開了隱藏在暗處的機關,慢慢的從馬車中鉆了出來,看著站在了風煥之身前,一襲翠綠色長袍的樓聽風,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容,言笑晏晏:“樓少主,許久不見,你可好否?”

雖然衣裳已經亂了,但是無損於她的氣度,溫柔中帶著冷冷的寒意。

樓聽風轉過頭看著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的花弄月,聲音帶著一絲淒涼,反問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能稱得上好嗎?”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帶著濃濃的萎靡,發絲淩亂,嘴唇周圍皆是青色,倒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了。

花弄月倚在馬車旁邊,笑容帶著幾分諷刺,慢悠悠額詢問道:“不知道樓少主此行有什麽事情呢,我可沒有事先邀請你過來,而且你還弄壞了我的馬車,這就是你的迎客之道?”

“這種馬車,你要多少,我都能夠造出來,”樓聽風的聲音分外的誠懇,望著花弄月的雙眼中滿含著傷痛,不甘願的說道:“弄月,之前是我不對,你忘記了好不好,我們還到齊岳國去,遠離這兒的是是非非?”

冷哼一聲,望著透著濃濃頹廢之意的樓聽風,心中一痛,曾經風流倜儻,無比自戀的人怎麽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失魂落魄,聲音卻是無比殘忍的說道:“樓聽風,有些事情不是相忘你就能夠忘記的,你為了一枚玉佩,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夠忘記嗎,我與你以往的回憶全部都是謊言,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夠忘記?”

“那他呢,你為何可以與他結伴而行,卻拒我於千裏之外?”轉過頭,敵視的目光就此落在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風煥之的身上。

風煥之釋然一笑,望著樓聽風,淡淡的解釋道:“我一早並不知道弄月的身份,若不是你後來露了破綻,我怎麽會懷疑你的身份,派人特意的調查一番,只怕這會兒我還被蒙在鼓裏。”

“什麽時候的事情?”樓聽風的眼睛微微的瞇起,眼底精光閃閃。

風煥之淡淡的笑著,難得有興致的解釋道:“壞就壞在你讓葉梅雲假死這件事情上,你們演了一場戲,讓花弄月留在你的身邊,但是,恰好我的手下卻無意間發現葉梅雲的墳墓有人動過的痕跡,一查就發現她的墳墓是空的,加上你在齊岳國無緣無故的消失,恰好又在龍騰出現,讓我不多想,都沒有辦法。”

“原來是這件事情,”樓聽風很是不學的笑笑,搖搖頭,感嘆道:“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爺早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可惜我還在做著無用功,但是你呢?”話鋒一轉,眼神頓時就變得犀利,盯著風煥之,聲音低沈,冷冽,“你那麽的傷害弄月,現在居然以保護者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你不覺得這是個天大的諷刺嗎?”

視線移到了冷眼旁觀的花弄月的臉上,繼續說道:“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傷害弄月,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你現在又有何資格留在她的身邊,我承認我是在騙她,但是,我重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風煥之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悔恨,轉頭看著臉色淡淡的花弄月,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會用我接下來的時間,所有的時間來補償她。”

“補償,風煥之,你先解決了你的娘親再來說這句話,鐵如意可是一直將弄月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鐵血盟還沒有完全的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護著弄月,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風煥之的臉色一冷,雖然他的心中很是不願意承認,但是,樓聽風說的這一點他眼下根本就是無法解決,他不明白娘親不去對付風霖兒,而是一直對花弄月虎視眈眈,欲除之而後快。眼下,他真的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

場中一片冷凝,花弄月的雙眼微微的瞇了起來,沒有得到風煥之的回答,她的心中咯噔一聲,果然,風煥之是一個孝子,一個大大的孝子,只是這樣的他,憑什麽要求自己留在他的身邊,補償,他能夠用什麽補償?

“夠了,有什麽事情直說,你們兩個的私事我不想聽到,若是無事,我還要趕路。”冷冷的拋出這句話,才發現南宮影和冷紫炎一直沒有出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低下頭,看著蹲著的冷紫炎,還有平躺著的南宮影,胸口不斷的起伏,蹲下身體,急急地說道:“怎麽了,不是說沒事嗎?”

