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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哄嬌夫 妻主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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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拿著勺子又從鍋裏盛出來一些油,李清櫟疑惑地望著顏淵的動作:妻…妻主這是在幹嘛?他偷偷探了探頭,鍋裏只剩下一點油星,滑個鍋估計都不夠。

可……可能是妻主要做什麽其他的菜也說不定,李清櫟眼睛睜得大大的,點頭,對顏淵有種莫名的自信。

顏淵卷起袖子伸手撈出清水裏浸泡的白菜,拿起旁邊案板上的菜刀刷刷幾下就將菜切好,每一份菜都切的一般大小,菜刀在她手中格外靈活聽話,甚至還襯托出幾分美感。

劃拉一聲,菜下了鍋,水份碰到鍋底燒的熱油發出劈啪聲,油點四處飛濺。此刻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放置在鍋的上方,鍋內的水珠慢慢浮起,最終於空中化作一團水霧。

李清櫟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緊接著顏淵往裏面放入各種調料,一盤炒白菜就出鍋了。

“妻主做菜也這麽厲害。”李清櫟接過盤子忍不住誇獎顏淵,笑的眉眼彎彎。

顏淵瞥了一眼盤子裏的菜,其實她也沒有把握究竟好不好吃,看著李清櫟期待的目光她遞筷子的手都頓了下。

“嗯。”然而聽見夫郎的誇獎,嘴角忍不住勾起,怎麽也止不住。

李清櫟接過筷子給顏淵夾了一筷子他炒的菜,緊接著帶著一絲幸福的甜蜜去夾顏淵炒的白菜。

顏淵看似在吃碗裏的飯,實則眼睛一直緊緊盯著李清櫟的表情變化,心裏十分忐忑。萬一做的不好吃……

李清櫟的神情突然一動,咳嗽兩聲,把筷子放下,眼眶都紅了起來。

顏淵緊張道:“不好吃快吐出來。”甚至趕緊給李清櫟倒了杯茶,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誰料到李清櫟疑惑地對上顏淵的目光道:“妻主做的很好吃啊。”

嗯?顏淵遲鈍地放下水杯,有點楞楞的。李清櫟眨了下眼睛,忽地明白什麽,湊到顏淵面前扯了扯袖子道:“妻主,不信你嘗嘗。”

嘴裏被塞進一塊白菜,入口香甜,顏淵瞥見李清櫟陷進去的酒窩,輕咳一聲:“既然不難吃,你怎麽突然咳嗽。”

恢覆正經模樣的顏淵微垂著眼簾,明顯在轉移話題,李清櫟聽完後臉卻騰地一下紅了像天邊晚霞,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吃的太急…被燙到。”

都這麽大的人還會像小孩子一樣吃東西燙到,李清櫟簡直想找個地縫把自己鉆進去,臉燒的通紅。

顏淵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看著李清櫟的模樣是又可憐又可愛,忍不住郎笑出聲伸手攬過他的腰身,皺著眉頭哄著問道:“我看看,燙沒燙壞。”

李清櫟擡頭看向顏淵,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舌頭有些火辣辣的疼,於是乖乖張開嘴,伸出舌頭。

粉紅色的舌尖被燙的發紅甚至還起了一個小泡,李清櫟蹙起眉頭,舌尖有些疼。

顏淵看完後心疼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李清櫟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突然下巴傳來微涼的觸感,顏淵伸出手指擡起他的下巴,毫無預兆地吻上去。

李清櫟始料未及,但只一會兒便沈醉在這個溫柔纏綿的吻裏,這個吻無關欲望,更多的是一種安撫和小心翼翼地呵護。

一吻畢,李清櫟渾身軟綿綿地倒在顏淵懷裏,微微氣喘。他紅著臉,眼神迷離地看向顏淵,手緊緊抓住顏淵肩頭,聲音沙啞:“妻…妻主…”

這個吻實在太過溫柔,溫柔到李清櫟幾乎落下淚來,顏淵低下頭輕吻他的額頭,輕笑道:“舌頭還疼嗎?”

李清櫟乖巧搖頭,眸子裏盈滿水色:“不疼。”顏淵的體溫本就很低,剛才的一吻她的一縷鬼氣輕而易舉就治愈了那一點小傷。

“不疼就好。”顏淵盯著李清櫟唇角勾起,鳳眸含笑。突然俯身將李清櫟抱起,邁步向床榻走去,引起李清櫟一身低低地驚呼。

“妻……妻主。”李清櫟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擡眸看向顏淵,聲音帶著幾絲沙啞,又軟軟糯糯忍不住讓人欺負。

顏淵的聲音染上溫度,吻上李清櫟柔軟的唇瓣道:“清櫟喜歡妻主嗎?”

李清櫟堅定地點頭:“喜歡。”

這句喜歡十分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停滯。

俊美的臉龐映在李清櫟的眸子裏,他環上顏淵的脖頸,輕聲道:“我,喜歡妻主,很喜歡。”

顏淵揮手,床榻上的帳慢應聲而落,她十分輕柔地解開李清櫟的衣衫,輕輕挑動他的情.欲,低聲道:“喜歡嗎?”

