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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殺身亡,聽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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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大殿中人人自危,噤若寒蟬,這樣的話說出來,已經能夠代表皇帝的意思,這是要決心要對付秦家了。

秦宰相即便再如何的鎮定自若,這會兒聲音也不免有了一絲慌張,俯下身子,額頭貼在了光可鑒人的地面上,立表忠心的說道:“皇上明鑒,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微臣是絕對不會有的,只是因為這件首飾當時與皇後娘娘的極為相似,所以微臣才特意的去查探了一番。”

“多說無益,清王爺已經前去查訪,孰是孰非,等他回來大家就能知道秦宰相是如何的忠心了。”冷紫炎望著秦宰相佝僂的脊背,聲音冷漠無比。

花弄月的瞳孔猛然放大,風煥之去查秦宰相,他能查到什麽,而且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詢問的眼神悄悄的落在了胸有成竹的冷紫炎的身上,一頭霧水。

冷紫炎只是對花弄月微微的點點頭,表示事情盡在掌握之中。

而坐在皇帝身邊的辰妃娘娘卻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怪不得一直沒有看到他的聲音,卻是出宮去了。只是,他這麽做不是打破了她的計劃了嗎,一旦秦家倒臺,她之前的心血可是付之東流了。

皇後倒是眉開眼笑,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家倒臺,這幾份書信一旦確認下來,那麽那就是通敵叛國的大罪,誅九族,她就算是睡著了,也會從睡夢中笑醒的,只可惜,這麽好的一場戲她的兒子卻看不到,不免還有有些小小的遺憾的。

秦傾挽則是一張臉都變成了慘白色,心裏想著的就是風煥之居然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清王爺與秦府已經綁到了一起,他就這麽的討厭自己,為了討好那一旁坐著的,冷眼旁觀的花弄月。

猛人的擡起頭,看著嘴角掛著冷笑的花弄月,氣惱無比的說道:“花弄月,看到現在這般,你是不是心裏特別的開心,我承認我之前是想要對付你,但是我從未向要了你的命,你居然這麽狠心,要我整個秦家陪葬,你好狠的心。”

花弄月目光冷冷的在她的身上瞥過,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氣定神閑的說道:“清王妃這是狗急跳墻,開始到處亂咬人了嗎?我是南宮家的二小姐,可不姓花,至於你說我要秦家陪葬一事又是從何說起呢,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權利命令秦宰相做出這樣勾結別國臣子的事情來,各位覺得呢?”

眼瞼擡起,平淡的眼神在那些驚訝與好奇的視線中一個個的移動,她本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無愧於心。

“清王妃,凡事要講證據,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誣陷富甲山莊的二小姐,這恐怕不太好嗎?”居然是一旁的風蘭林開口說話了,臉上的表情純真無比,只是心中在想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

“蘭林,這兒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趕緊向清王妃道歉,她好歹還是你的六皇嫂。”皇後娘娘聽到風蘭林的聲音,開口訓斥道,只是心中卻是開心無比,對這麽一個險些成為自己兒媳的女子,她現在心中可是分外的厭惡。

風蘭林不服氣的撇撇嘴,仰起頭,不屑一顧的說道:“兒臣不要,像這種只知道攀附權貴的女子,兒臣寧願沒有見過她,免得汙了兒臣的雙眼。”

“皇後娘娘,您就是這麽的教公主的,居然在文武大臣的面前說出這樣有失身份的話來。”辰妃娘娘聽著風蘭林的話,心中頗不是滋味兒,冷冷的看著眼中含著笑意的皇後,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淡淡的瞥了一眼辰妃娘娘,而後眼神移到了情緒激動的秦傾挽的身上,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宮也很是惋惜,不過心中卻也有幾分惋惜,幸虧秦府之前悔婚了,不然榮軒現在還不知道會怎樣呢。”以她皇後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是有失身份,但是卻是能夠討好富甲山莊,只要他們願意出錢出力,那麽,風榮軒就還有機會回到京城,那麽她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上不少;再者,她是皇後,誰敢嚼舌根子,她就要誰的命。

時人的自樣。辰妃娘娘的一張臉頓時就鐵青無比,冷哼一聲,卻是轉過頭去,不再看皇後一眼。

皇後娘娘見狀,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遂開口說道:“蘭林,有些事情你不懂,更何況這件事情牽扯到朝政大事,你不要插嘴了。”