冷紫炎擡起頭,視線在樓聽風的臉上一瞥而過,而後落在花弄月的臉上,沈吟著說道:“肋骨斷了一根,沒有大礙的,只是比較疼而已。”

南宮影蒼白著一張臉,緩緩的點點頭,低聲說道:“我沒事。”

花弄月回過頭,一絲怨恨從臉上一閃而過,落在站在風煥之身後的邵金安的臉上,吩咐道:“把馬車牽過來。”

邵金安心中很是不甘願,但是看看如今的形勢,不得已,只能夠照做。。

沒多久,一輛外表很是華麗,雕刻著各式花紋的的三馬齊頭馬車就停在了側翻的馬車之上,懸掛在車門處的珍珠簾子已經被拉開,露出了寬敞的車廂。

“小心些。”冷紫炎抱著南宮影慢慢的走了出來,花弄月跟在一旁,滿臉的擔心與關切。

先一步走進了馬車,將被褥鋪好,幫著冷紫炎將南宮影慢慢的放下,在一旁很是細心的照顧著。

將南宮影的身體很是輕緩的放平,卻是聽到了他口中發出的一聲悶哼,手中的動作頓時就是一滯,花弄月連忙追問道:“怎麽了?”

南宮影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又懷疑自己是感覺錯誤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被子裏似乎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剛剛刺進皮膚了,倒是比肋骨的疼痛還盛。”

花弄月臉色一變,攤開的手掌就此合起,壓低了聲音說道:“把邵金安抓了,我有事情要問,千萬別讓他逃了。”那銀針,不就是很尖銳的東西嗎?

冷紫炎看著南宮影的臉色,抿抿嘴,慢慢的退了出去,將珠簾放下。

花弄月小心翼翼的將車壁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這才將南宮影的身體慢慢的移動著靠了上去,而她,則很是認真的檢查著下面墊著的被褥,果然,發現了好幾根細如麥芒的銀針,臉色更加的陰沈,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對著南宮影說道:“你在這兒先休息一會,我先下去一下。”

原本這輛馬車是為她準備的,這就代表著,邵金安的目標根本就是她,但是,更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居然會誤中副車,傷了南宮影,敢傷害她的朋友,這個邵金安究竟是為做事,若是龍浩天要讓自己進入皇城,根本就沒有必要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她根本就是無法容忍。

走下馬車,卻是發現冷紫炎已經與邵金安交上手了,周圍不明情況的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二人交手。

花弄月陰沈著一張臉,快步的走了過去,忽然大喊一聲:“紫炎,散開。”垂在一旁的胳膊忽然擡起,手心朝外,貼在胸前,用力的向前一推,幾根肉眼根本就無法發現的銀針就這麽的朝著邵金安刺了過去,聲音帶著無邊的嘲諷:“我不管你用的是什麽,我現在只是要解藥,交出來。”

那銀針刺入皮膚的痛感十分的強烈,何況花弄月還都是朝著他身體的大穴刺過去的,整個人半邊的身體一瞬間,忽然一軟,就此被一旁的冷紫炎點住了穴道。

“說,解藥在哪兒,快點說。”花弄月蹲下身體,使勁的晃動著邵金安的身體,視線在那微微被扯開的脖子吸引了全部的吸引力,伸手就朝著他的脖子抓住。

“弄月,他畢竟是皇上的手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風煥之好言相勸道。

花弄月的手指停在了邵金安的脖子上,慢慢的擡起頭,視線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冷笑一身,手指慢慢的摩挲著,反問一句,“是嗎,依我看,龍浩天倒是應該好好的謝謝我,替他揪出了一個細作。”

慢慢的揉著那上下皮膚銜接不正常的地方,找到了缺口,忽然向上用力一揭,一張人皮面具就此出現在了手中,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你們確定這個人是龍浩天身邊的人,侍衛?”放眼整個龍騰,恐怕敢直呼龍浩天名字的人只有她一個,但是別人卻是沒有這個膽子去提醒她。

一張白希,面無表情的臉就此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眼神中沒有半點兒的情緒,落在花弄月光潔的下巴上,一聲嘆息,說道:“主子,對不起。”陡然改變的聲音,卻是讓花弄月震驚無比,慢慢的低下頭,眼中透著濃烈的無法置信,眉頭皺成了一團,身體一軟,就這麽的癱坐在了地上

周圍很是安靜,沒有半點兒的聲音,過了好半響,花弄月才慢慢的張開嘴,沈悶的詢問道:“你不好好的呆在齊岳國,跑到這兒做什麽?”

