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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覆雜 “我?!”裘戎指著自己,掏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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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裘戎指著自己,掏掏耳朵,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第一醫師也會有被人被說成不長眼的鳥的一天,他擡頭看了看正棲在枝頭梳理羽毛的鳥,越看越不順眼。嗖,一記石子打過去,鳥驚恐的慘叫兩聲撲棱著飛走。

鳥:我又惹誰了。

顏淵正和李清櫟吃飯,聽見殿外鳥叫聲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夾了一筷子菜給李清櫟:“清櫟,我好像聽見門外那只瞎眼的鳥在叫,不如讓他進來?”

清櫟低頭吃飯,聞言擡頭道:“鳥?”雙頰鼓鼓的,葡萄一樣的眼睛好奇地望向窗外,許是沒看到鳥眉心微蹙:“沒有啊。”

顏淵輕笑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暗中鬼侍領命低著頭退出殿外,裘戎正在門外百無聊賴的這兒看看那動動。

“王請您進去。”

裘戎的去折花枝的手一頓,避開那朵花轉而去摸了摸樹皮,此地無銀三百兩,轉頭過來側耳道:“你說什麽?”

鬼侍用餘光看到裘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泥土,一副老子聽不見你在說什麽的樣子,卻往大殿的方向挪了好幾步,耳朵都支棱起來。

饒是鬼侍也幾乎忍不住笑意,埋頭回覆道:“王說請您進去。”

“我不是不長眼的鳥嗎?”嘴上雖然這麽嘀嘀咕咕,裘戎卻邁步往殿內走,顯而易見的緩和不少。

“他進來了。”顏淵瞥了眼殿門,自在地吃口菜,眼底劃過笑意。

李清櫟倒很關註,結果進來的卻是裘戎,他歪頭疑惑問道:“妻主,你說的鳥呢?”

顏淵從容起身,隨意地整理一下衣袖調侃道:“她就是。”

“啊?”李清櫟打量著裘戎,難道裘戎是鳥類修煉成精的?

這邊剛剛踏入殿門的裘戎聽到這番對話,內心崩潰,暗恨道:“自己就不該進來!”

還好鬼王良心未泯,顏淵走上前正色道:“何事?”

還是現在的王看著比較正常,裘戎竟然還頗為感慨,剛剛調侃她的王太有凡間的煙火氣,有點不適應,好在只是一會兒。

相比於有煙火氣的王,她竟然覺得此刻冷酷無情的王更和藹可親點。

“白林剛剛匆忙去往彼岸花海處。”裘戎肅穆起來,低聲道。

顏淵斜睨了一眼鬼侍讓他去給李清櫟布菜,自己則往暗處走去,按上墻上一處凸起的石子,兩人走入密室。

“白林去花海是有了什麽晚風的線索。”顏淵瞇起眼睛,揮袖點燃燭火。

幾乎肯定式的語氣,裘戎回道:“白林在晚風的住處發現了一個符咒和一張燒了一半的紙張。”

“內容。”

裘戎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條,緩緩展開恭敬遞過去:“白林收的很快,派去的鬼也只看到這些。”

顏淵接過紙條,兩只手指夾住展開看完後隨手扔進燭火,淡淡道:“白林看完後除了緊急收起紙條趕往花海還有什麽動作。”

“並無,只是白林匆忙地厲害。”裘戎有點疑惑,這不是白林一貫作風。

紙條上只記錄了一半:血肉為祭。

短短四字,她擡頭猜測道:“難不成是晚風在那兒設立了什麽祭壇,要利用彼岸花吸收的血肉魂魄?”

顏淵思襯了一會兒搖頭否認道:“恐怕祭壇是假,吸引白林是真。”

晚風向來小心謹慎,這種遺留的線索大概率有其他用意,血肉為祭這種鮮明的字眼……

“顧離跟去了嗎?”她擡眸看著書架上的一本書,神色莫名。

“跟去了。”裘戎跟著顏淵來到書架前,看她伸手拿起那本書道:“這是那本記載鬼類的書籍?”

“嗯。”顏淵點頭,突然道:“青鬼曾經動過。”

裘戎頓時大驚失色,鬼王殿有顏淵在誰敢進這密室,先不說如何躲過鬼侍的把守,就說這裏布置了顏淵的一縷分神,也不是誰能進的。

顏淵把書放回去沈聲道:“之前並未懷疑,我只以為那日書被風吹到記錄青鬼一族那一頁不過巧合。”

密室內靜悄悄的,只有顏淵略微低沈的聲音在其中回蕩,這裏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難不成……”裘戎皺眉盯著那本書,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淺淡的桃花香,手腕一僵折扇都忘記搖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晚風布置的,她又是為了什麽。

晚風出現在顏淵身邊已經有快三千年了,雖然寡言少語,布局調度卻堪稱一絕。

幫助顏淵平亂後,被封為鬼將,權利絕對不小,在鬼界中也頗受他人尊敬。直到後來晚風不知怎的越發陰沈,一只鬼只不過沒看到從前方走過來的晚風行禮慢了一拍,就被晚風當即打到魂飛魄散,才被他人排擠的厲害,除了白林沒人願意和晚風打交道。