“兒臣遵命。”風蘭林頗有些委屈的說道。

看著皇後母女如此費力的唱起了雙簧,花弄月的心中冷笑不已,果然,秦家一旦倒臺,這富甲山莊立即就變成了香餑餑,而且因為有鐵卷丹書的原因,卻是更加安全可靠的合作對象,只是,視線暗暗的移到了風蘭林那邊,卻是發現她的視線落在了男賓那一邊,心中頓時就有了一個想法。

風蘭林忽然覺得花弄月的視線落在了自己這邊,趕緊轉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垂首不語。

不過她的這個舉動更加證實了花弄月心中的想法,皇後居然對南宮影動了心思,只是,這件事情恐怕是險阻重重,可不是太好走的。

“傾挽,事情還未查明,不得胡言亂語。”秦宰相古井無波的聲音在秦傾挽的身旁響起,聞言,秦傾挽頓時心神一定,趕緊埋下了頭。

花弄月淺淺的笑著,秦傾挽好不容易承認了她對她動過手腳,她又如何能錯過這個機會?

“清王妃既然已經承認對花弄月動過手腳,據我所知,這刺殺,下毒可是接踵而至,不下五次,這心思也太歹毒了一些吧。”秦宰相想要轉移視線,她偏偏不如他的願。

秦宰相渾濁的眼神落在了花弄月的臉上,慢慢的開口說道:“南宮小姐對小女的事情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先王妃去得早,不然她一定會在這兒感謝你為她討回公道,即便,你沒有任何的證據。”

花弄月臉色一擰,望著秦宰相,慢悠悠的說道:“證據我自然是有的,不過呢,眼前不是個調查的好機會,等書信的事情調查清楚,再慢慢的調查,不是更好。”擺明了態度,這是要落井下石了。

“夠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這件事情朕自有定論。”皇帝看著不斷扯嘴皮子的幾個人,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終於,風煥之來了,所有的人都等著他的結果。

“清王爺到。”伴隨著這一聲尖細的聲音,一身便裝的風煥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八個人,擡著兩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跪倒在地,回稟道:“回稟父皇,這是在宰相府查貨的一些東西,請父皇過目。”

皇上慢慢的站了起來,走下了高臺,不去看秦宰相的臉色,就這麽的走到了箱子旁邊,一聲令下:“打開。”

箱蓋頓時就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奇珍異寶,晃花了視線。

“父皇,這是查獲的書信,一共六封,請父皇過目。”風煥之從懷中掏出了幾封信,放到了皇上的面前。

快速的瀏覽,皇上的表情越來越差,看到最後,將六封信全部都砸到了秦宰相的面前,開口斥罵道:“好你個老匹夫,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陷害榮王爺換取金銀珠寶,朕看你這個宰相不需要再做了,皇室的事情你都敢插手,胡作非為,當朕不會知道嗎?傳朕的命令,秦家通敵叛國,陷害榮王爺,全部打入天牢,待全部的事情查明,擇日問斬。”用力的甩甩衣袖,就此離開。

大殿中的氣氛已經凝結成冰,秦傾挽眼神飄忽不定,拉著自己父親的胳膊,說道:“爹,怎麽會這樣,你沒有做這樣的事情,這些東西不是從家裏搜出來的,對不對?”

風煥之的臉色冰冷無比,看著衣衫不整的秦傾挽,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低聲說道:“還不趕緊將王妃送回去?”

秦傾挽猛然的回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風煥之,忽然站了起來,就這麽的沖到了風煥之的面前,大聲的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陷害我爹,他是你的岳父。”

“岳父?”花弄月慢慢的站了起來,望著秦傾挽歇斯底裏的模樣,冷冷的說道:“算個什麽東西,抓到手的才是真的,秦宰相手段太過通天,後戚專權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視線落在了那兩箱珠寶中,帶著幾分驚訝,感嘆道:“果然都是些好東西,夠秦家吃好幾輩子了,只可惜,卻是些來歷骯臟的。”

“南宮小姐的確很聰明,只是,你要小心,不要重蹈了你娘親的覆轍,最後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秦宰相在兩個侍衛的押解下走到了門口,忽然幽幽的拋出了這一句,下一秒忽然身體就像一旁倒去。