平靜的目光落在花弄月的臉上,語速平緩的說道:“自從主子失蹤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尋找主子的下落,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個人,說是知道您的下落,我們這就趕了過來……”

“就是一點兒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就把你們誆過來了,若是別人騙你們的,你們現在該怎麽辦?”恨鐵不成鋼,一臉的無法理解。

淡淡的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所以屬下很是慶幸,那個人給的消息是真的,屬下是真的看到了主子。”

“退下,全部都退下。”怒吼出一句,看著風煥之和樓聽風,伸出胳膊,指著他們二人,聲音冷冽,含著冰霜,毫不留情的說道,“包括你們兩個,都離我遠遠的。”

風煥之看著那個被點住穴道,很是眼熟的人,心中疑竇頓起,這個人又是誰從齊岳國弄過來的呢,還有奪命閣之前留在齊岳國的人,是不是全部都趕過來了?

同樣的,樓聽風心中也是在思考著這件事情,他真的很想將場中的那個人好好的審問一番,知道設計這件事情的人,只可惜,在花弄月的面前,他做不出來。

圍在四周的人慢慢的向後退去,花弄月的視線重新凝結在了那張臉上,冷靜無比的詢問道:“解藥呢?”

安雲自嘲的笑笑,聲音淡淡的,說道:“沒有解藥,中了這種毒,會慢慢的昏睡,直到沒有了呼吸……”

花弄月微微的張開了嘴巴,看著眼前已經變得陌生的人,曾經的夥伴,無奈的笑著,反問道:“安雲,就連你,也想要我死嗎,你我往日……”

“不是的,主子,你誤會了,這是假死藥,對人體是沒有傷害的,屬下之前已經試驗過了,的確,不會有錯的。”安雲聽到花弄月無比心碎的聲音,連忙解釋道。

“假死藥?”冷紫炎不可置信的聲音從花弄月的背後傳來,帶著一絲懷疑,追問:“是誰給你的?”

第一百四十四張 疏漏之處,宮中月盈

安雲看著花弄月滿臉寫著懷疑,一聲嘆息,低聲的說道:“屬下也不知道,不過,那個人對主子沒有任何的惡意的,他那邊說了,只要主子假死,從龍騰消失,有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的、”

假死?離開?誰會有這樣的想法的,與龍浩天背道而馳,難道就不想知道玉佩到底掩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嗎?

“你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花弄月狐疑的問道。洌璨啚曉

安雲搖搖頭,回答道:“屬下真的不知道。”

“你就不怕那個人的目的是為了玉佩?”冷紫炎在一旁質疑道。

花弄月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身前的馬車,聲音冷冽無比,冷笑著說道:“真正的邵金安呢,若是沒有人幫忙,你們沒有辦法將龍浩天的人換了的,失蹤的邵金安又在何處?”

安雲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說道:“屬下不知道,屬下只是假扮了邵金安,但是並沒有見過真正的邵金安,並不知道他的下落。”

“就快要到皇城了,所以你才會迫不及待的動手,在被褥裏埋了銀針,但是為何,那枚銀針,你半夜刺入我被子當中的銀針,毒性居然將劍都腐蝕除了一個洞呢?”

安雲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愕,反駁道:“不可能的,這個假死藥並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是嗎?”花弄月走到冷紫炎的身邊,將他的佩劍拔了出來,赫然,一個黑色的長形洞洞出現在了安雲震驚的眼神當中,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會這樣,屬下當初試過的,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對,你試驗的時候並沒有半點的問題,但是,”眉梢微微的上揚,將冷紫炎的佩劍還了回去,慢條斯理的說道:“但是,若是毒藥的藥效在假死生效之後才會發作,你覺得會如何?”。

陷入假死之後,身體機能完全的察覺不到,這個時候,若是有劇毒侵入身體,那麽,只有死路一條。

擔憂的眼神看著馬車,咬著嘴唇說道:“安雲,你最好祈禱南宮影沒事,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出來。”

冷紫炎走過來,抓著花弄月冰涼的,不由自主顫抖著的雙手,小聲的安慰道:“南宮影的運氣一向不錯,你不要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花弄月的視線冷冷的落在神情驚慌的安雲身上,很是冷清的吩咐道:“你不需要跟著我了,去一趟鳳城,找風翎兒,向她說明這次的事情。”既然南宮烈認識風翎兒,而且似乎關系還不錯,那麽這個機會她就不會放過的。