“現在疑團頗多。”顏淵蹙眉,有些頭痛,腦子就像炸開一般,臉色驟白。

“王!”裘戎趕忙給顏淵把脈。

她在身上四處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丹藥,顏淵吃下後緩和了不少,揉著眉心道:“無礙。”

裘戎的眉頭皺得很緊,猶豫道:“王——您知道您現在的情況嗎,您……是不是和王夫結契了。”

若是普通鬼類和凡人結契倒也無妨,但是顏淵不同,她本就是煞氣極重的厲鬼,又是北方鬼蜮之主,若和凡人結契恐怕會被凡界的規則壓制的厲害,時間一長甚至會使魂體消散。

顏淵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按理來說青鬼的毒針不至於造成如此大的傷勢,以顏淵的修為應當輕而易舉化解才是。

顏淵沈默一瞬道:“我未曾直接與他結契,但他和我的本命物結了契約。”

“不可能。”裘戎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一點,她是知道玉佩對顏淵的重要程度,幾乎算是她的半條命,但既然是顏淵的本命物只要顏淵未死就不可能和別人結契。

顏淵淡淡瞥了一眼裘戎,鬼氣在空中形成一幅畫面,李清櫟的鮮血滴在玉佩上,沁進去。

裘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滴下落的鮮血,眼中閃過暗芒:“王,古籍中記載過除非被認可的人沒人能和靈物結契。”

要麽是李清櫟的血特殊,要麽是玉佩認可這個凡人。

“罷了。”顏淵轉而對裘戎道:“這件事不可被他人知曉。”

她眸光微沈,想到玉佩當年莫名出現在她身上,現在又莫名認了另一人為主,這一切必定有所聯系,不是巧合。

“去找到白林,讓她清醒一些,另外顧離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

“顧離平定後,不必留著直接殺了,顧姬暫且關押,她們的領地你和白林暫時接管。”顏淵朝門口走去,手按上機關。

裘戎一楞道:“您不準備親自參與?”

顏淵頓下腳步,留給她一個背影道:“凡有反抗,格殺勿論。”整個密室伴隨著這句話頓時冷了下來。

裘戎怔楞過後,突然朗聲一笑,扇了幾下折扇作揖拜道:“領命。”搖搖頭,跟著顏淵出去。

也是,這等小事何須麻煩王親自出面,許是他這些年過去有些許不適應,怎的變得如此婆婆媽媽。

兩人走出密室,顏淵走出昏暗,李清櫟見到顏淵修長的身影眼前微微一亮,乖乖坐在那,晶亮的眼睛透出幾絲期待。

鬼侍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顏淵從容落座道:“抱歉,讓清櫟久等了。”

李清櫟臉騰地一下紅了,偷偷看了眼站在一旁還未走的裘戎,不好意思地扯了扯顏淵的衣袖:“沒…沒有。”

顏淵淡淡瞥了眼裘戎道:“無妨。”甚至還往李清櫟的方向靠了靠讓他靠在她的身上。

裘戎:“???你問過我意見了嗎?就無妨。”但她只能無奈地嘆口氣,難不成還真讓王詢問她的意見嗎?怕不是嫌命長,她裘戎可還沒活夠。

識趣對顏淵拜道:“屬下告退。”

出去時,顏淵擡眸看向門口的一個鬼侍旋即收回目光,裘戎立刻順著顏淵的目光看去那名鬼侍低垂著頭安安靜靜地侍立,衣袖下卻閃過一絲寒光。

她微瞇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對顏淵點頭。這名鬼侍……呵,有點意思。

出門經過鬼侍時,她故意與他擦肩而過,果不其然聞到了那股獨特的桃花香。

折扇輕搖,沒想到晚風這些年連最為忠誠的鬼侍都能變成安插在王身邊的一顆釘子。

隨著裘戎漸行漸遠的背影,顏淵收回目光,伸手挑起李清櫟的下巴,略微俯身低聲問道:“夫郎,可否飯飽?”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孤傲,此刻低下聲音更帶著一股貴族女子的華美和風流。

許是任何一個公子見了都會陷進去吧,李清櫟的小腦瓜一時間有些停滯,他幾乎是無意識地回道:“嗯……”

“天色尚早,不過——”顏淵對於調戲小公子這方面向來樂此不疲,將手放在李清櫟的腰間,眼簾垂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李清櫟從這女色中回神,慌慌張張往後退,說退吧又不算是退總之進退兩難:“妻主……我,我困了想休息了。”

他偷偷看了顏淵一眼,慌張往後退時後腰傳來一陣酸痛,引得他抽了一口氣,眼淚汪汪。

顏淵見狀連忙扶住,用手幫他揉揉腰,鳳眸含笑:“別動,妻主幫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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