花弄月聽著一頭霧水,看著倒下的秦宰相,嘴角冒出來的鮮血,心中一跳,看向了同樣疑惑的風煥之,大聲的說道:“還不趕緊去請禦醫,趕緊去呀。”秦宰相居然知道她娘的事情,為何那麽多的人知道,卻沒有人願意告訴她,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傾挽用力的甩開拉著自己的宮女,踉踉蹌蹌的跑到了秦宰相的身體旁邊,眼淚噴薄而下,用力的擦拭著秦宰相嘴邊的鮮血,泣不成聲:“爹,爹,你做什麽,爹……”

辰妃娘娘也快步的走了下來,對著僵立的宮女說道:“都楞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將清王妃帶走,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放開我,花弄月,我打死了花夫人,你現在害死了我爹,你開心了,是不是,你心腸如此歹毒,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一定會在地獄等著你的。”說完用力的推開了身邊的宮女,抓起頭上的發簪將向著自己的心臟紮去。

閉上了眼睛,卻是沒有感覺到疼痛,發簪被人用力的握住了,睜開眼睛一看,火氣更為的增大,氣惱道:“花弄月,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花弄月死死的握著發簪,冷笑不已,看著秦傾挽,說道:“這樣就想死了,你之前的囂張氣焰呢,不是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的嗎,你就這點兒出息,居然想在這兒自殺,秦家都要被關到大牢裏去,你可是要留著你的性命為你爹辦身後事呢。”

“七寶琉璃塔,通天寶珠,羊脂玉凈瓶,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寶貝,見過的都沒有幾個人,陳國的壓箱底,看來太子口中所說之人身份定然不簡單呢。”南宮影揮著寒玉扇,言笑晏晏的說道,心中卻是在滴血,這哪兒是陳國的,明明就是富甲山莊的。陳國國庫裏面的那幾個,可都是富甲山莊做出來的仿制品,這次為了一舉扳倒秦家,他可是出了血本了。

冷紫炎自然是知道他的心裏說的什麽,冷笑著說道:“這些都是陳國的寶貝,本宮會與皇上相商,全部帶回去,給父皇一個交代的。”

南宮影心中總算是有了一些安慰,側過頭,對著視線落在冷紫炎身上發呆的南宮雪,皺著眉頭說道:“阿雪,我們走了。”

南宮雪連忙移開了視線,站起來,慌張的回答道:“哦哦,我知道了。”

用力的甩開秦傾挽抓著發簪的雙手,將金簪扔到了地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清王爺還是看好了自家的王妃,若是再死一個,恐怕這以後王妃的位置都沒有人敢坐了。”冷哼一聲,擡著頭,就這麽的走了出去,心中卻是感覺一陣陣的空洞。

秦宰相與陳國前太子互通書信一事的確是真,但是通敵叛國還是算不上的,他們中間的確是做了一些手腳,讓秦宰相無力反駁,只是,秦宰相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奇怪,雖然也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但都是不痛不癢,沒有說到重點,最後居然還服毒自殺,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坐到了馬車上,眉頭皺的緊緊的,靠在了樓聽風的懷中,疑惑不解,“我怎麽就覺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對勁,秦宰相根本就是想一心求死的,不然,他怎麽不會說他不認識那些東西。”

樓聽風摟著花弄月的腰際,安慰的說道:“別想那麽多了,既然秦家倒了,我們就好好的想想如何的對付風煥之,今日的證據是他親手搜出來的,立場已經表明,想要借助秦家的這件事情,恐怕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花弄月的回答有些悶悶的,說道:“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居然連秦宰相都知道我娘的事情,為何沒有一個人跟我說,一個個的都藏著掖著,辰妃還說我是掃把星,無論如何……”

“你是狠不下心來對付風煥之,你的心中還有他是不是?”風煥之忽然打斷了花弄月的話語,伸出手擡起了花弄月的下巴,眼神中帶著受傷,定定的註視著花弄月的眼神。

花弄月看著忽然打斷了自己話語的風煥之,勉力的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我只是心裏有太多疑惑了,想要弄清楚,怎麽,這樣都不行。”

“只要解決了風煥之的事情,你以後多得是時間去查你雙親的事情,也不會有別的事情牽絆著,這樣不是很好嗎?”樓聽風的聲音變得柔和,雙目深情無比。

花弄月咬了咬嘴唇,搖搖頭,拒絕道:“我不想有太多的疑團,這件事情我不查清楚,我會一直念在心裏的,你也不想看到我一直愁眉不展吧。”

樓聽風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不開心,收回了自己的雙掌,向後面移了一些,慢慢的說道:“你想查就查吧,聽雨樓的事情已經積壓了很久,這件事情我就幫不上忙了。”

花弄月驚訝的看著樓聽風,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皺著眉頭,“你怎麽了,我只是想知道秦宰相為何要自殺,這樣你也不同意嗎?”