冷紫炎彎腰解開了安雲的穴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退到了花弄月的身邊,一言不發。

“趕緊離開吧,龍浩天的人這會兒定然看你不順眼,你自己好自為之。”拋出這一句話,花弄月轉身就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安雲慢慢的站了起來,按了按自己已經酸軟的身體,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牽著一旁的馬車,縱身上馬,策馬揚鞭,就朝著鳳城的方向奔了過去。

冷紫炎跟在花弄月的身後,狐疑的說道:“弄月,就這樣把人放了,是不是太不妥當了?”

花弄月停下腳步,自嘲的笑笑,看著冷紫炎的眼睛,眼中流出了一抹哀色,輕聲的說道:“安雲不會武功的。”至少,她從來沒有教過,但是現在他的武功非常好,能夠與冷紫炎打成平手,這又能說明什麽?

冷紫炎的臉色一凝,懊惱的說道:“剛剛就不該將人放走的。”

“自然是要讓他離開的,這麽多年來,他對我並沒有壞心,看樣子,他口中的主子只是希望我能夠遠離龍騰,就憑這出發點,已經比別人好了不少。”只是,已經被人騙過了無數次,讓一直活在謊言中的花弄月還是有了一絲傷感,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她身邊還有那些事情是假的呢?

冷紫炎很是心疼的將心傷的花弄月摟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小聲的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前面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們一起去面對。”

“是呀,前面還有很多事情。”頗為滄桑的聲音,道不明的萬千感嘆,這會兒襲上心頭,帶來的,是濃烈的無助,究竟,她什麽事情才能夠離開,在現代,她雖然孤獨,但是不會有這麽多的亂糟糟的事情,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煩惱。

“去看看南宮影吧,”冷紫炎拉著花弄月的胳膊,停在了馬車的門口,看著裏面露出淡淡笑容的南宮影,玩笑道,“看來,讓你陷入假死,似乎藥效還差了一點。”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是什麽人,這點兒假死藥就想要對付我,癡人說夢呢!”原本應該慷慨激昂的聲音,此刻卻是有些飄忽。

花弄月看著南宮影泛白的臉頰,淡淡的說道:“你先好好的休息著,到了皇城,皇宮裏肯定有禦醫會有辦法的。”鉆進了馬車,慢慢的檢查著被褥,確認沒有銀針之後才扶著南宮影,將他的身體慢慢的放平了。

電光火石間,看著南宮影蒼白的臉色,忽然覺得有些事情被自己遺漏了。

身體陡然一震,轉動著自己僵硬的脖子,對著冷紫炎說道:“安雲中了銀針,為何,他沒有一點兒的反應,我是不是……”後半句根本就說不出來,若是當真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那豈不是她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冷紫炎這會兒經過花弄月提醒,才想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立即就上了一旁的馬車,拉開韁繩,揚聲道:“我現在就去追,你好好的看著南宮影,我會去皇城找你的。”

“萬事小心。”很是無力的跌坐在馬車中,對著南宮影無奈的笑笑,低聲囁嚅道:“南宮影,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南宮影淡淡的笑著,說道:“這些人無孔不入,而且又是你之前的手下,不怪你的。再說,有個假死的經歷也不錯,以後也可以跟你們好好的介紹一下,下次弄點兒來玩玩。”

花弄月露出一個無奈而又淒涼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呀,算了,先好好的休息。”

“弄月,你沒事吧。”兩個聲音重疊到了一起,車門處的光線已經被兩個高大的背影擋住了不少。

花弄月沒有移動自己的身體,連轉動自己的脖子都覺得多餘,聲音冷冰冰的說道:“跟你們沒關系,最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才好。”

樓聽風眼中寫滿了哀傷,卻是執拗無比,說道:“我本來就準備要去皇城的,沒有多少路了,與你一路就好。”

慢慢的從馬車中走了出來,慢慢的天下,看著樓聽風擡起的胳膊,張開的手臂,卻又不敢靠近,就這麽虛虛的擡著,嘴角冷冷的勾起,諷刺的說道:“我可不敢勞駕樓家的少主,您還是遠遠的站著就好,不然,萬一那兒飛出來一個暗器,打在您的身上,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轉過頭,望著眼底含著一絲嘲笑的風煥之,毫不客氣的說道,“還有你,同樣的,不要離我太近。”