“喜……喜歡…”伴隨著陣陣低吟,李清櫟昂起修長的脖頸顫聲說道。

十分疲累的李清櫟枕在顏淵的胳膊上沈沈睡去,他的睡姿十分乖巧,貼在顏淵的心口,似乎這樣能讓他安心。

顏淵伸手撥開他因汗濕粘在額頭的幾縷發絲,眼神清明。

忽地,一個小人兒順著窗戶飄進來,顏淵伸手,那紙人就服帖地落在她的掌心。

紙人這次十分的蔫,一點都沒有活力,就像被什麽東西打傷了元氣。紙人一感受到顏淵的氣息,飛快趕來,仿佛外邊有什麽洪水猛獸。

入夜,外頭漆黑一片,沒有任何變化,顯得十分平靜。

顏淵瞥了一眼窗外,只感知道一縷似有似無的生人氣息,已經飄散不見。這人並未親自來,而是順著紙人的方向使了個小手段。

她微微擡手,一團黑氣凝聚在掌心,一只小小的飛蟲顯露身形,這只飛蟲的翅膀被人用朱砂畫上一串符咒,專門用來追蹤氣息。

手指輕輕一撚,飛蟲身上的朱砂化為灰燼逐漸剝落,飛蟲轉了轉從她的指尖飛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無名小卒。”顏淵瞥了一眼飛蟲,嘲諷地勾起唇角,上不得臺面的雕蟲小技也敢拿到她面前賣弄。

紙人兒趴在她的掌心上,輕輕蹭了蹭,一陣畫面傳過來:按照顏淵的吩咐,紙人找到那名道士傳話,沒想到那道士聽完顏淵的話竟然恍若未聞,當場燃燒符咒要將紙人化為灰燼。

顏淵的手指在紙人頭頂輕點,一絲靈識回到身體。紙人化為一張沒用的紙張,飄落在地。

這名道士聽見她的指令都敢如此放肆,除非是腦子進水就是有恃無恐。

她躺在床榻上,給李清櫟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身邊的溫熱讓她十分心安,仿佛心裏缺失的一角被填了回去。

道士的事情不急在一時,她相信這位“高人”很快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心情甚佳的顏淵甚至對天瑕都溫和了些,以往都是隨意扔到某個地方,用到時才施法召喚,這次竟然親手將它安置在床榻邊的矮桌上。

天瑕迷迷糊糊的睡著,被主人輕輕放在桌案上的感覺著實令它開心。跟隨顏淵已經數不清幾千年,顏淵對它十分看重甚至視為半條性命,卻也不會因它鋒利無匹、殺名顯赫而有半絲其他情緒,因為那時的顏淵除了基本的喜惡就如一尊冷冰冰的殺神沒什麽區別。

往往都是顏淵在戰場上殺的累倒後,天瑕就被隨意一扔,有時是扔在屍山血海裏,有時是扔在顏淵自己的身下,還有時候天瑕都不知道自己被它被扔在哪了,甚至一扔就是半個月。

直到下一次戰爭爆發,顏淵拿起天瑕繼續拼殺。

許久沒有睡的如此舒適,一夜沒有任何事情,顏淵摟著李清櫟睡得十分沈,渾身輕松。

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晌午,以至於李清櫟醒來時還有些茫然,直到看見眼前放大的俊臉才想起她們已經回到凡界。

“什麽時辰?”顏淵睜開眼睛,聲音帶著初醒的低啞,極為散漫的聲音卻帶著十足的瀟灑和風流肆意,她的鳳眸微微瞇起,眼尾上挑。

李清櫟擡頭望了望,猜測道:“可能已經晌午了……”說著說著,流露出幾分慌張和沮喪,怎麽就一睡到了中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面色一紅,嬌嗔地看向顏淵,想要發脾氣可憋了半天也只軟軟地憋出一句:“妻……妻主,下一次不要這麽……這麽久好不好。”還把自己說得羞澀到不行,越說聲音越低。

見顏淵沒有說話,又慌張擡頭解釋道:“我…我也不能天天都起這麽晚,到時候村裏該說你娶了個好吃懶做的夫郎。”他的嘴微微撅起,眼睛委屈得水汪汪的,卻不知道這副樣子落在顏淵的眼中有多可愛。

“喜歡嗎?”顏淵故意往李清櫟的身邊湊了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兀道喜歡嗎?

一瞬間昨夜種種全都襲上腦海,李清櫟結結巴巴地漲紅了臉,昨天……昨天顏淵似乎有問過他要不要歇一會,是自己一直說喜歡,才……才……

“沒…”李清櫟錯開目光,眼神閃爍。

“沒有——”顏淵尾音上揚,見李清櫟的臉上染上紅霞,羞澀地垂著眸子,連耳垂都是粉紅色的,李清櫟擡頭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妻主欺負我。”

“好,下次不會。”顏淵寵溺一笑,不再逗李清櫟。

如此和諧的氛圍卻被人突兀打破,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請問這戶人家可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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