樓聽風掀開床簾,看著眼前飛快消失的景色,口氣分外的冰冷的說道:“你若是心中還有著風煥之的存在,那麽,就不要留在我的身邊,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並不願意作為一個替代品,恢覆以前的關系就好。”

花弄月眉頭鎖的緊緊的,望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樓聽風,反問道:“樓聽風,你發什麽神經,我就想去查一下秦宰相自殺的原因,你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何?”樓聽風冷冷的笑著,望著一臉無辜的花弄月,咄咄逼人的問道:“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風煥之對你做出了那麽多的過分的事情,好幾次都差點兒要了你的命,你居然還要護著他,你知道嗎,仙草如果在大殿中出現的話,連風煥之都撈不了好處,但是你呢,延後,我答應,你想做的我都答應你。而你現在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風煥之就這麽好,你是不是被虐待習慣了,還想回去再讓他們母子兩個多傷害你幾次。”

“樓聽風,你在說什麽,”花弄月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瞪著一雙眼睛,望著儼然有些激動的樓聽風,氣憤道:“我就想不通了,查完秦宰相的事情,我一樣還是要對付風煥之的,他跟我現在勢不兩立,你為何就是不能等一等,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心裏對他現在是有仇恨,你不要在我的頭上戴高帽子。”

樓聽風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我暫時離開幾天,你好好的想想,若是你還是覺得風煥之比較好,我會退出。”

說完,身子一動,就向外掠去,花弄月連忙伸出手,卻是只抓到了衣角,嗤的一聲,張開手,掌心就只有一塊殘缺的布料,慢慢的收緊,心中一片陰郁。

為何樓聽風在這件事情上就是這般的不自信呢,她心中即便有風煥之的存在又能如何,她已經答應梅雲了,一定會留在他的身邊,風煥之跟她已經是過眼雲煙,根本就不可能,為何他卻是這般的介意……

“你跟樓聽風怎麽了?”在前面的馬車中的南宮影忽然鉆了進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苦澀的笑笑,解釋道:“想法不同而已,而且聽雨樓他也許久沒有回去處理了,秦家倒了,大家都能休息幾天,不是正好嗎?”

“是嗎?”南宮影明顯的不相信,但是既然花弄月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反倒是提起了靜太妃的事情,“靜太妃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只是,她命不久矣,恐怕問不出什麽。”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南宮影,嘆息道:“為何我的身上會有這麽多的秘密,那麽多的人都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一個個的都瞞著,說我是掃把星,我就是這樣不受待見?”

南宮影伸手將花弄月壓在了自己的懷中,安慰道:“不要想那麽多,有可能是時機未到,說不定到時候你不想知道的時候,你卻已經知道了呢?人生那麽多的不如意,何必要為難自己,不過他離開一段時間對你們也有好處,兩個人冷靜一下。”

正當花弄月要敬佩南宮影居然說出這般有水平的話語來的時候,南宮影卻忽然話音一轉,對著花弄月眉頭一皺,詢問道:“我不是你哥,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

移開視線,落在了一邊的茶幾上,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稀裏糊塗的,按理說老頭子是富甲山莊的前任莊主,是不會亂認女兒的,因而當初我們都沒有懷疑,今日靜太妃告訴我的時候,我吃了一驚,本來是準備不告訴你的,不過辰妃娘娘卻在你面前說了出來,不過我覺得你當我的哥哥也挺不錯,畢竟,對於我來說,富甲山莊二小姐的身份還是很有用處的。”

“二小姐是會家人的,但是莊主夫人,你就沒有想過嗎?”南宮影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夫人?”花弄月冷冷一笑,看著南宮影,說道:“皇後倒是對這個位置很感興趣,我可是發現風蘭林的眼神總是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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