用力的拍拍手掌,大聲的說道:“出發。”

如今邵金安沒了,自然的,那些人聽從的就是花弄月的命令,而且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就能感到皇城,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更何況,鐵血盟跟樓家的少主都在,想想也對,可沒有多少人敢動的。

車隊慢慢的行駛著,花弄月並沒有再騎馬,而是坐在了馬車當中,扶著南宮影的身體,輕輕的說著一些話語,其中不乏現代的笑話,但是,不可抑制的,南宮影的反應越來越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

忍住心中的刺痛,看著南宮影,停住了那些毫無營養的話語,說道:“你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之後,說不定已經到了皇宮了。”假死藥有半個月的時間才會真正的陷入假死,而現在南宮影這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很顯然,與他身體上的傷有著莫大的關系。

南宮影無力的笑笑,聲音飄渺無比,若是不仔細聽,真的是聽不到的,“我正好有些累,先睡一會兒,到了皇宮,可是要喊我起來,好好的觀賞一番,上次,我都沒有認真的看一眼。”

花弄月挑挑眉頭,說道:“隨你怎麽看,只要龍浩天不發表意見,我陪著你,看誰敢攔著。”

“你現在就橫著走了,小心到時候被禁足。”蒼白的臉上掛著笑容,慢慢的閉上雙眼,沈沈的陷入了睡眠。

“公主,已經到了城門口,禮官已經來了。”外面一個聲音低低的響起。

花弄月可沒有要走過場的打算,聲音中帶著莫名的不耐與焦躁,吩咐道:“直接去皇宮。”

“屬下遵命。”

在城門口等待著的禮官,看著車隊就這麽的從自己的身邊經過,離開,原本就很不樂意,這會兒更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想著龍浩天的吩咐,很是不忿的將怒氣壓制了下去,指揮著儀仗,跟在了身後,而在這時刻,龍騰公主回宮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傳達了出去,驚嚇了無數的人群,因為,他們一直認為,龍騰皇室後繼無人了……

馬車慢慢的在宮門處停下,早已經有大批的人在門口候著,隨著一聲:“皇上駕到。”人流向兩旁分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龍浩天從後面慢慢的走上前,與往日不同,此刻,那種不怒自威的冷冰冰的臉上居然帶著喜悅的笑容,朝著馬車大步的走了過去,口中激動的喊道:“弄月,朕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牡丹殿中的一切早已經被掩藏,當日在那兒候著的宮女太監已經全部被解決,就連那些在場的大大小小的勢力,也無一人敢透露一點兒當日發生的事情,是以,花弄月的事情真正是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展開。

花弄月聽到龍浩天這句激動無比的話語,冷笑一身,看著身旁睡得很是香甜的南宮影,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伸出手,就此拉開了車簾,臉上寫滿了擔憂,對著龍浩天說道:“我朋友為了保護我中毒了。”

龍浩天的臉色一變,視線已經落到了馬車當中隱隱約約露出身形的人,眸中精光一閃,立即就揮動著寬大的衣袖,沈聲吩咐道:“還楞著做什麽,趕緊傳禦醫。”

立即就有太監走上前來,彎腰誠懇的說道:“公主,奴才先將這位送進去。”

花弄月並未阻攔,皇宮不必他處,不是她能夠隨意說話的地方,慢慢的跳下馬車,讓到一旁,看著馬車慢慢的被趕進了宮門,後面跟著六個奪命閣的手下,她並不擔心,龍浩天有求於她,就不會動南宮影,他的消息無孔不入,應該知道自己很是看重南宮影的。

龍浩天似乎沒有看到花弄月滿身灰塵,蓬頭垢面的樣子,很是激動的將花弄月摟入了懷中,神情激動不已:“弄月,萬幸,你沒事就好。”

花弄月臉上的笑容同樣的,甜美中帶著激動,只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那麽回事兒,激憤無比:“龍浩天,我不知道你要我回來究竟要做什麽,但是,你千萬不要打我朋友的註意,否則,我就算將五枚玉佩全部都毀了,我都是不會便宜你的。”

龍浩天臉上的神情沒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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